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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手机,熊鑫给阿元发了条短信:你遇到过那样的人吗?你并不排斥他,甚至有点儿喜欢他,或者说挺喜欢他,但就是觉得自己没准备好……
几分钟后阿元回:什么意思?什么没准备好?不愿意跟他上床?
熊鑫红着脸回了一个:嗯……
施沐晨真倒霉。阿元回的不慢。
熊鑫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他。
小笨蛋。阿元的回复言简意赅。
你又骂人……熊鑫怨念。
阿元回:你悠着点儿,你是男的你比我还清楚,男人以下半身思考。钓钓胃口是情趣,久了就跑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你的被迫害妄想症咋还不痊愈?型男什么的多美好呀,你瞎准备什么呢?赶紧抓紧享受的权利吧!肯定比老男人着调!
你在哪儿呢?忙么?
熊鑫发完阿元打了过来:“这就过去,你去买酒。”
“又喝啊……”
“麻利儿,我打车过去。”
【第九章】
彭勃驱车回家的路上又想起施沐晨和“钢琴师”的那点儿事儿。就知道他最近有动静,好么,那么对音乐不感冒一人——吹口琴都不及格,竟能跑音乐会跑得比谁都勤。你他妈不嫌累啊?我都替你累!就跟勉强自己多有趣儿似的。你到底几岁了?越活越回去。
对此,彭勃给他兄弟留下一句话:真正的你挺好的,有什么必要非装另外一个人。你要是继续这么装逼,或者装不下去你自己疯或者他发现真相他疯。看谁先疯吧。
站岗的武警站得倍儿直,彭勃斜眼瞧他敬礼的同时,手机响了。
是母亲打的。
彭勃没接。人马上就到,接什么大劲啊。
结果上楼一开门,瞧见几位整装待发的阵势,他就知道自己白跑了一趟。二哥说了,去谭家菜。彭勃看着久未谋面的大哥彭建辉,招呼都没打一个。父亲这时候发话了:你怎么越活越没规矩。母亲打了个圆场,二哥彭思宁也帮衬了一声,老头儿这才让一步。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小时候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俩,哪时开始形同陌路。也问过老伴儿,老伴儿只淡漠地说了一句:不知谁欠下谁的了。
只有彭勃坚持自己开车,二哥和二嫂以及小侄女搭了他的车,另一边大哥跟父母一起上了父亲的车,司机多年如一日地堆出谄媚的笑。
路上彭思宁跟彭勃聊了一会儿,彭勃这才知道大哥因何突然露面,就想他也没多孝顺过节还知道回来看看父母,原来是参加会议顺道儿。彭思宁对弟弟的冷嘲热讽并未加以制止却也不帮腔,这符合他一贯的处事态度——静观其变。
包房是一早订好的,往家宴式厅堂中一坐,彭勃就开始浑身不舒服。不想看见的人在场是理由之一,之二就是他们家这三位大小官员令人头疼的“探讨”。大哥照旧深得父亲赏识,父子二人推杯换盏,亲密得很。母亲只是静静吃饭,间或夹一捆柴把鸭子给小儿子,亦或盛一碗黄焖鱼翅给二儿子。小侄女一直不老实,彭勃二嫂饭吃得始终不踏实。彭勃一点儿胃口没有,歪在椅子上用他老子的话说“站没站样儿,坐没坐相”,手里的手机好玩儿的不好玩儿的游戏轮番尝试。还是愤怒的小鸟最有趣。
一顿饭吃得彭勃肝肠寸断,好容易熬到结账,大哥跟他又起了“冲突”,服务小姐好生为难,老二彭思宁还是静观其变。火药味十足的气息中,服务小姐选择得罪彭勃,彭勃哼也没哼一声,拿起手机继续游戏。父亲让都回家中坐坐,彭勃又没给老父脸——我不去了,我还有事儿。老头儿刚要瞪眼,老太太再度出兵,又化解了去。
彭勃一人开车走了,路上给秦浪打了个电话,秦浪说你这么早就吃完了?彭勃说嗯我吃撑了。秦浪呵呵笑:我才刚给自己填饱,正洗碗。彭勃逗他又说了两句才挂。
秦浪新年照例也不回家,他跟他父母的战争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宣告结束。所以秦浪又窝进了彭勃家,彭勃不在意,反正乐队也没活动再者年后秦浪又要去大连出差,多待会儿呗。
到家,秦浪一看见他就问:“我怎么觉得你杀气腾腾的?”
“打完游戏忘存了。愤怒的小鸟让我很愤怒。”彭勃一边换鞋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晚饭席间,他与彭建辉明明连一个眼神交汇都没有,可气儿还是不打一处来。彭勃知道彭建辉没敢招他,可他觉得他还不如招招他。
“哈?你不是开车出去的么?一边开车一边打游戏?”
“我三头六臂啊?”
“……”
“倒杯酒。”
“嗯。你洗澡吧,我放好水了。”
“贤惠。”彭勃拍了秦浪屁股一下,径直去了浴室。
秦浪开了酒柜拿了酒,一边倒一边偷瞄浴室。可惜,啥也看不见。
彭勃没泡多久就出来了,往沙发上一坐,一边喝酒一边陪秦浪看电视。秦浪靠在彭勃怀里,无聊地换着频道。
“电视坏啦?”彭勃戳着秦浪的额头问。
“人家无聊嘛……”
“怎么有聊?陪你出去野会儿?”
“你又不想去……”
“拿衣服,备轿。”
秦浪闪着眼睛坐直了,“真的?你最好了~”
“我不好,一会儿就找地儿给你卖了,你记得帮着数钱。”
待秦浪换好衣服,彭勃已经喝完了一杯酒,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里抽烟。
“你也不打扮打扮。”
“给谁看啊?”
“给我看行吗?”
“你就喜欢看不穿衣服的,别假了。”
秦浪拍了彭勃一下,彭勃起身搂着秦浪出门。
没开车,两人叫了出租车,在车上彭勃借着霓虹的光影细看秦浪,那优美的轮廓着实叫人觉得惊艳,他喜欢他在夜里妖娆的模样,与之相比白天的他更像套着一个隐形的盒子,不自由也不放松,就像上了弦的机器娃娃。这也扫去了他内心大部分不快。谁没踩一脚狗屎的时候?你又不是天天踩。
秦浪下了舞池就像鱼儿跳进水塘,彭勃照旧缩在卡座里,这会儿正对付愤怒的小鸟。我就不信了,奇迹可以再创造!
第二天不用上班致使秦浪毫无拘束,甜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着实很High。舞池里有人跟他斗舞,秦浪毫不在意,那人也果然很快甘拜下风。他累了就找彭勃委会儿,酒基本都是趁这会儿工夫灌下去的。偶尔也拉着彭勃进去,可惜这位的面子一般只给五分钟。彭勃让他少喝,他说甜酒才不碍事,他一撒娇起腻,彭勃一点儿办法没有。往舞池里扫扫,彭勃大概估计了一下——是个人他也不怕跟他们干起来,明显不是个儿。也就由着秦浪去了。
玩儿的手腕发酸,彭勃放下手机刚要够酒杯,一斜眼看见一副熟悉的身影。本以为眼花,但恰巧那人也往这边儿看过来,大正脸!没跑儿!
蹭一下儿彭勃就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生怕“熊男”蒸发掉。舞池音响里粘腻的女声混着鼓点唱着:Baby I got you,got you……
手拍在那人肩上,对方回过了头,愣了几秒钟,跟他异口同声:“打火机!”他们彼此不是听见的,听不见,吵得很,是看口型。紧接着,两人默契地笑出了声,笑得前仰后合——委实太窘。
“熊男”捂着耳朵冲他比划——外面说。
彭勃点头,趴在他耳根旁大喊:“等我拿手机,看见你一激动,手机没拿!”
“熊男”也凑到他耳边喊:“拿!”
走到外面两人同时深呼吸了一口,下意识地。接着又是异口同声:“打火机没带。”捂脸也是同步动作——还能更整齐划一点儿么?与此同时他们决定说点儿正常的,不料再开口还是异口同声:“你还喜欢跳舞?”
熊鑫蹲下了,彭勃弯腰了。全都无奈得没辙没辙的。
想着下一句总算不会重样了吧?结果还是异口同声:“先给我手机号!”
门口扎堆的人都向他们看了过来。
下一刻两人摸出手机,动作齐整——一起抽过了对方手里的手机。
笑是怎么也憋不住了。
交换了手机号码,两人才开始正常交谈。
“我陪朋友过来的。”彭勃说。
“我也是。”熊鑫说。
“我不会跳舞。”
“我也是。”
“打火机我收好了。”
“……我也是。”
“我说什么你都接‘我也是’吧?”
“那要看你说什么了。”
“我晚上吃了一顿不爱吃的饭。”
熊鑫崩溃,“我必须说……我也是。巨难吃。”
彭勃笑了。
“真的巨难吃,你别笑。”
“能理解,真的,能理解。”
“嗯……”
彭勃把玩着手机,觉得碍事了想要收起来,明明想按上锁,手却一滑按了游戏,愤怒小鸟的图标第一个跳了出来。
“你也玩这个呀!”熊鑫瞪大眼睛问。
“你也玩儿?”
“是啊,多好玩儿啊!”
“你玩儿到第几关了?”
“第四关~”
“啥!”这回换彭勃瞪大眼了,“你都第四关了?”
“对啊……”熊鑫点头。
“我操你这么厉害?”
“……厉害么?”
“我第二关刚才侥幸过了一次。”
“你不是吧?”
“你玩儿玩儿我看看。”
“行。”
结果两人就手机游戏切磋了起来,彭勃活像个傻子似的问:你为啥打那么准?熊鑫笑眯眯地答:力学呀。彭勃怒:我最讨厌物理。熊鑫附和:我也讨厌,上学时候有物理课就睡觉。彭勃惊:那你还力学?熊鑫斜眼:这是基本常识的吧?接着两人又玩儿了起来。一个玩儿一个看,看的比玩儿的着急。齁儿冷的天儿,两人蹲在风里乐此不疲。戴手套没法玩儿,熊鑫冻得指尖都麻了也想不起要保护手……
与此同时,舞池里也有一次惊天大碰撞,秦浪撞上了施沐晨。两人对视了足有三十秒才敢相认,均有一种“真认不出来”的感觉。紧接着就是尴尬。他们彼此跟在办公室里的感觉截然不同。施沐晨是怎么也没想到接受彭勃的建议表现出真正的自己的第一天他就跟舞池里撞上了他的“员工”!狗屁主意!两人硬着头皮“交流”了一会儿,秦浪比施沐晨心慌,眼睛不自觉地往卡座那边瞟——谢天谢地,彭勃不在,不知道哪儿待着去了,这要是碰上……
施沐晨为解开尴尬先给熊鑫打了电话,有一阵子没瞧见他了,想来他对跳舞压根儿不感兴趣,也不想装作感兴趣,正好,撤退吧。紧接着秦浪出了舞池也电彭勃,问他跟哪儿呢,想不想回家。
玩儿游戏的二位电话也是先后响的,熊男先被***走了,紧接着彭勃也受到传唤。
有意思的是,彭勃和施沐晨几乎擦身而过,中间只隔了一对情侣,却谁也没看见谁。施沐晨出来径直搂了熊鑫走,彭勃回去跟秦浪喝完了最后一杯甜酒。秦浪没告诉彭勃看见施沐晨了,熊鑫也没告诉施沐晨遇到了“熟人”。
四人交错而过。
秦浪拉了彭勃回家,进门就腻歪起来,酒精一过风,登时泛滥。彭勃招架不住秦浪的热情,人被他挤在墙上,裤子被褪下来,那话儿被跪着的秦浪一口含住。秦浪是心有余悸外加酒精翻滚,格外的“狂野”。彭勃一没喝多二没被吓着,回应得当然挺理智,只是他稍微有点儿心猿意马——应该问问“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