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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角落里推出辆轮椅,轻柔地抱起她,安稳地放她在座位里。不免会碰及她的伤,听见了‘啊啊’的申吟声,听得怪难过的。她紧紧咬紧牙面,身已屏成硬邦邦的了。等了几分钟,等待她的肌肉松懈。转身推着她,走出‘落满了尘埃的’门槛。
门一拉开,一阵和风沨沨掠过,好像听见在说欢迎。天空中的熹光直来横去,整个身躯有种别样的感觉。踏在蹊径上,绿茵遍布,满眼是红绿,还有两旁的还稚嫩的松柏,杏杉。。。。守护在那儿。呼吸清新的空气,倘若再来一阵及时雨,想必倍感兴宇。
驻留在一批草坪上,立下誓言,说好会远走高飞。高攀人生的极点。
“你还会想韩国吗?让你回去还回去吗?”试探性一问。
顿滞下,“想啊。应该会选择回去吧。”激动中定有感伤。
“呃,这样啊。”微微叹了声。
“你怎么啦,怎么会问起这件事来呢?”回峰侧转。
呐呐难语,“我不清楚。可能我也想去韩国。让你回去,你会去哪里?”
只言片语,“汉城吧。”
“等到高考完后,我们一起去韩国好不好。我并不想在中国学习。高考么,看看运气吧。99%是三教九流的学校。不读也罢。”这些话压抑了我良久。
她沉重地回答道:“啊?我?我不清楚该怎么回答你,但是。。。。以后再说吧。”
“嗯嗯!”闷闷地我回敬道。“韩国。。。”带过这么一句。
“我们回去吧?”建议道。
“不要,还早着么。”断然回绝了,“我们去街上逛逛好不好?”
“啊?街上那人星罗棋布,不要了吧。”婉约地断绝。
“求求你了,看看吧。在病房里都快闷死了。更何况有你在,怕什么呢。”双颊上皱,作出副恳求的样子。被几言圆说就同意了。
我踱着脚步悠悠地推着轮椅别样地出了大门。只在各家店门前的过道上悠闲地荡来徉去。一家玩具娃娃店的大门因于玻璃所做而在外透得毕露无一。她看看,再看看,回头又看了看,总是不舍。我不明白她到底在看什么,我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什么。
绕了大半圈了,西方的太阳已在逐渐下坠,黯黑的帷幕越拉越近,不需过多久就漫天黑丫丫的了。买了些KFC里的常食,脚印踏在了走过的路上。赪黄的夕阳照映下来,我们的影子烙在了黑乎乎的道路上。暖风相伴,绿荫相送,朅别此地。
把她从轮椅里抱出心酸地把她平放在病床上。谈吐一顷,天色暗淡下来了。包裹里的食物也解决得差不多了。‘咯’声渐起,放下手中的骨头,抹抹嘴,凝视钟表一分一秒地过去。打开电视,发现没有什么可看的,就随即按下‘OFF’键。
“其实下午我对你说的话都不假,我的确想过和你一起去韩国。在那里找份工作,安心地入住下,想必很好吧。”我再次提及道。
她还是缄默半顷,“嗯~~~这个么??我也确实想回韩国,回到我家乡,看看那儿的变化。那一次无情的摧毁,留给我太多的伤悲。我。。。。”这会儿变得郁郁然了,显得有些不想回去。
“别太伤感了,都已经过去了,想它都不会回来了,因为它他们都已回不来了。你的家乡应该重建得很好了都已经两年了。等到高考后,快近三年了,肯定会更好。在那儿自由的生活,好惬意啊。”翘着嘴,憧憬着。
“是啊,想来一定很好。我也愿意这么做。”眼直直泂望窗外,但心肯定不在那儿。
“你会选择什么职业?”恭问道。
“嗯~~~应该会是与艺术有关的吧。我可是在艺术的熏染下长大的,所以对其有一定的偏好。你会选什么呢?”回答完后反问我。
“差不多吧,应该也是。我从小就有的一个愿望就是有一天成为一个演员。”慢慢地回敬道。
“呵呵,我喜欢写作啊。比较热衷于写小说。到时候我写的小说你去演绎。呵呵。!!”不知是不是在调侃我。
“嗯~~~”但我还是依旧像当真那样地回了句。
“我们再生一箩小孩,或许生活会更加甜美一些。”分明调侃道。
“生你个头啊生,一箩。哼~~我才不要和你。。。”扭扭鼻,侧转过头。
见她没多大反应,“你生气啦?”好像是在明知故问,似乎女生对这些很在乎,很忌讳那般。
“没有。”她很大声很硬朗,“我才不要和你说这些无聊的话题。”
“哦!明白了,我不再和你开玩笑了。”嘻嘻干笑几声。
静静地等候,等候黑色笼罩大地。陪伴在她身旁,开开玩笑,直到她入睡。我傍在一边,不知然间趴在了她身上。
“嘿嘿!醒醒!”感觉到有人在我身上左右推动,并且夹有优柔的甜音。竭力睁开双眼,“怎么?”
“快起来啦。压得我的腿都已经发麻了。”撒娇般地说。
审视自己的举止,恍然感到了不好意思,“对不起啊。”立马起身,柔柔地回道。
洗漱完不久,医生来了。说道:“今天要做一个检查,如果长势还好,就可以回家护理了。倘若不是,那就还得呆在这儿了。”
“知道了。谢谢。”我回道。
她被带走了,我陪着。不多久,一齐从放射室里起来。在外徘徊良久了的我早已按耐不住了,冲上前问道:“怎么了?要紧吗?”一接连问了好多个问题。
医生笑笑答道:“没关系啦,不要担心。今天就可以回家护理了。等一下你去办理下手续就可以走了。”果真无事啼笑的。看来一切担心都是不必要的。
她再一次躺在了那架病床铺上,推推我,“你快去办理啊,我不想再呆在这儿了,好讨厌啊。”
看着她一脸的窘相,“知道了。”不言自明,打一开始就没多大喜欢留在这。
整饬好一切该办的事,背着她出了509病房的门槛,往院大门走去。
“打D回去吧,进门的时候你行不行啊?”我真挚的问道。
“嗯~~~~我。。。。不太清楚。好像不容易放置我的腿啊。”悠悠地说。
“那怎么办?”疑惑着。
“你说怎么办呢。你背我回去吧,这样舒服啊。”私笑道。
“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我背你,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啊,你要累死我啊。”苦苦地说。
“别那么夸张吧,死不了的。走吧。”娇气地讲着。
我苦不堪言地只好往家的方向走去。踏在路上,两行的行人抛来迥异的眼光,可能是我背着她,可能是她小腿部绑着石膏,我想更有可能是两者的结合。
尽量去躲避他们的目光,只顾向前走去。奈何呢!散漫一段路程,她的发丝触及了我的眼睑,惊痛之下转过头看看她,发现她正凝视着眼前正隔着玻璃的玩偶---一憨态可掬的娃娃而已,确实蛮可爱的。不遐即明,应该物下它啦。
推动门把手,来到那购物柜前,指了指那具较大的娃娃,随便扫视其他的物品---也就这样,便不多看几眼。付了款,撒腿就走。
她顺势贴着我的背,双手系着我脖颈,把这具玩偶靠在了我身前,走动之时,娃娃的下体向前向后的来回。路人更是觉得奇异,忍不住要投来想多看几眼的目光。
我按不住性子,说道:“把这个拿开。别放我这里。”
“咳!没关系啦。我能放哪里啊。反正快到家了,你就忍忍吧。”她倒显得若无其事。
好像在惊悸中度过一样。走了大半个小时,累已似成疾的了。
打开门,‘满屋的尘埃到处飞扬’(心里的阴霾而已),一夜没回就像是几百年未归了这般。退去{她与我}脚上的鞋子,累晃晃地走到沙发边,把她放下。转身离开,被她给叫住了,“我好饿啊。”
其实我比她更饿一些,不用说我都会去做食。随便地炒了两碗蛋炒饭就结束了。本想搀扶着她步履维艰地去餐桌旁,但下踏才一步,她就‘嗷嗷’苦吟,说“好痛啊。”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才抱起她。轻轻地放下她,食物递到她面前,各自享用了。
毕后,“你抱我去那儿。”对着我,指着电脑那边。
“啊?!”惊讶于她会用‘抱’来对我渴求。‘呵呵’屈服于现实的事了吧。别怪我占你便宜啊。
这个么最好说了,随即就拥抱起她,坐落在椅子上面。无意地过问一句,“你要干什么?”
但她很认真地回答:“写小说啊。我构思了已经好久了。”
我就继续过问道:“关于什么的?”
“从我印象中有你的那刻开始,到以后的事情。”仿佛很骄傲拥有这段经历似的。
“哦!哦!这样啊。”傻傻地笑。也不知该继续问些什么,也不想再打扰她什么了。便回眸过去走了。躺在沙发里,回忆过往,走过的点滴都已奋涌心头。来得那么澎湃,我都接受不过来。沉沉地睡去了。。。。
渐渐地,清醒过来。眼见她正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不时还会搐抖几下,想必该是受冷了吧。过去,第N次抱起她,让她平卧在沙发里,盖上羊绒被褥,呆视她静静地沉眠。虽然赏着她的脸,心却不在焉。一个呆望就是三个小时,现在的天空将要灰色下来。
手还没到她身上,便自觉地觉醒了。睁开双目,呆滞的眼神,口舌木讷地说:“怎么啦?”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变得这么沉闷,变得这般伤感。像只无头苍蝇,思绪全无。
她像是在煎熬下说出了,“我好渴啊。”
我呆滞了一两秒,叹叹气,“哦!我去拿。”就连转身都显得那么有气无力,更觉得似一个被打折了腿骨的未亡人。
喝过后,脸色看起来确实更缓和些了,更红艳些。
打开电视,勉强自己看着。才发现这样的生活很孤单,内心岑寂了。
电视里的藏族风情,旖旎风光路边拾。献给一份哈达,斟满盅青稞酒,递上糌粑。“好想去西藏啊。”她无意露出句。我暗自想想,‘我也喜欢去啊。’真难熬的生活,你和我。
支撑自己再看下去,以免无聊万分。不再想及吃,吃,吃。此时忘记了-----吃。
黑夜,黑色的静夜已经来了。
“你就早点睡了吧?”悲叹地说道。
“不!我们去逛街吧。好久不见夜景了。兹日过得如此无聊,出去散散心吧。顺便寻找创作的灵感。好不好?”又是一阵撒娇的声音。
“可是你。。。。”话未完,被她捷足先登抢过话题。
“没关系啦。这点小伤算什么。”指着那条石膏腿,“抹得这么薄,说明肯定不要紧。好啦??”听得我冷冷的,也愣愣的。‘这么强硬啊。’
“哦。”呆了一两秒,“是要我抱你呢,还是背你,还是你自个儿走。”
露出了本能吧---目的达成后的微笑,有点踌躇,难下定论。后,分析道:“自个走么,好像不太可能吧,要你抱我逛在大街上么,不知要羡慕死多少恋人,妈妈告诉我可不能做害人的事。还是中性些吧,你背我咯。”
“好有逻辑思维啊,一一道来。分析能力呱呱的嘛。”调戏道。
在她边,蹲下,作势要背负她,小心翼翼地攀延上,接着干笑几声。
出了门,在小道上漫步了很久,萋萋芳草随风抖动,薿薿荣木挺拔英姿,捍卫它英勇的尊严。负着她虽有点沉重,但还是很乐意。美女有得背算不错了,还挑剔什么啊。
踶在小城镇的街区里,果真是另一番风味。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反正人流量比往常大很多。“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好心地说。
“我才不要。既然都来了,干嘛还要回去呢?真是的。”不屑地驳回。
“不是啊。今天人很多,擦及你的腿就不好了,你不怕痛是吧?!”解释道。
口气强硬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