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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堂的堂主是极少数知道阎五和锦之间纠葛的人之一,所以只要在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地方他都不会刻意纠缠,但是如今阎五的作为显然已经超出了他能承担的范围,阎五拿出吗啡的同时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猛然出手抓住了阎五正准备施针的手腕,抬头与阎五平静却逼仄的视线相对时,他的目光少有的严肃坚决,“阎五,你不能这么做。”
阎五微微垂眼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然后无所谓的轻笑着把手腕从对方的桎梏里轻而易举的抽出来,伸手把站在他跟前与他针锋相对的中年男人推出两步远。他脸色冷漠目光强硬,手中拎着的小匕首在阳光下把刺眼的白光反射到他的脸上,白晃晃的让人不敢直视。
“老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这件事之后我会到你的刑堂去付这5ml吗啡的代价,也会亲自给家主打电话请罪,但是现在——”阎五老鹰一样锐利慑人的视线在台上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目光形若有质,冷冽的简直像是要掉下冰渣来,“我一定要这么做。你,包括你们,谁都不许拦我。”
高压政策在训练营这种冷漠强权又等级分明的地方一向最为好用。阎五积威深重,又是这里面权位最高的人,谢云一天没有撤掉他的职位,在场的所有人就要绝对服从他的每一个命令。何况,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
老齐皱眉看着阎五摇了摇头,他与阎五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说话自然不会像其他人一般忌讳,“阎五,你费了多大的劲才得到今天这个地位,多少人对你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为一个还没长成的小子你宁愿冒着被撤职的风险做到这个份上,真的值么?”
阎五挑了下眉,转头轻轻的将针头推进锦的手臂的血管里,“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才算。老齐,是朋友的话,就别再说话。”
“为什么……”锦勉强侧头盯着那支被全数推进自己血管的药剂,一贯冷漠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出了虚弱以外还多了一种莫名的悸动,他又想努力的转过头去看阎五的脸,可是仍旧被阎五的手掌挡了回去,“为什么……阎五,你没必要这么对我……”
把空掉的针管随手扔在地上,阎五干净利落的用匕首在锦的右肩划出与烙铁相同大小的长方形轮廓,他没有回答锦的问题,只是一如既往专制独断半威胁半命令的对锦说道:“不许晕过去。这次再做不到,我就做个项圈烤红了烙在你脖子上,让你一辈子再也出不了训练营。”
吗啡在迅速起效,锦的神经开始一点点的活跃振奋。锦吸了口气,再次安静的闭上眼睛,嘴角一勾,却是毫不戒备的笑了……
阎五虽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徇私给锦扎了一针救命药,但是如今动起手来却是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留情的。也不知道是吗啡真的起了决定性作用还是阎五的那句威胁占了主要功劳,总之,当阎五手中的烙铁狠狠的贴在裸_露在外的嫩肉再被猛然揭开的过程中,锦是一直保持着清醒,撑过来的……
空气中烧焦的皮肉味道夹杂着难掩的血腥气让阎五厌恶的皱起眉头,抬手将那块沾着锦血肉的烙铁准确的扔回炭盆里,阎五抬眼紧盯着刑堂的老齐,一句话也不说。
老齐狠狠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对阎五摆摆手,却不得不配合着阎五避重就轻地睁着眼睛说瞎话,“既然他挺过来了,这刑就算完了。总教官把人带走吧!”
他话音刚落,阎五就二话不说的把锦从刑架上解下来,挥手拦住上来准备搀扶的人,阎五弯腰习惯性的正准备把锦横抱在怀里,却怕扯到他后背的伤口,中途又硬生生的改变方向转而当众毫不避讳的把锦背了起来!
场下再次传来阵阵难掩惊讶的低低的抽气声,阎五像没听见一样,背着锦下了高台,抄小路大步大步的往自己的住处走。
身体巨大的创伤让锦的呼吸时轻时重时快时慢,走路不可避免的颠簸让他嘴里再次渗出血来,沿着嘴角滴落的鲜红血珠儿滚进阎五迷彩军服的领口里,温热温热的……
阎五尽量走得更平稳一些,低沉浑厚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听着就让人莫名的安心,“再撑一下,早上出来之前我已经让医生在我的住所等着了,撑到回去就没事了。”
背后的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这句话,半天都没有应声。
正当阎五以为锦已经无力回应,越发紧张焦急得背着他几乎要小跑起来往回赶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锦低低的一声悠长的叹息,带着点悲伤,带着点无可奈何——
“阎五啊阎五……一直以来,你对我的好,为什么就是不肯换一种能够让我所接受的方式来表达呢?那样的话,或许我可以接受你……”
怎么也没想到锦会在这种时候说这个阎五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一边背着锦小跑着往回赶一边爽朗的大笑出来,只是锦也没想到,他的回答,仍旧是那么的讨人厌,“既然会说出这种话,那就说明你已经接受我了吧?既然你已经接受了,我现在这种表达方式又有什么不对的?”
锦一时气结猛然咳嗽起来,血液星星点点的在阎五肩头开出绽开一朵朵凄艳热切的猩红色小花,锦伏在阎五背上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冷声怒骂,“阎五,你他妈就是一个自作聪明又狂妄自大的渣……”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