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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尘并没有跟着孙志等人回寝室而是留在了食为天帮华国安打扫起了卫生。
这一顿饭在萧尘看来有些无聊,三个室友花了冤枉钱还没有得到白弈的青睐,但萧尘在隐隐之中觉得白弈似乎知道了太多了一些,桃花七日醉虽然在又一村并不是什么不传之秘,但一个中戏的学生如何会知道?即便她的老家在四川又何以知道自己是又一村的人?
21 最毒女人心
食为天的老板华国安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而一个健谈的人必然有着不弱的人际关系,所以这几年中,中戏的男男女女都将这家小饭店当成了请客吃饭的所在,生意红火,客似云来。
萧尘每天晚上几乎都要在食为天呆上四五个小时,打扫卫生,骑车送外卖,而且做的极其用心,这自然得到了华国安的好感,故而这半个月中,华国安经常和萧尘喝两杯小酒抽几根香烟谈一番理想。
华国安是属于那种能将一毛钱掰开来用也能一掷千金的人物,后一点是华国安在酒后自己说的,据酒后所言在年轻时华国安在上海开了一家修车厂并且经过几年的经营资产近千万只是后来流连于斗牛并且喜欢坐庄而输的连内裤都没有剩下,灰溜溜的跑回安徽老家后原本想着东山再起的男人却遭遇了一连串的白眼和鄙夷,最后孤身北上,在工地里辛辛苦苦干了大半年却没想到工头带着工程款跑的不知所踪,心灰意冷也是白班思考下华国安在路边做起了卖烤肉串的生意,经过半年的经营,手里有了资本便租下了现在的店面开了食为天。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华国安看着正在拖地的萧尘,招了招手道:“萧元,今晚我们喝两杯,我让老刘炒两个菜。”
“华叔,今天可能不行,明晚要彩排,喝多了恐怕不好。”萧尘拿着拖把委婉拒绝道。这些天以来虽然和华国安喝了几次酒,但并没有什么状况,直到今晚一饮而尽的那杯白酒让萧尘觉得身体十分不适从而也让萧尘了解到外公的话并非空穴来风,看来酒以后是不能沾了。
“不行也得行,今天是老子食为天开张十年的纪念日。”华国安板着脸说道。
华国安的话让萧尘心中一阵感动和苦涩,十周年,他只想到了和自己喝两杯,也许他也正如自己一般在这偌大的北京城连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没有吧。于是点头笑道:“华叔,那行,不过酒可不能太差。”
食为天只剩下萧尘和华国安以及老刘也就是炒菜的胖厨师后,萧尘和华国安在前堂关了店门摆了三副碗筷,胖厨师老刘则已经从厨房端来了几盘热日腾腾的炒菜。
据华国安说,胖厨师老刘也是安徽人,但却是个哑巴,炒菜的手艺也是他亲自教的。
三个年龄差距很大的男人围坐在八仙桌后,华国安起身从他睡觉的地方拿出了一瓶没有包装的酒,走到萧尘面前,微微笑道:“萧元,这可是好酒,当年我在上海的时候一个大人物送给我的,一共两瓶,我自己喝了半瓶黄浦江喝了半瓶,剩下这一瓶我一直带在身边,想着等我东山再起的时候再拿出来庆祝。”
华国安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已经不想再说,胖厨师也许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所以用眼睛盯着这个精瘦男人,但萧尘却懂了一些,十年,十年来他只是呆在食为天,也许这里生意不错,但却让他浪费了太多的青春岁月,而一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会慢慢的失去年轻时的梦想和希望。
现实终究是现实,无人可以改变。
三个男人碰了一杯酒吃了几口菜后,华国安看着萧尘皱眉问道:“萧元,我看你小子也不小了,怎么还来中戏呢?这里虽然是什么明星的摇篮但你的年纪和这里有些不合适。”
“华叔,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萧尘苦涩道。
华国安的一句话触动了萧尘的许多心事。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归一句话,自己的路自己做主。十年前,我要是继续在工地里干小工只怕到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年头什么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所以我开了食为天,虽然钱没挣到多少,但我是给自己打工给自己卖力。”华国安喝了一杯酒后有些感慨道,“我这人没读过什么书,但知道古人说三十而立,一个男人如果三十岁前还是一无所有的话那剩下的时间就只能蹉跎岁月了。我看你离三十也不远了吧?”
“还有两年。”
“那就是了。”华国安轻声说道。
胖厨师老刘一直在喝酒吃菜,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华国安看了一眼胖厨师后又将目光望向萧尘,道:“萧元,我这人不论以前还是现在虽然都有爱赌的毛病但看人一向都很准,你来中戏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知道你来这里绝不是为了学习。”
萧尘心中默然。
华国安继续道:“既然不是为了学习那就早点把该来的原因弄一个结果出来,早点离开这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毕竟你也不小了。”
…………………………
这一晚,华国安和萧尘说了很多,有一些是心里话也有一些是酒后才说的话,从理想到人生,从女人到金钱,华国安一个都没有放过。
那瓶好酒早已经空了,后来华国安又拿了两瓶文王贡。三瓶酒都干了的时候,华国安已经东倒西歪,萧尘虽然还没有大醉但胸部却传来一阵阵如针扎似得疼痛,倒是胖厨师的酒量出乎了萧尘的预料,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除了脸色有些通红竟然无丝毫异样。
胖厨师搀扶着华国安在食为天后面的卧室中睡下后,萧尘起身离开饭店。
晚上十点,中戏大门前的马路上车流如潮,天上星光点点,月华如水流连,映照着北京城的灯红酒绿和万家灯火。
清风鼓舞,衣角飞扬。
脚步虚浮之极的萧尘走向中戏的校园的时候,发现在并不如何宽大的校园门前立着一个女人,一头乌黑长发在月色下闪耀着柔和光芒,白色长裤绿色衬衫包裹着她苗条的曲线。静静的站在那里,嘴角含着淡淡的玩味微笑,眼神中有着不化的冷漠。
“我到底该喊你萧元还是萧尘呢?”白弈玩味一笑,紧紧盯着出现在眼帘中的男人。
“你在等我?”萧尘有些诧异,她应该离去有2个小时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对,一直在等你,等了2个小时27分钟。”白弈脸上的笑容更甚,却愈加的让萧尘觉得高深莫测起来。
“有事?”萧尘皱眉问道。
“你以为呢?”白弈反问道,语气中出现促狭的味道。
“去那里说吧。”萧尘指了指校园内的一片草地。
和女人在草地上隔着一米的距离坐下后,萧尘笑问道:“该不会是想和我谈情说爱吧?”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白弈眉头轻皱,随即又展颜笑道,“也对,你们萧家的人从来都是风流情种,只可惜你长的太普通,我实在没有兴趣。”
“说吧,到底什么事。”看着女人玩味的笑容听着女人柔和如天籁却满是讽刺鄙夷的话声,萧尘觉得心中一阵烦闷,因为喝酒而产生的疼痛感愈加强烈起来。
“我想知道玄黑玉拳的下落。”白弈逼视着萧尘一字字问道。
萧尘闭眼摇了摇头想让自己变的清醒一些,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话自己听不懂呢?
“别装了,否则后果就是死亡。”白弈冷声说道。
萧尘嘴角慢慢浮现一抹微笑,眼光看向白弈,自语一般的说道:“白弈,住在四川,姓白,白……不是唐门,那一定是袍哥的人了。”
“反应还不算迟钝。”白弈玩味道。
“那东西我记不清在哪里了,除非你能让我记起那些事情。”萧尘嘿嘿笑道。萧尘确实已经忘了玄黑玉拳的下落,忘了自己将他们放在了何地。
“哦?忘了吗?那我今晚在你酒里下的什么毒也忘了呢?”白弈自信道。
“下毒?”萧尘眉头一皱,瞬间想起喝的第一杯酒就是这个女人亲自斟满,难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了手脚?这不禁让萧尘的心中出现一抹骇然。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此物皆不毒,最毒女人心!这一句话果然放诸天下皆可为准则!
22 香艳
月华如水,长风似练。
白奕一头乌黑柔顺长发随意披洒在肩上,和女人身上那件淡绿色衬衫在月光下交相辉映,配着女人如水的双眸愈发显出她空灵和淡雅的气质,只是女人嘴角和眼神深处的那一抹深沉破坏了这一份美好画面。
“刚才那杯酒你下毒了?”萧尘出声问道。难怪今晚萧尘觉得喝酒的时候总是有疼痛的感觉,原来并非枪伤的后遗症而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我说了我不记得了。”
“你觉得下毒可以让我就范?”萧尘的眼神变冷变的深沉,甚至露出一抹狠戾的神色。
“不会,但我可以让你知道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对付你。”白奕轻声笑着恍如月光下的仙子草地上的精灵,可话语中的味道却又显得那般恶毒。
萧尘突然盯着白奕摇头笑了起来,神秘而诡异的笑。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如果你在三天内记不起的话,我想你只能等着让人替你收尸了。到了现在我也不妨告诉你,酒里的毒是唐门里的人研制出来的,我想唐门你应该不会陌生?”
虽然萧尘忘记了那半年里在南京以及最后一天在上海紫园发生的事情,但唐门和袍哥这两个词他绝不会忘记。此刻骤然听闻自己中的是唐门毒药,心中不禁愤怒之极,眼神中也展露出仇恨的怒火。盯着白奕冷声道:“你不觉得现在这个年代下毒太过可笑了吗?”
“一点也不可笑,这种毒在医学上无解,如果不信你大可去医院试试。”白奕轻笑着说道,脸上是镇定自若的神色和玩味的笑意。
“既然是你下毒那么解药也应该在你身上。”萧尘试探性问道。
“你觉得我会这么傻的把解药放在身上?”白奕看着萧尘的眼神中露出鄙夷神色。
“是吗?你确实不傻,甚至很聪明,聪明到一个人就敢接近我、威胁我。”萧尘色厉内荏的冷笑一声,眼神中冷漠与挑衅并存。
看着萧尘眼中出现的不善目光,白奕却神色不动的笑道:“谁让你偏偏在消失三年后出现在了北京出现在了中戏呢?如果换个地方,我只怕还没有机会对你出手。”
“我觉得你是送羊入虎口。”萧尘的脸上的寒冷更甚,嘴角甚至毫无顾忌的出现一抹狰狞而邪恶的笑容,“我这人虽然没什么胆子在村里被人骂在山里看见大野猪成年黑熊什么的动物也不敢乱动一步,但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看不出你还挺有男人气魄。”白奕很少见的娇声一笑,清脆悦耳,语气一转,冷声道,“现在虽然是夏天,气温也高的很,但今晚的风为什么吹不干你额头的汗呢?只怕你中的毒已经让你没有力气了。”
白奕的话可谓一语中的,自从萧尘离开食为天后他就觉得自己步伐漂浮不定,胸口疼痛欲裂,虽然在这个女人面前极力隐忍但还是无法控制那些涔涔而出的豆大冷汗。
“你说的很对,我现在确实没力气,甚至头晕的很,但我自信对付你还不需要用什么力气。”萧尘说着的时候猛然起身双臂抓向女人臂膀,去势快若雷霆,女人虽然反应极快想要躲避但萧尘双臂的速度实在太快,加之两人原本相距的距离就不超过一米,在如此近的距离内萧尘又怎会一击不中。
虽然将白奕的双臂控制住,但女人的脚却十分刁钻的正踢向了萧尘的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