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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不用装这么多,你要亏本的哦。”骆离接过份量超足的豆浆不好意思的说。
“不用客气,年轻人消耗多,放心亏不了滴。”林姐故意抑扬顿挫的笑道。
感染了骆离,他朝林姐露出一个笑容,没笑完整就僵在了脸上。
“林姐,你最近身体好吧?”骆离忍不住问道。
林姐一愣:“好呀,当然好呀。过年吃得太胖,现在还想减肥呢。咋啦?你看我身体不好呀,你别来蒙我,我可不信你们那一套。”
骆离也觉得这样问话太突兀,赶紧解释道:“林姐,我可不想做你的生意,我巴不得你身体好,我才有好豆浆喝,只看你脸上的姻脂痣发紫了,所以多问了一句嘴。”
林姐头也不抬地回道:“紫还不好呀,紫气东来。”话闭开始埋头点豆花
骆离不知道怎么说出心里的话,转了个弯对林姐说:“林姐,你别不信,这不是迷信,医生都说,身上的痣就是人体的毒素,如果突然变深了,就是身体出现了变化。你不信,上大秦书店翻翻医书。”
看林姐好像听进去了,继续道:“这段时间你就少出门,在家常照照镜子,观察它,如果变浅了,或许只是偶然现象。”
林姐脸色缓了下来:“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又改行当医生了?”
挥挥手道:“快去赶集吧,要不该晚了。”
看着骆离走远了,林姐停了手上的事,寻思:“我能有什么事儿?能吃能喝能睡能做活的。大清早,净给人扯晦气。这张嘴还真不会说话,怪不得生意不好。”
骆离边走边想,林姐的痣变化的可不是病,是命。那颗姻脂痣,长在她左脸颊的颧骨上,是非多,又有得理不饶人的指向。左主男,林姐的丈夫在外当兵,没有儿子,就两个女儿,肯定和他们无关,家里也只有公婆。唇色发白,夫妻宫昏暗无泽,痣又发紫!到底有什么男人能让她有难呢?要是能看完整点就好了。
但愿是自己多想吧。
天惭亮,路上行人和车也多了起来,花园是个大镇,挨着国道。各种山货都在这里聚积,南来北往的客商也多,这个集是骆离的主要收入来源,他得卯足了精神。
豆浆喝太多,先上个厕所。
“张老板,要我说这次,咱就给他来点狠的,不就两百斤天麻吗,咱们输人不输阵。”骆离听见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
“你龟儿子懂个毬,要不是你这在上窜上跳,老子会弄成这样?”另一个矮胖男人说完粗鲁的拉上裤琏。动作太大,没有弄干净就拉上了,洒在了隔壁人的身上,骆离就是那个隔壁人。
“老兄,你洒我身上了。”骆离看着他平静的说。
“咋?还要老子赔你衣裳?你说洒上就洒上了?我还说你洒我身上了,管你赔,你赔吗?”胖男人看着骆离寒酸的穿着蛮横地反驳
骆离整理好衣服边走边说道:“算了,不和死人计较。”
“嘿!**把话说清楚,谁是死人?”尖鸭嗓子凑上来帮腔。
骆离转过头来盯着胖男人:“你姓氏里有木吧?去年开始你就右腰发痛,似火烙,医院检查不出问题,最近总是做梦,梦见小时候;梦见老熟人。你是生意人,做生意也不顺利。”
胖男人听得愣住,骆离最后说了句:“死到临头,脾气还这么火暴。”
第九章 双犬索命(求收藏)
头也不回快速出了厕所,还是那句话:天命不可违。
自从出来挂牌,别的没长进,躲人的技术还是训练出来了。
转了几个弯,走到自己常驻的位置,拿出家当摆起摊来。
还是老样子,不是算姻缘就是算财运。年头里出门赚钱走得晚的,也有不少,指望这些八字先生,给自己指点迷津,走哪方有财,走哪方顺水。
对于骆离来说,遇着命格好的,生意就好;遇着命格差的,估计今天生意就很惨淡。
好在边陲之地,民风质朴,听到不想听的话,最多扔两块钱走人,鲜有纠缠不休的。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在这儿行不通。
“骆八字,今天行情怎么样?来抽一根。”旁边王胡子终于做完了几个妇女的生意,歇下来给骆离打烟,也顺势搬根小板凳坐了过来。
“王胡子,请你不要叫我骆八字,我不是只算八字。你这样叫,可影响我的发展。”骆离接过烟谈笑道。
“哈哈哈,好,好,你不是骆八字,你是骆仙师。叫你骆八字是看得起你,生意不好的人还当不起这个称呼,你看你,这生意一天到晚清汤寡水的。”
王胡子就是这花园镇麻柳村人氏,早年是个“杀猪匠”也就是屠夫。他人缘极好,会来事儿,那时各村杀猪全爱请他。杀完猪吃袍菜,都是请他全家一起,临了还送他几块猪下水,日子很是滋润。后来食品站开始统一杀猪,统一搞卫生检验。他又不是在编人员,生意自然也到了头。可他心思灵活,念完了小学,看人家算命生意好;关键是不要本钱,就开始钻研,买了几本书还自学成才了。
刚开始起步难,没人信他。他就发挥出天生的本事,长袖善舞,也不管你熟不熟先免费给你算,好听话一萝一萝的往下砸。不熟的人也要把你砸熟,靠着瞎猫碰着死耗子的机率,竟给他在花园镇砸下一片天来。
骆离早习惯了他的调侃,习惯性地笑笑:“王胡子,你还是提升一下业务水平,这么多人信任你,你不能一直瞎掰,害人害己。”
王胡子一听,假装生气道:“烟拿来,场场(每一次赶集天)白抽老子烟,还咒老子。”
后面又说:“你以为我不想像你,有一说一,好歹我也看了几本‘专家‘的书。可我没你那么潇洒,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三个孩子还不得饿死?上学要钱,看病要钱,哪样不要钱?”
“那你还生这么多?”骆离驳道
“也?你娃想找打?”王胡子手臂挥过来,骆离笑着假装闪躲。
“哈哈哈哈。。。。。。”二人正笑着。
“这位师傅,终于找到您了,还记得我不?就是早上厕所冒犯您的那位。”
噫?二人抬头一看,正是早上骆离遇见的那个胖老板,还用上了尊称。
王胡子瞧见骆离有生意,起身搬凳坐了回去,走前扬了扬下巴,示意骆离抓住肥羊宰,骆离不置可否。
“我做不了你的生意,你还是走吧,回去做点有意义的事。”骆离回答他开始的话。我当然记得你,可你记不住我的话,死人还有什么好算的。
“别呀!小师傅,我知道您还在生气,我这不都找了您一天了,还真没想到像您这样的高人,会在这里摆摊。”胖老板都要哭了。
洛离瞧他这副神情,还真是惜命,都不知他这是真的怕还是假的怕,现在都能好好站着说话
我一说他就吓成这副模样,以前也给别人这样提醒过,没见过他这样的。难道他还是演员,嘻笑怒骂信手拈来?
“我不是生气,我也没有骗你。我只说我看见的,你如此害怕,就是因为我把你的情况说准了,既然说准了,那就不是假话。”骆离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个字是诓你。”
胖老板腿脚有点发软:“小师傅,小师傅,算我求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接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谄媚的望着骆离。
真是软骨头,早前干嘛去了,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自找的,骆离心里埋怨。
得了,也该收摊了,要走二十几里路。不应付了这人,怕还走不了。
低头收拾完家当,示意媚笑的胖老板带路。
胖老板随即唯唯诺诺侧身引路。
二人来到一个酒楼包房。服务员上了茶,递上菜单。胖老板赶紧接过来放到骆离面前:“小师傅,喜欢吃啥就点啥,即使没有的我也叫他们给您做出来,一定叫您满意了。”
骆离推开菜单:“无功不受碌,你想要的我帮不了。我跟你过来,希望和你说明白,我是真的帮不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劝你不要再浪费时间。”
胖老板见骆离油盐不进,很是着急,对服务说道:“出去吧,钱我照给,帮我把门关上。”
“小师傅,蔽姓杨,桂南州黔义市人,结过两次婚,有个女儿跟了前妻;和现在的老婆有两个儿子,都还小,大的七岁,小的才三岁;父母都健在,您说我快死了,我能不怕吗?我要是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我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说着抹了把浑泪,接着道:“我右腰一到晚上就痛,有仨月了,就是找不到原因。我也做梦,总梦见小时候偷隔壁大娘的葡萄吃,也总是被她家的大黑狗追着咬,有时候还被咬得痛醒。”
“只是条黑狗吗?没有黄狗?”听到这里骆离问了句。
“有,有黄狗,但每次咬着我的就是黑狗,黄狗只是追,好像它总是慢一步。”胖老板见骆离终于吱声了,很是激动。
“你知道为什么梦里要被黑狗咬吗?”
胖老板摇了摇头。
“因为你家宅不宁,黑狗就是你家的灶神,灶房不宁,家宅何以宁,你现在的老婆是**搞上的吧?”
胖老板有点尴尬,答道:“对。可我不也是想要一个儿子嘛,我前妻她不能生了。”
第十章 我救不了你
骆离听到这里有点鄙视:“是吗?那对你女儿,你可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你跟你前妻离婚时,没扯上什么阴私官司?”
“啊?”想到什么,胖老板后悔地说道:“难道真是我前妻拉我死?”
原来他前妻死了,怪不得他命格上有大变化。
“看来,你自己都能想到这一点,不过我告诉你,咬你的大黑狗不是你前妻,大黄狗才是,黄狗是仇人,黑狗才是天命预示。你想一下,灶王是不是黑的?黄狗也没咬着你,重点还是在你自己身上。”
“那我不是没救了?我可以捐钱修路修桥,放生!”胖老板垂死挣扎。
“你前妻何时走的?”
“三年前。”胖老板答道。
“既然是三年前,为何不早不晚偏偏是现在?”骆离继续帮他分析:“你有没有去前妻家,照应你女儿?”
胖老板有些愧疚:“以前是前妻不让我见女儿,我又忙,女儿对我也没感情,她走了后,我想过把孩子接过来,但是女儿快上高中了,学校离得远,跟我现在的妻子也不和,三天两头吵得我头疼。后来我就把她送回她外婆家了,就算我后面给钱她,她也不要啊!”
“所以,你就可以不履行当爹的义务了?”听到这里骆离已经给气着了。
“这样吧,你回去看看你女儿,是不是她那有了困难,你给解决了,或许你前妻就不会入你梦了。”骆离为了早点脱身走,只有让他死马当活马医。
骆离想了想,接着说道:“我观你眼窝,你命中只有一子,你却有两子,这是不是一报还一报?修桥捐路就能抵过错,那不是没人不敢做坏事了?”骆离讽刺。
胖老板还没回过神来,等意识到时惊讶高呼:“你说什么?一子?”
“你可以不信我,这样好受点。”骆离感觉话已说完,准备走人。
胖老板赶紧过来拉住骆离的手臂。苦求道:“小师傅,你能看出这么多,我十分佩服,不管命中几子,您也不想看着他成没爹的孩子吧?”
“呵,没爹的孩子是可怜,你离婚后女儿不是一直没爹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