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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怎么办?”我焦急万分。
“我真的没事。”于培树伸手将我拉开,把我安顿在他没有受伤的腿上。“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我都好得差不多了。”手指在我的脸颊上摩娑,轻柔地爱抚着。他手上的动作让我感受到被珍视,被疼惜。
“小树树,好了之后你要立刻归队吗?”我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噘着嘴问道。“可是我舍不得你啊。”花痴状的表情,依依不舍。
“没这么快,”在我脸上轻啄,嘴唇贴着我的脸颊,“具体的等蓝医生回来再说,要她确认没事才行。”等她回来一起撒谎吗?唉,小树树还不肯说实话。自己才说的“好得差不多”,一说让他回部队,他又搬出蓝医生来。
耳垂被他含在嘴里,舌尖刮过,身体一阵轻颤。我讨厌他对我撒谎,但是我的身体还是背叛了我。
小树树,为什么你要撒谎,为什么你要隐瞒一切,为什么你要逃避属于你的责任……身为军人,你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蒙骗所有爱你的人。我童小欣虽然笨,但是我从小就懂得军人的责任,懂得军人的尊严。
在你选择撒谎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会离开你……是的,离开……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所以我不知道你还对我说了多少的谎。
我不能去想,也不敢去想。
我转身抱住于培树,主动献上自己柔软的双唇。如果注定最后的结局,那么让我最后一次好好地爱你……
一辈子把头插进沙子里的鸵鸟童小欣,终于有勇气面对一切。鸵鸟不好吗?起码可以什么都不用去管,只需要逃避就可以。把头拨出来的童小欣,真的可以做选择吗?
小螃蟹依旧在客厅到厨房之间乱窜,偶尔在我面前晃荡一圈,又匆匆跑开。
从厨房到卧室的地上,星星点点地洒下我和于培树脱下的衣服。我贴在他身上,以从未有过的热情和渴望,紧紧地贴向他。小树,我不想继续活在谎言之中,原谅我……
吮吸着他的双唇,主动伸出舌头邀他共舞,淡淡的烟草味蔓延至我的口腔之中,我有些疯狂地将他按倒在床上,跃身骑在他的身上,解开身上最后一件束缚。
我赤裸着抱着他,浑身颤抖地火热点燃他所有的热情。
“小欣,你这是怎么了?”我突如其来的疯狂似乎把他吓到,虽已满胀的欲望,却保持着适度的理智。
不,我不要理智。此时,此刻,此地,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小树,我要……”我此时的声音应该是充满着情欲,无法抑制的冲动,从喉间迸发出的声音如同呻吟一般,将于培树最后一丝理智轻易地带走。
“我给……”他抬起上半身,含住我的小樱桃,手指探向我的两腿之间。“看你,都有些迫不及待。”他将手指按压在我湿润的花蕾中间,转着圈摩擦。“是这样吗?”他坏笑着挑逗我。他俊美非凡的脸上妖孽般地绽放狂野与疯狂,完美的身体线条每一道都是上天赐予的感官享受。我深深着迷,此生不渝,万劫不复,我亦甘之如饴。
“唔……”我往后仰头,将下身送入他的手掌之中,感受手掌传来的力道,粗糙的老茧刺激着我,发出一声声愉悦的呻吟,迫切地想要更多。我是笨蛋童小欣,除了把他吃掉,我想不到其他告别的方式。
我弯腰把于培树的最后一件裤子剥除,将他蓄势待发的欲望释放。象我第一次在医院帮他洗澡时逗弄的那样,不再是隔着衣物,我媚笑着张开嘴巴含着小小树……
“童小欣……”只有要生气和想要时,他才会喊我“童小欣……”。
我放开小小树,极具挑逗般地用手握着,整个人爬在他身上,不顾一切地纠缠着。“小树,我爱你……”我呜咽着噬咬他胸前的两点,手中紧握着的更硬了一些。
“童小欣,你今天就是一小妖精。”他挣脱我的掌握,对准我湿润的花蕾。
“你喜欢我这样吗?”迷离的眼神,妩媚的笑容,极致的挑逗,让他无法拒绝……
“喜欢……”不需要他的挺进,我主动往下一坐,将小小树送进我的体内。“童小欣,你……”他还是挺着腰□……
一个习惯掌握一切的男人,是不会甘心将自己完全交给另一个女人。他习惯操控一切,包括做爱。而我,终将成为主宰自己命运的女人……
一同跌进的天堂瑰丽无比,只是不再有最初的幻想,天堂纵使再美,也不过是一个栖身之所。童小欣,不过是一个平凡至极的愚蠢女人,领略不到妖孽天堂的极致奢华。
一夜无言的欢爱,我不知道纠缠了多久,直到精疲力竭,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趁着于培树还没醒来,我收拾好行李,大步走出公寓。
第四十六章
天蒙蒙亮,一夜飘雪铺满整片大地,铲雪车忙碌着,环保工人在新年伊始亦不得闲,紧张地工作着。人们在睡梦中跨越2009,迎来崭新的2010年。而我的2010年,却在混沌如初开的迷茫中展开华丽丽的旅程,终点站为军区大院。
门口站岗的士兵笔直地站立着,我朝门岗挥了挥手,铁门的栏杆颤颤悠悠地打开。军区大院的大门通道已经被清扫干净,积雪堆积在道路两侧,一个个小山堆整齐地排列着。不愧是军区大院,连积雪堆都如此整齐划一。
我家门口的警卫似乎换了另一批人,见到我一大早回家,错愕地向我敬礼。我抚得胸口,还好是认识的,万一哪天换些新兵战士,我被当成闲杂人等就不太好了。看来,我要经常地露几回小脸。
打开家门,空气中有娘亲的味道,有她的霸道与正直,有她的温柔和亲切,有她不怒而威的庄严。我真的想家了……
清晨6点钟,她应该还在睡梦中。我匆匆放下行李,到厨房里觅食先。为什么和于培树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要饿肚子呢,克星啊克星,我肚子里面蛔虫的克星。
锅里还有些稀饭,冰箱里有咸菜,其他的都是生的。以我的厨艺,是无法瞬间让他们变得美食佳肴。何况我们家一惯都是勤务兵做好饭再送过来的,加上我爹爹不在家,我娘亲估计就是稀饭加咸菜为口粮……
我用得最得心应手的厨房用具就是微波炉,把东西往里面一放,几分钟之后立刻热腾腾香飘飘,把稀饭和咸菜把里一搁,定上时间……等待铃响的那一刻。等待是一个漫长的经过,特别是当你饥肠辘辘,迫切需要补充食物的时候。稀饭和咸菜是最普通的食物,却能给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而肉食就不一样,有道是宁可食无肉,不可食无豆。这就充分说明五谷对人的重要性,肉类食品则是可有可无。象于培树那种极品肉肉,吃过之后虽然口感嫩滑,入口即化,但是吃多伤身,有碍消化。消化不了的结果,就是一拉了之,否则总会有便秘的一天,拉不出来也吃不进去的感觉会让人痛不欲生。为了避免疼痛感的造访,我选择一拉了之,逃之夭夭。
“叮……”微波炉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我的沉思,我飞快地将碗端出放置在桌上,手指连忙抚住耳垂消除灼热感。
稀饭咸菜,我来了……最近对油腻的东西总是感到腻味,还是咸菜适合我,不一会儿功夫,便被我消灭一空,没有稀饭,我光吃咸菜也成。
“童小欣……”回头一看,我亲亲的娘亲披着件毛衣睡眼惺忪地打量着我。“你大清晨的回来吓人吗?害我以为军区大院都能进贼……原来是你这小贼!!”她没好气地瞪着我。“这元旦假期的你回来干嘛?”
我放在碗筷,堆起一脸笑容扑向娘亲的怀抱。“想娘亲你了嘛,元旦假期不能让您独守空房,女儿特地回来孝顺您的。”
“培树呢?”她打掉我揽着她肩膀的手。“他没跟你一块回来?”
“娘亲……”我不乐意了,这叫什么事啊?就知道于培树,他又不是您亲儿子。“原来娘亲不喜欢我。”我把头压得低低的,一脸委屈小媳妇的模样。
“去,去,去,你这丫头片子肯定有什么事,这大清早的逃窜回家。”知子莫若母,娘亲果然了解我。
“才没有呢。我就是想您了,您看这爹爹都多久没回来了,我不得好好陪陪您。”一想到我爹爹在边境劳心劳力,而于培树却在这里装病搏同情,我心里那个气啊……
“这有什么的,你爹可放心我了,一辈子革命夫妻为革命事业而奔波,分居两地是常有的事情。”娘亲拢了拢身上的毛衣,趿着拖鞋地走到厨房。
“爹爹年轻的时候就这么放心您一个人啊,不怕哪个小伙子把你泡走吗?”虽然说破坏军婚是要被判刑的,但以我娘当年的姿色,应该有很多人趋之若鹜吧。
“这叫信任,你懂不懂?”娘亲从厨房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开水,小口小口地抿着。“情侣夫妻间总腻在一起就有不生变吗?没有这份起码的信任哪来长久的相守?”
如果说罗阿姨是娇艳的玫瑰,那我娘亲就是素雅的百合,军人的好妻子、好母亲、好上级。如果爹爹当初选的是罗阿姨,我想肯定不会有他今日的成就。
“娘亲,我困了,我上楼睡觉去,你一会叫醒我,我陪您四处转转。”我伸着懒腰往楼上走去。
“不用你,辛笛一会来接我,我跟她约好的。”
罗阿姨?呃……“娘亲,如果有电话找我,说我我回来,知道吗?”明明知道我娘亲肯定不会听我的,我还是要努力一下。
“恩?!”她放下手里的杯子,狐疑地看着我。那眼神直勾勾的,一直看到我的心里。“我就说有事吧,你还跟我贫。”
“娘亲……”
“培树是好孩子,你可不要太过分。”
究竟是我长得一张不被人信任的脸,还是于培树太深得人心。为什么就一定是我的错。如果娘亲知道她一向看中的于培树是一个逃兵,她会作何感想呢?
算了,就让所有人都误会我好了。让于培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永远完美,永远光辉。他是主角的料,而我就是一跑龙套的跳梁小丑。
————————我是小丑的分隔线————————
我再度睁开眼时已近黄昏,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杂七杂八的梦境窜入我的脑海中,捕捉我残存的亮光。从小到大,我第一次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放弃一个我至爱的人,放弃一个有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的男人,放弃一个被赋予重望却让人失望的男人。
我童小欣是平凡的,有强大的父母在我身边护航,我甘于平庸。我企盼平凡而简单的爱情,不料却遇到妖孽般祸害的于培树。
他的妖孽,他的祸害,他的出色,他的不凡,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平庸的我。他身边出现的一众女性都优雅不凡,宁宁是CindyLo的主秀,冷艳的外形,让人喷血的身材,虽然她一直喊他哥,但是看得出来她对他的依恋。蓝皙蕾是个天才,上天赐于她超高的智商同时亦赐于她天使般的脸蛋,上天的眷恋让她有骄傲的资本。可是在那天的对弈当中,她已将天赋的骄傲抛之脑后。
我相信勤能补拙,既然爱了,就不会后悔。
我劳心劳力地倾注于他伤后的复原上,却不曾想,他的伤早已痊愈,所有的药都是普通的维他命,他层层包裹的石膏不过是些中草药制剂,保证他的血液畅通。
因为我的平凡,所以我必须经历这一切吗?我愚蠢,我傻瓜,我笨蛋,我看不出来他的伤是装的,我感受不到他已经复原却依然在装,我象个小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