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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冷柏航在看他,祖林回头也看着他,眼神有几许安慰,几许抱歉。
冷柏航撇开视线,走到那边的长椅上坐下,身影那样落寞,那样颓丧。他知道祖林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男人。和自己清冽冷傲的眼神不一样,祖林的眼神是温暖和煦的。明知道自己和林筱晓曾经的关系,祖林还是能坦然接受,没有任何敌意。祖林的眼神告诉他,他的爱是能包容一切的爱,他是那样的爱林筱晓。
而自己,大概永远做不到。
【筱晓,你爱他吗?爱一个和我完全不同的男人吗?。。。也对,你应该忘了我,忘了这个该死的我,应该去爱一个和我完全不同的男人。
筱晓,不管你的心现在属于谁,请你赶快醒过来,赶快好起来,让我看见你幸福快乐的样子!一定要让我看见!】
这个叫Joe的外国男子来头真的不小。很快,来接林筱晓去开罗的直升机到了,停在小镇的一个私人停机坪上。冷柏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筱晓被医护人员抬上车,却不能跟从。因为连筱梅那样抗拒他,不让他靠近。祖林倒不介意,知道他那样担心筱晓,邀他一同前去开罗。
连筱梅挡在他前面,小声却严厉地说,“这是祖林的汽车和飞机。但凡你还是个男人,还有点男人的尊严,就不要不知羞耻地跟上来!”
冷柏航煞白了脸,站在那,怔怔地看着汽车离开,
头一次,他恨自己除了机师,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若他还是冷家的继承人,若他交际在有权有势的国际上流社会,无论筱晓需要什么,他都能给,又岂会让与别的男人机会!她受伤了,第一时间赶来的不是自己,第一时间陪在身边的也不是自己,他原来已经这般无能了。。。。
等楚茗赶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冷柏航呆立着望向远处的样子。
连着熬夜,加上心力交瘁,他满面胡茬,眼窝深陷,看上去面容枯槁,再也不是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就站在小镇医院门口,目光始终停留在公路绵延而去的方向,那样缠棉,又悲切。
“儿子。。。。”楚茗看得心酸,嗓音都哽咽了。
“妈妈。”冷柏航顿了一下,低垂下头,又缓缓抬起,看着楚茗,“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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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罗最权威的脑科医院里,手术室外等着好几个人。
这一个星期,林筱晓已经是第三次被推进手术室了,也是第三次下病危通知书了。
她总是游离在鬼门关附近。每每大家觉得有希望了,觉得下一刻就能看见她睁开眼睛,可是她偏偏又缓慢了心跳,微弱了气息。不知道她是在跟死亡斗争,还是她更向往,死亡。。。。
等候着的人早已经熬到了极限,随时都会崩溃。连筱梅晕了一次又一次,已经穿上了医院的病号服。林晓峰几乎白了头。
而那两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也早已被揉碎了所有的神经和意志力。他们一个坐在长椅上,低垂着头,紧闭双眼握紧双手,默默地用力地祈祷着。一个斜靠着墙,双目猩红地看着手术室的门,不容错过手术门打开,她平安被推出来的那一瞬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门开了。
大家涌了过去,摒住呼吸,期待看见林筱晓平安出现,就和上几次一样,能够化险为夷。
还好,她终于出来了。虽然还是那样苍白地躺在病chuang上,虽然还是那样没有生气、一动不动的样子,但大家都松了口气。
很快,主治医师出来了。
和以前轻松的表情不一样,这次他的神情变得沉重了。沉重得让大家刚放松的神经又一次紧绷起来。
“对不起,这次你们要有思想准备。”医生叹口气,“虽然脑中的淤血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但出现了另外的并发症。如果患者十二个小时以内还不能醒过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医生!”冷柏航颤抖地低吼,“什么叫。。。听天由命。”
医生看着这一双双期盼的悲痛的眼睛,心中那样不忍,却还是不得不说实话,“就是醒不过来了。有可能停止呼吸,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啊————”连筱梅一声尖叫,扑过去,抱住躺在那的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的林筱晓,紧紧地抱住。
“筱晓!筱晓,你醒醒啊!你要是走了,让妈妈怎么活!女儿,你不能就这样丢下爸爸和妈妈!筱晓,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求你了!女儿!。。。”
可无论她怎么哭喊,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她就那样紧闭着双眼,身体软绵绵地被连筱梅晃动着。
“您快放手,您不能这样!”医护人员想拉开连筱梅。可她力气那么大,抱得那么紧。
“筱梅,别这样,别这样。。。。”林晓峰老泪纵横,“你这样女儿也醒不来。。。。快放手吧。。。”
连筱梅忽然松开了手,目光仇恨地投向站在一旁的冷柏航身上。
“都是你!都是你!”连筱梅疯了似的扑到冷柏航身上,拼命地捶打他,“你赔我女儿!你赔我的筱晓!冷柏航,你把筱晓还给我!”
冷柏航没有推开她,也没有闪躲。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林筱晓,站在原地,任连筱梅捶打着。
“不要,筱梅!”楚茗也扑了过来,挡在自己儿子胸前,“你不要打他了,我知道是我们冷家错了,是我们欠了你。。。筱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要打就打我吧。。。。。”
楚茗也已经泣不成声。她知道是自己儿子的错,也是自己的错,可她不忍心看着儿子被打,她宁可被打的那个人是自己。
连筱梅停了手。这是她多少年的好朋友,就算他们冷家欠了他们林家,她也打不下手。。。。
她长长地抽了一口气,那么哀怨、痛苦,也终于冷静了一点。
“打你们,筱晓也醒不过来。。。。算了。。。算了,看我们筱晓的造化吧。不过她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两家的情分就算是尽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沉重又坚决。
将林筱晓推进监护室,几个人又开始煎熬的等待。这是这一次,是最痛苦的,几乎没有了等待的希望。
连筱梅和林晓峰穿着消毒服在病房里不停地对林筱晓说话,希望能唤醒她,能让她坚持下去。可他们知道,这份希望是渺茫的,因为他们已经做过了那么多次。
而后是祖林。他也进去了。他在chuang边握着林筱晓的手。他背对着窗口坐着,所以大家只看得到他的背影,不停颤抖的背影。
一个小时。。。三个小时。。。五个小时。。。。
任凭他们怎么呼唤,躺在那的林筱晓始终不曾动弹过一下。
和时间一起流逝的,是希望,也是她的生命。。。。
而冷柏航,只能站在窗口,焦急地看着里面的一切。(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连筱梅不让他进去,无论他怎么恳求,她都不退让半步。她甚至找来了保镖守在病房门口。她已经憎恨他到了这个地步。
若不是医生叮嘱林筱晓的病房不能受到任何惊扰,冷柏航定会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怎么办,她这样徘徊在生死线上,他却无能为力地袖手旁观。。。。他恨透了自己!
已经是午夜了。已经过去九个小时了。
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时间的流逝。恨不得用尽自己所有的生命来换取她多一分的时间!
有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
从窗户的倒影上,冷柏航看到来人是连筱梅。
他没有动,也没有回头。
她是来打他,来泄愤的吧?
无论什么,他都愿意承受。
哪怕身后是一把刀,他也绝不闪躲。死了也好,死了就能去陪她。。。。他们都不会孤独了。。。。
“你进去吧。”连筱梅嘶哑的声音响起,“也许她一直等的人,是你。”
冷柏航不敢相信地回过头,看着双眼红肿的连筱梅。
在不到两秒的时间里,他又飞快地奔进病房,飞快地穿上了消毒服。
她就在眼前。
这么多天,终于不再隔着玻璃,隔着窗户,她在他可以碰触到的地方。到了这期盼已久的时刻,他却放慢了脚步。
轻轻的,轻轻的,他生怕大一点的声音会惊扰了时间的精灵,生怕大一点的声音会振动到她身上那么多的插管。
轻轻的,轻轻的,他终于小心翼翼地在她chuang边坐下。
在这样看着她的第一眼,他便湿润了眼眶。
她瘦了,可她还是那个她。除了她脸上的氧气罩,除了她苍白得过分的面色,除了她没有动弹的身体,她还是那个她。
他不明白医生为什么说她就要死了,她明明只是睡着了而已。和以前躺在他身边那么多个夜晚一样,她只是睡着了,表情那样平和。
“筱晓。。。”他轻抚了一下她光洁微凉的额头,又握住她纤细的小手,牢牢地握在掌心,想要把体内的力量源源不绝地输到她的体内。
“筱晓,我来了,冷柏航来了,最最该死的冷柏航来了。”因为疲惫,他发出的声音像粗粝的砂石摩擦,那么暗哑。
“筱晓,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原本应该很美丽却被男主角涂写得非常糟糕的故事。”他深深凝视着她的脸庞,哪怕连一根睫毛的颤动都不会让自己错过。
“从前,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快乐地一同长大。”他忽然轻笑了一下,好似跟刚才悲痛的男人判若两人,“筱晓,这样讲是不是很老套?我太久没有讲故事了,已经不会讲了。记得上一次讲故事,还是在我九岁的时候。。。是九岁吗?也许你会记得比我清楚。那时你缠着我,说想听皮诺曹的故事。因为那时特别讨厌你哭,所以我硬生生地把故事改了,原本是说谎话长长鼻子的皮诺曹,被我说成了爱哭长长鼻子的皮诺曹,你还记得吗?。。。呵呵,跑题了。我继续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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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更。在从老家回去的高速路上,回去休整两天再回复日更五千到六千。敬请谅解。撒浪嘿呦!
☆、003 冷柏航,你不是在美国吗?
“男孩和女孩一同长大。过了最初无知无虑的几年后,男孩开始厌烦女孩的跟随,总是他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为了不让她像跟屁虫一样跟在身边,不想被同学们取笑自己有个林妹妹,他故意奚落她、疏远她、嘲笑她。可是女孩那么固执,怎么甩也甩不掉。。。。。”
站在窗口看着病房里情景的几个人,有些奇怪自己见到的,奇怪冷柏航居然在对着林筱晓笑,奇怪他居然手舞足蹈地像是在跟什么人交谈似的。。。。明明那么悲伤、担忧的他,现在却好像对着林筱晓讲起了什么趣事,轻松的、开心的样子。
他们互相看了看,终是没人去打扰他。这些天,他们流过了太多的眼泪,林筱晓也听过了太多的哭声。也许,她想听到笑声。
他是她最大的希望。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男孩长大了,他终于可以去实现自己的梦想,飞上蓝天。他也庆幸自己能够彻底摆脱那个讨厌的黏糊糊的小女孩。几年的航校生活让他享受到了自由的乐趣,也开始向往更多的自由。他去了美国,在那里认识了别的女孩。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个跟屁虫。离开家,他就把她忘得更加彻底了。几年后,失恋的男孩回来了。他还是那样的傲气,那样的执拗,他还是有太多的缺点和不足。他和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