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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色的浏海、纤细的眉毛,还有一双眼睛。
「香织姊……?」
喃喃自语的我被爱丽丝推了一把,慌忙走出去开门迎接。
香织姊把电线杆和石头男留在走廊上,一个人进了事务所。
「对不起,我不请自来了。我说想向你道个谢,他们说你在这里,就带我过来了。」
她边说边走进卧室,结果就和所有第一次进去的人一样,看到床上的爱丽丝便愣住了。
「呃……」要说明这件事实在很麻烦。「这家伙叫爱丽丝,她……可以说是我们的智囊啦。我们能找到你所在的旅馆,也是靠这家伙的力量。」
爱丽丝耸了耸肩开口了。
「不需要说明得那么复杂,只要说我是侦探就好了。」
「……我不是很明白耶!」
香织姊发出极度困惑的声音。
「所以……我也该向这个小妹妹道谢吗?」
「那也不需要。这件事大多是那位搜查本部长的功劳。」
能不能拜托你别再那样叫我了啊!然而香织姊一直看着我,低下了头。
「……谢谢你救了我。其实……昨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我本来打算早点辞职的,但应召站那边说人手不足请我务必帮忙,结果……没想到会遇上那种事。你们……特地不去报警,也没有让我妈妈知道对吧……」
「没有啦,这……不算什么……」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毕竟我们拚命守住的秘密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香织姊才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爱丽丝打破了沉默。
「……其中一位犯人是松永耕太,你之前就认识他吧?」
香织姊没有出声,视线犹疑了一阵子之后才略显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是经常指名你的客人吗?」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呢……」
「唯有这部分只是我的推测。但我想不出其它让你和松永耕太扯上关系的因素了。」
香织姊叹了一口气,点头承认了。
「那家伙明明还是个穷学生,却好几次都指名要找我。可是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床上和我聊天。虽然这样很轻松,但他也的确是个怪客人。结果我也太过放松而向他说了很多事,他不但开始跟踪我,居然还做出昨天那种事,真是不可原谅!」
究竟是为什么呢?我不禁冒出这样的念头。
现在理应说出所有事实并弹劾几名犯人的侦探——为什么会露出如此温柔而迷蒙的眼神呢?
「昨天我到旅馆时就看到两个躲在浴室里的人出来,本想逃走却被抓住了。听说他们是松水就读那所大学的校友,也知道……知道我快要结婚的事。一开始好像只是那两个学长觉得好玩,所以才叫我过去……」
「所以并不是一开始就打算绑架你吗?」
「对。那两人都老大不小了,还像小孩子般瞎起哄,怂恿松永趁我结婚前上一次。结果松永一直退缩,他们没多久就厌倦了,后来竟然说要威胁我家的人拿钱出来。真是差劲透了!」
香织姊紧紧交抱着双臂,肩膀还不停颤抖。我忍不住开口插嘴。
「那个叫松永的人……只是被那两个学长强迫加入的吧?」
「或许是这样,可是……!」
香织姊瞪了我一眼大声叫道。
「可是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和其它人有什么差别G.要是他们没打错电话,我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样呢!真是的,早知道不要和那种人扯上关系就好了!」
爱丽丝突然这么说。香织姊捣住嘴巴,一直看着侦探的脸。
「他一直想要救你。虽然没有勇气直接忤逆两位学长,他还是努力奋战了喔!」
「……你说……什么……?」
「你对松永说过自已是独生女这件事吗?」
香织姊的表情有些僵硬。
「……嗯,可是……」
「那么松永应该知道你没有弟弟。但我们的部下第一次接到恐吓电话时却自称是你的弟弟。如田不松永是站在绑匪那边的,一发现这个错误时就会指出来了吧?」
「那……怎么可能!」
香织姊脸色大变地加以反驳。
「他可能只是因为太害怕而不敢说出来而已啊!」
「连那种可能也没有。因为那通电话根本不是不小心打错的。」
香织姊的表情彷佛凝固了。
「就算位于同一栋大楼的三楼,也不可能像那样打错。那是松永设下的陷阱,他把手机电话簿里记录平坂帮号码的名称改成了『阵内』」
「……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你要看看吗?」
爱丽丝打开松元的手机,递到香织姊面前。香织姊的目光转到了液晶屏幕上。
「……说、说不定是松永在查我家的号码时不小心输入错了啊?不是因为这样吗?」
「并不是那样。他的确改掉了名称的部分。你看标示读音的地方。」
爱丽丝指着液晶屏幕的下方,那里显示着标音。
『HIRASAKAGUMI(注,平坂帮)。』
香织姊倒吸了一口气。
「这支au的手机在输入人名数据时会自动加上标音。但如果后来修改输入的名称,标音的地方却不会自动更正。虽然是个不好用的烂功能,这次却发挥了作用。」
证明了一个没用的家伙拚命挤出的一丝勇气。爱丽丝喃喃说完,将手机塞进香织姊手里。
一开始按错的按键——其实并不是弄错,而是一个小小的陷阱。但那样的陷阱并不是枉然,因为陷阱的另一头正是——
「……为什么?这种事……明明可以更……」
香织姊颤抖地喃喃自语。
「是啊,或许还有其它更好的做法。甚至可以设下陷阱让他们打到警察局,那样更能干脆利落地解决问题。不过……」
爱丽丝在床单上挪了挪身子,抬头窥视香织姊的脸。
「松永选择了平坂帮。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没有其它人能够原封不动地守护住你想要的幸福。能做到这件事的不足侦探也不是警察,只有那些愚蠢的侠义之士。」
香织姊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能成声。所有话语彷佛都被她手里紧握的手机给吸了进去。
「松永是衷心期盼你能幸福的。你手里的那个就是证据。」
过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香织姊的话语才渗透了沉默落在床单上。
「……就算真的是这样……」她的目光仍在侦探细瘦的大腿间徘徊。「给我这种东西……又要我怎么办才好?」
「你自己选择吧!」
爱丽丝的声音毫无温度,彷佛连温柔都被漂白了。
「那是传达给你的心意。要抛弃或践踏它,都是你的自由。只是你无法放弃选择这件事。」
香织姊的下巴微微颤抖。
看起来像在点头,也象是在摇头。
直到她离开事务所,我还坐在床边认真地嗯索这件事。
现在的松永应该正和其它两名共犯一起接受平坂帮的暴力制裁吧?不过制裁完也就算了,没多久就会被放走。然后他会开始找寻还失的手机,于是拨打现在香织姊手里那支手机的号码吧?
到时候香织姊会怎么做呢?会抛弃它,或是践踏它呢?
或是把它丢回去呢?
我不知道。毕竟那是她的选择。
因为侦探和没用搜查本部长的工作早已结束了。
那么——我也回去当我的高中生吧?暑假只剩下不到十个钟头,暑假作业一个字也没动,更没做好开学的准备。正当我想起这些事并走向门口时,爱丽丝开口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因为她的声音听起来万分不愉快,我只好在冰箱旁停下脚步,胆战心惊地回过头来。
「呃……什么事?」
「当然是——为什么你能和我导出一样的结论啊!你不是早就看出松永会协助救出人质的行动了吗?而且还比我更早发现!我无法接受像你这么愚昧的人居然领先我两,三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这个嘛……我没有发现什么啦!只是凭直觉而已啊!」
「就算是直觉,你也太相信松永了吧?」
「哦……我相信的不是松永啦,而且我根本没见过他啊!我只是相信,不可能有人跟平坂帮那帮家伙一样笨。』而已啦」
爱丽丝半张着嘴巴呆掉了。
虽然十分不好意思,我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你想想看,这件事起因于有个白痴打错电话,然后接电话的白痴电线杆又会错意,再加上白痴的石头男等人在旁边起哄……可是怎么可能有这种奇迹发生嘛!」
放着牛奶和咖啡的托盘掉在地上,不但杯子没破还刚好变成了咖啡牛奶——有如这种情形的事件根本不可能发生。
但如果有人深知这些人的愚蠢并且算计好了……
那份履历表。松永知道平坂帮的存在,也知道平坂帮里都是笨蛋。
倘若真是如此——
我只是在这个可能上下注罢了。
或许这就是爱丽丝无法跨越的极限吧?赌在一个「可能」上并不是侦探的工作。
不经意地回头一看,只见爱丽丝趴在床单上,长长的黑发像泡过水的海藻般披散开来。
「你、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失败……」
这……你也不必这么受打击吧?不过就是个直觉而已啊!
就在这时,事务所的门在我背后打开了,两人份的大嗓门传了进来。
「大哥,香织姊自己回去了,我们现在没事干了。」
「大哥,今天是你暑假的最后一天吧?我们继续玩搜查本部游戏嘛!我觉得自己说不定很适合当盼谈专家咧!」
「你们两个,统统给我在那里跪下!」
爱丽丝从床上跳起来大叫。
「这个空间实在没办法。」
「随便你们要迭起来还是怎样都无所谓!鸣海,你想逃去哪里?你也给我跪下,我从现在开始要彻底研究所谓笨蛋的思考回路,你要帮我翻译。」
拜托你饶了我吧!然而背后有电线杆和石头男的庞大身躯挡住,站在床旁边的我连一公厘都动弹不得。
「立刻进入第一题。说说看宫城县的绵政府在哪里?」「就在那个东边!」
「笨蛋,那是宫崎县的啦!」「什么宫崎县,那根本不是地名!」
结果我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于是我就这样陪着爱丽丝进行笨蛋研究课程,直到当天深夜。
这个纷扰到不行的暑假——最后一夜还是如此纷扰地度过了。
第五卷 那年夏天的二十一球
夏天的尾声,那彷彿被球场晴空给吸走的白球掳获了我的心。
因为我的暑假几乎全被工作给毁了——并不是和尼特族们鬼混或帮爱丽丝搬Dr。Pepper那种浪费生命的工作,而是真真正正的「活动策划」工作。再加上前述的那起绑架事件,我的暑假就在东奔西跑的过程中悄悄溜走了。
虽然不能说这样的暑假不充实,但我毕竟是个十六岁的高中男生,也会想要忘情地沉迷于一些高中生会做的事里。
时序进入九月,这份年轻的热情为了寻求宣泄之处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