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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拨,还是无人接听。
不是关机,是无人接听。
她记得他答应过她以后再也不关机,他真的没有关机。
可是为什么不接电话?
正想着,门突然“恍”得一声被推开了,薛子凯闯了进来。
“哥?你怎么来了?”巫方园愣了一下。
“你还说,看到电视新闻的时候我都快被你吓死了。手机又忘在家里,怎么这样糊涂?!”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她没事了,薛子凯才竖起眉,好一顿数落,“快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爸妈担心坏了,我好不容易才劝他们在家里等着的。”说着,他把手机递给她。
巫方园接过手机,看到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区区,时间都在九点多,他一直等到那个时间吗……
看着巫方园依言给家里报了平安,薛子凯这才瞪向病房里的某个人,“出去。”
“要怎么样,才愿意原谅我?”尹宣看着他说。
“原谅你?可以啊。”薛子凯哼了一声,“那么请你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要出现在园园面前!”
尹宣沉默了一下,“对不起,只有这个,我无法答应你。”
“你死心吧!三年前答应让园园嫁给你,是我薛子凯此生犯过的最大的错!”
“哥……”巫方园弱弱地叫。
“你还护着他?”薛子凯回头瞪向不争气的妹妹,“三年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一定会幸福,你是那样跟我保证的,结果呢?”
巫方园低头看着护士小姐给她插上点滴针,没有吭气。
“结果呢?结果你所期待的婚礼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薛子凯怒吼。
“先生,请你小声些,这里是医院。”护士小姐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薛子凯狠狠瞪了尹宣一眼,没有再吼。
巫方园看着手背上的点滴管,忽然觉得手指上少了什么,“我的戒指呢?”
“什么戒指?”许盘转头看她。
“我戴在手上的,没有了。”巫方园的表情有点慌乱,“你有没有看到?”
许盘回忆了一下,“在电梯里好像看到你还戴着的,不过之后我就一直没有注意过。”那种生死关头,谁会去在意那个……
巫方园看向尹宣。
“我没有看到。”尹宣淡淡地道。
“哦。”巫方园失望地垂下脑袋,“一定是掉在丽江那边了。”
因为巫方园还要打点滴,所以暂时不能出院。好说歹说之下,薛子凯才没有留下陪护,和许盘一起走了。临走还将尹宣押出了巫方园的病房,并且威胁他不准再进去。
打完点滴已经是凌晨了,巫方园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个时候打电话去樊家好像有点不合适,也不知道区区怎么样了……
她又一次对他爽约了。
房间的门被推开,尹宣走了进来,坐在她床边。
巫方园半坐起身,“怎么还不睡?被护士看到又要挨批了。”
“今天……谢谢了。”沉默了一下,他说。
“没事就好。”她说了一句,便再没有话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我会让子凯哥哥原谅我的。”尹宣忽然道,仿佛在保证什么一般。
“尹宣……你不要这样。”巫方园咬咬唇,“你这样,我会很难受。”
尹宣定定得看着她,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忽然伸手将她抱住。
巫方园被他紧紧地抱着,手臂因为韧带拉伤的关系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只能任由他紧紧抱着。
“对不起……”被他抱在怀中,虽然知道他听不见,可是巫方园还是忍不住轻声说出了口。
她就他,其实已经无关于爱情了。
本来,她约了区区……是要告白的。
可是她好像弄丢了区区的戒指。
“园园,下个月就是我的演奏会了,我给你留了最前排的位置,你来看我,好不好……”他紧紧抱着她,没有松手,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看我弹钢琴的样子。那个时候你好傻,生日愿望居然是为我而许下的,你说,希望尹宣有一天可以开自己的个人演奏会。”
“那天,去你家找你,本来是想跟你讲的……”
巫方园想起那天捧着玫瑰后来被她关在门外的尹宣,还有那束被吴阿姨丢尽垃圾桶的玫瑰。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自己的耳朵听不见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我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再也不能弹钢琴……可是在国外的时候,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想你想到都无法安睡……于是我跟自己说,只要能够再一次弹奏出那些音符,我就回来……哪怕被诅咒,我也想回来看看你……”
凌晨的病房是那样的静溢,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他紧紧抱着她,第一次将自己在她面前血淋淋的剖开来,再无一丝骄傲。
巫方园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噎住了,她缓缓抬手,抱住他得背,轻轻的安抚着。
“你知道吗……是我亲手将妈妈推下了楼……”他颤抖着,将头抵在她的颈窝,仿佛要汲取一些温暖。
“那个女人……因为我没有得到父亲的承认,因为我无法认祖归宗……她便要抱着我一起去死……”
“我冷眼看着她从那么高的楼上坠下去,血肉模糊……”
“是我,是我将她推下去的……”
“所以我永远无法得到幸福……我将被她诅咒……”
巫方园怔怔地抱着他,泪水无法控制地滑出眼眶。
这……就是他说的诅咒吗?幸福如她,怎么可能想象得到他所背负的那些不幸……
这就是他离开的理由,所有一切悲剧的根源吗?他竟是背负着弑母的阴影长大的……,他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没有你,今天,尹宣已经死了。”
巫方园抬起无力的手,抚去他脸上的泪,“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她抚去他的泪,可是她却比他哭得更凶。
“尹宣,你没有错,不是你的错……”她哽咽着,语无伦次,“你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他低头,轻轻吻去她的泪,感觉那些眼泪无比甘甜。
她是他唯一的救赎,他不能放开她,不能……
25我们结婚吧
天刚蒙蒙亮,丽江花苑的保安小杨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大门口徘徊。
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弯着腰,从花圃找到台阶,一个角落也没放过。
“喂,干什么呢?!”直到看见那个可疑的家伙居然站在绿化树下打量着,一副要爬树的模样,热血的保安小杨终于坐不住了,操起桌上的电棍小心翼翼地将走近他。
听到身后的呵斥声,许盘愣了一下,转头看到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家伙正用电棍指着他。
“误会误会,我在找东西。”许盘忙赔了笑脸,道,“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像可疑人对吧?”
“哼,现在的犯罪分子可狡猾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我兄弟上次还逮到一个全身穿着名牌、开着凯迪拉克犯案的家伙呢!”保安小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许盘嘴角抽搐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停在不远处的那辆极其显眼的红色凯迪拉克,然后轻咳了一声,尽量摆出和善的样子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是巫方园小姐的朋友,她昨天在这里丢了一枚戒指,我来帮她找找看。”
“巫小姐?”保安小杨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好像昨天是有看到你跟巫小姐一起来的。”
“是啊是啊。”许盘忙笑着点头。
“你不会喜欢巫小姐把?”保安小杨忽然一脸八卦兮兮得笑道。
许盘愣了一下,随机轻咳,“巫小姐是我朋友。”
“戚,少来了。”保安小杨摆了摆手,“我小杨看人可准了,一看你就是那种不怀好意地大尾巴狼。不然这大清早的,谁会神经兮兮的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来找戒指……”
许盘继续轻咳。
“诺,你随便找吧。”保安小杨一副开恩的样子,然后用一种极其圣母极其悲悯的眼神看他,“说起来你也是个可怜人。那戒指不是你送的吧,却要大清早的来帮巫小姐找别的男人送的戒指,真可怜啊……”
许盘眉毛抖了一下,忍不住反驳,“你怎么知道不是我送的?”
“那不是很容易想的吗,如果是你送的,你不会再买一枚送给她啊,干吗大清早眼巴巴的跑到这里大海捞针?”
保安小杨说的眉飞色舞。他最近一直在看推理漫画,总算让他找到一展所长的机会了,于是滔滔不绝。
握了握拳头,额头青筋暴起,许盘忍得很幸苦才没有揍人。那个碍眼的保安……为什么非要一直提醒他“大清早”三个字,他“大清早”睡不着来运动一下不行吗?他“大清早”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行吗?!他“大清早”喜欢开着车到处兜风不行吗?!
不行吗!!!
真是……不、知、所、谓!
“喂喂,先生,我还没有说完呢,先生……”看着那个握着拳头看起来很生气的先生调头走开,然后直接钻进车里绝尘而去,还没过够侦探瘾的保安小杨遗憾地呼唤。
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许盘在街上转了一阵,刚好看到一家珠宝店开门,便停车熄火,跨下车大步走进店里。
“先……先生……”店员刚开门便看到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吓得忙战战兢兢地跟上去,怀疑是来打劫的。
“别怕,我不打劫。”许盘笑眯眯地转身站定,伸手勾了勾那个女店员的下巴。
“是的,先生……”女店员让那个桃花兮兮的笑容迷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我只是大、清、早……来看看戒指。”
女店员被他忽然又变得阴森森的语气吓了一跳,忙后退一步,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把“大清早”那三个字说得怨气十足。
“请……请问你要看什么样的戒指?”
许盘被她问得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番,却记不起来那枚见鬼的戒指到底长什么模样,只记得好像很闪。
“先生?”见他发呆,女店员又尽责地问。
“随便,女人戴的,大颗粒的。”大手一挥,许盘不耐烦地道。
……女店员额头冒出一排黑线。他以为他在买酸奶吗?还大果粒呢。
买了一枚大颗粒的女人戴的戒指,看也没看,直接把盒子塞进裤袋里,许盘转身潇潇洒洒地出了店门。
看看时间,咖啡店也差不多开门了,有钱有闲无处可去的许公子直接开车去了“佳人有约”。
正在;隹备开店的店员们看到许公子难得这么早大驾光临,都惊奇万分。
“许公子今天来得好早啊,……”
“许公子早啊……”“许公子,早!”
咖啡店的店员一个一个殷勤地打着招呼,听到许盘耳朵里,却分外地不中听。终于,憋了一肚子气的许公子猛地站住,一把揪住一个刚上来打招呼的倒霉鬼,“早个屁啊!太阳都晒屁股啦!不早点开店我喝西北风去啊?!”
……众人默,完全不能理解许公子的怒气从何而来。
没有人知道,一切根源都在那个“早”上啊……
巫方园完全不择床,在医院里睡的十分香甜。她是被一阵争执声吵醒的,想抬手揉揉眼睛,发现手臂还是在酸痛无力的状态中,连撑着床起身都十分困难,只得侧耳细听门外的声音。
门是虚掩着的,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那是尹宣和张晓雅的声音,可是那两个人是怎么吵起来的?
“……不要把你的自以为是用在园子身上,你知道你自以为是为她好的决定,让她承受了多少灾难吗?她莫名其妙的成了公众人物,从此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