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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把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有点不太适合此刻的变化。眼影女——宁宁恶狠狠地瞪着我,说:“哥,这人老是把你弄伤的……你受伤还不是因为她害的……”
“叫嫂子……”
“我不……”宁宁的眼睛快喷出火来,我连忙转移视线,扫到蓝皙蕾传递过来的不屑与嫉妒,难道说……
“你们都出去,我要洗澡。小欣给我洗,你们都回避一下。”于培树发出逐客令,不容拒绝。
“我可以帮忙,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可以指导她。”蓝皙蕾往前跨出一步,将我从于培树的床上拉了进来。
啊……这专家干嘛呀,手劲真大,想杀人啊……我不满地甩开她的手。
“不麻烦你了,皙蕾。”于培树礼貌地拒绝着。可是,他喊她皙蕾,而不是蓝医生……
第三十六章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我已经被鞭尸无数次之后,依然难逃被挫骨扬灰的噩运。嫉妒的目光、怨恨的目光、看戏的目光如刀子般齐刷刷地砍在我的身上,冒起阵阵的火苗,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各位,麻烦你们出去一下,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于培树阴着脸,用小李飞刀般的目光,把那些目光纷纷抵挡回去。
哇……这就是气场,不必动刀动枪的,在无言中较量着。
我乐见其成,搬着椅子坐在于培树的身边,看着他们一个个不同表情地离开,实乃莫大的享受。原来妖孽发起火来,更象是祸害了。
“打水去,愣着干什么?”在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于培树轻快的声调立刻柔情似水。
我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下降,为什么他的转变如此之快。我狐疑地侧过脸,朝他扮了个鬼脸。“小树树,你这么凶是不对的,做人要有礼貌,特别是当他们在门外守了一夜之后,你这样做太伤人了。”我这叫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这还不是因为你嘛,万一你又跑去相亲,我现在可没有办法把你抓回来。”于培树盯着他受伤的腿,叹了口气。
我害羞地冲他一笑,他说得好直接,这算是告白吗?刚才让宁宁喊我嫂子,在大家面前说让我给他洗澡,现在又这么说,是告白吗?
也不提前让我做做准备,我羞红着脸把头压得低低的,双手绞在一起不停地翻动着……
“童小欣……”
“恩?”我稍稍抬起头。
“过来……”
我没有迟疑地走了过去,站在于培树的面前,头仍然压得低低的。
“你不想给我洗澡吗?还是嫌弃我行动不便,几天没有洗澡的臭味让你无法忍受?”于培树可怜兮兮地说着,还一边用眼神睨我。
不是洗澡吗?还要上纲上线的,人家就是想听告白而己嘛,都不舍得多说几句来听听。我悲催地别过脸说,向VIP房的专属洗手间走去。边走边嘟囔着:“没见过这么爱漂亮的男人。”
当我捧着一盆温度当好的水从冼手间走了出来,发现于培树已经把上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露出他线条感十足的肌肉。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干嘛老是喜欢脱衣服嘛,这毛病太不好了。
“于小树同志,你就喜欢这么脱衣服吗?”这以后万一他要见一个脱一个那可是会被警察阿姨抓的,而警察阿姨正好是我。
“我这不是满足你的要求吗?”他已经恢复妖孽般诱惑的笑容,在美好弧度的胸肌映衬下,愈发让人有流口水的冲动。
我把毛巾拧干,啪嗒一声盖在他的胸口上,“我有要求吗?”
“我这不是怕你一上来就让我脱,我比较自觉一些,就先脱了。”于培树一咧嘴,唇边有好看的酒窝。
我抓起毛巾,在他身上一阵乱擦。“抬胳膊……”让你取笑我,看我的厉害……
拿着毛巾往服胳吱窝下一蹭,我这完全是故意的挠他痒痒的……结果他飞快地缩起胳膊,夹着毛巾,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童小欣,你又不老实。”
“恩哼,谁让你使坏的?”他这诱人身体啊,看得我心跳加快,口干舌燥的,我能不收拾他吗?
“于小树同志,我可警告你,你再不乖乖听话,我就让你臭死,身上发现难闻的气味让人百里之外都能闻到,看你还敢笑话我不。”我狠狠地撂下话,把毛巾从他胳吱窝下拉出。
换了干净的水,重新给他擦了一遍。于培树沉默着,照我的吩咐抬胳膊、弯腰,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童小欣,你生气了?”他用委屈地语气缓缓地说着。
“你说,以后要是我老得走不动路,头发掉光光了,牙齿也掉光光,还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的,你还会象今天这样,给我擦身,帮我做好我无法完成的事情吗?”
正在他后背忙碌的我突然停顿了一下,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不知道是谁说的,爱一个人就是能够忍受他在生病时所有失常的行为,并默默地为他打点一切,这才是爱的最高境界。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相濡以沫的夫妻。
被于培树这么一问,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由于职业的特殊性,我已经见惯所有病人异于常人的表现,并将此视为最平常的表现方式,毕竟人都是会生病的。
“可是,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不怕,我也会照顾你的。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陪在你身边,除非是你嫌弃我。”他拉着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深情款款地说:“童小欣,你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他的目光充满着真诚,即使笑容依旧妖孽,却少了那一份勾人心弦的美感,只有诚恳地等待着我的回答,他紧握着手掌微湿,焦急地等待着。
这是求婚还是告白?我完全蒙了……呆呆地任由他紧握我的手,反复地抚弄。我要不要答应他,就这么答应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可是,他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们认识的时间这么短,他真的了解我,真的喜欢我吗?
“我……”我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我去换水。”
在他的叹息声中,我丢盔弃甲,无处可逃,只能借着打水的名义,躲在卫生间里闯着粗气。如妖孽般的男人深深地吸引着我,我知道我已在迷失在他霸道的气息中,却仍然不愿意承认他对我所有的影响。
虽然说,我还欠他很多次的三千米。虽然说,我家爹爹和娘亲对他的存在持默许的态度。
但是,我还是非常不了解他。
接下来的清洗工作遇到一点点小小的困难,自从于培树受伤以后,他的小腿打上石膏,身上的小裤裤就再没被脱下过。而现在,同样的,小腿打的石膏让我无法将他的小裤裤脱下来。7天……有7天没有换过内裤,这实在让我很难下手。
“剪掉。”于培树毫不迟疑地说。
基本上,剪掉是最正确的决定。只是,剪掉之后要怎么再穿上去,这个问题比较严重。
“小树,剪掉之后,我给你买尿不湿包上吧。”我觉得,我的决定太英明了,尿不湿再适合不住了。
他俊美的脸上立马黑了一半,额头上出线无数的黑线,还有一群乌鸦缓缓地飞过。“我不需要那东西。”
“那怎么办?”我小心翼翼地举着剪刀,磨刀霍霍地伸向于培树结实的大腿外侧。“我要剪了哦。”
一只手搭在他光洁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拿着剪刀,沿着裤角小心地往上剪。“你不要乱动哦。”
“你剪快点。”
这可快不得,万一刮伤那可不行,手指轻轻地按在他的大腿上,试图让他不要乱动,才不至于弄伤他。“你不要嚷嚷嘛,万一我手抖就不好了。”原本强壮的肌肉越发的崩紧,似乎他也害怕我手中的剪刀。
“好了。”终于成功地将他的小裤裤剪掉,另一边可以从没有受伤的腿脱下来。
“恩。”他冷哼一声,盯着我将他的小裤裤拉起,轻轻地倒抽一口凉气。
呃……我涨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家伙也太敏感了,我望着他两腿间傲然独立的硕大,尴尬不已。“小树,你快让它下去吧,不下去我可没办法清洗。”
“是你让他上来的,你得负责让他下去。”于培树哑着嗓子,不满地说。
“小朋友,乖乖听话,先下去,改天再玩好不好?”我拿着毛巾轻触顶端,轻轻地拍打着,象哄孩子睡觉一样。“乖乖地下去。”
“童小欣,你这是想让他下去,还是不下去呢?”于培树咬着牙,愤愤地看着我。
凶什么凶,我又不是故意的,它要上来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说下去就下去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乖乖听话,姐姐给你糖吃。”我哄着它,用毛巾轻轻拍打,可是他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反而越发坚挺地伫立着。
“小树,你快让它下去吧。”我束手无策,换了一块热毛巾,在他的小腹间擦拭着,偶尔瞄了一眼,它还是独自在风中摇摆着。
“童小欣,你动作快点。”我在他腹间磨蹭的毛巾让他有点不耐烦。
“哦……”我将热热的毛巾覆盖在他那不听话的坚硬上,让你不听话,把你闷一闷,一会就下去了。
“你想谋杀我吗?”于培树倒抽一口气,沙哑地说。
“我想让他下去嘛,正好给他洗洗澡啊。”7天没洗澡,清洗是必须的。
“下去?我看你没有想让他下去的意思。”他略带深意的目光注视着我。
他又在挑逗我,不行不行,我不能投降,我要把丢失的城池找回来。
我把手覆在毛巾上,隔着毛巾握住他的坚挺,奸诈地对他笑着。“小树,你太不乖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三十七章
“童小欣,你想谋杀亲夫吗?”于培树的呼吸越来越沉,胸口一阵阵地起伏着。
嘿嘿,让你老是欺负我。这下落在我手里,我抓着毛巾□几下,“小树,我这是在帮你清理小小树呢,你都不知道感激我吗?”我眨了眨眼睛,有些得意地抖抖手上的毛巾。“我做牛做马给你擦身洗澡,你还凶我?”
“你……”于培树咬牙切齿地,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小小树很配合地虎躯一震,迎风独立。
“我什么?不用太感谢我啦……”我抿嘴笑着,拉过被子往小小树头上一盖,第二次将它闷住。
薄薄的被子凸起一块,帐篷华丽丽地撑着。“于小树同志,你生病还这么不老实,小心ED啊……”
“我是骨折,其他地方完全没有问题,等我腿好了好好收拾你,敢诅咒我ED?”于培树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
“经常BQ对身体不好。”我略带深意的眼神略过帐篷的顶端。“用我多年医学和临床的经验来说……”
“童小欣,你给我拿衣服来。”于培树怒了,咆哮着。
我耸了耸肩,慢条斯理地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宽松的小裤裤,将右边的裤线剪开。“你打算用尿不湿,还是用医用胶布将侧面粘上?”我扬了扬被我剪掉的小裤裤,看着郁闷到极点的于培树。
“胶布。”英明的决定,我抿着嘴憋着笑。
我用极其粗暴的方式将小裤裤穿进于培树的大腿,经过小小树的地方我还特地往下一压,于小树哇哇大叫,伸手一捞将我拦腰按在床上。
“啊……你想干嘛……”我大惊失色,得意忘形的时候总是忘记于培树的攻击力是可怕的。
“打屁屁……”说罢,一巴掌拍在我紧翘的小屁屁上,那叫一个疼啊……
“说,以后还敢不敢?”伴随着手掌的力道,于培树威胁着说。
我低着头,埋首在他的……他的……他的……
呃,这是什么地方?我的脸颊上贴着小小树……呃……我羞愧难当,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