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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中了石灰粉,又被你在嘴里刺了那么多剑能不死吗?就算是龙也死透了,更别说只是一条巴蛇。”萧尘低头答道。
“把草给我。”风衣女人看着萧尘坚决的说道。以她对萧尘的了解这个刁民肯定不会放过巴蛇身后那唯一的一株草,事出异常必有妖,一株草不会平白无故的长在那里,那里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一株草,巴蛇死了,自己晕了,刁民萧尘怎么可能不将那株草据为己有?
“就是为了它你才去祖师墓地的?”萧尘抬头问道。
“还用问吗?要不是为了那株草我也不会走死门,更不会遇到巴蛇。”说到这里的时候,风衣女人停顿了一下,看着萧尘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一样的感情。确实,自己虽然武功了得远胜于旁边这个刁民可遇到巴蛇的时候却无计可施,要不是萧尘的石灰粉自己断然不可能再见到今天的太阳,耀眼而温暖。
萧尘看着面色渐渐红润起来的风衣女人,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从身上将那株草拿了出来开始慢慢把玩,全体呈青色,只有一片很小的圆形叶子,根很长,大概有6寸。萧尘只顾着欣赏自己叫不出名字的草没有再去理会风衣女人。
“这株草原本是有七片叶子的,据说每十年就会掉下一片,等到七片叶子都掉光的时候,草就会枯萎而死,不过,这株草在只剩下最后一片叶子的时候也是药效最佳的时候,这株草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没有记载,在《黄帝内经》中也没有记载,不过曾经出现在一片甲骨上,它的名字叫七幽。”女人看着萧尘侃侃而谈,将这株七幽草的名字说了出来。女人也没有瞒着的必要,她也做好了萧尘坐地起价的心理准备,七幽草在他的手里又怎么会乖乖的双手奉上,原本自己对他还有救命之情,可昨晚这个其貌不扬在哪里也算不得英俊的男人已经用自己的方法把恩情还了,所以现在剩下的只是讨价还价。
“名字不错,颜色也很好,就是只剩下一片叶子实在太难看,难登大雅之堂,这样吧,既然你想要我就给你好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萧尘说完后不再犹豫,直接将手中的那株草扔给了女人。也不管女人是不是会答应自己的条件,先扔过去再说,或许这是另一种诡道。
接过七幽草,风衣女人不温不火的说了三个字,“张秋灵”。
“人如其名,就是乡土气重了点,不过还是比村里的二狗傻蛋之流强了不少。”萧尘听后开着玩笑评价道。
“你就那么确定这是我的真名?”张秋灵盯着萧尘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你不像说谎的女人,至少你没有骗我这个小老百姓的必要,不是吗?”萧尘反问道。
“看来你并不是那么的笨,好了,我们该下山了,小幽也该等的急了,要是再不回去我怕你的家都会被小幽给掀翻了。”女人笑笑后收起七幽草起身顺着山道走了下去。窈窕的背影留给萧尘无限遐想的空间,只是萧尘没有那个色胆也没有那个色心去一亲芳泽。
又一村虽是旅游胜利,可大清早的却并没有什么游人,只有几个早出的村民稀稀落落的蹲在自家门前就着咸菜吃早饭。也许是注意到了什么不妥,张秋灵在接近又一村的时候将黑色风衣脱了下来拎在手里,露出一身窈窕的曲线,尤其是胸部到腰部的曲线让任何男人都不能不正视。张秋灵的身高大约在1米70左右,走在又一村这个基因不良的小村庄中顿时引来一阵阵窃窃私语。村里的男人看她的眼神中明显的带了一种暧昧的味道,要不是自家的媳妇扭着他们的耳朵将他们拉回屋子,指不定又会有什么新闻出现在明天的报纸电视上。
“这就是你的家吗?”张秋灵指着一座被风雨和岁月侵蚀的体无完肤的房子轻声问道。并没有因为见到这样一座房子而惊讶或者吃惊,神情依旧淡定如昨晚一剑击退猛虎。
“进去吧,等会儿我请你喝酒,我们又一村最有名的桃花七日醉,放心,对你的伤没有影响,我今早已经看过你的伤口,再过几天就可以痊愈了。”萧尘推开房门,指着内堂,做出一副恭请的姿势。萧尘看不透张秋灵,这样一个聪明绝顶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智慧的女人也不是自己可以看懂的,所以萧尘只想请她喝一顿酒,再然后让她离开自己的世界,他还是萧尘,她还是张秋灵。
“喝完酒呢?”女人没有进门,反而看着萧尘露出了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从山上一路走来萧尘没有说过几句话,张秋灵明白他是不想和自己有过多的接触,是在保护自己,不想把自己卷进是非圈子里,不想和又一村之外的任何人打交道,顶多当一回导游坐地起价赚个几百块钱,运气好的话赚个一千两千就算祖坟上冒青烟了。
“鬼见愁!”
一声大喊,一个孩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萧尘,两眼通红的紧紧抱住萧尘的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以前从没在山上过夜的。”孩子是天佑,他已经跟着萧尘三年了,三年来的朝夕相处让他对萧尘产生了浓厚的依赖感,虽然嘴上喊他鬼见愁,可又一村的村民都知道,要是谁敢得罪萧尘,这个孩子就会变成萧尘的另一只猎鹰,一只可以咬人的鹰。
“没事的,乖,快去买点菜回来,你大哥我今天要请客了,真是心疼啊,一桌饭菜少说也要一百来块钱。”萧尘拍着天佑的脑袋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摸出几张皱巴巴的十元钞票。
天佑顿时破涕为笑,靠着萧尘悄悄说道:“鬼见愁,你怎么还是这么小气,你看你旁边这位姐姐一直笑你呢,也不怕羞。”说着还用手指指了下张秋灵,一个智慧和美丽并存的女人,一个腰间不用皮带而用软剑的女人。
萧尘笑着答道:“没事,她不是外人,搞不好她将来就是你嫂子了,要不是这样你大哥我也不会这么浪费的去请她吃饭,天佑,你看这个女人有资格做你嫂子吗?”萧尘数了好几遍才将手中的钱交给天佑。他知道张秋灵不会介意自己的玩笑,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人。
天佑使劲的点点头,老气横秋的说道:“鬼见愁,看来你的外号我以后不能再叫了,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都被你搞到手了,可真是厉害,不过你下面那玩意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人家。”说到最后一句似乎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早已快步跑了出去,在跑的同时还不忘回头对萧尘做一个鬼脸。
萧尘刚想骂一声狗兔崽子却发现天佑已经跑到了远处,摇头一笑,带着张秋灵进了内堂。
“这孩子挺有趣。”张秋灵进了内堂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后评价道。
“没办法,跟着我这个二流子时间长了,好的没学去,调皮捣蛋歪嘴胡说倒是全学会了。”点了根烟抽了两口的萧尘继续道,“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刚出生死了娘,三年前爹也死了,煤矿塌方。”
“看不出来你到挺悲天悯人的,这样的善事有些人是不愿意做的。”张秋灵边打量房间的摆设边说道。
“没办法,这孩子和我投缘,一般人他都看不上,只有我能。”萧尘倒了杯茶递给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接着道,“这是山里的清茶,不比城里的龙井、瓜片差,一般达官贵人都不知道,老百姓也不会拿着这些茶去孝敬他们,都留着自己喝。”
张秋灵尝了一口,清爽甘洌,和龙井、瓜片的醇厚相比别有一番风味,“确实不错,口感很好,尤其是装在这样的一个青瓷茶杯里。”张秋灵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了下装茶的青瓷杯。
“这是老头子留下来的,据说是出自紫禁城的,不过我怎么看它也不像一个古董,顶多就是一个能装茶的东西罢了。”萧尘不痛不痒的答道。
“一个青花瓷可以卖一千万,南宋的青花瓷可以卖一亿。”张秋灵一边品茶一边说出了一句让萧尘抓狂的话。
一千万?那是什么概念?足够自己在又一村盖一百间别墅了。萧尘很快平静下来,笑道:“算了,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这个茶杯顶多也就是一个有些别致的茶杯罢了,大富大贵我不敢想也不去想。走,我带你去取酒,那酒埋在地下十年了,你运气不错,今天有口福了。”
14 争锋相对
又一村虽然是青城山下的一块旅游风景区,可这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唯一让人有点印象的就是那一群安静的呆在桃花溪边的桃树,歪歪斜斜的枝枝杈杈已经在飘摇的风雨中经历了无数个四季轮回。带着张秋灵来到一棵桃花树下,萧尘笑道:“这里的桃花树都有了灵性,这话是老头子说的,至于它们怎么有灵性我也不清楚,不过老头子吩咐我每年都要在这棵桃花树下埋一坛酒,说等我厌倦了村外的生活可以回来一瓶瓶的品尝,老头子说的神神叨叨,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个意思,不过桃花树下埋的这些酒我都是按照老头子给我的秘方配制的,十年前,我喝过老头子的酒,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字,淡,真喝起来还不如雪花啤酒来的畅快。”
“哦?那你刚才还说这是好酒,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了?难道是舍不得了?”张秋灵微微一笑,看着树影斑驳的地下找了一块地方坐了下来。
萧尘没有答话,也懒得理这个处处机锋的女人。从身后掏出刚刚带上的铲子对着一块只有自己认得的上了记号的土地开始挖掘起来。偶尔的回头,看到的只是女人高深莫测的微笑。
林风也是天亮的时候才走下山的,只不过他没有碰到毒蛇或者猛兽,进了伤门后,道路平坦的一塌糊涂,就算他想要找一些麻烦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只是他走的那条路实在太长,走着走着天就亮了。
见到李峰和曹添几个人的时候,他们正在车子里打盹。林风笑笑,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家伙在睡觉的时候手都不敢离开腰间的家伙也算是可悲了,社会是这样也不能怪他们,也许一个不小心就在阴沟里翻了船将大好头颅给丢了。
“风哥,你回来了?”李峰朦朦胧胧中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影,睁开双眼,见到了林风。
“嗯”
轻轻答应了一声,林风又道,“李峰,你们几个先回去吧,我还想在这里呆两天。”林风其实是想再去见见萧尘,那个在张秋灵嘴中被称为市侩小人的刁民,一个知道古蜀国文字的人也确实值得他花几天的功夫去结交了,他也不相信萧尘会走不出昨晚的祖师墓地,那个地方虽然神秘但却没有多少伤人的机关。
“风哥,宝藏……”李峰说了一半后还是没敢说下去,面前的男人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他的一根手指就可以把自己玩死,虽然心里想着宝藏的事情,他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开着路虎踏上了返回南京的路程。
林风走进那辆陆地巡洋舰,对着车里的曹添吩咐道,“回去对BOSS说我可能要晚两天,也许一个有趣的家伙也会跟着我回到南京的。”曹添是林风的同学,也是考古学博士周博的学生,为人内向,不善言辞,也就是俗话说的闷骚男,只不过眼镜后深邃的眼神让他看上去远不止闷骚这么简单。
“恩,你自己小心。”曹添说完后也驾车扬长而去。
长出口气,林风将目光转向了又一村的村舍,一排排老旧的砖瓦房,和城市里的高楼大厦相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在问过几个村民后,林风来到了萧尘的狗窝。
“你找谁?”
一个孩子站在门外,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正上下打量着自己,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