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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伏在一株不知名的灌木众中,川甲崎田尽量压低自己呼吸时的声音,静静的注视着翠湖湖畔,耳朵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不知名的虫子微微爬过泥土的声音,偶尔一只野兔从他身边溜过,却不对他产生丝毫的兴趣,又一纵,消失在灌木众中。
这天湖山远离市区,更是方圆几百里也没有人烟,自然是静得可怕,但川甲崎田躲在灌木众中,非绝顶高手却也实在难以察觉到他的存在,似乎整个人都与那山,那水混为一体,连最为灵敏的山鸟野兔都对他视而未见,足可见他本人的武功也是相当的可怕。
老实说,川甲崎田就与安倍松尾的武功是不相上下的,不过那是在安倍松尾没有练成那不知名的刀法以前,那是在安倍松尾不施用精神力的前提下,这也怪不得川甲崎田没有进步,实际上他的进步已经不小的,与安倍松尾这样的天才一起修炼了一段时间,他受益自然非浅,可安倍松尾是谁,那真是天才中的天才,所以两人之间的差距也就拉大了,现在就算安倍松尾不用精神力,也可以轻松胜过他。
这一点川甲崎田其实相当的清楚,所以他才对安倍松尾无可奈何,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要埋伏在这灌木众中,他要等待一个机会,暗中下杀手,助安倍松尾灭了杜峰,这就是川甲崎田的聪明之处,自己杀不了杜峰,他就想到利用安倍松尾,要是想要光明正大的与杜峰对敌,一是没有取胜的把握,另外他也知道安倍松尾绝对不会答应他的这个要求。
川甲崎田所藏的地方相当的隐秘,也是极尽巧妙,纵观这翠湖之畔,也仅仅只有川甲崎田面前不远处的那块空地方便决斗,能找到这样的绝佳位置,川甲崎田是用了心思的,他可是对这翠湖周围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和深刻的分析以后方才找到这个地方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那安倍松尾和杜峰一定会选择这一个地方决斗的。
确信自己没有看花眼,那翠湖之畔,突然一阵衣襟破空的声音传来,只觉眼前一花,身穿灰色麻衣和服的安倍松尾就已经稳稳的站在了离自己仅十多米之遥的地方,偶天一阵长啸,似乎是要发泄心中的闷气,安倍松尾饱含了内力的啸声,传出老远,那翠湖之水都被震得波涛汹涌起来,许久,还有涟漪一圈圈的散开,一层涌着一层,滚出老远。
暗暗惊叹这安倍松尾的内力之强,实在不是如今的自己能够比得上的,川甲崎田的心里却又有了几分把握和信心,有如此的高手与杜峰决斗,对于早早躲在一边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川甲崎田来说是幸运,可对杜峰来说,却是不幸。
环视了一眼四周,这翠湖虽依然未变,可此番前来,安倍松尾的心情却完全不太一样,记得上一次与杜峰对决的时候,他可是一门心思要置杜峰于死地的,那时的他只想着民族大义,可这一次却不太一样,他不再执着于那些虚无飘渺的信念,他变得更加的简单,他只想要打败杜峰,在他看来,这世界上就只有杜峰这一个真正的敌人了,打败了杜峰,他就意味着真正进入武学的最高境界。
突然皱紧了眉头,安倍松尾的眼光变得异常的冷峭,盯着川甲崎田藏身之处,他突然间变得有些恼怒,更是变得相当的厌恶,他自然能感觉得到川甲崎田的存在,他也可以猜测得到川甲崎田潜伏在这里的目的,可他却不能忍受川甲崎田的这种做法,尽管这对于川甲崎田来说,并不是非常的没有道理,可现在一心想要与杜峰决斗的安倍松尾并不想有人帮忙,他需要公平公正,也只有公平公正的决斗,才会让他没有一点顾虑,就算是败了,大不了一死了之,也胜过用卑鄙无耻的方法来赢得胜利,用如此的方式获胜,那胜利还有意义么?
见安倍松尾的目光有些不善的盯着自己这边,川甲崎田有些郁闷,更有些不解,他确信自己已经完全将呼息都闭住了,就算是一只狼经过自己的面前,也绝对不可能感觉得到自己居然是一大活人,可安倍松尾却毫不费力的发现自己了?这实在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出来吧!”安倍松尾冷冷的道。
川甲崎田本还有些没有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被发现,可此时却没有半点疑虑,极不情愿的从灌木众中站起身,郁闷的走到离安倍松尾仅五米的地方站定,阴沉着脸盯着对面的安倍松尾,川甲崎田冷冷的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这确实是他感觉最不明白的,不禁先问出口道。
川甲崎田自然不知道精神力可是比第六感还要灵敏得多,有了精神力的帮助,想要知道方圆一定距离内的一草一目的变化,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安倍松尾恰好比较擅长施用精神力,而作为与杜峰的这一战,他正好也是相当的关注和重视,所以绝不允许有丝毫的外力干扰,高手相斗,虽是一些小的插曲和因素,都可能会影响了战局的结果,安倍松尾是个真正的武者,他追求的是武道的极限,自然非常看重公平这一点。
“你走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下一次,如果你依然出现在你不该出现的地方,可能,我不会再顾忌到同宗之谊,我会真的杀了你!”安倍松尾好不容易将自己已经握紧刀柄的手松了开来。
这一刻,川甲崎田的背后陡然间出现些许冷汗,安倍松尾刚才的样子真是有些骇人的,如果不是安倍松尾突然间放施了已经施出的杀气,川甲崎田的压力会使他拔刀,不错,他就算不想拔刀也不行,有时候杀气这玩意儿就是那么的无可奈何,经受得住也就罢了,经受不起,将人活活逼疯的事情也不会是稀奇。
“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大和民族的子民,杀杜峰其实是我们共同的目的,你又何苦如此执着,一个人是杀,两个人杀不仅压力少一些,成功的机率也会大大的增加,你又何必一定要争个公平?愚蠢之极!”川甲崎田的脸色不好看,要不是顾忌到安倍松尾的武功和精神力都不是自己现在所能应付得了的,他甚至想要大骂出口,不过他现在的话也一点都不好听。
冷冷的盯了川甲崎田一眼,安倍松尾皱急了眉头:“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我现在只是问你,你倒底是走还是不走?”
“你——”川甲崎田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握刀的手也是紧紧的攥紧那刀柄,有几要青筋都条条迸出,一只手指着安倍松尾,他却实在不敢说出什么更加更气和难听的话来。
“我只数三声,如果你执意还不走,我就杀了你!”安倍松尾有些轻篾的盯了川甲崎田一眼,冷笑道,同时右手握紧了刀柄,不过此时他却并没有用力,就像是握着一柄木制的玩具短剑一般,安倍松尾的全身都不曾流露一点杀气出来。
同样也是紧紧的盯着对方,川甲崎田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更有一丝战意弥漫出来,看到对方那轻视的眼神,他有些冲动的想要一刀劈掉安倍松尾的脑袋,然后再一脚将安倍松尾的脑袋当成沙包一般踢进这翠湖之中,可他却没有动作,就算握刀的手都微微出了一丝汗水,他都没有动。
“一!”安倍松尾叫出第一声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更看不出来他此时的心情究竟是喜是悲,不过他那话语之中的萧杀之气却是浓烈得很,这种萧杀之意马上就对川甲崎田起到作用了。
川甲崎田抿了抿嘴,吞了一口气,默默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却已经是全身的功力都急速的运转开来,他已经作好战斗的准备了。
“二——”安倍松尾的脸色变了一些,原来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此时却有些不奈烦了,眉头微皱之下,已经沉沉的喊出第二声。
川甲崎田这次连吞气都觉得有些困难一般,看到安倍松尾握刀的手一下子变得相当有力了,而且那倭刀也斜斜的举了起来,他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似乎眼前的安倍松尾形象一下子高大了十几倍,力量也变得无穷,好像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再能激起那一股子战意来。
安倍松尾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握住倭刀的手也一下子将那刀举起老高,正要呼出第三声,不想那川甲崎田终于有些受不了,恨恨的丢下一句话,人也是几个纵身飘然远去。
“你不配做一个大和民族的人,你终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哼!”川甲崎田的声音中满是不甘和诅咒。
盯着川甲崎田飘然远去的背影,安倍松尾一时竟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可只是一转瞬的功夫他便释然了,他明白自己如今已经算是走上了一条无法回道的道路,追求武道顶峰的道路必然是充满了艰辛和无奈,可既然选择了,他便不会后悔。
杜峰此番前来应战,心态自然又是不同,前次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的,为的是要为民族争一口气,两人似乎也是代表着各自的民族在作一番较量,可此次却完全不同的,他觉得自己这次的决斗真有些莫明其妙,或许是心性的修为达到了,他竟有些不太恨这个杀过好几名龙卫的日本人,因为在他看来,这安倍松尾似乎也成了一件机器,一件追求武道顶峰的机器,与机器计较太多,似乎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杜峰甚至还觉得这次的决斗真是没有多大意义,似乎完全是为了满足安倍松尾的要求才来的一般,如果说前次决斗,杜峰的心中还有些仇恨,这次就不再有这么深切的仇恨了,无论如何,安倍松尾救了他一命是真的,而自己这次也便算是报恩罢,嘿嘿,杜峰觉得自己真够无耻,有这种报恩法么?
因为心态不同,杜峰又对自己的武功充满了信心,所以一路上杜峰并不像上次那样施展绝顶的轻功,反而完全像是散步一般徐徐往翠湖赶来,正因为心中没有压力,就算四周光秃秃的一片,杜峰依然觉得这景色格外的迷人,其实他虽然将公司完全交给别人在打理,可他天天却是四处在奔波,就算偶尔半办事半旅游的到过许多地方,也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安然的散步游玩,一时杜峰不禁心情大好。
虽是散步,可杜峰的武功修为已经达到极深极高境界,所以那速度也不是常人能比拟的,赶到翠湖的时候,四周的雾气都还没有完全散尽,天边虽有一丝亮光,太阳却还没有完全出来,倒是那天边的云彩,被印染得格外的亮堂和漂亮。
杜峰赶到翠湖之畔,安倍松尾正在练刀,刀法怪异,轻飘飘的似乎没有一点力道,一个人练习起来看不出有多么的利害,可那湖水却被那完全看不见的刀气震得浪花翻腾,每每一刀直劈,那湖面都似乎被切开了一般,挑起惊天大浪。
“哈哈,恭喜恭喜,看来你倒是大有进步!”杜峰拍手靠近,一边却是哈哈笑道,两人见面倒是没有一点点的杀气往对方施过去,两人一见面就确信一件事情,其实对方今天的心态与自己似乎正好吻合,决没有想要杀掉对方的这种想法。
突然收刀,安倍松尾将刀交到左手,有些严肃的道:“看得出来,你这一年来的进步,其实一点也不比我差,不过我依然要打败你,不管是谁,只要比我的武功高,我就一定要打败他,因为我是安倍松尾。”
皱紧眉头,杜峰突然沉声问道:“今天我倒是迟到了,害你久等,实在过意不去,不过我却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请说。”似乎两人都没有要马上解决战斗的打算,反倒是如此客套起来。
“你为什么想要杀我?”杜峰沉声问道。
安倍松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