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呀对呀。”巫方园点头,“我在杂志上看到TWO的王牌设计师Yuan要收徒。”
拿水果叉的手顿了顿,苏小小终于抬头看她,“你说那个神秘的东方设计师?”
“嗯嗯。”巫方园眼睛闪闪发亮,“你不知道,他简直是我的偶像,他设计出来的东西都像是有灵魂一样!”
“听说那个人脾气又臭又硬,很难搞的。”苏小小懒洋洋地靠在沙发垫上,“就算这样,排着队想跟他的还是多得吓人,你连基本功都没,靠什么挤进去?”
巫方园皱了皱鼻子,支着下巴不吭气了。
说是这样说,到了面试的时候,巫方园还是巴巴地跑了去。
TWO的设计部虽然设在市中心,但却又神奇地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一楼大厅里有许多人在填表格,巫方园庆幸自己早有准备,捏着填好的表格,她沿着露天的大理石阶梯摸上二楼,在会议室前停下了脚步,有点紧张地吞了吞唾沫,抬手敲门。
“进来。”
巫方园推门进去,五个面试官严阵以待,然后……巫方园见到了一张熟面孔。
叶甜!
她坐在最左侧,俨然就是面试官之一,巫方园忽然感觉到了一点时不予我的悲壮。
“巫小姐,请问你有从事珠宝设计方面的经验吗?”叶甜笑了笑,问。
巫方园忙回过神,想了想,摇头。
“那么你学的什么是什么专业呢?”换了一个人问她。
“会计。”
几个面试官面面相觑。
“那么,你有没有获得什么特殊的奖项?”另一个人犹不死心的问。
“……演讲竞赛算不算?”
“……小姐,我们招聘的,是专业的设计师助理。”
沉默。
“那么,你为什么要来应聘这个工作呢?”坐在正当中的那个一直垂着脑袋的年轻男人忽然开口。
巫方园愣了一下,觉得他有点面熟,虽然……他戴着墨镜。
“为什么要来应聘这个工作?”见她发怔,那个男人又问了一遍。
“因为……”巫方园低头,“我答应过一个人,要给他做世界上最漂亮的手链,让他可以闻到海的味道,天空的味道,花朵的味道……各种各样的味道……”
“为什么呢?”
“他……身体不太好。”
“哦。”那个男人点点头。
“你有作品吗?”叶甜忽然开口。
“诶?”巫方园抬头。
“招聘资料上有写,没有作品就没有资格参加竞聘。”叶甜看着她,道。
巫方园忘了这茬,呆愣在原地。
“没有作品吗?”叶甜微笑。
巫方园只感觉一股热血冲到头顶,然后低头,从包里翻出一个锦盒,豪气干云地说,“有!”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巫方园打开那个看起来华贵无比的锦盒,露出里头那一串陈旧的贝壳手链。
……然后众人再次沉默。
走出TWO的时候,巫方园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
离开的理由(一)
迎面的风带着丝丝暖意,巫方园有点无精打采地沿着人行道慢慢走,低头看了看手指间亮闪闪的戒指,她鼓了鼓腮帮子,有点泄气。
……面试肯定是失败了吧。
正走着,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高跟鞋急促地踩着地面的“蹬蹬”声,然后巫方园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臂。
回头一看,站在她身后的女人,正是刚刚在TWO里当面试官的叶甜。
现在是怎样?又玩冤家路窄和狭路相逢?
“放手。”巫方园皱了皱眉,甩开她。
叶甜收回手,挑了挑修得很精致的眉毛,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不知道尹宣在找你?”
“哈?”巫方园觉得这场面有点滑稽,“请问你以什么立场来问我这个问题?”
叶甜皱了皱眉,“当年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我没有必要跟你交代这些。”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巫方园觉得有种莫名的愤怒,她到底为什么要当街被这个女人盘问这些。
“是啊,像你这样被宠坏的大小姐,的确没有必要向任何人交代什么。”叶甜嗤笑,“我倒是好奇,好好的风图不待着,你为什么会心血来潮跑来TWO面试?”
“我来TWO面试的理由刚才在里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你不是面试官,我也不是应聘者,没有必要跟你讲得这么详细吧。”巫方园怒极反笑。
“你认识阮郁?”叶甜看着她,忽然道。
阮郁?巫方园觉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啊!是他……”巫方园猛地想起来樊元初介绍给她的那个雌雄莫辨的私人形象设计师。
原来刚刚面试会上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是他啊,难怪会觉得面熟。
“果然。”见巫方园承认了认识阮郁,叶甜的笑里带了轻蔑的味道,“看来你对进TWO很有把握呢。”
“喂!你什么意思!”巫方园被她话里的潜台词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叶甜淡淡瞥了她一眼,“不要以为认识阮郁就可以跳进TWO的大门,你知道这次是Yuan要收徒吧,你觉得他会看中你那串破贝壳?”
闻言,巫方园差点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只得磨着牙忿忿地瞪着她转身折回来时的方向,高姿态地走进TWO的大门。
什么?!
破贝壳?!
巫方园牙齿咬得“咯嘣”响,气得直发抖。
这个时候,在阮郁的私人办公室里,他正惬意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用座机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嘿,Yuan,你猜我在面试会上看到谁了?”
“谁?”
“等一下啊。”阮郁拿起手机,按下录音播放键,然后将手机靠近听筒,手机里传出清晰的对话声……
“为什么要来应聘这个工作?”
“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要给他做世界上最漂亮的手链,让他可以闻到海的味道,天空的味道,花朵的味道……各种各样的味道……”
“为什么呢?”
“他……身体不太好。”
“哦。”
“你有作品吗?”
“诶?”
“招聘资料上有写,没有作品就没有资格参加竞聘。”
“没有作品吗?”
“……有!”
“啪”地一声,录音终止了。
阮郁将听筒放回耳边,听筒那头一阵沉默,久久得不到回应,阮郁笑道,“你知道她的作品是什么吗?”
话还没说完,他的办公室门便被人踢开了。
“还给我!”巫方园双手叉腰,怒气腾腾地杀了进来。
“小姐,你不能进去!”秘书小姐委屈极了,忙转身向阮郁解释,“阮先生,我拦不住她……”
“没关系,你去做事吧。”阮郁挥了挥手,扭头看向巫方园,“你怎么又回来了?面试结束了呀。”
“把我的作品还给我!”没有了秘书小姐的阻拦,巫方园直接冲到阮郁的面前。
“按规定,必须等应聘结果出来之后。”
“你也在笑话我么?笑我不自量力把那串贝壳当作品来竞聘?”巫方园瞪圆了眼睛。
“为什么这么说?”阮郁不解地问。
“我要设诉贵公司的面试官叶甜小姐,她污辱我的作品!”巫方园气势汹汹地道,“那串贝壳也许在你们眼里看起来很可笑,可是有人告诉我,那是他此生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它有它的价值,如果在不懂得欣赏那份心意的人手里,那才是糟蹋了它的珍贵!”
“嗯,我会跟叶甜小姐沟通的,请你回去等消息,好吗?”阮郁一点也没有被巫方园的杀气吓到,依旧淡定地道。
巫方园眨眨眼睛,摸摸鼻子,只感觉一顿拳头都打进棉花里了,有力气也没处使,只得又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阮郁看着门被关上,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喂,听到没有?”
“嗯。”电话里,有人轻应。
“怎么谢我。”阮郁顺杆爬。
“年终奖乘以二。”
“哈哈,成交。”阮郁爱财,已经不是秘密了。
从面试会上灰溜溜地回来之后,巫方园着实颓了好一阵,直到第二天,她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你好,巫小姐吗?”甜美的声音在电话彼端响起。
“对,你是……”
“TWO总机,请你明天开始上班。”
“咦……呀!”巫方园从惊疑到惊呼,随即忙不迭地点头,也不管人家是否能看到,“嗯,我知道了,谢谢,我一定会准时报到!”
挂了电话,巫方园坐在沙发上开始傻笑,笑着笑着,忙又转身拨苏小小的电话去报喜。
“喂喂,小小,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你要结婚了?”苏小小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巫方园一头黑线,苏小小那个家伙最擅长的果然就是泼冷水了。她撇撇唇,然后又甩甩脑袋,继续兴高采烈地道,“我明天开始要去TWO上班啦!”
电话那头,苏小小沉默了一下,“他们公司缺人缺成那样了?”
巫方园磨了磨牙,再次选择性无视她的话,“出来庆祝吧!”
“不行,我答应老公今天陪他去看电影。”斩钉截铁的拒绝。
“有异性没人性,你知道吗,我在TWO看到叶甜了!”
“什么?那个罗圈腿?”苏小小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果然异性相吸,同性是相斥的,尤其是美女,更是一山不容二虎,想当年的校花之战是多么的惨烈呀。
“嗯!我还跟她在TWO大门口吵一了架。”
“支持你去TWO上班,气死叶甜。”苏小小下达了最高指令,然后悠哉地挂了电话。
巫方园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觉得这话听着耳熟……那个时候在宿舍外面看到尹的时候,她好像也是这么说的,“拿下他,气死叶甜”……
不行不行,不能想,巫方园甩甩脑袋,转而又拨通了张晓雅的手机,结果手机居然关机,她只得试着拨通了她的宅电。
“哪位?”张晓雅的声音慢吞吞地响起。
“我啊!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手机辐射对宝宝不好。”
“哦,晓雅,我明天开始要去TWO上班了,出来陪我庆祝一下嘛。”
“不行,医生说前几个月要好好保胎。”
“……”
巫方园坐在沙发上,嘴角直抽搐,一个要陪老公,一个要养宝宝,感情只有她最闲得慌呀。
摸了摸手机,巫方园发了一会呆,终于狠狠心,发了一条短信给樊元初,内容如下:“区区,我明天要去TWO上班了。”
只一会儿,手机就响了。
“出来庆祝吗?”樊元初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
巫方园欢呼,“啊,果然还是区区最好!”
终于有人陪她庆祝了……
樊元初低低的笑声通过电话线传到巫方园耳中,带着某种酥酥麻麻的味道,如沐春风。
“去海洋茶座吧,二楼有餐厅,吃过午饭去看电影好不好?”巫方园对死党的怨念彻底迸发了出来。
不就是看电影嘛!有什么了不起,她也有人陪!
不就是生宝宝嘛!有什么了不起,她也……
呃,不对。摇头制止了不该有的念头,巫方园收了线,站起身,喜滋滋跑回房间换了衣裳,拎包出门。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巫方园现在就是满面春风,身轻如燕。
结果路上大塞车,赶到海洋茶座时,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近半个小时。
巫方园急匆匆跑上二楼餐厅,四下环顾一番,然后目光落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樊元初正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样子。
感觉到巫方园的视线,他侧过头,然后笑了起来,“园园。”
巫方园忙跑了过去,点头哈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路上塞车了。”
“没有关系,我也刚到。”视线从她的手上滑过,她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