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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不承恩-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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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单纯的生活,强于我满腹心事的辛酸。

    慢慢地踱回淑华殿中,晚膳也懒怠用,只是坐在窗前看落日熔金,消磨时光。

    也不知澹台谨是否生气了,一连几日也不来淑华殿中,不过我也乐得清静。

    我正在赏碗中的碗莲开得精致可爱,忽见淑华殿的心腹太监多禄一探头,轻声道:“娘娘,刘妃和静心堂那边的人吵起来了?”

    我一怔,刘碧巧一向与世无争,想不到也对皇后发难了。

    看来长孙流华真是夜路走得太多,坏事做得太绝了。

    我轻轻点头道:“还有呢?”

    多禄轻声道:“听说除了搜出玉佩,还搜出一封信来,是皇后写给长孙丞相的。”

    我猛地一跳道:“是吗?我们去看看!”

    “要去哪里看啊!”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澹台谨身着龙袍,大步踏了进来。

    我微微一示意,多禄忙道:“方才芜莞殿那边出了点事,奴才在回禀娘娘,不防惊到圣驾,还望皇上恕罪。”

    澹台谨不悦,问道:“好好的,又怎么了?”

    多禄垂手静立,低头回道:“前几日刘妃丢了枚玉佩,一直找不着,只说是小东西也没在意,谁知道今儿却在静心堂找到了。”

    澹台谨不由地道:“静心堂?”

    多禄又小心翼翼回着,“是服侍皇后娘娘的宫女唤作采茵,玉佩便是在她那里找到的,另外还搜出些别的东西。”

    “好了,别惹得皇上不高兴。”我听出他最后一句的闪烁,淡淡将其打断,温声说道:“天下多少大事等着皇上,难道还要为如此琐碎小事烦心?现在不是有肖夫人主理后宫吗?皇上还要午歇,等皇上歇了再说吧。”

    多禄忙道:“是,奴才明白了。”

    澹台谨看着远去的多禄,不快道:“朕也去瞧瞧,看她还要闹出什么花样来!”

    “呵,臣妾不让皇上去。”我起身拦住澹台谨,在他诧异的目光里一笑,“辖理后宫自然有兰夫人,不如听臣妾一句,先回去午歇着才是正经的,没什么大不了。”

    我双眸如有盈滑的水银在不定流动,笑声更似山涧的一捧清澈泉水,潺潺淙淙,令人无限迷恋沉醉。

    澹台谨有些不舍得移开目光,双手渐渐收紧我的腰肢,不容许我挣脱出去,看我雪白的脖颈间散落着几丝碎发,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去,喃喃道:“好,朕只听你一个人说”

    “皇上——”我挣了几次,急道:“这里可是外头,人来人往的。”

    我越是本能抵触,澹台谨心里便越是火上泼油,那火燃烧的愈加旺盛,将我轻巧的抱起来,横斜放在宽阔的九枝梅花长榻上。修长手指宛若游鱼在衣襟间游过,终于触及到那温软的肌肤,顺手扯掉我头上束带,将脸埋在那一淌清泉般青丝之中。

    我闭眼,罢罢罢,再不能总是逃。

    于是闭了眼,双手紧抠在榻沿着,忍着甬道的干涩,任他在身上驰骋。

    不知这种痛苦持续了多久才结事,我已经全身虚脱,早有宫人打上水来,澹台谨在铜盆内洗着手,又道:“出了这么多汗,朕和你一起沐浴去。”

    我忙整理好衣衫道:“皇上还要上朝呢。”

    他擦了手道:“说起朝堂,真是不得安宁。现在闽王蠢蠢欲动,朕须严加提防。不过朕倒有个合适的人先来防他。朝中的侍郎韩密,朕倒是想给他做一门亲事。锯州守将孙裴有女一名,才貌双全、正当婚龄,况且距离庆都也近,孙韩二家若是结成姻亲,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锯州位于江苏和山西之间,地势险要,境内多有奇峰,历来都是朝廷遏制东南的重关,更是闽王入京的必经之地。澹台谨此意明显是要拉拢孙裴,万一朝廷和闽王那边有冲突,锯州自然就首当要冲,岂能不在咽喉处加强设防?我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便点头称是。

    两人方说到一半,已经看到刘碧巧一路疾奔而来,因为走得疾,耳珠子上戴着金线玉滴耳坠沙沙地响动,恰似下了一场急雨。

    平素柔弱的面孔微微泛起红晕,眼睛也是亮晶晶地发着光,一进来便拜道:“参加皇上。臣妾在皇后的婢女采菌身上搜到了一封密信。”

    我料定小禄子定然已经告诉她该怎么办了,便惊愕道:“什么,秘信?”

    澹台谨素来最忌惮长孙家,果然紧张起来:“呈上来给朕。”

    刘碧巧呈上信,澹台谨粗粗看了几行,便勃然大怒,狠狠地将信拍在桌子厉声道:“长孙流华太放肆了!她以为自己是皇后朕便不敢拿她怎么样吗?竟敢送密信给其父说朕幽禁她!”

    想来是气愤之极,额上青筋条条崩红,眼中有杀机翻涌,十分骇人。

    “前几日,长孙华便向朕发难,要推荐他的门生任京城提督,朕没有准,便称病不上朝,他一不上朝,朝中竟有半数文臣告病,真真欺朕太甚!”澹台谨越说越愤,简直到拍安而起了。

    刘碧巧本来兴冲冲地告密,不料遇到澹台谨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脸都白了,六审无主地看着。

    我替澹台谨揉了揉胸道:“皇上且莫生气,臣妾倒有一计。”

    他看着我胸膛仍然起伏不定:“你有何计?”

    我缓声道:“既然他们说有病,皇上何不命人登门去查验,若是有病则命太医替他们医病,若是无病但不上朝,便是欺君,皇上可命羽林郎即刻拿下。并将自己的人安插在各个部门。”

    澹台谨眼晴一亮,一拍大腿激动地道:“对啊,朕怎么没想到!来人,速传朕的命令”

    办妥了这件事,澹台谨坏似乎稍稍轻松,我提醒他道:“内宫不得干政,尤其是后宫,不得与外戚联系,皇后这次真的是糊涂了。宫中谁没有犯个错呢?只因为皇上责罚便与父兄诉苦,这不但没有尽到母仪天下的本份,反有些祸乱朝纲了。”

    澹台谨唇线紧抿,眼中的光芒渐渐冷炽,甩手道:“摆驾清心堂。”

    

姝色倾城 第172章 月华开

    第172章月华开(5125字)

    我和刘妃亦紧紧跟随在后面。==

    不多时便到了静心堂,那里古木参天,秋阳也射不透这浓厚的树叶,一任窗外光影在幽深的眸中明灭回转。还没接近便听到里面有咳声传来,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皇后面上没有一丝驿动的情绪,只是双手紧紧抓着锦被。这一串的打击和恐吓已经大大损伤了她的健康,真个人瘦弱得若风中柳絮,面色如鬼凄白,整个人便似春风中的一片飘絮,孤弱无依。

    “长孙流华,你真是大胆!”澹台谨将手中的密封狠狠地甩在皇后的脸上,骇得她几欲起身,却被浣碧扶住。

    “皇上,这”她哆嗦着拿过纸,吃力地认着字,只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张便翩落落地。廊下朱栏雕砌,从枝叶的缝隙间百转千回淡落下的阳光有陈旧的金灰颜色,沉沉的,有积古的幽暗。

    皇后的眼神瞬间黯然如天际零碎的星,又似鱼眼般灰败无神,她嘴唇有些轻颤,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转过头,漠然地道:“皇上如今要治臣妾什么罪?”

    澹台谨冷哼一声道:“若真论罪便是死罪!”

    我停驻在镂花隔窗之外,没有进去。听到澹台谨的话,嘴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心中无尽的怨毒化作唇边一缕淡薄的轻笑悄然释放。

    “是吗?只要皇上下得了手。”皇后因削瘦而显得青白的脸宛如鬼魅,最后竟有两滴清泪滴下,“这样也好,本宫便可以下去和姑姑,和升平作伴了。”

    她说得这般凄然,澹台谨眉间也有了犹豫之色,最终冷冷地道:“你便守着你的皇后名份安安份份在在这里忏悔吧。若再生事,朕定不饶你。”

    澹台谨说完,大踏步地走出。

    皇后眼中最后一丝亮光熄灭,她伸出枯藤般的细手缓缓合上低垂的帐幔,在转身的瞬间,她似乎看清了窗外之人是我。

    皇后指尖伸出向我,嘴唇颤抖,奋力地想起身。

    我却缓缓地转身,和澹台谨并排离去。

    随着阳光的陨落,皇城中的一切便慢慢地被隐没在黑暗之中。

    黑夜的时候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可以掩盖很多事情,黑夜如同人的心,难测而让人恐惧。

    尤其在这萧瑟的秋夜,殿外是深夜无尽的黑暗,连月半的一轮明月也不能照亮这浓重的黑夜与伤逝之悲。巨大的后宫像坟墓一样的安静,带着噬骨的寒意,是无数冤魂积聚起来的寒意。连延年殿外两盏不灭的宫灯也像是磷火一样,是鬼魂的不瞑的眼睛。

    我立在院中良久,庭院中有风卷起,树梢残叶片片脱落飘零,在空中飞旋一阵,最终还是无力的停留在地面上,一地凌乱狼藉。空气里似乎沾染上丝丝水汽,清寒月光也变得雾蒙蒙的,斜刺刺透过雪白蝉翼薄纱洒进来,映出我不真切的面容。我轻轻合上眼帘,仿佛有眼泪流出来似的,面上却干涸无痕,仍是一声儿不言语。

    站得久了,才觉得寒意透骨,小蝶替我加了一件锦衣柔声道:“主子,夜深了,风大,还是回屋去吧。”

    我摊开手,一把纸蝴蝶飞散于夜空中,轻声低语:“孩子,你看到了吗,她已经得到了报应。但是这还不够,娘一定不会让你枉死的!”

    澹台谨借着长孙华称病一事,替换了不少新人,这一招固然让朝中的气象焕然一新,更让长孙氏起了大大的震动。

    但替换的多半是朝中文官,而武将一职则还是有大半人掌握在长孙氏和肖氏的手中。

    长孙华果然忍不住了,只在家呆了半月便急急地要上朝。

    皇后被冷落的事情终于还是传了出去,长孙华气得须发皆抖,朝堂上公然与澹台谨相抗,言语针锋相对,将澹台谨气得脸色铁青又不好发作。

    这几天宫中的气氛十分压抑,众人每每不敢大声言笑,只怕哪一点惹怒了澹台谨便有性命之忧。

    天晚凉净月华开,我正散了钗子准备入寝,却见澹台谨却已经大步流星走进来,挥手道:“出去,都给朕出去!”

    我忙拾起玉色海棠纹宫衫披上,起身下榻问道:“火气这么大?还是因为长孙丞相的事心烦?让臣妾服侍你梳洗,喝点茶还是花露?”

    “都不要。”澹台谨一把环住我的腰,将头埋在如泉水流淌的秀发中,闻了半晌才松开道:“朕现在什么都不要,有你就足够了。”说着便拉着我到里间,却好似累得散开一躺,“真累,朕要好生睡一觉。”

    淑华殿内寂寂无声,澹台谨居然不脱衣服睡着过去,我倒是失去困意,随手将青丝一挽便步到窗边美人榻上坐下。窗外月华清凉如水,满天繁星璀璨闪烁,只觉周遭凡尘倒影无限寂静,四下里几近无声。

    夜风吹起树梢盛放的花朵纷纷散开,一片又一片,仿佛一阵娇嫩柔软的花瓣雨落下。那些纷纷残落的点点碎红,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在微凉的夜风中度过漫漫长夜,等到次日晨光普照时,很快便被起早的宫人们清扫一空。

    我静静地坐着,直到三更时分方看到颜炽托着一个盘子进来。

    里面扣着一枚平红的蜡丸。

    我心中一跳,看了看熟睡的澹台谨,悄悄地捏碎蜡丸。

    里面是极细的一张纸,写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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