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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侧脸缓缓晕染了一层赤霞,推开我的脸,呵斥起来:“你这溜须拍马的功夫真是愈演愈烈,与其把时间和精力花在这上面,不如好好学习,省得我整日为你操心。”
“切~老师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夸夸你也是错!窦院是不是睁眼瞎啊!”
“胡说八道!”赫连意睥睨着我,“其实窦院也是个经历坎坷的人,我听说她在调到附院前,曾经遭受过倾轧与排挤,在人生的漩涡中挣扎了几年才爬上今天这个位置,作为一个女人,相当不易了。大概是同病相怜,她才会对我「颇为欣赏」吧。”
他这样说,让我的内心发出隐隐阵痛。回头看赫连意走过的人生之路,那令人难过的曾经历历在目。在这个世界中,鲜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而真正产生灵魂共鸣的,当属同样遭遇不幸的人。
我握紧赫连意的手,停下脚步深情地望着他,轻轻说到:“老师,往日里你的沉默寡言与郁郁寡欢,我一直以为那是你对我的冷漠。现在我才觉悟,那只不过是你自己躲在内心的阴暗角落里,整理着自己的心事。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我的同情与嗟叹,我的爱怜与悯惜,都只是肤浅的感情,我根本不清楚你的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老师,对不起!在收养卓玛方面,我现在理解了你的心意。回家,我们三口惺惺相惜,好好生活!”
赫连意赧颜羞涩,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弯做一个美好的弧度,几条鱼尾纹深深地刻在他的眼角。
而我看见那上面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那是百转千回后,由理解与感动化作的眼泪。虽然他依旧沉默着,依旧柔情地看着我,但我知道,他此刻是幸福而快乐的。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在这个寡淡得近乎残酷的世界里,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两个人在一起是否和谐,需要很大的缘分,但更关键的生活上能相互磨合,才有开花的机会。爱的具体是生活,不能只停留在概念思考理论,或什么玄妙的心灵感应征状。爱是能在生活的细节上共融和照应,追求被爱的满足时,同时也要学习关注对方的感受和需要。这是我今天的体悟,是赫连意教会我洁己爱人的道理。
经过两日对高原心脏病研究所的考察,我们发现这里接收的患者,大多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以青少年居多。赫连意征求到窦院的同意,带领二十名先心病小朋友回到了T市。
我们一下飞机,便看到窦院长带领着医院几名骨干,等候在机场外。而金皙竟捧着一大束鲜花,上前献给了赫连意。
窦院紧握赫连意的手,连连询问他身体状况:“赫连,你受苦受累了!你带领同志们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使得我们医院受到了市局的表扬。你作为带头人,功不可没,我们要为你们召开表彰大会,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
医院的高级轿车把我们一路送到家,路上窦院长不停地嘘寒问暖,赫连意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给院长讲述在玉树与格尔木的见闻。
我沉默地看向车窗外,看着这所亲切的城市,心里安然了许多。我拿出手机,拨通白茅的电话,想告诉他我已经把赫连意安全地带回了家,想问他为什么几天来一直没有接电话,问他今天为什么没有来接机。可是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或许是体力透支过重,我竟然在院长的车里睡了过去。直到赫连意轻柔的声音将我唤醒,我才发现院长与金皙正在眯眼看着我笑。我尴尬万分地窜出车厢,挠挠头说抱歉。
窦院说:“唐棣同学,你给赫连帮了不少忙,我谢谢你!”
我看看窦院,看看旁边掩嘴偷笑的金皙,再看看柔情似水的赫连意,脸颊烧了起来:“院长…老师…啊…您客气了!”
赫连意拍拍我的肩,笑言:“这傻小子累坏了。窦院,感谢您亲自送我们回家。您赶快回去休息吧!”
目送窦院离去,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拎起大包小包一鼓作气冲回家。赫连意跨进家门往里走了几步,衣服都未及脱下,便对拘谨的卓玛说:“卓玛,小屋留给你住,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他走到卧室门口回头看见卓玛依旧戳在大门口,便返回去拉过卓玛的手,温柔的安慰:“不要拘束,你现在就是这个家的一分子,你有权利处置这里的物品。我们都是一家人!”
卓玛站在卧室门口向里张望,吃惊与感动写上她稚嫩又憔悴的双颊。她突然转身紧紧抱住了赫连意的腰身,脸蛋贴在他腹部,痛哭流涕,喃喃着低语:“谢谢叔叔…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赫连意慢慢抱住卓玛瘦小的身体,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细语回应:“小家伙,哭鼻子就会变成丑姑娘啦,小唐哥哥在笑话你噢~”
她又紧了紧手,把脸更加深埋进赫连意身体里,呜呜哭得愈发厉害。
赫连意束手无策,向我投来求救的眼神。我心疼赫连意的身体,心想他已然如此疲累,不该再让他劳心费神。我走过去推了推卓玛的身体,语气不善:“行了行了,哭一下得了,赫连累了,你这丫头给我适可而止啊!”
这句冷冰冰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卓玛一下子从赫连意身上抬起头,松开手,抽泣着看着眼前的赫连意。赫连意俯身下去,伸手抹掉卓玛脸上的泪痕,哄笑着说:“小花猫,快去洗洗澡,之后□□得睡上一觉。明天叔叔带你出去玩啊~”
把卓玛送进浴室洗澡,赫连意转身便给了我一记爆栗,并且厉声训斥起来:“刚刚是怎么说话的?!同意收养卓玛,就应该对她好!你以后若是再这样对她横眉冷对,我就…你靠这么近做什么…唔~”
我满不在乎地盯着他愤怒的脸,缓缓逼近他,伸手把他困在墙壁上,俯身下去一口咬上他的嘴唇。津液交换,这一口清泉,如同沙漠中的绿洲,我迫不及待地吮吸下去,连同他的威胁,一起吞咽进顿亏已久的肠腹。
双唇厮磨着他细软的颈项与突兀的锁骨,双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眼前的美玉,细致感受着他姣好的纹饰。这一块温润的钰珏让我又爱又怕,爱他的细腻柔润,怕碰坏他每一个扉棱与脂脊。
我听见他急促的喘息与不断推拒:“呼~呼~小唐~嗯~卓玛会听见~放开我~小唐~呃~”
他断断续续的话在我握住他的XT时,戛然而止。我用炙热的手掌包裹住那个隐秘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帮助他发泄了一次。他的双腿不停打颤,支撑不住的身体颓然搭在我的肩上,剧烈的喘息与压抑的SY在我耳边此起彼伏。
我抱起他无力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倒在床上,帮他换好睡衣,盖上薄被。他喘息着眯眼看着忙里忙外的我,羞赧的容颜丹采迷人,哑声低语:“你…早有预谋…罚你做晚饭…”
“遵命还不行嘛!”我把行李收拾妥当,听到卓玛洗澡完毕,便过去招呼她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顺便关上房门,让赫连意好好睡一觉。
卓玛穿上赫连意给她新买的睡衣,亭亭玉立得全然不见在玉树时的干瘪与枯靡。她害羞得低头不语,我笑了一声,说到:“想不到老师还挺有眼光的嘛!去,把你的东西归置好,先睡一会儿,晚饭时叫你。”
“叔叔去哪里了?!”卓玛左瞧右看,寻找着赫连意的身影,“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我把她的衣服塞进她怀里,胡乱撩拨了一下她的头发,匆忙出门去买菜,临走前嘱咐卓玛:“吵醒老师的话,回来要你好看!”
我从菜市场回来后,听到赫连意在和卓玛谈话。我悄悄走到卓玛的卧室,见赫连意身披羊毛衫坐在写字台前,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提示他刚刚洗过澡。卓玛坐在床上对视着他,边思索边回答赫连意的问题:“以前有个哥哥来支教,他教我们说汉语,学习语文。偶尔也会教我们说英语。”
我探头看看,心想赫连意准是在询问卓玛都学习过什么,他肯定有什么计划或打算。我返回厨房准备晚餐。我曾提议出去吃顿大餐,但被赫连意拒绝了,他说刚刚把卓玛接回家,要让她感受家的温暖。
我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忙活着,偶尔听到赫连意爽朗的笑声,暗想卓玛这丫头究竟说了什么,让赫连意如此放声大笑,这种笑声已经久违,如今再次响起,突然让我觉得收养个孩子是个正确的选择。
“开饭喽!”我在餐厅大声呼喊那两个相谈甚欢的人,“再不来就被我吃光啦!”
卓玛率先从屋子里走出来,本来笑靥如花的脸见到我以后便收敛起来,我想她是惧怕我的。赫连意随后慢腾腾地走出来,笑眯眯地走到餐桌前,扫视了一圈后也把笑脸收敛起来,质问道:“我当你丁玲当啷忙着大显身手,结果竟给我们弄个涮火锅!这算什么?!罚你做晚饭,你就知道投机取巧!”
不管那个人唠唠叨叨说了一堆什么,我只管从容下肉,下菜,招呼卓玛洗手、入座:“哎呀!卓玛不知道吧,这吃火锅喝啤酒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我给自己斟满一大杯冰镇啤酒,伸筷子给赫连意夹了一大堆刚熟的羊肉,自己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插上条尾巴就是猪啊!” 赫连意一筷子拍上我的头,继而又不断给卓玛夹肉,“卓玛,羊肉应该不忌口吧?!以后在家里,想吃什么就向小唐哥哥要,不给就向我汇报!”
“老师!”我捂着头上的痛点,非常不满意他的偏心,“太过分了!”
酒足饭饱后,卓玛帮忙收拾了餐桌。这丫头还算勤快,就是干活毛手毛脚,这一会儿功夫摔了一个盘子,弄翻一碟子羊肉。我实在受不了她,便赶她回屋休息。等我忙完回到卧室,见赫连意一脸焦急的模样举着手机来回踱步。
“小白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祸不单行,前车可鉴
我曾经畅想过那样一段历久弥新的爱情,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平淡如水。我在岁月中找到他,互相依靠,互相交付。做他的爱人,他的至亲,为他组建家庭,为他做一切在所不辞。然后,我们一起在时光中慢慢变老。
那天晚上,我躺在柔软的床上,搂抱着柔软的他,听他柔软的声音。一切都是娴静美好的存在,夜美、人美、生活美。我问他:“老师,你相信命运吗?!”
“不相信,”他轻轻说着,“又不得不相信…”
“我相信,命运将老师送给我,是我三生有幸,”我侧头亲亲他,“老师,你…爱我吗?!”
我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不是不想,是不敢,怕失望,怕遭拒。今天,我们收养了卓玛,开始了新生活,我总算骨气勇气问出口,虽然紧张万分,仍旧装作淡定从容。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大概有五分钟,我终于听到他喃喃地说:“我不想告诉你。”
听到这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