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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or始终还是太过精致、太过高贵,始终与吴文宇乍看之下的阳光和阳光背后掩藏的邪恶、锐利及狂野相去甚远,格格不入。
Dior是给王子穿的。
吴文宇虽然也是王子,却是从原始森林里走出来的,而非城堡。
“行,你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想通这点,林吾诚也不再过多纠缠,伸出一只手关上衣柜门,答应得爽快无比。得了许诺的吴文宇转身就想走,却被林吾诚攥着胳膊不放,微显促狭与无奈地看着他。
“闹够脾气了?”
亲昵的语气,隐约还有几丝宠溺的意味,听得吴文宇耳根微微一热,不自在地反驳:“谁他妈闹脾气了!”
嘿笑一声不予置评,林吾诚懒得跟吴文宇做无谓的争辩,反而扣着吴文宇的肩膀把人揽到怀里,在吴文宇扭动着身体想要挣扎的时候,突然低低开口,问:“你在害怕什么?”
闻言,吴文宇的身体瞬间僵硬,林吾诚觉得自己似乎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颤抖。
——果然就不该让他看信封里的东西。
忍住心里的一声长叹,林吾诚直直看向有些失神的吴文宇,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口吻说:“不许再逃跑。你要再敢跑,我就打断你的双腿,再用链子把你拴起来。”
顿了顿,见吴文宇眨眨眼,表情依旧呆滞,才郑重地补充道:“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解决。”
“怎么解决?”
半晌,吴文宇终于开口,声音里调和了不知所措的茫然与迟疑,听得林吾诚微微一阵揪心,不由紧了紧环抱着纤细腰肢的手臂,语气轻松坦然。
“还能怎么解决,当然是实话实说。他们应该不会怎么反对。”
听林吾诚这么说,吴文宇转转眼珠,而后深深眯起眸子,“你出柜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催我早点儿结婚?”林吾诚不答反问。
“什么时候的事?”
吴文宇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没见过,后面的话随口就问了出来。问完就看到林吾诚脸色微微一变,虽然立即回复正常,还是让他看到了那丝追忆与……悔恨。加上腰间的手臂一刹那的颤抖,吴文宇瞬时明了,不等林吾诚开口就打断了他。
“不用说了,我大概知道了。”
——应该是在和罗希分手后。
虽然不敢完全肯定,但吴文宇直觉如此。
“那要什么时候说?”
“当然是等他们回来之后再说。我可没兴趣把两个老家伙叫回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现在可是——蜜月期啊!”
林吾诚说着,一个邪肆放荡的笑容渐渐爬上眉梢,凑过去就想捕捉吴文宇的唇。却被吴文宇偏头躲开,有些烦躁地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但今年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等到明年?”
“怎么了?你等不了吗?”凑过去的唇再度被躲开,林吾诚不爽了,转眼去看吴文宇的神色,见他始终微皱着眉,不由眯起眸子,精光四射地盯着他,“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都说叫你不要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咽下真正想说的话,吴文宇难得一次示弱,偏头看向别处,极不自然地说:“我不想离开这个家。”
——没人会让你离开这个家。
——我,一定会牢牢抓紧你,绝不放手。
“想离开?那也要我先批准。”
默契异常地咽下心里的话,林吾诚扳过吴文宇的脑袋与自己对视,痞笑着说了这句话,说完就不容拒绝地吻了过去。
虽然林吾诚说得轻巧,吴文宇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担心。
即使林家二老从一开始就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为人处事也一向开明,即使林吾诚说自己早已出柜,老头老太太都巴不得他早日安定下来,即使……吴文宇还是隐隐感到不安,觉得事情不会像林吾诚说的那样顺利。
几次接触下来,对罗希的性格也算有几分了解,总觉得他不会平白无故说些没有用意的话。
幸福来得如此轻易,反而让人感到不安。
必定还有什么巨大的灾难或考验埋伏在前。
“想什么呢,半天都不说话?”
沉思被骤然打断,吴文宇回头,林吾诚正满脸关切地看着他,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深情宠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吴文宇撇着嘴角回了句,“没什么。”
“少拿我当睁眼瞎。”
“难道你不是?”
反问的语气,肯定的语调,怎么听都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林吾诚却不甚在意,明知道吴文宇说的是罗希的事,痞痞一笑,轻巧巧一句略显无奈的自嘲,扭曲了语意,也逆转了局面。
“谁说不是呢,捡什么不好,捡了你这只白眼狼回家。”
见吴文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臭着一张脸扭头去看窗外,林吾诚空出右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刚揉了几下,就被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止住,听见吴文宇凉凉地问:“去哪儿?”
林吾诚一愣,这才想起来,一大早就把吴文宇从床上扯起来,不顾他浑身的低气压匆匆收拾了东西吃了饭,然后就把人塞上了车,却什么都没说。
也难为他忍到现在才问,而且还没发火。
“当然是N市。反正展销会也没什么要做的,顺便带你去逛逛N市。”
就算是个补偿。
自那天看到罗希的留言后,虽然自己马上就开导过了,吴文宇也极力掩饰,林吾诚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浓重的沉闷和不自觉的紧张。于是打算利用十一假期带他出去玩玩,散散心,再想办法彻底消除他心头的顾虑。
但正当两人互不相让地争执着出游地的时候,孙君伟一个无可辩驳的命令下来,美梦瞬间化为泡影。
之后的半天,吴文宇都闷闷不乐,一言不发,身上长了刺儿一样一碰就扎手,晚上也固执地睡在自己的卧室。
林吾诚无奈,一来不放心他一个人呆在家里,不好好吃饭又犯胃病,二来也正如孙君伟所说,去哪儿玩不是玩,N市好歹也是座古城,还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只好将吴文宇打包带去 N市。
果然,还是要放在眼前才能真正安心。
在心里低低感叹一句,看着公路两旁成片成片绿油油的田地,林吾诚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你就没想过自己做饭吃?”
“你说什么?”
听到林吾诚的问题,吴文宇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眼里不由带上了几分探询的色彩,似乎还有些不爽。知道他误会了,林吾诚赶紧解释,“我是说以前。你外婆忙得没时间做饭,你可以自己做嘛,也不至于饿着。”
吴文宇没做理会,而是举起双手,迎着窗外的阳光眯着眼睛看了很久,才慢慢放下,微显不耐地瞥了林吾诚一眼。
被这么一看,林吾诚转念就明白了,吴文宇的手哪里能做饭。
倒不是说吴文宇的手娇贵柔弱,十指沾不得阳春水。相反,吴文宇的手是太狂野了,狂野得甚至有些粗糙,跟做饭这种细致活完全就是两种极端的存在。
想到这里,林吾诚一把抓住吴文宇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啄吻起因病态而显得纤细的指节,边吻边痞笑着说:“您不会做饭也没关系,我亲爱的王子殿下,您最忠诚的骑士一定会每天都把您喂得饱饱的。”
依吴文宇的敏感,怎么会听不出这句话的一语双关,倏地一声收回手,没好气地说:“少他妈发情。好好开车,没人有心思陪你殉情。”
看到吴文宇瞬间扭过头,修长的脖颈上不可遏制地爬满红晕,林吾诚微微眯起眼睛,想起了一个思考了很久的问题。
说起来,他和吴文宇都算得上是比较坦率的人,基本上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之后就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而经过几次的磨合之后,在床上也表现得更为自然,更为契合。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恋人之间一些亲昵的小动作,比如拥抱亲吻之类的,吴文宇都会显得很别扭,像是不能适应一样。
种种青涩的反应,使得林吾诚一直在想,该不会……
“小子,我一直都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该不会是你的初恋吧?”
没有回答。
很久都没有回答。
林吾诚疑惑地回头,发现吴文宇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两人的目光对上,吴文宇缓缓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好似嘲谑又好似愉悦的笑容,在背光处灿烂至极,看得林吾诚一阵目眩神迷。
正自眩晕的时候,就听吴文宇以一种缓慢到几乎慵懒的语调说:“你现在才知道。”
猜测得到证实,却没有多少喜悦或是得意的感觉,反而衍生出几分尴尬。
林吾诚没有接话,而是转回头认真开车。吴文宇也乐得自在,偏头继续去看不同于S市街景的莽莽田野。
一直到到达在N市预订的酒店,在停车场停好车,等电梯的时候,林吾诚才一把拉过情绪低沉的吴文宇圈在怀里,边含吻着他紧抿的薄唇边说:“怎么办,一不小心就成了你的初恋?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负责到底了。负责让你享受一辈子的初恋,怎么样?”
顿了顿,见吴文宇不为所动,仍是双唇紧闭,继续诱哄道:“所以,不要担心了,放心交给我,嗯?保持平常心,不要刻意去等,他们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说完,轻轻吻了吻吴文宇微微蹙起的眉头,就拉着人进了电梯。
在N市待了三天,林吾诚忙的时候,吴文宇就一个人在酒店附近走走,或者干脆窝在床上养精蓄锐。林吾诚不忙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去N市著名的风景名胜看一看,逛一逛。
但因为是十一假期,N市又算得上是旅游胜地,经历了两次人山人海的拥挤之后,吴文宇就再也不肯出去了。林吾诚自然是没有异议,逮着人就往床上压。
所以,从N市回来,吴文宇觉得自己不仅没得到休息,反而更累了。
而回到家待了不到四天,因为军训而异常漫长的假期也结束了,吴文宇收拾好按自己的喜好买的衣服就去了S大。
不过,虽然S大明令大一新生必须住校,却没有查寝这一制度,而吴文宇又不是个怎么听话的学生,在宿舍待得烦了,或是想吃林吾诚做的菜了,就会三天两头地往回跑。倒也不觉得累,反而满心都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幸福。
日子就这样悠闲而又轻快地流淌着,温馨着,美好着,就像一个完美的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想休息三天,不知道大家有木有意见啊~~~
【对手指。。。都不知道有木有追文的~~~】
☆、27 说曹操曹操到
或许是大学生活太过轻松悠闲,又或许是和林吾诚的关系变得不同,吴文宇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以往寒冷而又漫长无望的冬天,像是被硬生生压缩了一般,板着指头数数就过去了。
其实,要说不同,两个人的相处,除了肢体接触剧增之外,倒也与以前没什么大的不同。
只是,吴文宇发现,初见面时的痞子又回来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日三五次的调侃调戏。
起初,吴文宇也会耐着性子任由林吾诚自娱自乐,被惹得急了才会恶言相向,继而拳脚招呼。但林吾诚竟像是完全不知分寸,不懂得见好就收,常常把吴文宇逼到忍无可忍,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次数倒是比以前多了许多。
早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