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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盛远”两个字,一直保持沉默,当自己不存在的白非衿,立刻抬起头,直视帛宁,眼光闪烁不定。
为什么会跟盛远有关?
帛宁在打什么主意?!
他在对付谁?
贡锐的确和盛远不和,但是一直都保持着表面的平静,都想用制衡之术牵制对方。可是帛宁私下对着一个开娱乐场所的黑老总提到盛远,那定然不简单。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那两块商业用地是肥肉,贡锐和盛远都在抢。她曾在盛远做过,知道盛远一直在花重金收买贿赂审核人和判长。既然是内定,盛远自然是下了大力气,如果帛宁想抢过来……
啊!她明白了!竟是这么回事!
白非衿深吸一口气,微微蹙起修长的眉。
帛宁同样看进她的眼睛,他一直在看她,只是她不知道,这一抬头,才发现,对面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唇角露出戏谑的微笑,仿佛早知她会有此一动。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玫瑰
不管白非衿怎么想,帛宁接着说下去,这一次是短短的一句话:“我们很想要那块地。”
刘总思索片刻,便明白过来:“我明白帛少的意思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两日后,必有消息!”
帛宁也笑了:“不急,不急,刘总什么时候办妥了,货什么时候归还,一切都掌握在你的手心里。”
这是嫌他做的慢!刘总听出弦外之音,背后冒出一层白毛汗。
“最迟明日!”他发狠,脸色涨成猪肝红:“帛少放心吧!”
刘总带着人离开了,一路走得很急,匆忙的来,匆忙的去。帛宁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座位一下,他不关心刘总如何做事,只是一味盯着白非衿,像是要看透她。白非衿被他看得全身麻麻的。整个巨大的房间,又只剩他们两人,这一次,主菜和甜点都吃完了,红酒也喝够了,事情也处理了,应该是起身离去的时刻。
可是两人都没有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同样不纯粹的眼光,同样想看透对方的心思。
白非衿先开口:“你什么意思?”
在帛宁面前,她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这个男人,时而冷漠,时而优雅,时而残忍,时而温柔,大多数的时候,他是冰山,冻得她瑟瑟发抖。然而一旦他向她熟悉的人开火,她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是傻子,帛宁代表贡锐,但帛宁不能出面,所以就找小人下手。这种卑鄙行径,这种繁华背后的丑恶,她虽然早已见惯,却还是不能接受。
面对她的质问,帛宁没有回答,反而回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挖你到贡锐来吗?”
白非衿一愣,摇头:“不知道……但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帛宁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白非衿全身立刻进入警备状态,双眼狠狠看着他。
餐桌上除了放着美丽的烛台,一盘餐巾纸,还有一瓶美丽的玫瑰花。红色的玫瑰,清香怡人,花瓣秀美,浓烈如火,插在花瓶里如同火焰,煞是好看。帛宁从花瓶里抽出一支玫瑰,花径上还带着水,一滴滴落下。
帛宁将花瓣放在唇边轻吻,继而拿下,放在白非衿手边。
白非衿不懂。
帛宁将她的手带着,按在玫瑰上,继而十指交叉。白非衿一惊,立刻反抗,却无奈力气太小,根本无法挣开:“帛宁!”
她微微带着怒意的声音,比平日谦卑、装傻时的低语,动听得多。
“文辰予背叛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一个巴掌,一连串质问,一阵的心灰意冷之后,你就躲开了,你想逃,逃到看不见他的地方。然后你觉得不能便宜了他,所以你想让他痛苦,让他后悔。恰在此时,我给你提供了这样既看不到他,又能让他痛苦的地方。”帛宁的声音又冷又柔,直直钻入白非衿的心:“让一个人痛苦,莫过于让他求不得。”
白非衿猛地一挣,想要站起来,她想走,她受不了了,帛宁让她害怕,让她有了从未有过的挫败和沮丧。可是帛宁却按住她的肩,强迫她坐下去。
“为什么听到我对付盛远的消息,你这么震惊呢?白非衿,难道你真的不懂,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你是故意带我来这里吃饭的!”白非衿抬头望着他,眼睛蒙上一层水汽,晶莹动人:“你对付谁,跟我无关,放我走!”
帛宁的手逐渐移到她的喉咙,慢慢摩挲:“不,最精彩的东西,你还没看到。”
正文 第八十五章 你闹够了没有
三天后,林双起诉白非衿“故意伤害罪”的官司败诉,安暖提供了视频证据和充分的人证,证明白非衿不仅是无辜的,而且有足够的理由告林双“故意伤害罪”。
林双扇白非衿的那一巴掌,确实造成白非衿伤口撕裂,血流不止,且有毁容的危险。如今只要白非衿愿意,只需要薄薄的一张纸,就能让林双吃个大苦头。
这一次局势忽转直下,所有矛头都指向林双。这是林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她白着一张俏脸,怒瞪一旁慢悠悠收拾东西的安暖。
作为曾经的挚友,安暖好心地给了一个建议:庭外和解。
林双不甘心自己败诉,不甘心好处都让白非衿占了,愤然拒绝。闻讯而来的文辰予,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给了林双一巴掌:“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够了没有?”林双顿时流下泪来,失声尖叫:“我都是为了你!你打我,难道就能让那个贱人看你一眼吗?她不会承你的情,只会恨你!只有我才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啊!辰予!”
文辰予大病初愈,瘦了很多,他看着泪流满面的林双,所有的怒气全都烟消云散。
他怎么能够去打人呢?
他又凭什么去打双儿呢?
他病了那么多天,是双儿陪在她身边,给他换药,护他入睡,陪他聊天,甚至费尽心思做出美味的饭菜,供挑剔的他选择。他不是没看到,眼前那个哭泣的人儿,就是今早笑着喂他吃粥的双儿啊。
他眼中突然闪过浓浓的悔意。
林双见状,咬住下唇,声音低了下来:“今天开庭,她都没来,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根本不在乎你。辰予,你爱她,你恨她,她都看不到,你还不明白吗?”
她说的凄凉,泪光盈然,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在强忍着不哭出声来。
文辰予伸出手指,沾了一滴眼泪:“双儿,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辰予……”林双心中大喜,顾不得脸上脏兮兮的,埋首在文辰予的怀里:“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去验证非衿对你的爱。”
文辰予温柔地摸着她的发丝,听到白非衿的名字,脸色阴晴不定。双儿说得对,非衿对自己已经没有爱了,他又何必做出小儿女的姿态,惹他人笑话。以往他总是围着她转,费尽心思讨她欢心,只不过做错了一件事,就被无情抛弃……非衿的心足够狠,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到此为止吧!以后我不会再和她见面,也不会……有更多纠葛。”文辰予淡淡地说,一向情绪化的脸,此刻沉静如水。
林双喜极而泣,生怕这是一场梦,抬起泪脸,柔弱地睫毛沾着小泪珠,煞是惹人怜爱:“真的吗?别骗我。”
“嗯。”文辰予依然很平静,想通了的他,真的决定放下白非衿。林双看到他的眼神,坚毅、淡定、无所畏惧,顿时确定文辰予说的是真话。
她紧紧抱着文辰予,再也不愿放手,像是要把自己也融入他的身体。
从始至终看完整场闹剧的安暖,眼神越来越冷,妖媚的红唇抿起,一点点火焰灭尽。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好色的美财迷
安暖约白非衿到以前常去的咖啡厅,告诉她胜诉,白非衿听了,脸上淡淡的,既没有不高兴,也没有特别开心。
“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安暖冷哼,抽出一支细长的香水烟点燃,淡淡的烟雾弥漫:“失恋后找不到刺穿自己胸口的绝剑,郁郁吐血还强装镇定,斗不过大灰狼生生把自己逼死的兔子样。”
白非衿被她的形容逗笑了,笑了一会儿,又问:“辰予还好吗?”
安暖心中“咯噔”一下,躲在烟雾里,故作漫不经心:“你都没去听审,他当然更不会来,我怎么知道他好不好。”
“我……”白非衿闻言,沉吟了一下:“我有些事耽搁了……辰予没去,那就好,他上次的病,我听说很凶险,不知他担不担得住。”
“你都分手了,还关心他干嘛?!吃饱了撑得,脑子犯傻,先前给人摆脸色,现在又偷偷摸摸关心人家,给谁看。”
安暖气不打一处来,觉得白非衿真是太糊涂了,不懂得退让和抓准时机。如果想和好,就不应该冷脸对人,如果想分手,就痛痛快快别关心人家。人家做的任何事,都与子无关!
“给我自己看啊。”白非衿苦笑,胸口闷闷地疼:“将来他会恨我,而我一定受不了,倒不如现在多想想他……”
“那就去看他!”安暖按灭香烟,眼中透出不明的情绪。
白非衿虚弱地看了安暖一眼,这才体会到真正的心痛是什么。心痛就是明知道任何人都不明白,可是自己却无法解释的心情。那淡淡的痛意不是突如其来,而是扎根在心脏中,慢慢长出藤蔓,伸出枝桠,根深蒂固,无法拔除。
“我不能……再也不能去看他了……”白非衿唇色苍白。
安暖心中怀疑她已经知道文辰予放弃她的消息,但又不确定,也不敢铤而走险提出来,所以就故意放下这个话题,转移到别处去了。
这让白非衿也松了一口气。
白非衿的脑中响起帛宁那天对她说得话。帛宁那天穿着华美体面的西装,布料很有质感,虽柔却不失刚硬,凉凉的贴在她胸口。帛宁的声音也是凉的,薄凉:“我如果是你,就再也不去看辰少,这样当他跌入万丈深渊的时候,会彻底遗忘来自于你的羞辱。”
她当时特别害怕,捶打帛宁的胸口,泪水沾湿了他的衣服,最后牙齿狠狠咬着他的手腕,血腥味弥漫。帛宁依旧不松手,在她耳边说出优雅的,带着笑意的,来自于地狱的宣告:“贡锐、盛远都将会是我的,而你,则是见证这一切的最佳人选。”
她真的好难受,胸口被大石压着,怎么也无法移开,以至于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帛宁的声音一直缠绕着她,无处不在。她怕帛宁对文辰予出手,怕帛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更怕他伤害了……伤害了……她爱过的人……
白非衿的头低了下来,压在桌子上,咖啡的苦香在唇边缭绕。对面的安暖一无所知,说着熟悉的话语,比如晚上吃什么?律师费什么时候打过来,最近的帅哥太少……
白非衿闭上眼睛,突然暗暗笑道:“安暖真是个好色的美财迷。”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白玉糖
从咖啡馆出来,安暖突然说白非衿好久没有回家,要不要回去看看。
白非衿脸上露出诧异之色,继而想了想:“回家?先不说我妈妈,在买机票之前,我就会被拦住吧。”
安暖十指尖尖,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恨声说:“谁说回你妈妈家啦?!是我家……呸,是我们家!你忘了你的小窝了?我就知道你个没良心的,有了金窝就忘了狗窝,还说我拜金,摸着你的胸口,问问你自己是不是!”
白非衿翻了个白眼,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的脖子,一口气上不来:“什么金窝狗窝,你才是狗……放手,我快窒息了,安大律师……我错了,我马上回家!呜呜……”
安暖像是得势的大奶奶,甩手推了一把嘤嘤哭泣的小丫鬟,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