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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而已》作者:明末独行
兄弟文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年上攻/正剧
关键字:兄弟虐心 三角关系 HE
与自小宠爱他的哥哥分手,傅辛负伤狼狈逃窜,再归来时已隐了所有伤悲。
本以为终于可以从容面对,却哪知那些年眷恋太深,再见面时,连余存的温柔都伤人。
傅辛:我学会了看开,学会了与他只做兄弟,却没有学会怎样去爱别的人。
☆、(一) 回国
天气不错,我开了瓶啤酒坐在阳台一个人静静的喝著,心底很平静,笑了笑,哥,出来这麽久,今天没有太想你呢。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出声,拿了过来,怔了怔,低笑著接了起来。
“怎麽?”
电话那头的少年嗓音清澈,撒著娇,却透著淡淡的沙哑,“傅辛,出来陪我好麽?”
我答应了,挂了电话微微出了会神便出了门。
到了约定的地方,他已经到了,穿著宽大的灰色外套,小小的身子被包了起来,目光淡淡,神色疲倦。
有些心疼,为什麽我们都求之不得,还被深爱的人伤害。
走了过去,他抬头,终於露了丝笑意,指著身边的坐位示意,我依言坐了下,摸著他的发,“还好吗?”
他目光涌上了层柔和,蹭了蹭我的手背,微微摇了下头,没有再说什麽。
收回手,手背还恍惚残留著一抹温热,只可惜,暖不了冰冷的心,我们都一样。
相视浅笑了下,移了视线,叫了杯红茶跟一小快甜点听他淡淡的诉说。
“他要走了……”
窗外还是暖洋洋的。
“跟未婚妻。”
室内却被冷气吹的冰凉。
我安慰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听作陪。
我自顾不暇,这麽多年悲伤著绝望著终於学会淡然,已没有力气,此刻只希望这孩子能开心点。
一个人走在马路上,有些无聊,想不出什麽要做的事情,於是一转眼天便暗了下来,风有些凉,颤抖了下,我拉了拉外套,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荡著。突然想起多年前,跟那个人笑闹时的模样,他笑得那麽温柔,说著承诺似的话语,一转眼我们已经纠缠了这麽多年。
“辛,我们不会分开的……”
眼睛有些湿润,我眨了眨眼,怎还会哭泣。
“这世间如此纷乱,我舍不得丢了你。”
你舍得的……我们已经分离,不是麽。
有雨丝轻轻飘落,打在身上很舒服,以前那人护著宠著从未淋过雨,现在觉得,雨中走著淋著其实也很特别。
不想责怪,不想怨恨,离开这麽久,放下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是时候回去了。
想起家里那恩爱一对,不禁失了笑,亲情呀,很温暖。
哥,你还是我哥,这一点不会变,对麽?
下了飞机已是傍晚,有些累,我一贯在飞机上睡不著,想起那人曾经的戏语,语气宠溺而温柔,不觉轻笑,呵呵,哥,胆小鬼的我终於回来了,你还好麽?
没有通知他们,一个人拖住箱行李打了的士,报出家名地址的一瞬间忽然就有些感伤,三年……
哥……
我回来了,不再逃离,却也终於学会不再爱你。
霓虹彩灯飞速掠过,我收回了视线,这座城市短短三年又是一番模样,所谓物是人非,不过如此罢了。
正胡乱的思索感伤著,车身却一阵动荡,我连忙扶住车门稳了身子,有些心惊,刚回来就出了车祸麽,好烂的运气。
苦笑著出了车门,望了过去,对方是个年轻男子,西装革履穿戴整齐,身姿笔挺,正板著脸皱著眉看著司机跟自己,我看了眼他的车,黑色大奔,後车厢被擦掉了些漆,小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人想怎麽处理。
男人在我跟司机二人之间环视了圈,最後似是又瞥过我,接著转身重新上了车重重甩上车门发动车子便离了去,我呆愣了片刻,跟司机对视了一眼,都没出声,苦笑摇头,上了车接著继续行进。
接下来一路顺利,到了家门口,静立了片刻,踏著大步上前,我按著门铃,等著谁来给我开门。
我没想到会是他,还是温柔的模样,看到我也好似没有惊讶,抚了下我的头发接过行李示意我进门,我听见他淡淡的对我说:“进来吧。”
目光温柔深邃如往昔,注视著我,我低笑,“恩。”
爸妈这个时候还没睡,乍然见到我惊喜万分,我轮流拥抱他们,心底有些酸涩,爸妈从小就很疼我,这次离开这麽久,很对不起他们。
那个人站在旁边静静的立著,嘴角噙著笑,眸色温润一片,我放开老妈走了过去,张开双臂,玩笑:“要抱抱麽,哥?”
他失笑,轻轻揽过我又放开,我们对视了三秒,他的目光太平静,却幽幽的泛著暗光,我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
老妈问我要不要吃饭,我苦笑,解释想洗洗先去睡,有些累。
随意的冲了个澡便扑上了床,被子很清新,估计收拾的很勤,温暖而柔软,很舒服,我渐渐放松神经,沈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清晨的阳光透过藏青色的窗帘照耀了进来,室内明亮馨香,躺在床上发了好久的呆才爬了起来,没想到会睡得这麽安稳,我边刷著牙边想著,做梦一样,竟然已是回来了。
没有伤心,没有犹疑,我松了口气,自己其实比想象的要放得开。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二) 哥,还需要谈什麽
早餐有我喜欢吃的鸡丝粥跟小笼包,我吃的很饱,老爸老妈笑得合不拢嘴,神情慈爱温暖,我笑著,心底很轻松,那个人优雅的进著餐,偶尔抬头扫视过我,精致俊美的面上依然温柔。
偶尔视线交汇,他只冲我轻笑,关切而不宠溺,很得体。
“辛儿,这次回来就在这边定下来吧?”
老妈期盼著看著我,我点头,这次回来了本来就没打算再走,我其实很恋旧,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太痛苦,我不会离开。
更何况现在已经想开。
淡淡瞥过那人,他一脸从容,仍然不紧不慢的喝著粥,我低头,有些低落。
老妈放下心便也不再多说什麽。
吃完饭他离了家去工作,老爸目送著,眼底是隐隐的骄傲,我失笑,凑到老爸跟前撒娇,聊著天,当然主要是我汇报这几年的成绩跟情况,傍晚的时候突然接到单啸的电话,约我出门相见,这家夥吊著嗓子不耐烦:“以前的老地方,一小时之内赶过来!”
我连连保证准时报到,刚回来一天就接到了消息,我苦笑著挂了电话,上楼换了身衣服便出了门。
过了几年还是那急躁的性子,傲到了天上,啸是我少有的朋友,也是极少知晓我跟那人纠葛的人。
思绪被我摇头拂断,多想无益,回忆里那人的身影太多,过去了就是过去,学会忘了他已不易,真的不想再徒增困扰。
到了地方推门进去,环视一圈,店里装潢摆设几乎跟从前一模一样,人影零疏散落著聊天喝酒,我绕到了後台休息室,果然,他在睡觉,坐在他旁边,看了一会,不免失笑,这人呀。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我回头,是这家店的老板,峰,清瘦冷峻,笑的时候却温暖的叫人心房都不禁柔软,很迷人的男人,我暗暗笑著,记得从前年少,调戏起他从不留情,很有意思的回忆,低叹了声,佳人已有了归属,可惜了呢。
他走了过来,淡淡的点了点头,许是发现了我眼中的戏谑,又瞥过我,只是眼底寒光骤现,我摸了摸鼻子,低咳了一声。
此时啸渐渐转醒,娃娃脸上睡眼惺忪,很可爱,我捏了捏他的脸,跟他打招呼:“嗨,啸,我回来了。”
他瞪著我似是呆傻了一般,半晌才有了动作,眼圈却泛了红,鼻尖也红通通的,小兔子一般,我上前揽住了他:“啸,抱歉。”
害你担心了……
他忽的一把推开我,跳了起来昂著下巴直视我,哼了一声,不屑道:“还知道回来!谁要你道歉了!”
那样子实在可爱,我实在憋不住闷笑出声,却被他冲了过来紧紧掐住脖颈摇晃,恶狠狠的:“笑什麽笑!”
我紧紧抱住他,没再出声,他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直到峰吃醋过来拉开我们。
出去随便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啸在峰嘴边印上一记响吻,将他撵走,回头上下左右的扫视著:“更帅了呀?!只可惜比不上本少爷!哼!”
我无语……
这家酒吧的气氛还是跟从前一样的舒适,我嚼著柠檬,窝在沙发上跟啸闲聊,他也平了心绪,显得成熟了不少,说说闹闹已然近十点,有些饿,便商量著出去吃饭,跟峰招呼了声便出了去,外边天色不知何时阴沈了起来,却很爽快,到了旁边的饮食街随便进了家餐厅,惊喜不已,竟然有我喜欢的酱鸭,本市一绝,我点了来,味道果然不错,吃的很是欢畅,遭对面的小男人白眼鄙视,不去理会,天知道我有多怀念这味道!
对面的人摇头轻笑,小脸一本正经:“怎麽没通知我,都没来得及去接你。”
记得以前这人从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要说峰那家夥调教有方麽?瞧这模样,多严肃,我不禁感慨著。
他继续念道:“後天夏刑过来,你小心点,他可不会轻饶了你!”
一块鸭肉卡在喉咙里,我差点憋的呛死,夏刑,那祖宗不是千里之外荒山野岭当著兵操练著人嘛?!?额头冒著冷汗,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对面的家夥明显在幸灾乐祸,抿著嘴偷笑著点头,我郁闷,放下吃了一半的鸭肉,冲服务员招手打包,心不在焉。
夏刑这人,怎麽说呢,从小就是黑面煞神,刚认识的时候他来我家做客,一连三天我都没理会他,那时觉得小小年纪天天黑著脸瞪人实在讨厌,直到後来一次被狗追著咬时他跑过来帮了我,才渐渐跟他相熟起来,总之是铁汉加煞神,那时惹祸打架拉著他便万事大吉……
但是三年前我不声不响的离开,那家夥肯定气炸了,我都能想象他狂击沙袋郁闷练人的模样,估计这次我难逃一劫。
“你现在住哪?”
单啸打断了我思路,问。
“家里呀。”我还心有戚戚,随意的答著。
他好似有些惊讶,我疑惑,他叹息:“你哥也还住在家里吧,你没关系麽?”
我笑笑,点头:“没事,兄友弟恭,他做的完美,我配合默契,挺好的。”
啸哑然,又翻了个白眼,我轻笑,手指却已蜷缩握起。
回了家已经十一点,我两手空空………剩下的半只酱鸭被啸敲了去,说是给峰当宵夜……
倒了杯水边喝著边上了楼,却撞见了那人,他头发还湿漉漉的,滴著水珠,眸子水润潮湿,丝袍睡衣简单裹在身上,胸前春光一片,慵懒而不羁,应该是刚洗完澡。
从前爱死了这模样,每每都恶狼似的扑上前去啃咬舔拭,他则一脸纵宠,任我胡闹。
我抿了口水冲他微笑了下,他一怔,渐渐回了抹温柔笑意。
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低低问:“要谈谈麽?辛。”
我愣了愣:“今天好累,哥。”
尾音微微拖长,我转头看著他,冲他又笑道,这语气是弟弟对哥哥的撒娇,我拿捏的这麽好,哥,还需要谈什麽?
他又是一怔,眼底复杂情绪扑面而来,我眨了眨眼,禁不住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