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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取下。”他按住她柔黄,大掌一包握在手心。
“大少爷……”她微挣地想将手抽回,他反而握得更紧。
“天乐说我对你藏有私心,不肯放你走,这些年来,你看不出我的心意吗?紫衣,我喜欢你,早在两年多前,你失踪落水那次我就发现了,你有发现我当初离开前的犹豫吗?”
“我-…以为你只当我是妹妹,在我生病的时候还要跟金灵灵出去玩。”
“现在知道误会我了吧。”他一笑,以未受伤的臂膀轻拥她。“紫衣,那你喜欢我多久了?”
“你……谁喜欢你呀!”她言不由衷的轻斥,泛红的小脸透露着女孩家的娇羞,她才不让他知道她也许很早以前就喜欢他了。
“紫衣,我把你放在心里很久很久了,你是我在绝望中非回来不可的理由。”
为了见她,他独自撑过烈日和狂沙。
“大少爷……”她双眼迷蒙。
“叫天昊,还是你要我继续叫你丫头?”他俯身低诉。“我真喜爱你,恨不得占有你的身和心,让你只属于我一人所有,此生此世不离我左右……”
“天昊…”
在他令人安心的怀抱中,风紫衣第一次卸下重重的包袱,如释重负地忘了依赖着她的众人,此时她不是众所托负的风紫衣,只是单纯被他所爱的小姑娘。
第九章
好动的祁天乐根本待不住屋里,休息不到两天便偷偷溜出府玩,一点也没有身为孕妇的自觉,更忘了自己现在是贵妃身分,这样的举动有多危险。所幸有随身侍卫前后跟着,倒也没事,但宫里待久了,体力不如以往,不过是一个晚上贪看月景、吹了冷风,便染了风寒,病奄奄地躺在床上。
加上她怀有身孕,太医不敢下猛药,仅能依她体质调配温补药方,以驱寒解热的方式加以调理。
然而病体未愈的她偏偏这时候才开始害喜,嗯心反胃的吐个不停,越是吐就越吃不下,吐到无物可吐时,就直呕酸水,这样折腾下来,原先丰腴的脸蛋因而消瘦了不少。
看到伺候的娘娘瘦到面色苍白,孕吐不断而神色憔悴,随行的太监、宫女个个焦急不已,深恐自己人头落地。。尤其是任公公,气急败坏的声音越来越高昂,“哎哟!紫衣丫头,你快来瞧瞧是怎么一回事,娘娘的气色越来越差了,吃什么吐什么,你快想想办法,要是娘娘的身子一直这样下去,皇上怪罪下来,大伙儿都别想活命。”
“公公别心急,女人怀孕都是这么过的,太医开了补药,先吃几帖再看看。”
风紫衣嘴上说的轻松,但心里着实忧心又心疼,时时刻刻盯着因妊娠而苦的贵妃娘娘。
其实伺候天乐这事不该落在她头上,但她跟祁天昊都担心会有人想害天乐,所以当初就跟任公公坚持,天乐住在祁府时,伺候天乐的贴身丫鬟得是祁家的下人,刚开始时任公公是反对的,后来因为较为欣赏她,才答应由她亲自伺候。
“你叫我别急,你还有没有良心呀!我们娘娘可是金枝玉叶,怀的又是身分尊贵的龙子,若有个闪失,这可怎么办呀!”高昂的声音再起,片刻不肯休息。
任公公捏起莲花指,扭臀跺脚,喳喳呼呼地摆手摇首,坐立难安的来回走动,上至御医,下至宫女,他全给骂遍了,无一遗漏。可他还是不满意,凡是祁府的仆从婢女,他见一个骂一个,没人能逃过他的毒舌攻击,个个被骂得体无完肤、羞于见人。
“任公公,吃口我们朱雀城才有的桂花酿,静静心、平平气,瞧您急得眼角都生出细纹了。”风紫衣以他最在意的容貌转移他的注意力。
“娘娘她……”哎哟!真有细纹吗?抹些玉露膏不知道能不能挽救。
任公公急忙轻按眼睛四周,就怕长皱纹,神经质的动作宛如爱美女子。
“娘娘凤体是否安康,我和您一样忧心,可您若不先心平气和地照顾自己,又哪来的余力伺候娘娘?”
听她说的有几分道理,稍微平静下来的任公公啾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挺有见识的,当个丫鬟着实可借。”
“蒙公公和主子不弃,紫衣尽力而为,不敢有一丝懈怠。”她谦虚地说道,只想着多转移他的注意力,别再扰了府里的安宁。
说来,这家伙可比天乐更难伺候。“以你的能力在宫里当差,一定深受重用,要不要我带你进宫--…哎呀!我的好主儿,怎么又吐了?!快快快,快拿椰子水给娘娘漱口。”真是要命哟!这回去怎么跟皇上交差啊。
祁天乐睡得不安稳,一阵反胃,翻身又是一吐,急得头发快白了的任公公赶紧上前要扶。
“任公公,我来吧,娘娘未入宫前都是我在伺候她的。”怕这身子比女人娇贵的公公会越帮越忙,风紫衣快他一步抢先扶住好友。
一闻令人作呕的酸气,任公公连忙点头,掩着鼻退开。“好生照料着,别摔着娘娘。”
“是的,公公,您往后退一点。”她苦笑。这天乐呀,难得见她这般安静,叫人看了心里不舍。
“你呀!紫衣丫头,我是看你手脚灵巧才让你伺候娘娘,你可得用心点,不要起坏心眼……”怕人家说他奴才不像奴才,尽在一旁享福,任公公特意扬声交代。
宫里不用多想也知是太监宫女最多,正得势的他细皮嫩肉的,可见从未做过什么粗活,一张嘴吆喝一声,多得是代劳的人。所以说他是命好,面相生得好又能言善道,只要哄得主子们开心,丰厚赏赐随之而来,地位也水涨船高。
既然在宫里就享福惯了,出了宫,他也没打算自己来。
“小任子,你吵得我头都疼了,一边站着去,别再开口了。”整个屋子就他一人的声音。
气虚的祁天乐靠着风紫衣,脸色偏白地扶着额,虽然声弱些,却不失贵妃威仪,以命令的口吻阻止太监的喋喋不休。
“是,娘娘。”守着宫中规矩,任公公退到门边,等着主子召唤。
此时有数名宫女端着早膳前来,其中一名名唤彩霞的带头宫女先以银针试毒,另一名带头宫女明月才命其它宫女将膳食一一摆放上桌。
当彩霞在盛鲍鱼干贝粥时,明月刻意看了风紫衣一眼,瞧对方视线往粥上一落,赶紧垂目低头,怕与之目光相对。
风紫衣心中留了底,准备晚点让祁天昊查查这宫女的背景,要不就把她调走,当然,在做这件事之前,先让天乐吃东西比较重要。“怎么又是这味道?拿走、拿走,本宫不吃!”祁天乐耍着脾气,连看也不看,就发着火要人将早膳端走。
“娘娘,不吃点东西,身子骨怎么消受得了?多吃点,别让人看了心疼。”风紫衣轻声哄着。
简直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说要吃药便耍赖装睡,没半丝长进。
“人家就是不想吃嘛!我……嗯!好想吐……拿……拿开……”一说完,她又吐了一口酸水。
连忙以盆子盛接的风紫衣轻抚她的背。“不吃不行,瞧你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再这么下去,心、肝、肺全呕了一地,装也装不回去。”
知道她性格,她故意吓她。
“紫衣……人家真的吃不下嘛!”祁天乐眨着盈满水气的眸子,恳求着。
她硬起心说:“装可怜也没用,多少给我吃一点,不顾着大人,肚子里那个小的也要吃饭,你这个狠心的娘想饿坏孩子吗?”
“可是我现在只想吐…”抚着孕育皇子的小腹,祁天乐脸上泛着为人母的慈光,剩下的抱怨因此吞回肚里。“娘娘,就吃几口,你就忍耐一下,记住紫衣的话,为母则强。”她必须为孩子保重,更必须为了这些关心她的人保重。
“为母则强……”她小声的念着,虽然还是很难受,却不再拒绝,“好吧,那你喂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吃。”
“嗯,这才乖。”她大概是当今圣上外,唯一敢摸贵妃头的丫鬟。
风紫衣一使眼色,彩霞便端来八分满的鲍鱼干贝粥,体贴入微的风紫衣接过,一口一口吹凉,这才送入祁天乐微欧的檀口,慢慢地喂食。
只是那几乎吃不出腥味的鲍鱼干贝粥一入口,祁天乐的表情立即一变,难受地捂喉欲吐。
虽然在风紫衣严厉的目光下她勉强吃了半碗,但吐出的量也差不多有一半了,让人看了万分不舍,却又无法代她忍受孕吐的难过,只好看她边吃边吐,最后再安抚她多睡一会。
“这可怎么办才好……”风紫衣喃喃念着。自走出房门,她的眉头就不曾舒展,忧心仲仲,绞尽脑汁就希望能减轻天乐的痛苦。
可毕竟她是未出阁的姑娘,没法体会身怀六甲的感受,府内的大娘大婶都是苦命人,生孩子就像下蛋一样简单,哪有人娇贵如她家主子,怀个龙胎像要她的命似的。
此时面对她走来一名雍容妇人,见她失神的样子,轻柔的摇了她的手臂一下。
“紫衣丫头啊,什么事怎么办?瞧你念念有词、恍恍惚惚的连路都不看了。”
“呃!夫人,紫衣给您请安了。”她福了-福身,态度恭敬。
风紫衣的神态有别于对方涓心的态度,因为她对人向来是只看心性不看身分,方涓心不值得她的尊敬。
迎面走来的妇人,是祁老爷的元配,祁天昊、祁天乐的亲娘,常年茹素礼佛的大夫人梅瑛嬿。
“免了,不用多礼,自家人还客套什么,难得见你一脸愁容,是府里谁又给你找麻烦了?我替你说说他们。”虽说她平常不理事,但那是知道紫衣做得好,况且天昊那孩子也信任她,她便更一心向佛了。但若几个玩性太重的主子给丫鬟找麻烦,她这大夫人的面子还是用得上的。
风紫衣微微苦笑。“不是主子又闯祸了,紫衣是担心天乐小姐的身子,她的状况不太好。”
“又吐了?”一提到她的贵妃女儿,祁夫人也眉头深锁。
“嗯。”蚝首一点。
“这孩子平时一向活泼,现在这样也真是难为她了……啊!我差点忘了,这儿有个方子,你让人去抓来熬给她喝,当年我怀她和昊儿时也折腾得半死,全靠这个方子,撑过那段严重害喜的时日。”
“真的这么有效?”原来有这种东西。
“那当然,别烦恼了,药方在我房里,你跟我去取。”
风紫衣连忙点头,跟着梅瑛嬿拿到药方后,还谨慎的先问过太医方子是否妥当,而后才嘱咐下人买回药材,在屋前兴起药炉,依照梅瑛嬿交代的,熬煮三个时辰,寸步不离的就守着那汤药。直到天色趋暗,小火慢熬,烟气袅袅上升,浓而清甜的药香味不断散发,汤药滚动的沸腾声轻轻响起,药差不多快要煎好了。
“紫衣,你在干什么,我来帮你好不好?”看起来好像很好玩。
闲着没事做的祁天喜突然出现,一把抢过蒲扇,大力地朝药炉褊风。
“慢!慢!慢!天喜,你要毁了我这炉药呀!”看星火纷飞,风紫衣吓了一跳,连忙制止。
“人家想帮忙嘛!大姊……呃、娘娘整天病奄奄的,没有一丝元气,我想她快点好起来。”祁天喜天真的说着。
虽说她跟大姊同父异母,但比起不亲近的亲娘,大娘跟大姊对她还比较好,况且她娘总说她跟哥哥是不争气的孩子,生他们一点用都没有,她打小到大都是紫衣跟大房的人陪着的。
“好好好,那你在旁边看着就好,若是火大了,你提醒我一声。”就像对天乐一样,风紫衣轻声安抚着。祁天喜还是孩子心性,当煎药是件有趣的事,即使手中的扇子被拿了回去,她还是用葱白小手轻褊,好像有了她的帮助,药会更快煎好。不一会,祁天喜期期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