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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发智力吧。”借着搭话,秦浪拉回自己的思绪,脸有些烫。
“扯呢,光我拼了,他就捡乐儿。”
“叔叔,你知道立体拼图是什么做的吗?”小外甥这时候拉了拉秦浪的衣角。
“秦浪,别理他。你一回答他就会有下一个问题,最后闹得跟闯关似的。而且没有奖励,只有崩溃可拿。”施沐晨赶紧提醒。
“呃。”
“是什么做的嘛~”小外甥无视施沐晨,继续缠着秦浪问。
秦浪不忍拒绝这无邪的目光,决定尽量简单直白地讲给小家伙听,“是这样的,立体拼图都是工厂来做的。工厂里有蒸汽锅炉、预发机、模具,以及裁板设备。我们现在看到的立体拼图是这样的固体,但是一开始它不是这样的,它不是固体,是一种树脂和……树脂你知道吗?它是一种人工合成的物质,譬如爷爷戴的眼镜……”
托秦浪的福,施沐晨这两天就没这么安静过,小外甥仰着脑袋目不转睛地听秦浪绘声绘色地说,秦浪讲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更细致的解释。小外甥没问题了,因为秦浪不给他提问的机会,总会体贴地等他弄明白,再继续说。
后来小外甥得出一个结论:舅舅舅舅,这个叔叔比你聪明。他什么都知道呢!
秦浪汗颜,由于工作中常常要接触到礼品,所以不知不觉制作工艺什么的就知道很多。电动车是怎么做的、水杯是什么成分之类的问题完全不是问题。
可施沐晨太欠了,小不点儿问题多你就让他问嘛,你听着就听着,非要插嘴:“这么说来,百科全书,我想问问,就那种像皮肤似的保险套是什么做的?”
靠,你当着孩子的面儿瞎问什么呐!
果不其然,小外甥瞪眼问:“保险套是什么?”
“……”秦浪语塞。
施沐晨倒是不以为然,“就是你爸你妈床头柜里的东西,没有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秦浪狠狠掐了施沐晨一把。
“你掐我干嘛,他迟早得知道。孩子的好奇心我们应该满足。你越不告诉他,他越好奇。”
“不懂。”小外甥看向施沐晨。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相爱的时候,需要的东西。”
“那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相爱,需要吗?”
“不需要。”
“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呢?”
“需要。”
“为什么?”
“……”
秦浪去拼帝国大厦了,施沐晨自食恶果。后来老姐过来,听到他们“严肃”讨论的问题,踹了施沐晨一脚。施沐晨喊冤:“你不说你儿子把我引上歧途,他非问我女人和女人!”老姐又补上一脚:“因为我们隔壁住着一对LES,我告诉他这个世界爱可以是多样性的,阿姨和阿姨生活在一起是因为她们相爱!”
下午秦浪告辞离开,大家都说你吃了晚饭再走,可秦浪怎么好意思呢?施沐晨送他出来,秦浪本也想拒绝,奈何这地方没有公车。
路上两人谈笑间,秦浪解答了施沐晨皮肤保险套的问题,施沐晨听得津津有味,秦浪顿觉他跟他外甥不差几岁……
等红绿灯的时候,秦浪看着窗外的霞光喃喃地说:“谢谢你啊,我已经忘记家庭的味道很多年了,你爸妈、姐姐弟弟人都很好。”
施沐晨本来笑笑地说:“普普通通吃顿饭,瞧把你感慨的。我还得谢你帮我对付了一下午小恶魔呢。”不曾想,秦浪转过来的脸上,眼睛竟然湿漉漉的。那一刹那,有什么刺痛了他的心。
秦浪实在没想到自己会毫无来由的涌出泪水,再悲伤都可以忍耐,可温暖和幸福的感觉着实难以控制。分明是与己无关的温暖和幸福,却在这一刻令他感动难耐。那缺失了的东西,无意间被唤起,让人情难自禁。
被施沐晨揽进怀中,秦浪下意识地抓紧了他,苦痛和委屈就像开了闸的水库,奔涌而出,随着幸福感一起,涌出心房。
宽阔的街道上并排三条车道,他们的车止步不前却没人鸣笛,而是绕过去向前。施沐晨看见好几辆车擦着他们开过去,红灯早已变作了绿灯。可他无法放开秦浪,仿佛一撒手,秦浪就会被咸涩的泪水淹没吞噬,他于心不忍。
彭勃有点儿糟心。
大年初一跟熊鑫分开之后,这人就像变了个人。当天晚上发短信给他,没回;初二从施沐晨家回去,给他打电话,没接;初三打了三通电话,熊鑫接了一个,没说几句话,跟他妈妈在一起呢;初四发了几条短信,不疼不痒,让他今儿一起出来滑雪,他说跟朋友约了见面;初五彭勃没找熊鑫,熊鑫也没联络他。
倒也说不上具体的什么,可彭勃就是感觉熊鑫的态度不大对头,挺冷漠的。之前一直都没这样过啊……而且彭勃特别认真的想了,自己真没干嘛,绝对没做什么可能引起熊鑫反感的事儿。千真万确没惹他。真的,初一从他们家走好好儿的。又想着也许是跟他BF闹崩了,但……他不是想分开吗?也不贴谱儿啊!尤其那天熊鑫主动过来拉他的手,那不是……什么近一步的表示?不近一步也没事儿,干嘛冷若冰霜啊!
“屏幕不要了吧?”
耳朵听见了施沐晨的话,彭勃的手指头却还在跟水果较劲,砍得不过瘾,使劲儿砍。不砍燥得慌。
“大哥,那真是我手机。”
“你丫至于么,玩儿坏了我给你买新的!”彭勃头也不抬,继续使劲儿划拉屏幕。
“嘿!嘿!嘿!别玩儿啦,差不多得了。”施沐晨斜眼看着彭勃。早上开车过去接上他,就觉得他浑身哪儿疼似的,俩眉毛拧得赛麻花。
是因为秦浪吗?那您这反应来得晚点儿吧?再说了,秦浪那么喜欢你,真闹僵了你说个什么不就完了么,用得着这样吗?
施沐晨又想起了昨天秦浪埋在他胸口哭,真是一口气哭了老半天,再坚持会儿长城得又塌一次……可他哭就哭了,哭完就完了,事后蹭蹭脸擦擦鼻子,只说了一句:痛快多了。他说,那是他第一次由着自己哭出来。施沐晨说您倒是痛快了,我这衣服能拧出水来。后来送他到家,他合上车门就上了楼,没说什么话,也没请他上去坐坐之类。晚上发了条儿短信: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说实在的,那一刻委实让人觉得揪心。再想想他哭泣的模样,简直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没订住的地儿,咱当天往返呗。反正就咱俩,也没啥别的活动。”
“是啊,订上是我办你啊,我办你啊,我办你啊?”施沐晨说完,彭勃搭腔。
“借你俩胆儿。”
“一个就够,把你胆掏出来全齐。”
施沐晨笑。
彭勃奋战完手里这局,摸出烟盒点上了烟,施沐晨伸手过来,不拿烟不拿火,专拿自己手机。
“你他妈……”彭勃皱眉。
“不给您老破费的机会。”
“不叫你肉偿。”
“玩儿蛋去。”
彭勃乐了。
“给我点一根儿。”施沐晨勾勾手指。
“开车呢,不怕警察拦你啊。”
“有你呢,活的免死金牌。”
“你千万别,我爹那天还教育我,躲你远点儿。”
“我爸招他我也招他啦?”施沐晨挑眉。
“怕我跟你一个癖好。”
“你不是啊?”
“我是。”
“那不结了。告诉你爹呗。”
“我有病,说得着么。你别跟你爸似的那么欠。”
“你瞧你这点儿魄力吧!有什么的啊!”
“老头儿黄土都埋了多半截儿了。”
“要你这么说,我爸七岁?”
“不能,九岁。”
施沐晨推了彭勃一把。
“他俩观念上差太多,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甭说这个了,闹心。”施沐晨摸过了烟盒,“诶,我还没见过你新处这男的呢,什么时候见见啊?”说完施沐晨觉得自己也挺欠的,他向来不张罗这个,跟他没关系。但这回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秦浪那样儿实在有点儿可怜。虽说这不是他愿意插手也不该插手的事儿,但嘴确实比脑子快了。
“八字儿还没一撇呢。”彭勃吐出一口烟。
“哈?”施沐晨看向彭勃——大哥你说啥?咋才算有一撇儿啊?“你不是说有伴儿了么。”
“咳。你问那个啊……”
“不是,你等会儿,你几个?”施沐晨惊了。
“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彭勃摸了摸鼻子,“不作数儿。就是挂着,一起处了一段儿,但……你知道这种事儿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挺好一男孩,是我的问题,差不多这就散了。”彭勃没有说出是秦浪,好了跟施沐晨说说还行,走到这一步就别说了。毕竟秦浪在他俩的公司里上班,影响不好。
“你又瞧上谁了?”
“什么叫我‘又’啊?”
“不是,听你话里那意思,就是镶上了谁之前那个就不在乎了呗。”
施沐晨这话说得有点儿尖锐,彭勃不爱听,但他其实承认,也就是这么一个因果关系。如果没遇上熊鑫,他不会这么跟秦浪摊牌,再处下去也不是问题,当然那样更不道德。
施沐晨话锋一转,“那说说你新看上这个,又意乱神迷啦?”
“滚蛋。老又又又!你他妈说唱啊,呦呦呦!”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上回折那么惨。”他本想说前阵子见着“传说”中的任伟了,可一想干嘛啊,这不是给人添堵嘛。
“咱换个话题行么。”
“得得,不愿意说甭说。”
“我不是那意思,真是什么都不确定呢。”
“行嘞,那咱聊聊明年的前景规划呗。”
“把你手机给我。我切会儿。”
“想也别想。”
“不仗义了吧?”
“不能太仗义。”
“舍不得你那屏幕你蓝牙传我总行了吧?”
“你不是喜欢‘愤怒的小鸟’么?”
“不行,那玩意儿越打越上火,我本来就上火。”
“不够烦人的。”施沐晨摸出了手机。刚要递给彭勃,瞧见上面有信息提示。打开一看,是熊鑫发的:这两天你有空吗?我们见一面吧。
施沐晨笑了。噢,你又绷不住了。
“你高兴个什么大劲儿?”
“你嫉妒啊?”
彭勃懒得搭理施沐晨,从他手上“抢”过了手机。
“你等我回个短信能死啊?”
“你开车呢,回什么短信啊。”彭勃已经调出了游戏,准备开局。
“你不是蓝牙传嘛!”
“耽误那工夫儿呢。”
施沐晨无奈。
“麻利儿。你摆弄什么手机啊。”
施沐晨站那儿发短信,彭勃不耐烦地催促。
“不是你摆弄啦?”
“对啊,我摆弄完了,我跟索道上摆弄,不像您,下来使劲儿摆弄。”彭勃摊手。刚刚从空中拍了雪景给熊鑫,打算晚上回去发给他。
“着急是吧?”施沐晨抬眼皮。
“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
“好办。”施沐晨说着,犯坏,腿一扫胳膊一勾,给彭勃撂地上了,“你先跟雪亲密接触接触。”
彭勃摔了一个措手不及,“孙子你行。”不等施沐晨有所准备,他两腿一勾就给施沐晨也带到了地上。施沐晨的手机摔了出去,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走喽~”
施沐晨去捡手机的工夫儿,彭勃已经踩上单板跑了。
“你给我等着!”施沐晨把手机捡回来,写完最后俩儿字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