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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那景象会是什么样?她极尽遐想,遥想当年成吉思汗战胜花刺子模,想到《射雕英雄传》,想到了郭靖,想到了卢枫,最后是天泽。她控制不住避开老人偷偷地与他通话。又有一宗经济大案待他侦查。她长出一口气说:“你就有借口不恋爱了,气死老头。”
他笑,没说闲话,收了线。
那慕达大会终于开始了,行行色色的蒙古族牧民着着节日盛服。大会有男子三项技赛:赛马、射箭、摔跤;马球、马术、田径,电影,话剧,乌兰牧骑,物资交易等等,那盛况荷儿想:我一定要尽快把厂建起来,让这的人多起来,让这总也有这样繁荣热闹,成为塞北江南。
参加完那慕达大会,荷儿所要的材料也差不多了。她陪老将军上北京在天泽姑妈家呆了一天就赴香港向父亲复命。她写了一大叠的报告,从地埋环境,人文状况,阐述产品开发的可行性。后面还付有李卓然老将军的话。
沈亭柏看后交懂事局讨论。荷儿趁机陪母亲去了一趟台北探望她的伯外公一家。苏家深院大宅,一家四代同堂,儿孙绕膝。她最喜与她的二表哥苏汉楚玩,俩个人见着就有闹不完的笑话,但这次汉楚却没心情和她玩。晚饭后她找到他问他为什么郁郁不乐。他拉长着马脸,有气没力:“你没看见大嫂伤心吗?爷爷决定让大哥年底就回大陆出家接三叔的位。你说又不是皇帝位,是和尚头有什么好开心?我不知爷爷心理都想些什么,他也太残忍了,就这样生生剥夺了大哥和大嫂的夫妻情义,你知他们感情有多深?纵是铁石心肠也不忍横夺他们之爱,是不是?”
荷儿默然不语。汉楚继续说:“规矩是人定的,也可以改,不是吗?”
“那是苏家几百年的产业,改你?”荷儿忽然说。
“我,更加不行,我才不要做和尚,我的妻儿怎么办?叫她们改嫁你不如杀了我痛快。”
荷儿不屑:“叔外公不也做了六十年的和尚,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还没嫁你的笨驴,你自然不知道什么是牵肠挂肚,你没长心肝。”他越说越恼:“你说大嫂怎么办?年轻轻守活寡,还带着三个孩子,孟和才三岁。”
“伯外公也有难处,从苏家老祖宗创庙那天苏家每代男儿注定就要有个牺牲爱情,他是为整个苏家。”荷儿有点激动:“没有叔外公我可能早死了,你们不去就让伯外公改可以由苏家血缘的子女承继寺院,我去做姑子行了吧!我就叫一点。行不行?”
汉楚愣住了,许久讷讷地:“你不是说真的吧,荷儿?你去就不如我去,我怎么忍心让你去受那份苦,我一样的痛你。”
“那你就不用婆婆妈妈。”她瞪他说:“你这幅德行只会更添大表嫂的伤心,他们婚前伯外公没说明吗?”
“说过,可那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隔着这么远也逃不掉?”
“你们就一直没当真,以为伯外公说说而已?”
他唉声叹气。荷儿丢开汉楚跑去找汉秦,夫妻俩相对无言。她轻嗽声,夫妻俩抬头望她。古嘉蕙免强挤出一丝笑招呼她,汉秦向她点点头。汉秦年三十五,丰神俊朗,有着中年人的成熟,事业臻臻日上,是台北一家医院的院长,在美国取得医学博士学位,是心脑血管专家。
荷儿非常认真地:“我知道你们一定很伤心,但是如果没有人回去,叔外公六十年的心血就白白付出了,你们不能想像他是怎么样保住这份产业的,你们也不能想像大陆在六七十年代有怎么样的革命,你们无法想像那史无前例的革命对大陆的冲击是如何惨重,在那种年月你没有大智大勇完全支撑不了那个局面,而叔外公不仅撑住了而且收了师傅这样好的徒弟你们没有去过灵山不知道它的灵气,不知道它值得你们爱,你们没见过叔外公也不知他老人家的豁达慈祥,他就像真的佛样,每日里祈祷苏家上上下下平平安安。”她说着竟流下眼泪。
古嘉蕙动情地揽过她,凄楚地:“我明白你的心,荷儿,你自小在那长大,你讲的我都记在心理,只是寺院责任重大,我怕他应付不了,没有三叔公的智慧,大陆政策说变就变,你爹爹二十余年在那无所作为,受压制。”
“人世善良的人总是多的,跟着叔外公他会教你如何善,然后让善得回报。”
“你总是这样想世间的事,什么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她宽心地笑下,拉她坐下。然后问她和卢枫的进展。她回一切顺利,跟着就讲在漠北的所见所闻,兴致盎然。说完说:“大陆好玩的地方真是多得数不完,岂是台湾这蛋丸之地可以比的,我始终喜欢那边。”
“是喜欢你的笨驴的伟大吧?放弃市长公子不做而去受军旅之苦。”
“是啊,我就喜欢他这样傻傻的。如果一个人总想着自己真是太无聊了。”
“你这样说我不让他去都不行了是不是?”
她傻笑:“我知你是讲大义的人,大表哥总比叔外公强,人生该有的他都拥有过,叔外公却是惨,正是恋爱的季节却被剃了度,俗世什么乐趣没尝过。”
“你心理就只有个老和尚,怨不得姑妈满是幽怨,说她这个妈白做了。”
“你们谁我都爱,可我只有一个身子,所以我每天这儿跑,那儿跑,不想有人抱怨我。”
汉秦听着也笑,可他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荷儿叨叨唠唠,叨唠地妻不时为她笑,不时去拧她的小脸。子夜也过了,她还是有话说,苏梅语催她几次休息都不理,直到凌晨两点汉楚过来强行把她拉走。
汉楚把她拉出回她的睡房说;“你真是个二百五,也不知让人家夫妻多聚聚。”
“聚什么聚,一两个小时可以解什么渴?”她一屁股坐进沙发倒身睡下说:“如果天泽在这就好了。”
“又想他,他也不是你情人。”他不屑地挨她坐下,让她侧着身睡。
“可他很聪明,如果他可以替大表哥做和尚多好。”
“呸,他也不是苏家人。亏你想得出。”
“是啊,我真是很想让他做和尚,我就不喜欢看见他和女人说话,我喜欢他陪着叔外公,你说他为什么就不姓苏?不如你输点血给他,再让大舅收他做儿子,大表哥是不是就不用做和尚了?”
汉楚哈哈大笑:“你小心他气死,你在背后这样算计他。”
她呶呶嘴:“我也是为他好,他可以修来世福。”
“去,去,去竟说些没谱的话。”汉楚笑:“这次陪大哥回去我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位李天泽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
“天下第一美男,天下第一剑客,天下第一神探,天下第一蠢才。”她乐不可支,眉飞色舞。
汉楚笑:“我见过才知,你说得天花烂醉没用。”
汉楚说完捏下她鼻出去,荷儿躺了一会,想想拿起电话打到天泽卧室,不在。又打他手提,关机。她好扫兴,悻悻地沐浴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全是天泽的影子,幻想他是如何擒坏蛋,与坏蛋搏斗,遇到案件断了线索深思凝眉,不停地抽烟,想到他抽烟她就想到在江边三个男人的凝重气,她越想越睡不着,爬起身,跑去汉楚的画室调彩作画,画卢枫、九隆和天泽江边抽烟,那印象在她脑子里太深刻,卢枫吟诗的慷慨;天泽迎风的潇洒;九隆凝眉的多情。在霓虹灯下,在他们燃烧的烟头下真是有着不尽的风骚神韵。
笔随她的思路,流畅似水。她很久没作过画,竟是没有生疏。她睡不着,汉楚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跟妻说话,妻却睡得熟,他不想叫醒她就起身想到院子里走走,出门一眼望见他的画室亮着光,狐疑地走去看,一推门,他笑了。荷儿闻声也不抬头,只管挥笔,刷刷点点。汉楚踱步上前站到她身后,注视画面,江水沙渚芦苇楼台亭阁。他看到飞凤楼竟是爷爷的题扁,好激动,荷儿模仿的字体惟妙惟肖,他从内心深处赞了一句“好”。
荷儿依然全神贯注作画,她不能让思路错开,她一定要一气哈成。当她题上卢枫作的《满江红》词,落款完毕时,汉楚大加称赏,看着画面浓浓飘逸的香烟说:“无笔之笔,气也;无墨之墨,神也,以气取神不过荷儿你再把烟缕染浓些,稍带笔让它略零乱无序,香烟不是这样,特别是在有风的江边,它应该是有一种很缭绕的感觉,还有他们拿烟的神态,九隆手支着栏杆夹着香烟那动作有点僵不自然,天泽放开怀抱,迎风注视远方,手自然垂下,手夹烟微微翘起;卢枫叉腰,手举香烟,烟蒂应该有猛吸后的状态表现出他激昂的内心”荷儿依汉楚指点修改画面,修改后她再看,果然效果不同,她不由玩笑地恭维他。他笑帮她放下画笔色板,和她走出画室步入庭院。
庭院静悄悄,花香宜人,特别是茉莉花,荷儿深深呼吸一口气叫爽,然后撇眼她的二表兄笑,他也正看她,于是也笑了。沉默了一会汉楚说:“看画面,你最欣赏的还是天泽多点,是不是?”
“是”她点头。
“可你为什么不爱他,却爱卢枫?”
“我不知道,也许我先认识他,他爱我,爱的有点傻乎乎。”
“你感激他?”
“不是,天泽让我嫁他,我也爱他这样傻傻的毫无顾忌,反正我爱他看我的眼神。”
“很肉麻。”
“不是。”她笑:“我说不清。”
“李天泽让你嫁谁就嫁谁?”
“他不会随便让我嫁人的,他当然是看得很准,他当然是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我。”
汉楚失笑:“这几年你都是这样,什么都听他的,我的话从来也不听。”他顿下:“我不明白你们间有什么样的感情,你今晚想他什么?你是因想他睡不着的?对吗?”
“这你也看得出?”
“是你画告诉我的,作画的人不能看画中语言还叫作画的人?”他笑望她一眼:“想他什么?”
“我打他电话他没接,手提又关机,我想他在执行紧要任务,不便打扰,否则他不会关手提。”
“你担心他?”
“基本上不,是想他又可以为他的名字增色增辉。”
“你真当他是神?”
“差不多,反正他很棒,没有他应付不了的案。”
“卢枫呢?”
“也许差点,不过他文笔很好,心肠好。其实我不想他当兵,想他和你一样做一个商人才子。他在广告这方面一定会有很大前途。”
“可他偏要做一个爱国主义者。”
“所以他很傻。九隆就是因为欣赏他的这点才跟随他,不放弃他。”
“他们让我感动,我真想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我正是想你帮他们做点什么才来的。”她向他笑。
“是吗?我有什么可以帮上忙?”
“他们最想那边能富裕起来,他有资源却没资本”
“投资?我正有计划。我听说你在那边搞调查,已经有报告了。”
“是,那边牧场真的不是传说,你不仅可以发展皮毛业,还有鹿茸这类,你可以围养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