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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白骥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不够赚,所以,这不是回来干老本行了?”
“老本行缺德。”
“拍黄片缺命。”
沉默飞舞了片刻,白骥喝完第一杯时,老警察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我退休了,没什么事,就是听到你的消息,所以来看看。你看起来还行,就是把捡来的崽子也养歪了,挺可惜的。”
白骥辩解道:“杜文可不是我养歪的,他本来就是歪的。”
老警察点点头,道:“那你俩可以做雌雄大盗同命鸳鸯了,我老了,不奉陪了。”
白骥恭送这位曾经的老对手到门口,等人影没了,才对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杜文道:“打扫一下家里,老警察可能放了点礼物。”
杜文斜了白骥一眼:“他不是退休了?”
“退休就不能放窃听器吗?”
“我叫人找。”
白骥刚要往里走,突然又想起件事:“对了,最近有批枪和药,你有渠道销吗?”
“枪就算了,药我要。”
“行。”
三言两语把事情定下来,俩人回去餐厅继续中断的早餐。
两天后,白骥对杜文道:“枪出问题了,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
杜文的反应也很平淡:“要给你留饭吗?”
“不用。”白骥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在外面随便买个吃。”
“好。”杜文点点头,继续看电脑,“我叫保安给你留门。”
“嗯。”
一如任何家庭成员般的对话,唯一的差别是,叶洽坐进防弹车后并不是去上班,而是去了郊外一间普通的工厂,在一队保镖的陪伴下进了那破旧的厂门,对着穿着西装、人模狗样,却满脸紧张的手下兄弟道:“怎么回事?”
“条子路上查酒驾。”留着小平头、打扮得十分道上标准的兄弟抽着烟,一脸焦躁的道,“有个新人胆小子,老远的一看到检查就吓尿了,直接把车掉头不知道开去哪里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有暗桩跟在他后面的,哪知道这小子这么胆小!”
白骥低头翻了翻手机,调出地点看了看。他现在还是不适应智能机,总觉得像玩具。不过对于手机多出来的许多功能还是认同的,比如地图,GPS功能他早就让人弄掉了,不然的话他死活不会用的。以前他喜欢黑莓,一用多少年,只会打电话和发短信,偶尔听个歌,这次出事后才被杜文硬是换了智能机。
“现在还有人跟着?”
“没了。”
“放弃。”白骥冷淡的道,“这批货不要了,新人接触了几个人?”
答话的兄弟立时缩了下脖子,一脸紧张的道:“就、就我一个。”
白骥瞄了一眼,微微一笑,道:“那我叫人做了那家伙吧,反正被逮到也是要枪毙的。”
“噢,好。”兄弟左想右想,还是没忍住,“白爷,您怎么做掉他?这会儿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落进条子手里了。”
“这你就不用关心了。”白骥重新低头看向手机,那上面正显示出杜文的短信:我出门了,你小心点。
白骥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道:“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可是,白爷……”负责的兄弟还是没放弃自己的责任,“那批货丢了我们要赔钱的啊。”
“放心,有人会给我们付钱。”白骥笑起来,随手回了个短信给杜文:枪没了,给我准备一千万左右。
杜文没有犹豫,很快回复了“三天内办妥”的消息。他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对手下兄弟们“关怀”一番,转身往外走去,出了厂房的门,晒着太阳了,他才觉得身上的阴冷少了许多。转头去地盘里的赌场晃了晃,还有红灯区,他所在的区域有一大片红灯区,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形成的,他接手时就在,也就维持了下去——当然,是要收钱的。
“管着城里最著名红灯区的老大是个GAY”,这个消息目前是道上最新的玩笑,至于白骥那段悲惨历史,倒是少有人再提起了。
白骥在地盘里转了转,一些地下业务都经营得有声有色,比起杜文的“白色生意”利润毫不逊色。当然,这是要排除掉黑色生意风险的。一进赌档,就有小弟迎上来抱怨:“白爷,这个月条子已经抽查三次了,我们的赌档又不是最大的,凭什么只盯着我们啊?城东头那边都逼得人卖肾了,我这儿还有分期付款呢!”
“那是因为你老大我回来了。”白骥一边翻着帐本一边道,“条子们无法抗拒我的魅力。”
这位小弟是新加入的,这话说得他笑起来:“老大,看不出来你还挺时髦啊,一把年纪、年……年轻,还这么有魅力!”
白骥收回巡视的目光,把帐本递回去,好笑的道:“行了,做事去吧。”
处理完这些“杂事”,白骥深夜十一点才到家,没进家门前他透过车窗瞄了眼,书房的灯还亮着,杜文居然在家。他瞬间有了不想回家过夜的冲动,这段时间他们都无病无灾的,某种不该出现的冲动开始蠢蠢欲动。
他并不想永远做个禁|欲者,但是也要看对像是谁。
杜文?不,和这家伙在一起简直是折磨。
其他人?谁呢?只为了肉|体的快乐?况且,还未必能得到快乐,而且,因为身份问题他太不习惯让陌生人踏入他的地盘了。
白骥左右矛盾着进门,装作若无其事的回房间,洗过澡后,一出浴室的门,他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不该有的人。他站在浴室门口没有动,声音低了好几度:“干什么?”
“我想来……看看你。”
杜文穿着一身睡衣,从外表上看毫无吸引力,双手上满是伤痕,正在逐步恢复中。他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白骥,没有丝毫退缩,眼中满是情|欲的味道。
“你勾引人的样子还是那么傻|逼。”白骥笑了笑,走到床边拾起睡袍穿上,尽管赤身裸|体却毫无羞色,“回去睡觉吧。”
他穿好衣服,转过身,立刻撞上了一堵肉墙。他抬起头,眼神不善的看向杜文,却发现了对方眼中的犹豫。
几秒的沉默后,杜文说:“你想上我吗?”
“不想。”白骥连一秒都没用就说出了否定的答案,“难不成你觉得你的菊花金贵一点?”
“算是以牙还牙。”杜文张开手臂,一脸诚恳的道,“真的不想?”
“不想。”
“一点也没有?”
“一点也没有。”
杜文闭上了嘴,显出几分丧气。
白骥指向门口,道:“你要自己走,还是我让你滚?”
杜文离开了,白骥倒是挺希望杜文不要这么听话,愿意反抗的猎物更令人兴奋。令他烦恼的是,同样的戏码开始反复上演,而且一次比一次执着。杜文似乎执意想“献出”菊花的第一次,反复强调会做的如何好,会如何快乐,令他烦不盛烦。
“你到底是图个什么?”在被“晨袭”之后,白骥忍不住了,揍了杜文一顿骂道。
“我就是想……体会一下你当时的感觉。”杜文轻声道,“我的感觉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尝试
白骥皱了下眉头,道:“什么叫感觉没了?”
“我不好说。”杜文站起来,焦躁的踱了两步,道,“就是对外面的感觉没了。”
“生理上还是精神上?”
“精神……吧?”
白骥有些不耐烦了:“什么叫精神吧?”
“对某件事的好恶算是精神还是肉|体?”
“精神啊。”
“那我不再喜欢吃芹菜饺算是肉|体还是精神?”
白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想了会儿,他道:“这和你总是缠着我上床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感觉下做零号是什么样的。”
“要我给你鸭子电话吗?”
杜文的眼神立刻尖锐了起来,压低声音道:“你叫过?”
“叫过。”白骥淡定的道,“服务很不错,你要试吗?”
杜文眼角的肌肉抽了下,道:“那你给我你用过的那个。”
白骥沉默了,盯着杜文的眼睛几秒就移开了视线。事实是,他根本没有什么鸭子的号码,因为没有性|欲。晨|勃非常短,几近没有,他甚至想过是不是把季雨叫过来检查下,不过在发觉还是能自|慰后就放弃了,至少基本功能是正常的。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想。
“你想试试吗?”杜文再次提出了邀请,诚恳的语气加上开放的怀抱,一付“求操”的表情,“试试吧。”
白骥真是搞不懂杜文的想法了,至此为止,他过去的经验再也派不上用场。杜文变了,又似乎没变,他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不同,却形容不出来。
“为什么找我?”
“我还能找谁?”
杜文回答得非常快,白骥无话可说,几分钟后,他凑了上去,扶着杜文的腰,轻声道:“自己去做准备。”
“好。”杜文的声音如释重负。
白骥等了足有半个小时杜文才出来,脸颊红晕,皮肤上满是水气,一付酒色过度的样子。可是落在他眼中,却有奇怪的紧张感。
俩人无需多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他们对彼此的熟悉胜过对自己,那些默契的动作,熟悉的味道,难以言喻的配合以及暧昧的气息。在一秒之间,他们从仇敌的身份中抽离,踏入肉|欲的怀抱。
他们拥抱、接吻,在床上滚作一团,像是野兽般啃在一起,直到白骥把杜文的脑袋以一个屈辱的姿势压在床板上。他能感觉到杜文挣扎了下,随后又安静了下来,匍匐着,如同一个祭品。
“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杜文扭过半个脑袋,道:“你变磨叽了,我什么也不想得到,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激将法令白骥心中出现了几秒的愤怒,他有些分不清侵犯杜文是因为怒火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无论哪一种都和爱或者温柔无关,所以,杜文几乎是一瞬间弹了起来,往前爬去,试图摆脱这种不适。
“你敢弄出去,以后就别来找我。”
这句话成功阻止了杜文的逃脱,他僵在那儿,身体内部跟着收紧,令身后的白骥也动弹不了,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喝道:“往后退!”
俩人连接的姿势下,杜文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退回来,他只能慢慢的、一点点往后,身体容下异物的同时在不断颤抖着。可是,他还是坚持往后退,直到俩人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很快,白骥不干了,他退了出来,以恶心的眼神望着床上白花花的身体。
“滚蛋。”
杜文一脸惊讶的坐起来,问:“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恶心。”
白骥话说了一半就冲去洗手间,扶着马桶大吐特吐了一通,过去的事已经模糊了画面,可是那种深刻的恶心感并没有失去。他好不容易吐完,才注意到伸到脑袋边的毛巾,抬起头,就看见了杜文的脸。
不到一分钟,他们都重新带上了面具,穿上衣服,平静而又淡定的说起话来。
“我以为你不行了呢?”
杜文的话令白骥皱了皱:“所以你来试我?”
“这是原因之一。”杜文两手放在膝盖上搓着,似乎在考虑着用什么字眼,“我先前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