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潇潇乐得不行:“好,我不摸你。”她注意着善善的五官,觉得跟记忆中的某张面孔几乎能够重叠。
薛承睿看了眼笑容满满的方潇潇,一把抱起了善善,问他:“小鬼,不是说还想玩气枪呢?”
善善一听说气枪,兴奋得不得了,直嚷嚷着要回到游乐场里去。
宋流丹哪会不明白薛承睿是什么意思,可方潇潇一副聊在兴头上的模样,哪有要离开的意思。最后,宋流丹只得说:“要不你们俩先去玩会儿,我好久没见潇潇了,跟她聊一会儿。”
宋流丹多少知道点儿薛承睿在美国的那些风流事,可在国内薛承睿挺老实的,他虽然讨女人喜欢,也从没见有什么不检点的行为。所以宋流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坐在咖啡馆里跟薛承睿的前女友聊天,不免就觉得尴尬。
可是方潇潇浅笑嫣然道:“我要是一早就知道承睿说的女友就是流丹你,肯定不会跟你争。”
这话宋流丹听出了两层意思,如果方潇潇一早知道了,也许就不争了,可现在这假设不成立,她现在一头扎进去了,陷得深了,不争也得争。可是再一看方潇潇这么落落大方的模样,宋流丹觉得自己不该把她想得这么复杂,倒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宋流丹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说:“抱歉。”
方潇潇笑起来很漂亮,“我跟薛承睿那都是早八百年的黄历了,翻篇了,你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我瞧着,他这几年还真是一点没变,他这人就是玩心重,什么新奇玩意儿都非得试一遍才好。”
宋流丹抿唇笑笑:“可不是,有时候我觉得他的心性比善善大不了几岁。”
方潇潇端起咖啡杯慢慢地啜饮一口,才笑着道:“我看得出他是真疼爱善善,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他是善善的亲爸呢!嗳,其实也不会,俩人长得一点都不像。”
一听这话宋流丹不免觉得尴尬,从前跟薛承睿保持着单纯的朋友关系,宋流丹对薛承睿疼爱善善的举动是心怀万分的感激,可现在她同薛承睿是以交往为目的的试验期,那善善的身份在旁人看来必然是尴尬的,因为善善毕竟不是薛承睿的亲生儿子。
注意到宋流丹微微变化的神色,方潇潇适才抱歉的道:“流丹,sorry啊,你瞧我又说错话了。”
宋流丹扯了扯唇角:“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你说得没错,薛承睿真的很疼爱善善,我有时候想,即便是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了。所以,薛承睿真的是值得珍惜的好男人。”
方潇潇捏着杯身涂着红色丹寇的指尖微微颤了颤,又莞尔道:“三年前你突然间离开,我还向逃逃询问过你的去处呢,那丫头说她不知道,我还以为她骗我来着。没想到你是真的躲起来去生孩子了!”
回到b城之后宋流丹还没见上逃逃呢,也不知道这几年她过得怎么样,容骁对她好不好。方潇潇不无艳羡的说:“你放心,容骁简直是把逃逃捧在手心儿里疼呢,哎呦,那甜蜜的,羡慕死人了。”
宋流丹舒了口气,“看来逃逃的选择没有错。”她真的寻到了良人。
两个人也没聊多久,方潇潇还有工作要忙,就离开了。
宋流丹找到游乐场去时薛承睿正和善善一大一小在榕树下啃冰棍呢,宋流丹捏捏善善的脸颊,无奈道:“你这孩子,是不是又逼着睿哥给你买冰棍了?吃这么多,小心变成小胖墩!”
善善小嘴鼓鼓的,还有点儿小委屈呢:“丹姐,我这礼拜才吃这一根。”
薛承睿也说:“小孩子胖乎乎的多可爱。”
宋流丹翻了翻眼皮:“就怕他长大了也胖乎乎的。”她朝着善善叹了口气,“宝贝儿,肥胖可是人类的天敌!小心以后没有女孩子肯嫁你!”
善善吃得正开心,才没工夫理她呢,薛承睿一手揽上宋流丹的肩头,笑眯眯道:“要不然咱们先给他备个童养媳?”
宋流丹噗嗤一乐:“薛先生,你当现在是封建社会呢?”
薛承睿也笑,过了会儿,薛承睿有意无意的问她:“那个你们俩刚才都聊什么了?”
宋流丹轻轻抬起了眉角,就知道薛承睿这家伙肯定会想着从她嘴里套点话,她抿唇偷偷笑了笑,转过脸神色如常般道:“好几年不见了,也就是互相慰问下近况啦。哦,对了,她还夸你来着”
听了前一句薛承睿刚要舒口气,一听后面那句“她还夸你呢”,薛承睿显得更加不自在了:“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呀?”宋流丹故意添油加醋的,“薛承睿,你说实话吧,你是不是以前对人家特别不好,所以这会儿才这么心虚呢?”
薛承睿一听话就有点儿急了,这不是坏他名誉呢:“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亏待过身边的人呐?我要是对她不好,她能到现在还想着我么?”
“呵呵”宋流丹假笑了两下,“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吧?”
薛承睿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偷鸡不着蚀把米,反倒被宋流丹给套了话去,顿时蔫了气儿似的举双手投降:“我发誓,我跟她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都早八百年的黄历了,我现在一颗心从里到外都刻着你的名字!”
早八百年的黄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宋流丹看着薛承睿这模样可真叫一个信誓旦旦,其实她就是跟他开个玩笑罢了,谁没点儿过去呢,再说了,宋流丹看着方潇潇那人还挺好的,她笑着去拍薛承睿高高举起的手:“得了,跟你开个玩笑,别整的跟打仗似的。”
薛承睿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拍着胸膛故作委屈的叹气:“我说丹妹,我这心脏不好,你别总吓我行不行?”
宋流丹就笑:“男人么,时不时吓一吓才听话么。”
玩到晚上七八点才回去,薛承睿把宋流丹和善善送到酒店,他还得赶回薛家。宋流丹送他到酒店门口,临走前,薛承睿跟宋流丹商量:“要不然过几天咱们回g城去?”
宋流丹怔了一怔,叹了口气,问他:“那你是不是应该帮我辞职报告从我经理那儿拿回来呢?”
薛承睿差点把这茬事给忘记了,捏着喉咙咳了两声,讪讪笑笑:“等回去我给你开个格子铺,干嘛非得起早贪黑的去那小破地方上班?”
宋流丹拧他的耳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薛承睿,你骗我回来不止是让我假扮你女友吧?”连工作都在暗地里帮她辞了,很明显,薛承睿最初就是想把她拴在b城,完成他“就地正法”的美好蓝图,这不是半路上杀出了江屿辰,这家伙一看情形不对,就想着撤回根据地了。
薛承睿也挺郁闷的,他这计划这么美好,居然夭折在半道儿上了,幸好现在宋流丹还肯给他个试用期,否则让他灰溜溜的看着宋流丹跟那什么前男友重修旧好,他不郁闷到吐血才怪。
宋流丹看着薛承睿的车消失在夜色尽头,正准备转身进大厅呢,冷不丁从身后传来个男声:“玩得挺开心的?”她几乎被吓得失了魂,一扭脸,果真是江屿辰,宋流丹当即皱了皱眉头:“你怎么阴魂不散呢?”
江屿辰脸色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不让我见儿子就是为了那个男人?”
这话宋流丹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味儿:“我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是你自己不肯答应我的条件,我不可能埋颗定时炸弹放在善善身边儿。这同薛承睿没半点关系,你别往他身上泼脏水。”
结果她发现她跟江屿辰的思维完全不在一条线上,恐怕现在江屿辰的眼里薛承睿就是阻挡他和儿子亲近的绊脚石。江屿辰盯着她,忽然叹了口气:“我已经退步了,你还想怎么样?”他那也叫退步么?宋流丹深呼吸几次,才稳着心神同他谈判:“第一,在我同意你跟善善相认之前,你不准告诉他真相,我儿子还想,经不起折腾。第二,你不准干涉我的私事。”
他们俩站在酒店旁边的梧桐树下,灯光很暗,淡淡的洒下来,宋流丹看着江屿辰蹙起眉尖,一双眸子里似乎有挣扎的痕迹,半晌,他才开了口,声音带着微微的黯哑:“第一点,我同意。至于你的私事,你做什么工作交什么朋友都是你的自由,但如果是谈婚论嫁丹妹,不可能。”
有多久没听到他这样称呼自己了,宋流丹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她抿着唇角,面色冷淡的看了江屿辰半晌,她在想,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她抚了抚额角,“江屿辰,你究竟是恨我还是爱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种种迹象,都让她不得不怀疑。
江屿辰亦是一怔,目光深沉的锁着她,明明那句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她突然间弯起唇角,仿佛是在嘲弄他的胆小与怯懦,然后转过身子,一只脚已经迈步。江屿辰忽然惊醒似的,探手捉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抗拒下加大了力气,逼迫她定在原地。“有一点,你说得没错,父辈的事都成为了过去,我爸你爸的那些恩怨——都应该烟消云散了。”
宋流丹觉得喉咙很疼,深深地吸了口气,疲惫道:“一直以来,我跟你之间都是由你来掌控。你想回来,我就必须等着你,你想走了,我不敢拦你,到最后,我几乎都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很好,至少活得像我自己,而不是任由你摆布的行尸走肉。”
江屿辰知道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她想要离开他,并非意气用事。可是他没办法说服自己看着她身边有别的男人。如果没有再遇见,就算了。可是上天偏偏又让他们遇上了。江屿辰只觉得每一根血管都是凉的,那凉意从他的掌心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人觉得冷,觉得寒。他说:“薛承睿,他给不了你幸福。”
她看着江屿辰眼底的星光一点点消失,看着他的眉宇间尽是挣扎,继续说,“薛承睿是不是我的幸福我不知道,可是我想试试,至少,不会比跟你在一起时更让人觉得辛苦觉得无奈。只要你不打扰我的生活,你想见善善,我不会拦你。”
他仿佛比她还固执:“如果是薛承睿主动放弃你呢?”
宋流丹摇摇头,露出很坚定的笑容:“他不会的。”
江屿辰觉得她的笑太刺眼了,她信任薛承睿,这一点认知让他觉得胸口拥堵,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声音很沉,反问她,“是么?”
过几天,善善还是见到了江屿辰。因为季尧旋出了院又要回山中去,她不喜欢城市的喧闹,习惯了山中的宁静,又舍不得善善,宋流丹很是体贴道:“那我和善善陪您到山中去住几天。”
季尧旋十分开心,而几乎没怎么见过山的善善,推开窗子,望见不远处郁郁葱葱耸立着的高山,兴奋得不了:“好棒呀!”
季尧旋看见孙子这般活跃的模样,拉住宋流丹的手轻轻拍了拍:“这几年辛苦你了,一个人照顾孩子不容易。”
宋流丹摇摇头:“其实善善很听话的,比同龄的孩子让人省心得多。”
季尧旋道:“还是你教的好。”过了会儿,又说,“这孩子跟屿辰小时候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提到江屿辰,宋流丹只是抿唇笑笑。季尧旋也拿不准自家儿子是不是又做出什么让宋流丹为难的事儿了,于是问她:“屿辰是不是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