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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问题便是,这件事儿,到底是谁的主意?
薛女王见林泽面露疑惑,明白他心底的想法,也不点破,合上电脑,语出惊人道:“这是一个陷阱。”
“陷阱?”林泽微微一楞,不明所以地望向薛女王。
“你在燕京,一言堂难以调动大量忍者过来寻你麻烦。再加上你在燕京也不算孤家寡人,背后的能量也着实不小。一言堂不想再浪费资源去找你。所以玩了这么一出引君入瓮。”薛女王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们前往英伦刺杀小公主,只为激怒我,引我前去日本寻仇?”林泽微微蹙眉道。
“我只知道有这方面的因素,至于你口中那位小公主是否是他们的目标,我没线索,就不武断做推断了。”薛家女王淡淡道。
“你一早就知道这件事儿?”林泽试探性地问道。“可你没打算告诉我?”
“我凭什么告诉你?”薛女王面色一冷,反问道。
“——”林泽惊愕。被这位自己慢慢忘记她身份的女人震住。
是啊。
这位手握大权的女人,有什么理由告诉自己?
即便她知道,并且完全明白整件事儿的脉络,他有必要告诉自己吗?
自己跟她什么关系?
长期处于平等交谈的环境,林泽慢慢将她当做可以无条件给予自己一定帮助的朋友。甚至于,这个念头已经根深蒂固。可事实上呢?
正如薛女王所言,她凭什么告诉自己?
她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
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艰难道:“不管如何,还是要感谢薛贵。若不是他,我现在还深陷仇恨中无法自拔,别说线索,连大方向都没有。”
薛女王没吱声,重新推开电脑工作。
林泽亦有些无趣地喝着咖啡,玩弄手机。
这么个空挡,林泽并没被薛白绫无常的态度激怒。相反,在想清楚前因后果后,他反而有些尴尬与自责。
薛女王宁可孤身前往也不告诉自己,恐怕便是知道这根本是一个陷阱,让自己钻进去的陷阱。而自己呢?反而阴暗地怀疑这是她让薛贵告诉自己,并提出保护她的条件。虽说这个念头被林泽强行压制下来。却不能否认,林泽的确有猜忌过薛白绫。
自己与薛白绫算是朋友吗?
至少,勉强算做可以喝喝茶,聊聊无关紧要的朋友吧?若自己的朋友以最恶毒的心思猜忌自己,自己恐怕也不会好受吧?
林泽不知道薛女王的反常态度是否因此而起,他却在自责中暗暗告诫自己,不管如何,眼前的这个女人曾提供过一些对自己,甚至对韩家有帮助的东西。不管能够起到多大作用,却也并未施加恶意。以后可得小小心心做人,别再不负责任地给这位燕京女神抹黑了。
广播响起。前往日本的航班终于要起飞了。
林泽与薛白绫一前一后登机,当两人找到自己的座位时,却意外地发现两人竟是邻座。
薛白绫没说什么,落座后摊开报纸阅读。林泽也忐忑地系好安全带,不敢去招惹这个心情可能并不愉悦的女王。
起飞后。林泽也没什么睡意。左右无事地翻阅着报纸,直至空姐推来饮品食物,他才叫了一杯红酒。而后很有绅士风度地扭头询问薛白绫:“薛小姐,你要什么?”
“不用。”薛白绫面无表情地摇头,可就是这么个动作,却是将身上那特有的女性味道飘散出来。钻入林泽的鼻端。
很迷离的香味。略懂香水的林泽完全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味道。
回过神的他大致明白薛白绫并不习惯喝洋酒红酒,她好的,还是那一口烧心烧肺的烧刀子。
本打算喝了红酒便小憩一会避免尴尬的林泽发现自己更精神了。
尤其是身旁便坐着一位燕京的头号女王,作为一个身形健康的正常男性,他又怎能完全无视?
恐怕连柳下惠也做不到吧?
要知道,这个女人可不止是漂亮,身材丰腴,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是许多步入四十的女人也修炼不出来的。叫人迷醉。
若非顾棠的意外身亡导致林泽情绪低落,换做正常情况下的他,恐怕早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薛白绫搭讪了。
强行按捺住内心的那一抹男人劣根性激发出来的意图,戴上眼罩强迫自己入睡。
由于航程并不远,林泽在昏昏沉沉中即将睡过去时,广播那甜美好听的声音传来。
飞机即将进行下滑,请旅客们系好安全带。
遭遇气流攻击的机身轻轻颠簸,却也惊醒了本就没睡着的林泽。毛躁地摘掉眼罩,气馁地撇向窗外。
这本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却是不经意地将薛白绫半张面庞收入眼底。而后者似乎也意识到被人注视,微微抬目,不轻不重地扫了林泽一眼,之后平坐在椅子上,等待下滑。
“就算你是故意的,又如何?”薛白绫不冷不热地说道。
可这句话,却带有一股淡淡的诡谲意味。
“我还能挡住你的眼睛?”薛白绫接着说道。
林泽愕然。
大脑在瞬间窜出无数个念头,最终却是确定了一件事儿。
想通前因后果,他竟有些莫名其妙的欣慰,微微扯开嘴角,转过头,以一种颇为古怪的语调,却极其肯定地口吻说道:“你在生气。因我误解你而生气。”
第626章 回家看你妈去!
你在生气!
因我误解你而生气!
这两句话落入薛白绫耳中,她那双从没人可以看透的狐媚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很隐藏,几乎只是零点一秒的闪烁,却被一瞬不瞬、似笑非笑盯着她的林泽捕捉到。很快,她那张古井无波,面无表情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惊心动魄的媚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只怕也不过如此吧?林泽如此感慨。
“林先生,你是高估了自己的存在感。还是低估了我的心性?”薛白绫忽地风情万种地说道。媚入骨髓,叫人发痴。
闻言,从未在谈话上占据优势,与这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女王仅有的几次接触中也处处落于下风的林泽从内心深处泛起一抹畸形的较劲冲动。咧开嘴,好整以暇地说道:“虽然笑的很好看,却特虚伪。”
“哦?”被直面诋毁的薛白绫也不动气,轻描淡写道。“那你倒说说,我如何要生气,为何要因你生气?”
言罢,那双勾人魂魄的妙目不咸不淡地扫视林泽。
“你不肯将这个消息告诉我,是因为你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你不愿我去涉险。但薛贵相反,他知道你此行颇为凶险,所以拿这个条件交换我保护你十天。很合情合理。”林泽微微一笑,继而又道。“可事实上,以薛贵这游手好闲的性子,他又如何能得知如此深层次的信息?自然而然的,我会猜测这件事儿的背后,其实是你嘱咐他这么做的。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误解了你?而且还将你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很精彩的推理。”薛白绫抿唇,盯了林泽一眼媚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推断是真的——我是说,我嘱咐薛贵转达这个消息给你?”
林泽闻言,那张本来堆满得意笑容的脸庞顿时僵硬。而后立刻变成土灰色。不可置信,又无比哀怨地盯着薛白绫道:“真——真是你嘱咐薛贵与我做交易?”
“还有意义吗?”薛白绫以一副居高在上的姿态道。“你已经上了飞机,同样,你也答应他保护我。不是吗?”
“贱人!”林泽破口大骂。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骂我的人。”薛白绫脸上的媚笑愈发浓郁。“你知道吗?我尤其喜欢欣赏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恼羞成怒的模样。有趣。”
“八婆。”
“如果骂人有用。要拳头做什么?”
“——”
————
薛家在日本没分公司。这是老太爷的意思。
那位经历华夏动荡时局的老人家对日本有种恨到骨子里的基因。他不会在两国出现摩擦时破口大骂,但他肯定会在两国兵戎相见时披甲上阵,只要他还扛得动枪。
接机的是一辆八人座商务车,一名看身材长相便知道是本国人的中年人满面堆笑地伸出手与薛贵打招呼。后者却毫无反应,向那位翻译官说道:“今儿我有点累,有事儿明日谈。”
被晾在一旁的鬼子面露尴尬,狭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火,却被他那看上去颇为猥琐的面貌很好地掩饰起来。得到翻译的转达后,他点头哈腰向薛白绫示好。并表示已经为薛白绫在酒店摆好晚宴,只等她休息够了招呼她。
薛白绫闻言,如诗画般的眉头轻轻一蹙,语调清冷道:“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的耳朵有问题?”
言罢,她竟也不上商务车,拖着行李拦路打的。
抽了抽嘴角的林泽紧随其后,将那两人晾在身后,不闻不问。
直至的士扬长而去,林泽方才爽快地朝旁边的薛白绫笑道:“想不到你也有愤青的一面。”
“你在赞扬我?”薛女王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
“不,我在崇拜你。”林泽点了一支烟,哈哈大笑。似乎飞机上的那点郁闷也灰飞烟灭。
“你不用跟着我。”薛白绫淡淡道。“如果你想赶在年夜饭之前回国的话。”
“没关系。”林泽摇头道。“我的事儿不难解决。杀个人而已,一晚就能搞定。”
“这个局是对方设的。”薛白绫微微蹙眉,对林泽置身陷阱而没丝毫谨慎的态度颇为藐视。
“你在关心我?”林泽似笑非笑地戏谑道。
“我怕韩家大小姐找我兴师问罪。”薛白绫言罢,也不再搭理抑郁了一天,心情终于好转的林泽。
薛贵订的酒店自然是五星级的。在挥霍方面,薛贵的天赋是薛白绫拍马也难追的。这个对于衣食住行并不严苛的女人能吃简单的家常菜,住普通的宾馆。也能心安理得地住数万一晚的豪华套房。可谓适应能力超强。
林泽沾光住了一回总统套房,并很庆幸薛贵没自作聪明地安排林泽跟薛白绫同处一屋。否则的话——林泽还得自掏腰包换个标准间去。
开什么玩笑!
五星级的标准间也很贵的好不好?
收拾完行李,并泡了半个钟头的热水澡后,林泽换上一套西装出门,敲响了女王的房门。
咔嚓。
“肚子饿不饿?”
薛女王一袭简约装开门,听见门口的林泽吐出这句话后面色一僵,淡淡道:“在飞机上,你吃的食物足够我吃一整天。”
“我比你高。”林泽踮起脚尖,满面潇洒。“自然吃的比你多。”
“我不吃料理。”薛白绫不冷不热地说道。
“并不一定要吃料理啊。老实讲,作为热血汉子,我也拒绝吃。”林泽面色一沉,严肃地说道。
“那你还要出去吃?”薛白绫皱眉。
“哈。让我来猜猜你不出去的原因。”林泽点了一支烟,跟随薛白绫进屋道。“你是不认识路呢,还是不会讲地方语言?”
“两者皆是。”薛白绫毫不掩饰地说道。
“——”积攒一肚子恶毒攻击言语的林泽登时煞笔,喂,你可是薛家女王好么?燕京头号女神啊!你怎么能不认识路,还不会讲地方语言呢?
顿了顿,林泽踢上房门问道:“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为什么?”薛白绫坐在椅子上,推开笔记本。
“我以为你是移动的百科全书!我以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能难倒你的东西!我以为——”
“太奶奶是被日本军阀杀害的。”薛白绫打断了林泽的喋喋不休。
“——”林泽神色一变,尴尬道。“对不起。”
“战争总会死人。”薛白绫轻描淡写道。“可惜死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