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光军郁闷地吸了几口,说道:“你们宿舍的人怎么样?都老实嘛?”
杨一帆说:“反正,一般吧,我看他们谁也不想吃亏。”
叶光军:“你们平时在一起,东西大家随便拿着用吗?是不分你我的?”
杨一帆说:“不,有人不让用的,生怕别人用坏了他的东西,不过我无所味,我是不用他们的,他们倒有时用我的东西。”
“他们会在床上乱翻别人的东西吗?比如说包和衣服什么的,”叶光军说。
“这个一般不会吧,我也倒没注意,反正我包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现金,我也不管,用的伙食费什么的,都是包工头那里借的,到时候从工资上扣除,只有几十块钱的买烟钱,我是一直放在身上的,”杨一帆说。
“你发了工资千万不要放在宿舍里,你们都是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各自不了解,万一有人手脚不稳将钱偷了可就惭了,”叶光军提醒说。
“对,你讲的对,一发工资,我当天就将钱寄回家,只留几十块买烟吃,”杨一帆说。
“对,应该寄回家,放在这里不安全,”叶光军说,他还在想着自己的钱被偷的事,心里恨啊。
“不过,一直以来,我们这里没发现过一起偷窃事件,还好,”杨一帆说。
“你们可能很团结,不过不一定,我,我相信,”叶光军差点讲出自己的钱被偷的事实。
这时摊主也将两碟螺丝端了过来,接着又拿来两瓶啤酒,帮着打开瓶盖,然后又拿来两只一次性的塑料杯,放到他们面前,说道:“二位,请慢用。”
“老板客气了,”叶光军将杨一帆的杯子倒满,说:“我们一人一瓶,酒不够再来。”
杨一帆笑说:“吓说,酒够了,我一瓶还喝不掉呢,要添你自己添。”
叶光军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就是要多喝也没钱买了,他就知道杨一帆不会再要的,因为他不能喝多少酒的,酒力不行,所以才这么客气地说。
他们一边吃一边聊着,品味着螺丝的味道,叶光军觉得意味深长,庆幸自己今天找到了工作,要不然往后的生活还不知道怎么过,同时暗地里骂那个偷钱的缺德鬼,为什么无故偷他的钱。
杨一帆说:“叶光军啊,找到的工作不错吧?多少钱一个月?”
“四百,包吃包住,”叶光军说:“干杯,我敬你,兄弟。”
“祝贺,祝贺,净得四佰块钱一个月,是什么工作?”杨一帆为他高兴,两杯酒下肚,脸颊通红了,一看就是不胜酒力的人。
“什么工作?比你惭的工作,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兄弟,我也没办法,不能这样无休止地等待下去,只好接受现实,是学徒工作,哈哈,我现在还学徒呢,”叶光军叹气摇着头,神情沮丧地说:“我几年大学白念了。”
“学徒?学什么徒?今天你是去拜师的?”杨一帆抬起无力的眼皮问道。
叶光军哈哈大笑起来道:“什么徒?你猜猜。”
“木工?瓦工?”杨一帆笑道。
“NO,NO,是吃的方面,”叶光军竖起食指摇晃着,表示不对,示意他再猜。
“我猜测不出来了,不会是厨师吧?”杨一帆说。
“有点沾边了,告诉你,我是学蒸馒头蒸包子的,你不信吧。”叶光军说。
“不信,不信,我还真不信,凭你一肚子的学问,还用学什么蒸什么包子馒头,人家应该帮你蒸才是,你只管吃就行了的,”杨一帆举起杯的手晃攸着,里面的酒时不时地洒下几滴来。
“这是真的,我没骗你,你回家后,可不能跟村子里其他任何人说,要不然就在我们村上传开了,不能让村上的人知道啊,更不能让我父母知道,我在外面丢人现眼没人晓得,可不能让他们老人家丢人现眼,让左邻右舍捞着话柄嘲讽啊,”叶光军带着几份恳求的语气,酒也喝了大半瓶了,面颊也逐渐绯红了起来。
杨一帆拍着胸脯对着他说:“兄弟,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说的,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你知,没有他知,如果他知你割我舌头。”
叶光军一拱手说:“兄台,谢了,谢了,最后一杯,我们干了!”
杨一帆摇着头说:“不行,不行,我不行了,我要睡觉了,你喝吧。”杨一帆平时酒喝高了就睡觉,没有别的丑态醉酒花样。
叶光军说:“喝了睡觉,就最后一杯了,来干杯。”其实叶光军的酒量也差不多了,如再多喝两杯就会倒下,认不清方向了。
“好吧,叶光军,来,干。”杨一帆说完,举起酒杯一干而净。
叶光军结完账,扶着杨一帆出了店摊,凉风吹到脸上,顿觉清醒多了,刚才喝酒得身上汗涔涔的。
叶光军说:“你喝得怎么样?不多吧?”
杨一帆:“还行,不过已经到顶了,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在家我们一起喝过,现在已经到顶了,若要再多喝一杯,你可能就要背我回来了。”
叶光军说:“今天的螺丝口味怎么样?好吃不吃呀?”
杨一帆:“不错,不错,下次我请你。”
他们肩并肩地晃攸着慢慢地往宿舍走去,享受着这异乡城市的夜色美。
<三十五>离开工地
“哎,叶光军,我觉得为我们洗衣服做饭的那个小姑娘,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她很关心你,我感觉。”杨一帆说。
“瞎说,你又怎么知道的?才认识两三天,就扯上这个,”叶光军听了其实心里蛮开心的。
“她今天给你送衣服的时候,你不在,她交给我的时候,她还向我打听你的事,还是个人问题,”杨一帆笑道。
“什么个人问题?”叶光军想知道。
“问你家里到底有没有对象?嗯,就老婆的意思,就是问你人有没有老婆呀,”杨一帆说:“我跟她说了,你没有,而且还替你说了好多的好话,说你人品好,有文化,在家当教师的,她听了很高兴。”
“我现在穷得叮当响,谁还看得上我,不要想啦,还是你好啊,比我强,女儿都几岁了,多幸福啊,”叶光军说。
“那个小姑娘姓什么我还不知道呢,你知道吗?叶光军,”杨一帆问。
“她叫张一梅,泗阳人,今年刚出来打工的,”叶光军说。
叶光军接着又岔开话题,说道:“杨一帆,我告诉你一个我非常不幸的消息。”
“什么不幸的消息?快说,”杨一帆一听有不幸的消息,神经突然绷了一下。
“我今天钱被偷了,”叶光军觉得钱被偷的事逼在心里难受,非要讲出来不可,这样才舒服一点。
杨一帆紧张了,想会不会是在我们宿舍里被偷的?他又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不明摆着怀疑我偷的嘛,叶光军会不会是认为我是小偷?这钱我没偷的,那又是宿舍里的哪个人偷的呢?如果我解释我没偷,人家也不会信呀,一下子他的酒醒了大半,说道:“不会吧?在我们宿舍里被偷的?一共被偷了多少钱啊?”
叶光军准备说在宿舍里被偷掉的,但转念一想,钱反正是丢了,找也找不回来了,如果说出真相,是宿舍里被偷的,会被他误会的,大家心里都会有疙瘩,不舒服的,于是改口说:“不在宿舍里被偷的,是在马路上被偷掉的,你们宿舍里的人都还不错,怎么会偷别人的东西呢,个个都老实得很。”他话语里显然带着唯心。
杨一帆一听不在自己宿舍里丢的,心于是踏实踏实下来了,要不然身跳黄河洗也洗不清了,说:“我想也不会发生在我的宿舍,他们不会干这样事情的,你的钱在哪个马路上丢的?走路怎么不小心呢?一共被偷了多少钱啊?”
叶光军轻蔑地说:“是的,不在你们宿舍里丢的,我是在劳务市场上的时候被偷的,那里人多杂挤,没留神,被偷了,共被偷掉二佰五十块钱,只剩下十七块钱没偷,还在,因为下午我理发的时候拿出二十元,用了三块,把找剩下的十七钱零头钱我分开放在口袋里的,所以没被一起偷掉。”
叶光军说着看了一下杨一帆,然后拍着杨一帆的肩膀,接着又说:“幸亏幸亏啊,我今天及时找到了工作,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往后过呢?真是老天爷有眼,让我有得有失啊。”
杨一帆非常同情,说:“你怎么不早说啊?今天还让你花钱买酒,这样,叶光军,今天算我请的吧,回去我给钱给你,另外,把你给的那伍拾块钱的伙食费再给你,我不能要,再要就不是人了我。”
“兄弟,不要这样,有得必有失啊,我现在不是有工作了嘛,吃住在老板那里,也不用什么钱的,你不用给我,我应该给你的,如果你给我那就真的见外了,咱俩还是老乡兼同学同桌呢,以后我在南京还要请你多照顾呀,你毕竟南京比我熟啊,“叶光军说。
“不,钱我一定要给你,回去再说,”杨一帆说:“在外凡事要小心,钱不能乱放,你如果在那店里住得不习惯,还可以到我这里来住住。”
叶光军心想你那宿舍是贼窝,以后打死我我也不会来你这儿住一个晚上的,不要连同皮带把我的裤子也给偷走了,我还就这么两套衣服,偷了,我还有苦没法说,在那里就是住得再不习惯也不能再来住你们宿舍了。
他们沉默着,一个也不说话,到了宿舍,杨一帆拿出钱坚持要给叶光军。叶光军又坚决不要。杨一帆也犟不过他,说如果需要钱用就到他这里来跟他借。叶光军也答应了。于是两人便不再为钱互相推让了。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打憨的,打呼噜的,说梦话的充彻满屋,叶光军他们俩喝了一点酒,也困了,脸脚也不洗,就轻轻地上床睡了。
第二天,叶光军也起来比较早,不过已是快八点钟了,工人们早就去干活了。他洗个脸,然后把自己的东西一收拾,背起包去天元餐厅。
下楼后,见张一梅在洗衣服,笑着与她打呼:“张一梅,你很辛苦啊,洗这么多衣服呀,几大盆脏衣服的,手酸吧?哎,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董大姐呢?她到哪里去啦?”
“她到哪去了?买菜故意迟回来呗,除了想少洗衣服,还想干嘛?才几天就这样,想偷懒,喂,没那么容易,我会跟你们赵师傅讲穿,这不欺负人吗?再要是这样我就不干了。”张一梅一脸的不高兴的样子,显然她与董大姐之间有了误会,张一梅象诉着苦一样,说着便抬起头,看见叶光军背着个包,是要走的样子,忙问:“叶大哥,你背着个包到哪里去呀?”
“我记得第一天刚来的时候,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成这样了呢?”叶光军有些不解,接着说:“我已找到了工作,在一家餐厅里,今天开始上班了。”
“事久见人心,这老妇女尽占我便宜,看我小,没经验,就欺负我,把人家当呆子,自己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似的,哪个心里还数啊?”张一梅似乎心里不解恨,要骂个够才舒坦,可听叶光军找到工作了,打心眼里面也为他高兴,说:“恭喜你,在什么地方啊?那里要不要人啊?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啊?我不想见到这老妇女了,叶大哥,你能不能帮我跟你们老板说一下看看,我可不可以到他那里去打工?”
“在丰富路,离这里有一段路,那个店很小,昨天我去过,主要是炒菜、下面条、蒸馒头、蒸包子的,他好像只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