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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们来买锅贴的人落驿不绝,老板繁忙地收
钱和找人家零钱,嘴上笑成一朵花,不到一小时功夫,五锅锅贴全部卖光了,还不够卖,老板高兴地一五一十地数起牛奶箱里的钱,叶光军凑了过来,笑道:“老板,生意真好,今天比昨天还多卖了一锅,还够卖的,下次要再多准备一些了。”
老板笑道:“是的,是的,我的锅贴好吃啊,这么多人喜欢吃。”
叶光军说:“还是老板的手艺高啊,我想还学学啊!”
老板笑道:“小叶啊,想学不要急,急是急不来的,只要你在我这里好好干,我会教你的。”
叶光军凑到老板的耳朵旁,小声地乍糊说:“老板,你锅贴料子里面有没有加另一个东西呀?”
老板楞了一下,并即刻收敛起笑容,说:“什么东西?”带着一种警惕。
叶光军说:“就是那个东西,客人吃了很想再吃的那个东西,”
老板的表情突然绷紧了,手停住了数钱,转过脸来,说:“什——什么东——西?”
叶光军笑道:“罂粟!”
老板的身子转过来,放下了捏在手里的钱,说道:“罂?什么罂粟啊?没听说过嘛。”
叶光军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就是罂粟啊,粉呀的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老板楞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小叶,看不出你还懂一点啊,既然你知道有这么回事,我实话告诉你吧,也不用瞒你,我料子里面确实还放东西,不过我放的不是那种纯的,是熬的壳子,碾碎成粉伴在里面的,这个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也不会知道的,所以那些吃我的锅贴一次,就会再来吃第二次,他们会感觉吃越吃越香的,见了锅贴后还想吃我的锅贴的,说句实在话,没有这玩意儿怎么揽客啊,怎么会有回过头客呢?再说搞这玩意儿的人多呢,也不止我一个的,是吧,小叶,算你精明,不必大惊小怪的,小伙子啊,这也是秘密,你要放在心里面,不能随便说的呀,知道吗?”
叶光军说:“就会上瘾,老板你生意就会越好,对吧!”
老板笑道:“这就是绝窍,除了这个绝窍,谁都会做的,小叶,不是吗?”说着老板失禁地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对叶光军表示佩服,说:“小叶啊,你聪明,聪明啊,从明天起,我给你工资增加二佰块钱。”心想这小叶不能久留,往后可能会坏我的生意的,如果捅出去我这个秘密,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不过现在要先稳住他。
叶光军也跟着大笑起来说:“谢谢,谢谢老板。”心想自己知道老板的底细了,老板肯定恨死了,管,反正我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干下去了。
自从发生那次欺骗客人的事件后,叶光军现在每天见到老板就想呕吐,同情他枉活这么大的年纪,竟做出这等卑劣的事。叶光军他更加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每天看报纸,想从中能找到好的信息,他现在不想再到劳务市场上去找工了,他现在认为劳务市场上找到的工作一是工资低,二是老板品格低,所以他决定不到劳务市场上去了,叶光军转念又想,现在离过春节只有几十天的时间了,还是准备过完春节,来了以后再考虑换工作。
过了春节叶光军决定换工作,一天在报纸中缝上叶光军看到一条招人启示,上面没有写明单位名称,只写有主要招记者、编辑,通讯员,要求户口不限,大专以上学历和电话号码内容字样。叶光军眼睛一亮,也觉得自己条件符合要求,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不妨去试试,他高兴地撕下了这个启事,然后走到公用电话旁,照着上面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男子,他约叶光军带好有关证件第二天下午三点面试,他告诉了叶光军的工作地址,叶光军高兴极了。
叶光军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觉,一直想像着他应聘的单位是如何的美好,和明天下午三点钟面试的情景。
叶光军今天起来得比小王早,平时都比小王迟起的,他激动今天要面试,希望能顺利通过。
叶光军不停地看表,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三点,此时的店里客人依然和往常一样希少,他跟老板打了一声打呼,撒谎说去银行有点事,把刚发的工资存一下,说需要身份证。老板信以为真,把身份证给叶光军了。叶光军拿来到身份证非常高兴,并要求借用老板的自行车用一下,说是为了节省时间,老板同意了,要求叶光军快去快回。
叶光军照着记录下来的地址,经多次打听,找到了那个单位,门口没有牌子,是在模糊居委会二楼,办公室是一个没有装修的毛坏房。
叶光军应聘的这个单位名称叫蓝黑信息报江苏联络处,老板叫白里鸭,四十多岁的男子,微胖,山东德州人,在南京已有数年历史,经多次争扎,混进书化导报社当了一名记者,该报是一个小报,他留须拍马,与报社副总编汤文关系要好。白里鸭利用这一关系,终日不写文章,利用报社的名义,向企业索要广告费,索回的广告款不如数上交报社,而是用来与副总编汤文苟欢,天天饮酒作乐,寻花问柳。
书化导报社的一把手华剑兰女总编,她年轻,长相出众,才三十岁,他看到白里鸭和副总编汤文在单位整日游手好闲,不问正事,还苟合打小报告整人,弄得报社鸡犬不宁,员工对他们非常不满,但也不敢得罪,曾几次要求将白里鸭除名辞退处理。最后都因汤文庇护而不能将他除名,为此白里鸭对华剑兰怀恨在心,经常与汤文一起在工作上处处为难华剑兰。
而汤文认为自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能力上要比三十岁的华剑兰强,他没能当上总编这个职务,而由华剑兰当上了,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华剑兰当上总编不是靠她的自己的本事和学问,而是靠她的丈夫才当上的。据说华剑兰的丈夫年龄大她三十岁,是一个某文联主席。
因为不服,所以汤文在报社内拉党结盟,其中白里鸭和他是走得最近的人,汤文经常和白里鸭策划如何推翻总编华剑兰,让自己坐上一把手总编的位置。
白里鸭善于察言观色,捕捉到副总编汤文的这一心里,投其所好,为此深得汤文的青睐和器重,并谋获一采编部副主任头衔。后来,他们与华剑兰的矛盾逐渐白热化,甚至达到当面羞辱华剑兰的程度,华剑兰本不想与汤文关系搞僵,不得以,最后请求上级主管单位党委领导解决报社内部矛盾问题。党委找汤文谈话,批评汤文在工作上懈怠,不团结不支持华剑兰的工作,警告如果今后在工作上再出现类似情况,惩罚他绝不手软,一律以撤职处理,严重的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关于华剑兰提出的对白里鸭等七名记者编辑的除名建议,党委一致意见支持华剑兰,同意她的建议对这七名编辑记者的除名,提出希望汤文今后要好好配合好华剑兰她的工作,要团结一致,共同把报纸办好,扩大社会影响力。
经过上级党委处理,这样汤文的行为才收敛了,白里鸭等七名记者编辑还有办公室主任也就都被除名,汤文的党派结盟被彻底瓦解掉了。
白里鸭在被除名前曾与外地一家叫蓝黑信息报社有过联系,要求在南京设立一个江苏联络处,自己负责组建,主要为报社组织在江苏地区的报纸广告和发行,白里鸭自然就成为蓝黑信息报社联络处的站长。
白里鸭被除名离开书化导报后,凭借蓝黑信息报社对他的信任,租用模糊小居委会二楼为办公地点,是毛坯房,没有装修,居委会提供给了几张木制旧桌椅,就这样办公了,加上他离开书化导报的时候偷拿来当时自己办公室的传真机,还有几本盖了书化报社章的空白收据。就这样台子搭起来办公了。白里鸭他现在与汤文的关系还一直保持着。
白里鸭把他以前认识的情人单利琴和一个同样被除名的女同事区童英拉来一起办公。单利琴三十七八岁,区童英只有十九岁。目前这个联络处只有他们三个人,所以白里鸭要招几个人来为他工作,于是在晚报上刊登了一则招人启事,在启事上也没有说明是什么单位,因为他没有营业执照。叶光军就是看到这则招人启事后打电话询问来的。
面试
叶光军来到模糊居委会二楼,这家单位门是虚掩着的,他没有看到人,便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问道:“请问有人吗?”连问了几声,没人应答,叶光军心想,如果没人在,门怎么是开的呢?何况又是约好的,办公室里应该是有人的。
叶光军于是推开门大着胆子地走了进去,正面大房间里摆着一张施工用的破旧乒乓球台子,上面斑斑点点滴满着不同颜色的油漆疤痕,右边是狭窄的走廊,里面堆满了杂物,有油漆桶,木棍,断桌腿,旧椅子,铁丝网,烂沙发等。左边有二个木门,是关着的,预示着这里是两个房间,叶光军在考虑,里面的人究竟是在哪个房间里呢?该敲哪个门呢?他心里琢磨,这是第一次来面试的,要给老板留个好印象,提醒自己不要鲁莽,不要瞎敲门。正当他忧虑不定的时候,左边正前方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披肩发,一双眯眯眼躲在瘦长的脸上,不留意还以为她是一个瞎子,脸上还有块块枯斑,高跟鞋,采脚裤,上身着开领大花束腰半长褂,凸起的臀部在裙摆下略显形状。她笑着对叶光军招了一下手,尖声尖气地问道:“在这边,是就职应聘的吧?”
叶光军想,昨天接电话的是一个男的,不是女的呀,心里面嘀咕是不是自己走错了地方,还是接电话的那个男的不在?怨恨自己昨天忘记问那个接电话号的男人姓什么叫什么了,要不然现在可以直接告诉这个女人,他是来找某某人的,避免发生错误,心里又想,错就错吧,反正这个女人也招聘,不妨也可以试一试。于是便走进了房间。房间里有几张破旧的木制桌椅,一个微胖,皮肤幽黑的男子坐在中央的一个办公桌上,桌上有一部电话和一部传真机,还有几份报纸,穿着一套灰色西服,嘴里叼着一根烟,面前放着一个大烟缸,跷着二郎腿,身子微仰,斜靠在椅子上,脱脚的皮鞋在他的桌子底下发出阵阵的臭味。
开门的那个女子一直面带着微笑,她拿来了一个椅子让叶光军坐下,接着到饮水机旁给叶光军倒了一杯水,然后扭动着腰肢走着猫步,鞋跟一歪一歪地走到那个男子的身旁坐下,手臂搭在他的椅背上,还聚精会神地看着叶光军。叶光军被她看得心里直跳
只见那个男子吐着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知道我们的?”
叶光军说:“我叫叶光军,是从报纸上看到的,然后给你们打了一个电话,约好今天叫我过来的,面试的。”
这时那个女子插话,对叶光军:“他是这里的老总——白总,”说着从桌子上名片盒里拿了两张名片,一张是她自己的,一张是白里鸭的,递过来给叶光军,笑着说:“我姓单,你以后叫我单大姐就行了。”
叶光军也对她笑了笑,保持面容的放松,点头接过名片,说了声谢谢,他看着一张名片上面写着白里鸭,头衔是总编和主任记者,一张上面写着单利琴,头衔是记者。叶光军心想面前这个男子就是白里鸭老总了。叶光军小心地收好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