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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江屿辰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尽管窗户开车,车厢里仍然弥漫着烟气。
阿启觉得有必要提醒他:“辰哥,既然人都找回来了,是不是吓唬吓唬她就行了”
江屿辰一口烟气窜了位置,连着咳嗽几声,拧着眉头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她现在胆肥心大的,我说的话每一句放在心上的,吓唬吓唬她?呵这哪够呢?”
阿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我估计她就是一时犯了迷糊——”
话被江屿辰寒笑着打断:“你担心什么?总不会再死了人!”
阿启只得闭嘴,不再做声。
宋流丹正在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的给宋翼喂葡萄糖水,想起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她就忍不住勾起唇角。“爸,你知道吗,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赵赫他真是个好人,这次就是他帮得咱们!等以后,我一定把这个人情还给他!”
医生曾经说过,宋翼还是有机会再醒过来的,所以宋流丹经常会同他讲话,期待着哪一天自己父亲能够再睁开眼,看见这光明。
正说到小时候她偷喝宋翼的白酒时,宋流丹听见门铃响了,她放下瓷碗,笑着对宋翼说:“爸,一定是赵赫来了!我去给他开门!”
第6章 Part6
part6惩罚
宋流丹欣喜不已的快步走到客厅去拉开大门,一抬眸对上那双熟悉的漆黑如墨的眼睛,瞬间便惊慌失措。这时候,她的脑袋其实已经停止运作了,因为震惊,因为害怕,可是行动倒是迅速,反手去关门,没想到江屿辰动作比她更快,一条胳膊卡在门沿那儿。
他的气息那样强烈的朝她袭来,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仿佛是势不可挡。宋流丹又急又怕,六神无主,只是拼命的使劲儿去关门。
两个人这样僵持着,她真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江屿辰会有多疼她不知道,可是她注意到他因为血液不通而发紫的皮肤。
还是阖不上门,宋流丹只剩下最后一点儿力气:“江屿辰,我求你了,你走吧!”
“你居然敢跑!”江屿辰只是盯着她,黑漆漆的目光仿佛是巨大的无底的黑洞,似乎要把她吸进去,宋流丹与他直视:“我求你了我求你别再折磨我了,你放我走吧我们家欠你的,我下辈子再还你,行么?”
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失态,江屿辰已经用胳膊推开了门,一步步朝她逼近。
宋流丹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他,他的眼睛都像是要冒出火,瞳孔急剧收缩着,她被他钳住颈子往后退步,渐渐地觉得呼吸不畅,后背已经抵住了墙壁。“宋流丹,谁借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跑!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渐渐地收紧五指,宋流丹的身子被提起来,脚尖儿都几乎离地,挥舞着双手去抓挠他的手背,挠出了几道血痕,可两个人谁也没在意。
宋流丹觉得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憋得通红,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觉得委屈,委屈极了,明明自由就在眼前,为什么一而再的擦身而过。“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哪里惹到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她说话的气息都渐渐微弱下来,江屿辰冷眼望着她,手指却突然一僵,仿佛失了力气。被松开的宋流丹,捂着颈子跌坐在地上,仰着头用一种几近悲切的目光看他。
这是江屿辰第二次见到她这样的眼神。第一次是在前几天,她的孩子没了。他突然觉得心悸,她这样子太陌生,让他觉得无法掌控,仿佛一切都脱了轨道。
谁都没想过会走到今天。
江屿辰比她大五岁,小时候,还曾经背着她去抓春天的柳枝,那样鲜嫩的柳枝,带着一种沁鼻的清香。他没忘记,那时的她笑得有多开怀,咯咯的笑声传出很远的距离,银铃一般的清脆悦耳。
他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拳头握得死紧,慢慢地蹲下来,双目与她对视,一眨不眨的望进她的眼底,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是干涩的,像是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你没有对不起我,可是你爸他对不起我爸。”
眼泪滑进嘴巴里那滋味可真是苦,宋流丹捉着衣襟口,泪眼朦胧的看他:“可是我爸他已经得到惩罚了。他现在躺在床上,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江屿辰的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嘴角浅浅的勾起,宋流丹只一刹那便觉察到危险的袭进,果然,他突然探出手来,她猛地缩着身子往旁边的墙角靠去,江屿辰的手指一顿,眸色黯了黯,却是夹起她因濡湿贴在脸颊的一缕头发别到而后去,“所以还不了的当然由你来偿还。”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可是宋流丹却忍不住浑身发颤。她早就知道的,他不会放过她。她太了解江屿辰了,表面上看起来衣冠楚楚温雅清隽,可他骨子里的掌控欲却到了变态的地步。往日里,即便是她如履薄冰的处处顺着他,他也从来都看不惯她。更别提她这次敢逃跑了,不用费脑子深思,宋流丹都可以预料到接下来会接受怎样的“惩罚”。
认清楚现实,她反倒有些释怀了,既然都是徒劳,她又何必再垂死挣扎。
被江屿辰带上车时,宋流丹自嘲似的说了一句话:“我以为那个孩子已经还了你们江家一条命。”
她望着窗外,自然没注意到江屿辰青筋凸起的手背,只听到他讥笑了一声:“那孩子的命也是我们江家的。”
瞧瞧,这人多惹人恨呐。他承认了那孩子是他的种,却不肯留下它的命。宋流丹疲惫的阖上眼睛,无力的仰靠在椅背上。
江屿辰交代了阿启安置宋翼,宋翼的安全问题,宋流丹完全不担心,因为她清楚江屿辰还要用宋翼这个筹码呢,否则,如今的宋流丹怎么可能安心待在他身边儿?
宋流丹看见赵赫时,心都揪到一块儿了。赵赫伤痕累累的,看见宋流丹原本想说话,可是刚一开口,就咳个不停,宋流丹听见那剧烈的咳嗽声,觉得他恐怕都要咳出血了。
这算是
第一个惩罚么?
“江屿辰,我回来了,你放他走吧”她底气不足,自己的处境怎样,她再清楚不过了。
江屿辰双手抄在裤袋里,朝看守的几个黑衣男子点了点下巴,那几人往后退了几步。没了那几人挡着,宋流丹才注意到地上的血迹,她是真没想到赵赫会被打得这么惨,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该求赵赫去帮她。
“他咎由自取。”江屿辰勾了勾唇,转头望了宋流丹一眼,道:“丹丹,惩罚才刚刚开始”
第7章 Part7
part7信不信我抽你
赵赫被送去了医院,任小怡被容骁给放出来之后去照顾他。
宋流丹只是听阿启说赵赫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需要在床上休养一段时间。最初宋流丹不肯相信,因为她看见了地上的血迹蔓延的那么多,阿启掩着唇虚咳了两声,悄悄告诉她:“那是颜料。”没办法,不用点儿料怎么能吓唬得住任小怡那丫头。“赵赫的伤没那么严重,辰哥有分寸,不至于废了他。”
这时宋流丹一口气儿才缓了下来。
宋流丹不知道宋翼被安置在哪儿了,没人告诉她,而更糟糕的是她出不了门,连院子都去不了,最大的活动范围就是从一楼爬阶梯到二楼去,然后再从二楼走下来。她的情绪越发的低落,李妈就说:“小姐,如果你跑掉就好了。”
是啊,如果能跑掉就好了。
可是,她偏偏又被捉回来。
以前每隔一天宋流丹就会去看宋翼,陪他说话,这次连着一个礼拜没有宋翼的消息了,宋流丹担心极了。她打电话给江屿辰,江屿辰哼的一笑,语气轻视:“放心,你爸还有呼吸。我这不是还要靠他拴着你呢,怎么可能动他?”
一句话听得她牙根发痒,攥紧了听筒,宋流丹一手绞着电话线,声音干绷绷的说:“我要去看我爸,我要出门!”
“放你出去,你再跑了,我可上哪儿找你去?这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做。”江屿辰的声音闲闲的。
一口气儿郁在胸口,宋流丹几乎咬碎了牙:“你也说了,我爸在你手上呢,我跑哪去?我能跑哪儿去?”她无力的阖了阖眼睛,“再说了,我跑一次你能把我抓回来,跑两次还是一样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儿,江屿辰,我认命了。”
电话那端静默了须臾,宋流丹只听得到他沉重的呼吸声,通常他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如此,宋流丹正紧张着,却又听见江屿辰嗤的一笑:“你早该认命了,你就算是有翅膀,我也会给你折断了!你这辈子就注定只能留在我身边还债!”
她嗓子疼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索性直接挂断电话。这是她第一次挂断江屿辰的电话,他会不会生气她已经没力气去想了,随他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泥娃娃,但凡是他不开心了,手上一使劲儿捏那么一下,就足够让她疼得死去活来。
江屿辰回来是在她绝食三天之后。
她原本就不是身子骨结实的类型,这三天不喝水不吃饭下来,整个人几乎虚脱了,下床的时候腿都打颤,后来就索性躺在床上不动弹。
除了李妈宅子里也没人理她,李妈也劝不动她,知道这事肯定是同江屿辰脱不了关系,于是找了江屿辰回来。
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宋流丹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听见一声脚踢门发出的砰的巨响,然后没过几秒钟,她人就被提起来了。
她本以为是江屿辰,扭头的时候才发现不是,视线往外看去,江屿辰正衣冠楚楚身长玉立的站在两三米外的地方,他身边儿还站着江家的一个小保姆,手里端着一碗粥。“不吃是么,给我灌!”
她被迫仰着头,下巴被钳着,所以嘴巴张开了,小保姆倒真是不含糊,端着瓷碗就往她嘴里倒,看那架势是把她的嘴当垃圾桶了。一口小米粥呛在喉咙里,她憋得脸色通红,仰着头根本就咳嗽不出来,抓着她的那人一看情况不对,赶紧瞄了江屿辰一眼,得了令立刻松开了宋流丹。
趴在床边儿咳了个昏天暗地,还没等她休整过来,江屿辰已经踱步过来,黑色的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还在咳嗽,心扑通狂跳着,还以为江屿辰会怒着把她从床上拖下来,可是却听到江屿辰训斥那小保姆:“怎么喂的?”
小保姆浑身一个激灵:“不是灌么,怎么又变成喂了?”她还哆嗦着,江屿辰又开了口,“再去端一碗。”
房间里只剩下江屿辰和宋流丹两个人。
江屿辰端着瓷碗搁在她面前,干干的吐出两个字:“把这粥给我喝了。”
宋流丹慢悠悠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开,不理会他。江屿辰脸色一变,“你是不是又想进医院?”
她这才开了口:“你答应让我出门我才吃饭。”反正已经闹到这一步了,她破罐破摔了。
可江屿辰不好对付:“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这饭你不吃也得吃!我可没兴趣养你和你爸两个重病患者!”
宋流丹看着他:“如果你愿意放我们离开,我会感激你。”
这才算踩到江屿辰的雷点了,他把瓷碗往桌上一掼:“宋流丹,你蹬鼻子上脸是不是?信不信我抽你?”
她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