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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两拳砸在韩小宝面庞上。顿时将这个俊俏的公子哥打得鼻血横流,惨不忍睹。
韩小宝倒不介意,屁颠颠跑到陈瘸子身边任由这位哑巴师傅替自己拭擦伤口。待得处理了伤口,韩小宝又提起匕首打算跟慢悠悠喝绿茶的岳群一较高低。
“休息吧。”陈瘸子略微心疼地拉住韩小宝。
韩小宝微微一愣,旋即蹲在陈瘸子旁边,双手支着下巴道:“师傅,没事儿,我不累。”
陈瘸子摇摇头,木讷道:“再想变强,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像你这样急于求成。会适得其反。”
韩小宝闻言,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嗯,我知道了。”
陈瘸子哪儿看不穿韩小宝的用意。
燕京死了个顶尖大人物。身为韩家唯一的男丁,他有点坐不住了。
在生意上他帮衬不了韩家大小姐,所以在这方面着手,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为自己的姐姐做点见不得光的事儿。
韩家所有人都明白韩小宝的心意,只是除了陈瘸子,不管谁告诫他,他都只是阳奉阴违不肯听。
不得已,陈瘸子只好主动劝说。
“师傅,我陪你喝一杯?”韩小宝坐在石凳上,打趣道。“表哥吃里扒外,帮着薛贵去准备婚礼的事儿。现在都不陪师傅喝酒了。”
陈瘸子莞尔一笑,喝了一杯。
岳群盯着这对相谈甚欢的师徒,不由微微眯起眼睛,嘟哝道:“林天王,为啥每次你见我不是拳打就是脚踢?就不能学学这个跛子吗?唉——我太难过了。”
————
薛贵要结婚了。
新娘的身份一般。至少在薛贵所处的这个圈子,她那亿万身家并不算多出彩。所以人们关注伴郎伴娘远超过这对新人。
伴娘是薛白绫。
这似乎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事儿。薛白绫是薛家最让人敬畏的女人,却同样是薛贵的姑姑。长辈给晚辈当伴娘。着实有些惊世骇俗。
可谁让她是薛白绫呢?
薛家女王做出惊世骇俗的事儿,事儿本身的震惊程度便会大打折扣,成为一件稀拉平常的事儿。
新娘娘家为了这次婚礼,可算是卯足了劲。不止拼命给女儿添置嫁妆,连生意忙碌的老丈人也放下了手头上所有工作,一心扑在婚礼上。
在老丈人看来,这场婚礼所花费的财力和时间,完全是一生中最重大的隐形投资。哪怕这投资可能要到女儿身上才能兑现,才能看到效果。老丈人也是开心的。
一个男人搏杀一生,除了实现自我价值,满足内心的虚荣与欲望。最大的愿望便是为后代造福。
老丈人好歹算是功成名就的富豪,如今看着心头肉嫁给薛贵这个名声毁誉参半,但终究不算恶人的男人。如何能不激动到不能自已?
“喂,小子。明天就是我大婚之日,你居然还有功夫在这儿喝酒。太不把我的婚事放在心上了吧?”开完单身派对回家的薛贵呵斥道。
“——”林泽咽下一口烈酒,瞪视薛贵道。“你丫跑去风流快活。老子给你忙里忙外一整天,现在两腿发软地喝杯酒,你都看不过去?我算是看透了,你们这种有钱人根本都是吸血鬼。”
薛贵哈哈大笑,一把揽住林泽的肩膀,打趣道:“你将来就是我的姑父了。要不要跟我斤斤计较?”
“滚一边去。”林泽一把推开他,笑骂道。“少跟老子套交情。”
薛贵嘿嘿一笑。忽地将头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道:“怎么样,我姑姑是不是极品中是极品?那晚来了几次?”
“——”林泽疯了似地盯着薛贵。不可置信地问道。“她真是你姑姑?”
“这还能有假?”薛贵反问。
“你就没有一点道德上的节操?”林泽怒道。
“那算啥?我又没偷看你们亲热。”薛贵理所当然地说道。
“妈的——”林泽倒抽一口凉气。“你老婆嫁给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喂,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亲啊。这话当着我说就算了,要是让我老婆听见,是兄弟也跟你翻脸。”薛贵面容扭曲。
“你翻个给我看看?”林泽似笑非笑地说道。
薛贵嗔道:“讨厌。”
然后灰溜溜回了房间。
打,打不过。骂,骂不过。拼钱。韩家大小姐肯定全力支持他,姑姑却不会——薛贵觉得早点睡明天接老婆才是王道。
独饮到深夜,林泽摇摇晃晃地来到薛白绫房间。
女人恰好也正从浴室出来。一身雪白薄纱裹在身上。将她娇媚动人的身躯勾勒得迷人极了。那狐媚子味道浓郁的脸蛋上更是勾魂夺魄。堪称烽火戏诸侯的祸水妖孽。
打了个招呼,林泽很没觉悟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满足地打了个酒嗝,惬意地嘟哝道:“你这床垫不便宜啊。”
薛白绫没回他这弱智的话语。只是给他倒了杯温水,说道:“喝了早点休息。”
“睡不着。”林泽摇摇头。
薛白绫将他的脑袋抬到自己的大腿上,揉了揉他的眉心道:“太累?”
“那倒没有。”林泽点了一支烟,唏嘘道。“只是觉得燕京这几年变化太大。整体给人一种凄凉又压抑的气氛。”
“这几年?”薛白绫轻轻抿唇,说道。“燕京素来是个出人才的地方。我还小的时候,便有各式各样的惊艳型人才陨落。哪个不是叫人扼腕叹息?人们常说不到燕京不知道官小。殊不知还有一句不到燕京不知道愚笨。”
“爷爷曾跟我说过,燕京每年陨落的人才,比输出国外的只多不少。”薛白绫轻描淡写地说道。
林泽砸了砸舌。
他明白薛白绫的意思。更听说过一句极为装比的话语。
纵使是三皇五帝,在那历史上,也不过区区几百字。扔进这浩瀚的历史长河,撑死了扑腾起一朵小浪花。何况是自己这几年目睹的人才陨落?
薛白绫没把话往大方向说,单单是燕京前些年发生的事儿,便足以扼杀了林泽即将展开的伤春悲秋。无病呻吟。
但林泽的思想境界没那么高。他见到了这些,便多少有些唏嘘感慨。喷出一口浓烟道:“来燕京没多久,韩镇北就走了。之后又断断续续走了一些人。直至这次陈逸飞——”
“想说一场大风暴即将到来?”薛白绫媚笑道。
林泽点了点头。
“哪个时期没有大风暴?我们能看见的又有多少?远的不说,单单是去年,你知道有多少大佬下位或被迫退居二线?有些爆料出来了,所有大众都知道。但爆出来的,不过是沧海一粟。”
“对他们来说,那便是他们的风暴。只是因为你不在其中,所以没多大感触。可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哪个不是扛着家破人亡的风险?哪个不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永远不要觉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更别认为这世上只有你困扰。那对你没有任何帮助,只会让你越发沉重。”薛白绫轻轻揉捏着林泽的太阳穴,语调幽然道。“知道你不是将困惑无限放大的人。跟你说,是觉得你入戏太深。”
入戏太深?
林泽忍不住苦笑起来。
薛白绫说得没错,人生本就是一场戏。做戏的过程的确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儿。若是入戏太深,只会让看戏的那贼老天痛快。自己痛苦。
放空。
放空——当卸掉那随时能把自己拖下地狱的担子,便能轻松上路了。
“睡得着了吗?”薛白绫温柔问道。
“睡不着。”林泽摇头。
未等薛白绫再问。林泽忽地翻过身,将这个熟透了的女人压在身下,坏笑道:“来一发?”
有点卡。不是没剧情,是不知道怎么妥善衔接。明天3章补。别骂哈!
第1032章 忍忍就过去了!
琴音听似中正平和,实则蕴含愠怒。
一曲毕。白十二轻轻松开手指,缓缓站了起来。
如今。再没人阻扰他弹琴。他亦可以正大光明地享受兴趣爱好。
但谁都听得出来,白十二已无法寄情与琴音。
是谁改变了他?
亦或者,是他自己改变了?
白婉君目光迷茫地盯着自己的丈夫,将早已备好的茶水递上去。白十二迟疑了一瞬,终于还是接过了茶水,微笑道:“帮我把琴收好。”
“收好?”白婉君眉头微微一蹙,不解地问道。“以后不弹了吗?”
“不弹了。”白十二轻叹一声,呢喃道。“你没察觉出来么?我已经弹不好了。”
不论做什么事儿,都追求一心一意。若不能将全部精神投入其中。是难以将一件事儿做好的。这世上大部分人并非追求十全十美的人。即便有些瑕疵,或者是做得勉强过得去,都会继续下去。但白十二不行。
当他认为自己无法将一件事儿做好的时候,他会选择放弃。
此刻,他便放弃了他近几年最大的爱好。
白婉君没有劝解什么,目中掠过一丝不忍之色,柔声道:“我会替你保管好。等什么时候有心情了。我再帮你取出来。”
“嗯。谢谢。”白十二点头。
正在收拾古琴的白婉君听着自己的丈夫说出这两个字。肩头轻轻一颤,终是没说什么。
收拾了古琴,白婉君踱步来到喝茶的白十二身边,轻声询问道:“十二。薛家邀请我们去参加薛贵的婚礼。”
白十二闻言,眉宇间掠过一丝异色,轻轻点头:“去吧。我们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儿。即便不能明说,却也可以当做赔罪。”
白婉君心中叹息。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我先去处理点事儿。待会儿我们一起过去。”白婉君说道。
“嗯。你也别太辛苦了。”白十二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瞧着白十二这微略微疏远的姿态,白婉君眼眸中闪过无数道色彩,最后定格为黯然。转身离去。
——
程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但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从小就比许多女人过得幸福。没因为家庭足够富裕而缺少父母的关爱。相反,父母给予她的疼爱,是随着家庭的经济实力变强而增加的。
如今,在她的适婚年龄,她又遇到了自己愿意为其去死的男人。
坦白谁,程婴对自己这样的心理不止一点也不高兴。还有些担心。
她从来不是一个为了爱可以什么都不顾的女人。即便是爱,她也认为自己应该理性地去爱。像那晚发生的事儿,她不止当时做的时候心慌意乱,事后也忐忑不安。
这根本不像她会做的事儿!
可她同样清楚地明白,即便让自己再选择一次,她还是会做同样的事儿。陪他一起死!
这难道便是真爱?
程婴唇角有点莫名其妙的笑容。盯着镜子中穿着婚纱的自己,程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滑嫩的脸颊。
不管如何。那个自己的确深爱着的男人即将成为自己的丈夫。而自己,也将成为他的妻子。这便足够了。至于以后碰到那种可能要陪他去死的时候究竟是感性选择还是理性选择。她现在无法给予自己答案。她只知道,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值得自己去嫁。因为,在当自己决定陪他去死的时候,他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去死。
这应该是一个平凡女人做出的不平凡行为和事后的平凡感想吧?
“在想什么?”
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微微转头,只见薛贵面带温柔微笑地盯着自己。眉宇间透着一抹促狭。看上去颇为迷人。
“哎呀,薛少。现在可不是你能进来的时候!”
程婴的死党忙不迭拦住了直欲进门的薛贵。
“为什么?”薛贵笑眯眯地说道。
“因为你们还没结婚啊。现在见面可不是好兆头。”女性死党煞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