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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离浮屠的演出开始不到半小时,熊鑫要去看演出,颜瞻“不感冒”,所以两人就分了手。熊向舞台方向挺进,熊猫自己去找乐子。
舞台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熊鑫照例不往太里面站,走得有点儿累,人群也还算稀疏,熊鑫索性坐到了草地上,点了一支烟。抬头看天,太阳还挂在天上,夏天日照的时间总比较长。说话的声音不绝于耳,男声女声,有远有近。不少人在谈论浮屠,熊鑫也不是故意要听,但离得近,想听不见也难。多是对音乐的评论,褒贬不一。好像有一派人觉得他们这次复出之后风格的转变不尽如人意,形容起来譬如:没劲儿啦、不够重、太偏向哥特了等等之类。当然也有赞不绝口的,表示新换的女主唱声音冲击力极强,更多元素的音乐走向可听性甚佳等等。八卦之类当然也少不了,东家长西家短,但其中两个女孩对彭勃肌肉的垂青听得熊鑫一身鸡皮疙瘩。
演出比预定的时间开始晚了一刻钟,有之前乐队拖场的原因,也有调音不给力部分原因。当吉他声划破喧闹的人群,太阳有一些些西斜,舞台上释放出橘色的烟雾,身边的喊声不绝于耳。熊每次都要感慨——摇滚乐的现场永远是这么活力四射。渐渐地,小蓝于烟雾中显现出来,她很安静地站在舞台中央略高一点的位置,长及腕部的纱袖层层叠叠,小巧的她换上超高的高跟鞋,被拉长的身体仿佛也蕴含进了无数的力量。熊鑫看着她抓过麦克风架,然后极富冲击力的嗓音透过音响环绕全场。人群的热情瞬间高涨,整个山谷都仿佛震颤起来。熊鑫的目光投向彭勃,站在舞台上的他,受到一众人等的追捧,看上去就是和平时不一样。熊鑫按着帽子,忍受着人群的拥挤天气的燥热,直勾勾地注视着舞台,注视着那个属于他的男人。
整场演出热力十足,人群的沸腾姿态愈演愈烈,熊鑫被人群推来搡去,却也兴奋异常。演出结束的时候,彭勃和严蔚都往台下扔了拨片,熊鑫及时向后退,以免被疯狂的人群压成肉饼……
散场好一会儿他才走出来,人太多了。打电话给颜瞻,他说他在画吉他。按他说的路线摸过去,熊鑫瞧见了熊猫。他还真在画吉他——是吉他的面板。赞助商的广告牌已经亮起了霓虹,安静作画的人不算多。
颜瞻专心致志地画着,见熊鑫过来抬头冲他笑笑,又专注于画作。熊鑫问他渴不渴,熊猫仔说有点儿,熊就去买了果汁,回来坐到他身边,一边拿帽子当扇子给他扇风,一边递过饮料送到他嘴边。熊猫仔很是享受,一会儿叼一下吸管。
本来已经接近尾声的创作不一会儿全部完成,颜瞻看着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请熊点评。熊笑眯眯地说:很有小清新的风范。
等面板干燥,就可以交给工作人员了,然后等选拔,获奖的选手可以得到厂商赞助的电吉他一台。当然那是几个月之后的事儿。
“你想要电吉他?”熊还在给熊猫扇风。
“我当然不要啦,又用不到。”熊猫仔捧着果汁喝。
“那你画半天图什么?”
“好玩呀!而且要是有幸被选中,吉他可以给俺家任伟!”
“这点儿出息……”
熊猫仔哼了一声,小鼻子翘得高高的。
“小模小样儿。”熊鑫笑着点了点颜瞻的鼻子。
“你最近怎么样哇,我们都毕业了,都不能天天见面呢。”颜瞻看着熊鑫点烟,歪头问道。
“上课也不是天天见啊,旷课大王~”
“说正经的啦!”
“老样子呗,之前参加了几场音乐会。”
“了不起!果然还是小熊最厉害了!”
熊鑫浅淡地笑了笑。
“喂,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颜瞻凑近了熊鑫。
“哎?”
“刚见面我就想你问你了,总觉得你有点心事重重呢。”
“没吧……”
“是不是那个大傻子欺负你了?”熊猫仔瞪眼睛。
“你是盼着他欺负我么?”
“呃……”
“我没不开心啦。”
“你跟我隔心了……”颜瞻做痛苦状。
迫于无奈,熊说了那天和秦浪之间的“不愉快”。这事儿被他记在了心里,当着彭勃的面儿他不能表现出自己在意,他不愿意给他压力与负担,只能自己承受。他承认秦浪发火是应该的,但被泼一脸冷茶水怎么也没法无动于衷,实在挺侮辱人。而且这事儿还不能到此为止,这最让人纠结。秦浪现在是施沐晨的BF,施沐晨又是彭勃的铁哥们儿。两全其美肯定是不可能,但总不好老是像仇敌相见似的吧?
熊猫仔听完,义愤填膺:“日!让我见到他,狠狠揍他!让他给老子爬!能爬多远给老子爬多远!”末了有个补充:“不过你们之间的关系真够复杂的……”最可恨的当属:“俺就奇怪了,大傻子怎么还这么吃香!”
浮屠这帮子演完回到营地,大伙儿纷纷喊饿就起了炉火。开了啤酒大家喝,也有不少朋友过来闲聊。彭勃想给熊鑫打个电话,喊他时间差不多带嘴回来吃烧烤。结果先是翻了半天手机,后来辉子和任伟过来了。当真让他料想不到。
两人和熟人们打了一圈招呼,朱炎扔了啤酒过来跟辉子喝,严蔚跟任伟闲聊着,彭勃有点儿别扭,神不知鬼不觉挪开了大圈子。完了一摸兜——干了,手机白找了,还是没拿。寻思着是不是干脆蹓跶出去找熊,又一想他是跟颜瞻一块呢,顿觉还是尴尬。
一人在远处坐下,喝着手里的啤酒,彭勃张望着这场热闹的盛会,捕捉着过来过去的人们脸上那些真诚的笑容。帐篷比中午时候多了一倍,人也是。这会儿大多都在吃喝,也有不少人穿梭往来于不同的舞台间追寻着心仪的歌手乐队。山谷里的炎夏在太阳下山后开始渐渐有了凉爽的意思,偶尔有风吹过,舒爽得很。
就这样坐了挺久,有人从背后拍他。彭勃回头,竟看到了任伟的脸。
“卷毛熊呢?”在彭勃的一脸错愕中,任伟坐了下来。
“呃。他……他……他不是跟……颜瞻一块呢么。”小兔崽子临时换作的颜瞻大名。
“还没回来啊。”
“你找他?”
“我找吃的,他很热情地邀请我们来吃肉。肉现在多贵啊,我们很荣幸接受款待。”
彭勃笑了,他还是这么刻薄。
“我以为你跟辉子过来的。”
“看来是不欢迎啊。”
“哪儿能。”
任伟难得地笑了笑,“演出我看了,够High的。”
“感觉怎么样?”
“技术含量越来越高了。值得鼓励嘉奖。”
“真话假话啊?”
“我觉得还不错,吉他的Solo编得挺饱满。也就这方面我能指摘你一把。”
“说你胖你就喘。”
“喘得还挺厉害。”任伟说着,一出溜儿躺在了草地上。
“我给熊鑫打个电话?”彭勃喝了口酒,眼睛尽量不往任伟身上看。他的Tee稍微有点儿卷起来,露出了平实的小腹。
“你怕他给卷毛熊卖了?”
“……”
“说你是缺心眼儿一点儿没错。卷毛熊把他卖了他还能兴高采烈地给他数钱,还保准一分不差。”
看来走肯定是走不成了,彭勃索性让自己大方点儿,你看任伟都难得不小气,“你最近还行啊?”
“就那样儿呗,弹琴,写歌,演出,吃饭,睡觉。” 任伟点了一支烟。
“演出多么?”
“Free loop的不多,爵士那边多。”
“看来相比唱歌,你还是更喜欢弹琴。上回我瞧你指弹吉他也挺在行。我记得头两年你才开始弹那个。”
“玩儿呗。你感兴趣?十月跟上海有个指弹吉他音乐节。”
“你演么?”
“演吧,没定呢。”
“我觉得你变了挺多。”
“哦?”
“好像愿意出来了,以前总喜欢闷在屋里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没人给钱啊。”
“就说你变了。”
“哦,对了,前阵子我去纽约买了几块效果器,有一款我觉得我不太用得着,回头拿给你吧。”
“得。我就是捡你剩儿的命。”
“得了便宜不卖乖。你呢,还挺好的?”
“挺好啊。”
“那就好。”
“呵……酒没了,我再去拿两罐。”
彭勃回到一圈朋友里,闲扯了会儿,拿了罐装啤酒回来,任伟还是躺在草地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天,怀里多了把箱琴,不知道跟谁抢来的,此刻那双修长的手随意扒拉着悦耳的旋律,很享受的模样。彭勃把啤酒放在了他手边,他云淡风轻地说了声谢谢。彭勃笑了笑,这一次的笑不再流于表面。时光仿佛在不经意间倒流了,又回到了最初他们认识的时候,这样简单那样自然。如果,没有那些爱恨曾经,他们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认识着,会不会更好?彭勃想了想,不会。爱过他,是一件他不会去后悔的事儿。无论任伟认为那值当不值当,他觉得值当。到现在他也坚定不移地觉得,任伟值得人疼值得人爱,那也是他骨子里渴求的,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
颜瞻是“不情不愿”被熊拖过来的,虽然一早答应了一起吃烧烤,可事到临头熊猫仔还是不太爽利。看到小王子在他似乎才松了口气。
他们到的时候任伟正跟辉子和朱炎喝酒,聪聪跟严蔚还有几个姑娘聊得天南地北。纹身男和与他个头悬殊最大的小蓝卖力地给大家烧烤。
“喏,专门给你买的竹子纸盘!”熊从帐篷里摸出了终极兵器。
熊猫仔乐了:“俺独一份吗?”
“必须的呀!”熊凑到了烧烤炉前,“有没有蜂蜜香肠?”
“有的!客官要几根呀~”小蓝扭着小腰卖萌。
“喂熊猫,您给看着约吧。”
彭勃夹了两根烤好的放进了熊递过来的小纸盘,又拿了只新碟子盛了培根和烧烤肠递给熊鑫:“这个拿给任伟,他胃不好,别给他生的。”
“嗯。”熊大幅度地点点头。
“然后你过来,鸡翅快熟了。”
“好~”
“等。”熊鑫一转身,彭勃惊讶了一下,咋他神不知鬼不觉也搞了个“纹身”?
“哎?”
“后脖颈上这是?”
“沈王爷~”
“哪儿焊哪儿啊?”
“你不懂的!”
“画的啊?”
“蹭的。”
“……”
一伙人好不热闹,不一会儿吉他、非洲鼓、钢片琴、口风琴什么的都响了起来,大家围在一起唱歌的唱歌,捣乱的捣乱,有人开了香槟,喷出N远,男男女女都很开心雀跃畅所欲言。
严蔚替了彭勃继续当烧烤师傅,熊拉着纹身男溜进了帐篷找清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扯着,熊把碟子里的肉类一一喂给纹身男。又开了两罐啤酒,小世界里一样惬意。
无意中,熊鑫不知怎么就说走嘴把心里的话吐了出来:“我有点儿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