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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没有看见冷柏航?他来了吗?”林筱晓小声地问。一边问,一边在人群里搜索着。
昨天说好今天一起来参加年会的。她为此兴奋了一晚上。今天也早早收拾好自己,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想让他惊艳,想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可是回到家,她一直等,等到六点了,也不见他人影。忐忑地打了他的电话,他却在电话里说有急事,不能接她了,让她自己去。
激动了一天的心情,此时就像被忽然碰到针的气球,嘣的一声,炸了,碎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也许是他先挂的吧。
林筱晓呆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恹恹的。
没关系,我是林筱晓,越挫越勇的林筱晓!他不来接我,我可以自己去,我一样可以让他惊艳的!林筱晓握紧拳头,对自己笑了一下,然后走到镜子前,仔细确认脸上精致的妆容没有被不知不觉流下的眼泪弄花,穿着大衣出门了。
今天是除夕夜,外面很冷,街上的人很多,打车的人也很多。等林筱晓终于打上车,赶到酒店时,已经过了七点半了。
“他来了。刚刚还在这的。”皇甫一鸣也跟着她在大厅里看了一圈,却没找到冷柏航,“这小子跑哪去了?”
“没事,我自己找他吧。你去忙。”林筱晓笑了笑,匆匆地往大厅里面走去。
这里很大,也许他在某个角落里坐着。也许他在和别人聊天。也许他去了洗手间。。。。。只要他来了,只要他在这,她就是欣喜的,就能找到他。
“筱。。。。。”皇甫一鸣喊了一个字,还是停下了。林筱晓刚来,她哪里知道闺蜜柯澜在哪。他还是自己去找吧。
大厅里里外外,皇甫一鸣都找了。甚至连洗手间,他都找人进去看过了。
柯澜不在。她的大衣也不在。
手机也无人接听。
她去哪了?已经回去了吗?还是跟哪个男职员躲在哪个角落里厮混?。。。。。
越想心情越差,皇甫一鸣干脆搭乘电梯去了一楼保安科。
“皇甫先生?”保安科科长认识皇甫一鸣,见到他忽然来这,有些吃惊。
“你好,打扰了。”皇甫一鸣一脸严肃,“帮我在监控里找个人,可以吗?”
“这。。。。”科长有些迟疑,毕竟这监控重地闲人不得进入。
“好吧,您请进。”
“闲人”还得分人。混了这么多年当上了科长,他自然掂得清什么人需要讨好。
“皇甫先生,您想找什么人?”科长让坐在监控台前的工作人员站起来,自己坐在那操作。
“一个年轻女人。你把二十分钟前十六层宴会大厅门口的监控调给我看,我自己找。”皇甫一鸣没有说的很详细。他的女人当然他自己找。
保安科长没有多问,很快便帮他调出了之前的监控录像。
皇甫一鸣盯着屏幕。
果然,过了一会,便看着穿着红色抹胸短裙的她从大厅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大衣。
她是一个人。
她好像有点茫然,在走廊上站立了一两分钟,才又迈开了脚步,走进了电梯。
“看看她去哪?”皇甫一鸣迅速地说。
“好,等等。”科长又很快地找到了柯澜乘坐的电梯的监控录像。
她按下了酒店顶层的按钮。
皇甫一鸣微微眯起眼。
“谢谢。”说罢,他迈开大长腿走出去了。
电梯到了顶层。
门一开,皇甫一鸣便感到了这里的凉意。
酒店顶层通着天台,敞开的大门,即使楼层里的暖气再足,也比楼下的温度低了好几度。
皇甫一鸣匆忙地去找她,又匆忙地上来,没穿大衣。突然骤降的凉意让他蹙了蹙眉,还是走了出去。
顶层的光线很昏暗,只有墙角里亮着一些壁灯,发着幽幽的蓝光。
他环视了一圈,确定四周没有看到人以后,朝敞开的通往天台的门走去。
走到天台,就更冷了。
凛冽的冬风肆无忌惮地刮着,甚至开始飘起了小雨,一点点湿润了他昂贵的西装。
原本开放的露天饮吧,因为是冬天,所以暂时停业了。但有些桌椅还摆放在一边,错落有致,也阻碍了他一眼望过去的视线。
皇甫一鸣再往前走了走,目光跳过那些桌椅,借着攀岩在栏杆上的彩灯的光亮,继续搜索着。
走了十几步,他眼眸一亮,看到了一直在寻找的人,穿着大衣的女人。
这样长款修身的大衣真的很适合她,纤细的腰肢,修身的下肢,就连背影都那么的好看。
她站在天台的角落里,微微靠着栏杆,撑起左手,托着下颌,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好像在想心事。
皇甫一鸣看不到她的脸,不知她此时是喜是忧。
“怎么跑这来了?”
他在她身后说话,声音低沉。
她身体一僵,犹豫着,缓缓转过身来。美眸里浮上他没有察觉的惊喜。
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出来透透气。”她仰头看他,眼里有星星点点的亮光。
他是特地来找她的吧?看他没穿大衣,应该是匆忙找来的。她的心颤了一下。。。。
“今天的你很不一样啊,”他一把搂过她的细腰,贴紧了她,“被一群男人围着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他轻笑着,眼底却尽是恼怒和嘲讽。
一语惊醒她,欣喜也一闪而过。她不该一见他就什么都忘了。
柯澜垂眼低笑,曼妙风情的样子,双手搭在他微湿的肩膀上,然后又抬起眼,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这样不好吗?至少在公司里,谁也不会把我和你联系在一起。”
他一愣,一时竟无话可说。她说的没错,她与其他男人谈笑风生,谁又能想到他才是她的男人。
“那也不能穿成这样和一堆男人挤在一起,”他极力抗拒着她眼神的魅惑,沙哑地道出自己一整晚的不快,“你恨不得自己被揩油或是被他们意yin吗!”
“一年一次的年会,公司里哪个女人不好好打扮自己。”她眨眨眼睛,无辜的表情,“而且这是今天下午买的新衣服,买了不就直接穿上了。不好看吗?”
“好看!”他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半是调/情半是警告地说,“不过只许穿给我看!”
她咯咯地笑,故意直往他怀里钻,一副娇柔作态的样子,“好霸道的男人啊,五万八的衣服只让我在你一个人面前穿,真浪费。”
他不喜欢听她这样的笑声,甜得有些发腻。
蹙了蹙眉,他把手从她腰上移开,扶正了她,“别笑,我是认真的。”
“好吧,你的钱你说的算。”她还是柔若无骨地往他身上靠,声音越发得甜腻,“你的未婚妻呢?”
“纠正一下,不是未婚妻,是准未婚妻。”虽然知道那是迟早的事,不过皇甫一鸣现在还拒绝听到这个束缚自己自由的称谓。他在人前可以对薛雪儿呵护备至,礼数周全。但在人后,这个太让自己觉得无聊的女人,他能不提就不提。
“好吧,准未婚妻。”她轻笑,“你不怕她找你,发现我们吗?”
“放心,”他不屑地耸耸肩,“他们已经回去了。”
薛家的人来参加他们的年会,但中途就回去了。这是他们一贯的表达方式。让皇甫禹知道,他们对皇甫家有心,但这份心能有多深,份量有多重,还待定。
其实皇甫禹也是这样的心思。他让皇甫一鸣准备了礼物送给薛雪儿,他们皇甫家尽到了礼数。但是薛家人要离开,皇甫禹也不强留。
皇甫一鸣当然是高兴的。他们越早离开,他就越自由。
薛雪儿回去了,正宫娘娘不在了,所以他就想到她了,所以他就来找她了?好一个调剂品!
埋在他胸口的脸闪过一抹苦涩的笑。
“怎么,吃醋了?”他故意调笑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想要看她的表情。
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不作声,或者淡淡地表示否认,结果却看到她略带委屈的脸,撅着嘴,撒娇似的说,“对啊,我吃醋了,该怎么弥补我?”
她有点反常,却激起他浓厚的兴趣。
“宝贝儿,你说,想要什么补偿?”他浅笑着,微微露出迷人的酒窝,粗粝的指腹在她勾起的嘴角慢慢摩挲。
刚才的小雨已经停了。但她好像在这站得太久,脸上的肌肤几乎凉得刺骨,指尖拂过去,也是湿润的。大概是刚才的雨水。
她今天化了些妆,比往日里要浓一些,很美艳,正适合她妖媚的气质。只是眼角的眼线晕了点,似乎刚被什么擦拭过。也许是想擦掉睫毛上浸着的雨滴,也许是别的。。。。。
他忽然有些心疼,心疼她那么瘦,那么凉,想把她按在柔软的大chuang上,给她最沉醉的温暖。。。。。。
“嗯,”她故意拖长了声音,似乎在试探着,“我觉得薛小姐戴的那条项链挺好看的,是不是很贵啊。。。。。”
她没说完,只是看着他,甜甜地笑着,一副讨好的表情。
当然,她也不需要说完,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瞬间变了脸色。
薛雪儿一在大厅亮相,众人就看到了她脖子上价值不菲的项链,都在讨论说总经理出手大方,一送就是这样惊艳的礼物。这也是皇甫禹让秘书放出的风,为的就是让薛家人觉得有面子。所以,柯澜知道那条项链是自己送的无疑。
她却提出要和薛雪儿一样的项链,这代表什么意思,她知,他也知。
这倒是提醒了他。她近来的变化都是从自己提出延长契约期限开始的。这就是所谓的恃chong而骄吧,以为他对她有了几分偏爱,几分迷恋,以为他对她与对其他女人不一样,所以就在妄想皇甫夫人的位置了!
她果然是贪心的!枉他曾经有过错觉,尤其是在游艇事件以后,以为她和自己最初想的不一样,以为她会特别一点。可是,到头来,她还是和钟妮是一类人,只是手段更隐蔽,更婉转,也更高明。他甚至怀疑,她以前做的种种,都是为了吸引他更多的注意力,想要在他身上谋取到更多的未来。
“女人,有的东西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他刚刚温柔挑起她下巴的手,现在用上了力道,掐得她有些疼。
他高兴的时候会唤她“宝贝儿”,不高兴的时候叫她“女人”。
成功地惹恼了他,她甚至都能嗅到他此刻对自己反感,可柯澜并不觉得得逞的喜悦。
胸口在痛。谁又愿意让自己爱的人去厌恶自己。。。。
“。。。。哦。”像是怕他生气,她有点勉强,但还是乖顺地点点头。
很快,她又笑起来,往他怀里扑,“那换个别的吧。卡地亚出了新系列,你陪我去挑。”
卡地亚专店在最繁华的闹市区。大家都知道,在那里购物的都是名流贵族,其中不乏认识皇甫一鸣的人,也有认识薛雪儿的人。薛雪儿自己也是经常去那的。
可是柯澜竟然要求他陪她一起去挑。她又在逾越他的游戏规则。
“喜欢的可以自己去买。不是非要我陪着吧。”他的语气有些疏离,提醒柯澜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生气啦?”她接收到他传递的不悦的讯号,却是毫不在意的神情,依然笑着,双手搂着他的劲腰,“好吧,那我自己去挑。”
虽然有点反感她一再逾越,可当她柔软的身体主动地靠过来,饱满的胸脯贴上来,淡淡的体香飘过来时,他还是忍不住也伸出手圈紧了她。
他可以现在不要她,可以随时提出结束。可他知道,她对自己的新鲜期还没过,他还想要她。
那就等对她完全没有感觉的那天吧。他实在不喜欢分开以后再去想念的滋味,就像冷柏航那样,简直就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