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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服于吴楠的强势。
一山不容二虎,无论是公是母。
这就是吴楠在见过那些人之后的结论,她是绝对不能容忍枕边人来分夺自己手上的权利的,这点姚玉姿看不明白,但是吴秉德那态度就相当明确了,姚家几个舅舅亦是她最大的倚重。
想通其中关键,但又不想和自家母亲闹不愉快的吴楠,最终也只能夹着尾巴在外边躲着,至于那些还在等待安排相亲见面的人,她就懒得理会了。
她并不想轻易将自己的命运交付到别人手上,吴楠一直很明确自己要的是什么。
两人洗漱好,各自收拾好一夜狂欢后的情绪,整装待发。
凌晨的海口有些空寂,嘹望无垠的海水上空阴沉沉的罩着一丛乌云,耳边呼呼的海风凌厉如刀,刮在脸上刺刺地疼,就是抗寒如蒋立坤,这时也不得不竖起领子将半张脸都藏在里面,背风而行。
吴楠领着人走到避风处,立马就有人认出吴楠的身影,快步迎了上来。
“长官,我们查获了一批途径可疑的枪支走私,嫌疑人孙xx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只是……”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迈着方方正正的步伐,背脊挺得直直的,只是他□没说完就下意识瞟了一眼蒋立坤,显然他后边的话儿有些不宜被外人听到。
吴楠摆摆手,示意他说下去,在听到他嘴里隐隐暗示的人名之后,翘着嘴角笑了下,歪头又看了一眼那边闹闹哄哄还欲动手的一群人,低声叮嘱了几句,“把人看好,别跟他们动手,待会儿正主可就找上门来了,啊,给我把场子给撑好了。”那眼睛眯眯地,笑得贼亮贼亮的。
又冲蒋立坤招招手,“走,咱们先去吃两根油条暖暖身去,妈的,困死我了,”吴楠嘴里碎碎念不断,说是抱怨,但是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直到两人走到了安静的小屋,蒋立坤才满腹疑虑的问起,“这边海口不一直是段家的地盘吗?怎么……”当然他最奇怪的是这次被半路拦截的货竟然是钱学明手底下的,而且年关查得这么严,他们怎么也不该傻到这时候出手啊?
吴楠神秘一笑,扯着嘴角并不接这话茬儿,只是埋头呼噜碗里的豆浆,等着那吃饱喝足了,桌底下那腿一蹬,微斜的侧脸在白芒一片的光暗中眉眼锋利,但是她唇角上扬的弧度却显得柔和明媚,带着女人的细腻和男人的刚毅。
她极有耐心地等着蒋立坤也终于撤了碗,这才漫不经心的随意扯了个话题,“刚才那个人叫谢世勇,以前是我手底下的兵,后来得罪了人,就被撸下去换到别的地方了,为了他,我可费老鼻子劲儿了。”
见自家小表弟还一脸莫名的表情,歪着嘴嗤笑了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微敛,“这人虽然位子不高,人也不圆滑,但胜在忠心好用,以后你有事儿可以去找他,说不得什么时候还能发挥点奇兵之效呢,哈哈……”
蒋立坤盯着吴楠深邃的眸子看了几秒,总觉得这几天他家表姐的态度有些古怪,尤其她提起的这话茬儿本身就是非常敏感的话题,弄的他现在都有些搞不懂吴楠到底在想什么了。
段瑞带着钱学明出面交涉的时候,蒋立坤就跟在吴楠身边静静地听着两边说着场面话,看着两边菜市场买菜似的讨价还价一番,明明不过三言两语,待分开的时候,两边的利益已经分化完毕,吴楠的神情倒是沉静的很,面对段瑞的让步脸上不咸不淡,就连那嘴角都抿得直直的。
“坤子有空一块聚聚,啊,咱们可好久没一块吃顿饭了,别是还记着上次那事儿吧,”临走,钱学明看了一眼蒋立坤,拍了下他的肩膀,熟捻笑道。
蒋立坤咧着嘴笑笑,迎着光的眼睛半眯着,一时倒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思绪,而面上更是好兄弟似的捶了下钱学明的胸口,亲密无间般笑言,“哪能啊,这不是手底下还有点事儿嘛,有空一定一起吃顿饭,回头帮我问候一下钱叔叔和钱阿姨。”
段瑞走后,吴楠就倚着那车门边抽烟,她的动作很娴熟,就连夹烟点火的姿势都熟练的堪比一个烟龄超过五年的老烟民,她仰着脑袋靠在车门上,脸色平平,抽一口烟便吐一个烟圈,好似这样能把胸中的郁气都发泄光似的。
蒋立坤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家表姐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吞云吐雾,想要伸手去拔她嘴里的香烟,却被吴楠灵巧闪过,不由有些尴尬又关切的问,“楠姐,你怎么也抽上烟了,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
“偶尔压力大的时候抽一根,没事儿,”吴楠狠吸了一口烟,弹弹手上那烟灰,斜着眼不以为意地回了句。
大风刮过,那烟明明灭灭的也终于只剩下个烟屁股,吴楠顺手就将它丢在地上,用脚大力踩了踩,刚才还有些麻木的表情依然恢复了往常的邪气的笑容。
“走吧,姐还等着睡个回笼觉呢,哎哟,可困死我了,”面对蒋立坤的欲言又止,吴楠只是打哈哈忽略过去,启动车子之后就顺着原路返回。
“姐……”蒋立坤抓住她的手不让动,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和她谈一谈,但是对上吴楠平静的眼神,却又觉得再怎么真挚诚恳的语言,对比那残酷的现实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他再次感受到对于自己能力有限的窘迫和对权利的渴求。
一路沉默。
在车子离那海口远得即将看不见的时候,吴楠挑着眉再次开口,“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要带你来吗?”
蒋立坤愣愣摇头。
吴楠勾着唇哼笑一声,看着难得这样呆头呆脑的小表弟,缓和了声音向他娓娓道出她的用意。
其实像钱学明身边那一帮军二代,暗地里搀和,插手这些军火交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只要不做得太过火,只要那层纸不被捅破,漂到水面上来,大家有的是办法将它平息,掩盖过去,这已经是圈子中心照不宣的做法了。
吴楠会被调到现在的位置上来,看似偶然,实则必然。
都说帝王权术,擅于制衡,主要讲究的还是平衡各方势力,不使得某一方一家独大,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那么朝中势力势必被打散重组,势力格局总归是要变一变的。
而如今政局动荡,上位者的心思也不是那么好猜的,军方政界的势力格局被打乱重组已是必然,只是具体会怎么变革却要看上面那人的举踱言止了。
吴家这些年的势力看似壮大,实则内渐空虚,吴秉德的兄长虽身居高职,但是膝前那个儿子却并不是那么争气,就在前两年便因受贿之事被敌对势力给撸了下去,就算当时有吴家的强大背景撑着,也只能保他如今性命无忧罢了,再想争些什么,也只能冀望吴秉德这一边,但是巧的是吴秉德这代又只有吴楠一个女儿,虽然杨帆也算是他的孩子,但是这种只懂得扮弱求同情的儿子,还不如吴楠现在的实力强劲儿,说来说去,吴家的败颓已然注定。
姚玉姿最近挑女婿的行为,吴秉德既会有那含糊不清的态度,却是不无他自己的考虑,若是能缔结一个强有力的姻亲,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但是,上位者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老牌子家族败落下去的,这样一来,段家的退让便有了必要性的举措。
“你啊,要是有段瑞一半的城府,那你现在也就不必这么苦恼了,”说到这里,吴楠不得不对着自家表弟长叹一口气儿。
这个海口本就是段家的地盘,吴楠接手还没半年,要想真正熟悉和驯服手底下的那些人还欠些火候,段瑞要想在里面安插些什么人想来是轻而易举,那么,这次的抓捕行动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钱学明是个聪明人,但是这个聪明人他有个弱点,”吴楠敲着方向盘侃侃而谈,“这个从部队里出来的子弟兵他对兄弟自然是仗义的,只是他手底下的人多了,那乱七八糟的破事儿自然接踵而至,但是基于道义他却推脱不开,段瑞明里暗里的已经帮他收拾了很多次烂摊子了,你说这一次两次也就罢,再多了,是个人都没那耐心……”
“你说咱这次的功劳怎么得的这么容易,嘿,主要是段瑞这个心思深的家伙在其中帮的忙啊,哈哈……”吴楠说书似的,一提起有趣的事儿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蒋立坤眼珠子轱辘一转,顿时恍然大悟。
无论今天拦截的这货是不是钱学明的,但是只要那人走的是钱学明的道,那势必就要牵连到他头上,所以,今天这趟,钱学明是必须来的,不然以后圈子里的朋友哪个还敢搭上他啊。
只是,这借道走货的事儿一般都要提前跟人说一声,现在这样……难道是段瑞在半道拦住了?
蒋立坤心中一惊,这样也就解释的清,为何一向谨慎的钱学明会阴沟子翻船了。
只是,若是这消息被拦下来,就算这次走大运没挨着什么事儿,但是钱学明心里必定心生厌烦,而那个被截货的倒霉蛋也未必不会对钱学明生出几分芥蒂,这样一来,不单钱学明会和那帮人越离越远,段瑞的小算盘也如愿以偿,且,这次吴楠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也算点上了,明里委婉表达了段家的友好,但这碗大的人情,吴楠却只能生受着,这这这,简直是一箭四雕啊!
蒋立坤震惊了,蒋立坤不淡定了。
“这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你现在可看得清楚了?”吴楠转头拍了下蒋立坤,温声轻笑道。
钱学明和段瑞,谁是被压制的,谁是控制主动权的,一眼分明啊。
蒋立坤怔愣地点了一下头,他的脑子一贯灵活,之前不知道这些事不代表他现在想不明白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只是平时蒋老爷子对他的教导很少涉及到这方面的东西,大概是念及孙子年少,不想过早的让他沾染这沟沟道道上的事儿。
所以,这咋一接触吴楠所展示的那些不曾摆在台面上的东西时,他才会这般愣头青似的不能及时反应过来。
“姐,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或者说她到底想做什么?蒋立坤头一次觉得自家表姐的心思是这样深不可测。
吴楠侧过脸,低低一叹,只是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心里暗念,快点长大吧,立坤。
过了好半天,吴楠看着蒋立坤开口,眼神坚定,话却直白,“我需要你尽快强大起来,立坤,强大到,”她的语气顿了顿,接着道,“强大到能和我并肩鼎立,成为我撑起吴家的最大助力和盟友。”
除了蒋立坤,吴楠已经找不到第二个能够真正得她信任的合适人选了。
蒋立坤是在冯臻家下的车,他昨晚没回家,现在若是敢跑回去,肯定得被蒋妈妈揪着耳朵一顿说教。
现在才早晨八点整,但他却觉得自己身心疲惫到走路都打晃,吴楠的话儿无疑让他感觉肩上的力量更加沉重了一些。
进了冯家大门,蒋立坤就直接躲到冯臻的屋里去了,屋里没人,换到往常这个点冯臻大概老早就起床了,只是摸着那还带余温的床铺,蒋立坤踢掉脚上的鞋,抱着被子就将整个人都埋到了被窝里。
他得给自己找些前进的勇气和力量,这样,他才能继续用力的喜欢这个从来不愿向他低头的男孩,才能为自己以后的幸福撑起一个强悍的屏障。
深吸一口气儿,鼻端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