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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受苦。”
刚刚这番话里没有一句谎言。对方又垂下双眼,大概是因为感受到我的真心诚意吧。
“……原来如此。……墓见坂也因为那件事而过世了……那个人犯下了那种……”
还在装傻吗?
“您跟墓见扳是怎么认识的呢?”
毅力坚强的我继续重复问题,对方也终于抬起头来。
“他是我们花店的常客。为了购买许多他在伊朗时有用过,但是日本的研究所却不太买得到的药剂,经常来我们花店。”
“就只是这样吗……?”
“是的。”
伊原木润子又因为惊讶而偏着头。
“这部分我已经跟警方说明过,花店的温室也让警方调查过了。为什么你现在还来问呢……都已经过了一年了。”
我有些惊讶:警方也调查过她了吗?不过我还能隐藏惊讶的情绪。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使用那么特殊的药剂一定会留下什么记录,警方也不可能忽略那些情报。
尽管如此,伊原木润子也没有遭受逮捕,那就表示她果然不是Syusyuly吧?
我重新思考:不,警察还没调查过另一个人——彩夏。
“您知道墓见坂和彩夏的关系吗?”
我试着询问对方,她的表情也没什么改变
“篠崎小姐说是墓见坂告诉她我们花店的……他们使用的药剂也都差不多。”
不过伊原木润子说到一半又吸了一口气。
“……篠崎小姐,难道和那案件有什么关连吗?啊,可是,对了,他们是栽培同一种花吗?难不成……”
我也跟她一样惊讶。难道她现在才发现彩夏种的花是毒品的原料吗?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只是演技?我应该告诉她彩夏的事,继续逼问她吗?不,这样只是让对方找到藉口。不可以随便透露我方的内情。
“彩夏最近都没来这里,对吧?墓见坂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或是这阵子有其他伙伴来这里吗?”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质问对方,但是伊原木润子却垂着眼睛摇了好几次头。
“他们都没来过,一年前的事情都已经跟警察交代过了。”
当我正想多问的时候,听到背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接下来是用力打开门的声音。
“妈妈!史郎的朋友又来了吗?”
伊原木润子瞪大眼睛站了起来,我也屏息拉开椅子转身向后看。
有个身着运动服的小男孩背著书包冲进客厅。他一看到我就站住向我鞠躬打招呼,然后向伊原木润子开口:
“他是阿史的朋友吗?”
“你这孩子在说什么?”
伊原本润子绕过桌子跑向男孩﹒抓住他的肩膀往门口推。
“赶快去洗手,然后就回到你房间去。”
“他是史郎的朋友吧。外面的阿姨刚刚都在说喔,说墓见坂史郎。”
“友树!”伊原木润子的声再已经近乎是尖叫了。“你、你在说什么!赶快进房间!”
我想靠近这名叫友树的男孩,但是伊原木润子挡在我俩中间。
“请你回去!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友树在母亲身后望着我,似乎有话想跟我说。
“友树,乖乖听妈妈的话!”
因为母亲的斥责,背著书包的背影再次消失在门扉的另一边。
当我走出花工坊时,按下了胸前口袋中录音机的停止键。我的疑问现在化为乌云,覆盖了思绪。
那个男孩——应该是伊原木润子的儿子吧——刚刚说过史郎的朋友“又”来了吗?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来过这里了。
那个女人果然是Syusyuly吗?就是在这条街上筑巢,将诱惑和死亡的话语凝成红色药剂,四处散播的天使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将连警察都无法追查的对象逼入绝境,不过我身边有不怕做出犯罪行为的侦探团。反正我们的目的不是把对方带上法庭。非得想个办法不可。
当我正要跨上停在十字路目的脚踏车时,发现有人从对面走来。人影吓得我几乎连人带车摔倒,连忙将手伸进矮树墙来撑住身体。
因为对方是第四代。
他放下总是竖起的头发,身着帅气的灰色西装,却还是隐藏不住锐利的视线。为什么第四代会出现在这里——啊,因为他也知道伊原木润子这条线索。他是来观察花店还是来打听情报的呢?因为第四代越来越靠近,所以我赶紧低头看脚下的柏油路,重新立起脚踏车。
我无法抬起头来,只能数着对方的脚步声。因为我们分开时闹成那样,根本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对方。但是我又没有力气离开。
当第四代走过我身边时,我全身僵硬地屏住呼吸。像是要踢开远离的脚步声般,用力地踢蹬柏油路面,踩上踏板。寒冷的北风划过耳朵,刺穿围巾和脖子间的缝隙。
他什么也没对我说,也不愿意看我。尽管这是因为他说我们已经是敌人而理所当然,我的胸口还是绞痛不已。
我究竟打坏了多重要的事物呢?
“我们已经查出虎须党的三名成员了。现在阿哲他们正在确认。”
我一到侦探事务所,爱丽丝就这么说道。我惊讶到大衣跟围巾都不脱就冲上床,盯着三个荧幕所显示的照片和档案。这些年轻男子的确是我在麻将店觉得形迹可疑的家伙。
“亏你找得到。”
我以为尼特族侦探团因为爱丽丝的指示而放弃调查虎须党,只专心调查援交事件。这是怎么找到的呢?
“可惜这不是依靠我的力量找到的。”爱丽丝耸耸肩。“是第四代寄电子邮件通知我们的。”
我哑然无言。
“为……什么?”
他不是说我们是敌人吗?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雏村壮一郎这家伙连敌人都要利用。如果我们根据这则情报调查的话,平坂帮就能依据你跟阿哲和宏仔的行动更接近Syusyuly了。”
我朝天花板嘘了一口气。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大笨蛋,为了无聊的逞强而浑身是刺,弄得全身都是不必要的伤口呢?”
“……不要随便推论别人的想法。”不过爱丽丝的结论八九不离十。
爱丽丝噘起嘴来继续说道:
“不过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逞强,你的敌人就是你的雇主——也就是我的敌人。当然我不会告诉第四代任何情报,从此以后也不会麻烦他帮我修补布偶。”
“为什么——”
我问到一半又把话吞了下去。喉咙一阵刺痛。这是我们选择的结果。因为爱丽丝选择了我,而我选择与第四代敌对,所以等于我切断了爱丽丝与第四代的信赖与深交。
我告诉自己:停止,不要想了。越是察觉伤口的大小,越是觉得出血更多。我紧紧咬住嘴唇,咽下铁锈般的唾液。然后缓缓地张开嘴巴,开始进行侦探助手的任务——向爱丽丝报告。
“我去见过伊原木润子了,应该是条有希望的线索。”
爱丽丝落寞似的垂下长长的眼睫毛点头。
“辛苦你了,赶快报告吧。”
我把在天使之花工坊遇到的事仔细地向爱丽丝报告。伊原木润子认识墓见坂也认识彩夏,而且也没有隐瞒我这件事。她还告诉我已经向警方坦白说出一切,花店和温室也都受过调查。但是她儿子无意间透露了墓见坂的朋友之前也曾经来过。
“原来如此……如果她真的是Syusyuly,看来所有疑问都有解了。”
爱丽丝仔细盯着手上的Dr。Pepper的空罐说道.
“可是情报还是不够充分。首先是如果伊原木润子在网路上购买园艺用药剂,应该可以马上从网路浏览的记录中追查出来。要是知道墓见坂当初是用什么药剂就好了……”
然后爱丽丝就住嘴了。我也垂下眼睛盯着床单看。
彩夏应该知道。正确来说,是从学校屋顶跳楼之前的彩夏。
这段情报目前应该埋藏在彩夏记忆的某个地方,也许可以挖掘出来。但我们就是为了不让第四代这么做而战的。
此时电话响起,爱丽斯扭过身去按下通话钮,并且切换成扩音。
‘虎须党的三名大学生都行踪不明!’阿哲学长的声音响遍寝室。
“行踪不明?从什么时候?”
爱丽丝紧张地问道。行踪不明?怎么又来了?
‘不清楚,宏仔现在正在到处探听他们最后的行踪情报。这三个人都是一个人住,所以一开始都没人发现。’
结束和阿哲学长的对话之后,爱丽丝马上打电话给少校﹒
“虎须党的人有没有去天使之花工坊?”
‘目前是没有,不过我们是从昨天开始监视的,所以更早之前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嗯,你们那边现在是几个人轮流监听?我要计算人事费用。”
现在因为不能委托平坂帮,所以二十四小时监听系统是由少校的生存游戏同伴排班负责。当然费用也很高昂。
‘八个人。阿哲出的费用够吗?’
“这是我该担心的事,你们只要继续负责监视。”
爱丽丝嘘了一口气,又开了一罐Dr。Pepper。
继FIX制造集团的生存者千贺泽辉彦之后,在麻将店使用FIX骗钱的三人也失踪了。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还有他们赚到的大钱呢?
“查到他们跟墓见坂的关系了吗?”
爱丽丝摇摇头。
“还不清楚,大岛和墓见坂的关系也是。如果他们是在网路上买卖毒品的话,马上就能追查出来。可是他们是创造出只有吃了毒品的人才能明白的超现实网络……”
我也曾经一度接触过那种超越现实的感觉,所以很清楚爱丽丝话中的意味。红色的天使药锭在带给服用者兴奋和幸福的同时,也提升了五官的敏锐度。服药者能在这条街上的光线和喧闹的洪流中,靠着随身听流逝出的鲍伯狄伦的歌曲找到药头。所以他们不需要网路和电话。
那些家伙可能以前也遇过墓见坂,并且从他口中听过什么。譬如如何遇见Syusyuiy,并且在过了一年之后又受到召唤而募集大量资金,离开家门。
“为什么是现在?又是什么呼唤他们的呢?”
爱丽丝喃喃说道。看着爱丽丝双眸神色,我捡起空罐站了起来。毕竟当了这么久的助手,我很清楚她已经坠入思索的沼泽,一时之间是不会浮起来的。
当我在后门的垃圾场前压扁罐子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一抬起头来,就看到彩夏大步走进小巷里。她制服上还套着大衣,所以应该是刚到吧!
“我刚去了第四代那里一趟!”彩夏扬起眉毛说道。这句话让我大吃一惊。
“咦?为、为、为什么?”
“因为你又什么都不告诉我啊!”
彩夏戴着手套的双手抵在胸前说道:
“虽然第四代不在,不过其他人告诉我很多事!”
我头开始痛起来了。为什么你要去做这种事呢?我把结拜的酒杯还给第四代就是要让你不用跟平坂帮和侦探扯上关系啊!
“虽然我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你跟第四代断绝关系了。对吧!这是真的吗?”
彩夏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想到后来,勉强地笑了。
“没有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