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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的一声,灯光瞬间熄灭了,“砰”的一声,尘封多年的窗户打开了,一阵风刮进来,红色盒子“吧嗒”地从张闽澜的手里,生硬地脱手了,掉在地上了。
瞬间的变化,让张闽澜呆住了,他好像明白过来,他大声喊道:“樱兰,樱兰,你来了吗?”
张闽澜蹲下来,红色盒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张闽澜摸索着又一次按住开关,开关没有任何反应,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他的手哆嗦着从兜里套出打火机,地上什么都没有,一缕头发都没有了,嗯?它们都飘走了?张闽澜满脸疑惑地望着窗户。
昏暗的房间里,一道白影飘过,“啊!樱兰你来了!”她嫣然一笑,缓缓前行,白色连衣裙,披肩的长发,她徐徐前行,张闽澜就像着魔一样,跟在樱兰的身后,两个人手牵着手,缓缓地从三楼走下来。
客厅里,张闽澜的父母首先发现神态诡秘的儿子,张闽澜伸出右手,悬挂在半空之中,一步一步地走下来,他们低声呼唤着儿子,但是张闽澜像是没有听见父母的呼唤,他的脚步先是停在曦儿的面前,然后缓缓地走在父母的面前,最后,他又一次停在曦儿的面前。
张闽澜,就像一个机械人似的,双眸之中失去了光泽,站在曦儿面前,几秒之中,他又缓缓地站在父母面前。
张夫人像是明白了什么,她仅仅地抓住丈夫的手,她感觉到恐惧,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樱兰怎么就来呢?难道是等不及了呢?樱兰会不会对王曦儿不利呢?
张闽澜就像任人摆布的木偶,他紧紧地抓住樱兰的手,两个人从楼上飘过来,她尖细的手指,拂过每个人的脸,当她尖细的手指,停在张闽澜的脸上,像是和张闽澜述说着什么,张闽澜却什么都听不见,樱兰的手指向曦儿,她指引着张闽澜缓缓地来到曦儿的面前,她那张苍白的脸,缓缓地露出微笑,挥挥手消失在空中,不知道又飘向何方。。。。。。
“啪嗒”一声,客厅灯火通明,眼前那道白色影子顿然消失了。。。。。哦,是方婶打开客厅的灯。“澜儿,澜儿。。。。。。”方婶的低唤,让张闽澜从梦幻中醒过来。
嗯?张闽澜真就站在曦儿的面前,曦儿手里拿着大提琴,满脸惊诧地望着,飘然而至的人,张闽澜的手仍然悬在空中,但他的手里什么也没有,他朝楼梯上望去,灯光下,什么都没有了,那道白影消失了。。。。。。
张闽澜清醒过来,转过身就往楼上跑去,大喊道“樱兰,樱兰,等等,我还有话要说!”他的脚步刚刚踏到一层半,就听见身后,先后“咣当”的声音,他转过身去,听到父母的惊叫声音,沙发上方,墙上的樱花图,掉下来了,楼梯间下那幅画,也接下掉下来了,随后,楼上的“咣当”的声音传出来了。
方叔跟在张闽澜的身后,依次推开书房,卧室,所有挂着樱花图的房间,墙上的樱花图,都依次地掉到地板上了。
突然,张闽澜想到了什么,他发疯似的,跑到三楼那间昏暗的房间,啊?灯光依然亮着,窗户依然关闭着,只有地上的红色盒子,告诉张闽澜,那缕青丝随着樱兰飘走了。。。。。。
倚在门边,张闽澜黯然失态,一行热泪滑落下来,他扶住门边,再一次环视一遍这间尘封三年的房间。这里都是樱兰的遗物,她的父母只带走几样,其他的都由张闽澜全权处理了,樱兰所有的物品基本都放在这里,在她火葬那天,他不顾大家的阻挡,从她的头发上剪下一缕青丝,作为留念。。。。。。
青丝也好,情丝也好,都飘走了,你想留也留不住了,随着一阵风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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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是参杂着诡异的色彩的一章,呵呵,不知道你们是否相信大千世界,人逝去了,魂魄还在呢?
呵呵,榆木悄悄爬走了,努力码字,不辜负编辑大大们和亲们的期望!吼吼,加油!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和乐融融
张闽澜走进房间,从地上拾起红色盒子,又放回书架上,张闽澜喃喃低语:“该来的,不让她来,她也会来的;该走的,不让她走,她也会走的。
张闽澜,你真失败啊,现在你还拥有钱,你还能呼风唤雨,如果你一无所有,谁会陪在你身边呢?
用钱能办到的事情,其实是最简单的事情,唉,天下所有的事情,不是钱都摆平的,爱,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
张闽澜,你能禁锢住她什么呢?什么也束缚不了她,生命,她都抛弃了,就为了证明她对你的爱吗?
樱兰,你的证明,对于我来说,太沉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让我没有勇气追求新的生活;樱兰,你活着,陪伴在我的身旁,才是对我爱的最好证明。
我,张闽澜其实是一个懦夫,我不能再违背父母之命了,三十而立,我不能再任性了,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吗?
王曦儿,无法和你樱兰相比,但是父母喜欢她了,认她为义女,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明白吗?
樱兰,每年的清明,我会去墓地看你,我期盼每年我和你相识的那一天,在梦中有你,你还能来看我吗?
我决定结婚之前,我带着新娘去看你。。。。。。”
张闽澜的话,还没有说完,瞬间,“扑”一声,灯熄灭了。“唉,樱兰,我懂了,你不愿意,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唉,随你吧。”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用力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就听到方叔温和的声音:“阿澜,黑魆魆的,你磨叨什么呢?”
方叔摸索着,打开灯,张闽澜立刻往外走去,方叔急促地问:“阿澜,樱兰的画,怎么办啊?”
张闽澜的身体僵住了,他叹气道:“唉,她走了,她不会回来了,把她的东西都挪到地下室吧。”
“那这个房间呢?”方叔不知深浅地继续追问一句,这也是夫人要的答案。
张闽澜的眉头紧蹙,长叹一口气,他没有回头,不想让方叔看着他脸上的泪痕,他冲后面挥挥手,淡声道:“唉,她走了,她不会再陪着我了,随你们安排吧。”
他张闽澜还会是这里的主人吗?妈妈好像都安排妥当了,妈妈一贯都是先斩后奏,他再一次环视四周,以后他会在这里成家吗?以后他会常住这里吗?
张闽澜摇摇头,不可置否,缓缓地离开了三楼。。。。。
望着张闽澜落寞的身影,方叔唉声叹气地磨叨着:“樱兰呀,你没有福气啊,叔叔那么劝你,你怎么就没往心里去呢,要是孩子生下来,澜儿的心不就收回来了。
樱兰,你再想回来,唉,那可真难了,姓王的人来,你再也待不住了,你也别怪夫人,她也是为了儿子,毕竟阿澜守了你三年啊。
阿澜身边的情人多,那只是了却寂寞而已,可是小曦儿出现了,方叔不是说她好,她也许能真心对阿澜,你就放心去吧,也许小曦儿能镇住阿澜。
樱兰,好姑娘,方叔劝你,你不要再回来了,夫人不是为你超拔了吗?你就安息吧,如果你和阿澜有缘,下辈子,也许会再一起的。”
“扑”灯亮了,方叔嘴角露出笑容了。他继续唠叨着:“小曦儿要在这里住了,你去地下室了,方叔给你,好好收拾一下。”
方叔把所有的樱兰的画,都归到房间里,然后轻轻地关上门了,站在门口,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王姓,真能镇住鬼魂啊?唉,樱兰,你没有福啊,你也太倔了,何苦和夫人过不去呢?”
张闽澜懒得听方叔鬼魂的那套说辞,方叔总说,【在深夜,樱兰回来看他张闽澜,自从妈妈拿来镇宅之物,樱兰进不了房间了,樱兰游荡在客厅里,徘徊在楼梯上,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坐在二楼的楼梯上,等张闽澜回来,直到天蒙蒙亮,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刚才发生的诡秘的事情,张闽澜不得不相信,樱兰的存在,难怪妈妈着急为你安排这一切呢?姓王的人,能镇住鬼魂吗?哼,就凭王曦儿那娇态,她怎么能镇得住樱兰呢?曦儿一点心计都没有,她怎么会是樱兰的对手呢?
张闽澜站在二楼梯上,眺望着偌大的房间,霎时,樱兰的痕迹,几乎都没有了,就像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方叔一直在忙乎着,他甚至把樱兰画室的东西,都归拢在一起了,樱兰的所有遗物,都会被尘封在地下室,她还会回来吗?她还敢回来吗?明天,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樱兰,就真和这里说再见了。
【樱兰,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超拔是怎么回事呢?为亡灵超度吗?妈妈,您为了儿子,真是良苦用心啊!唉,儿子再不听从您的安排,那真是不孝了。唉,樱兰,怨就怨我和你没有缘分啊!
张闽澜迈着迟缓的步伐,来到客厅,空荡荡的,站在客厅中央,樱兰的画没有了,感觉不适应了。三年里,只要他回来,就会站在这里,关上所有的灯吗,等待樱兰的到来,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但是张闽澜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只是她不愿意烦他吧?现在她走了,一去不复返了?她是心甘情愿地走的吗?难道是她也喜欢王曦儿?今天,难道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吗?妈妈脸上显露出诡秘的笑容,难道妈妈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结果吗?是因为王曦儿的到来吗?王曦儿是樱兰的克星吗?
张闽澜阴沉着脸,走进欢声笑语的餐厅,曦儿坐在妈妈的身边,那双拨动琴弦的手,正在慢慢地扒一只只虾,放在妈妈小蝶里几只,又放到爸爸的小蝶里几只,父母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久违的笑脸,那是欣喜的微笑?还是一种心理安慰呢?方婶站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
樱兰在时,全家只在一起吃了一次饭,还是不欢而散。唉,樱兰,你怎么就不会讨好妈妈呢?不知道妈妈在曦儿耳边嘀咕什么,曦儿频频点头,她站起来,拿过妈妈的小汤碗,给妈妈盛汤,然后依次给爸爸又盛了一碗。父母用公用筷子频频给曦儿夹菜,把曦儿面前的碟子,装得满满的。
张夫人见到曦儿愣神了,她转过脸,柔声地喊着儿子:“澜儿,还站在那儿,干吗?过来吃吧。”张夫人有意不等儿子,先开饭,用行动告诉儿子,曦儿在她心里的位置。
不过曦儿确实讨人喜欢,不多言不多语,但说出的话,却总能说到她的心里,其实曦儿说得都是实话,没有哪些客套,更没有虚情假意,曦儿的实在,是她最喜欢的。她兰馨就是喜欢曦儿的真实,喜欢她的清澈如水本性,更看重的是,王曦儿是一个没有经过男人洗礼的女孩,这样的女孩,才配她兰馨的儿子。
张闽澜悻悻地坐下来,张夫人给曦儿一个眼色,低声嘱咐一句:“曦儿,给澜儿盛一碗汤,先暖暖胃吧。”
曦儿没有看张闽澜那张阴沉的脸,按着阿姨的吩咐,在张闽澜面前摆上筷子和小吃碟,然后盛汤,那动作一气呵成。
妈妈殷切地眸光射向儿子,对儿子抵触的心里,她装作不知,柔声地询问:“澜儿,鲫鱼汤的味道怎么样?”
张闽澜继续用勺往嘴里送汤,默默地点点头,就算是回答妈妈的问话,他抬起头,和曦儿的眸光对视,曦儿迅速地躲避开了,自顾自己往嘴里塞着吃碟里的菜。
张闽澜伸出筷子,敲着曦儿的碗,戏谑道:“想做妈妈的女儿,就注意你的形象,瞧你那个吃相,怎么能得上大雅之堂呢?”
曦儿的脸腾得染上朵朵红云,茫然不知所措望着张闽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