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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这是光天化日,周围一堆人,在机场白骥就张开手臂和汤妮抱了个满怀。俩人的身材都不矮,这么热情的抱在一起,难免引来几道好奇的视线,等他们吻在一起时,周围顿时响起好几声窃窃私语。
这个吻比起上次更加缠绵,汤妮的接吻技巧不错,嘴唇动起来时把白骥引得气血乱窜,很快就开始欲|火中烧。当他们分开后,周围有不少人偷偷摸摸的看过来,眼神中半是好奇半是厌恶。
白骥拉着汤妮的手笑道:“你倒是放得开。”
“半辈子都快过下来了,没什么放不开的。”汤妮也笑,拉着他往机场外走去,“走吧,我先去见杜爷。”
白骥叹了口气,道:“他叫你去的?”
“没有,我去向他报告一下公司的事。”
一听这话,白骥使劲拉了把,道:“别去了,我们回别墅。”
汤妮有些迟疑:“不好吧?”
“我说好就好,走了走了。”面对汤妮,白骥以前那股独断专行的脾气又上来了,“杜文不会管的。”
汤妮倒是没有坚持,只是掏出手机给杜文打了个电话。白骥在一边看得直翻白眼,等打完了,却又迫不及待的问:“怎么说?”
“他叫我们好好玩。”汤妮有些奇怪的道,“这算是认同我们了?”
“算是吧。”想到杜文提醒的那些话,白骥用力把掠过的不详阴影抹掉,“走吧,我们先回去休息下。”
这一次汤妮顺从的跟着走了,俩人一路上欢声笑语,手却不时握在一起。等进了别墅的屋门,白骥一把拉住汤妮的领口就吻了上去,汤妮也知情知趣的勾着脖子和他亲得啾啾作响,一路拉扯着倒在客厅的大沙发上。
嘴唇分开后,白骥喘着气撑住汤妮的胸口道:“你确定要做?”
“试试,我可以先用手。”汤妮一边说手就一边往下摸去,动作有些生涩却并不胆怯,“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
白骥确实不介意,但是当汤妮解他的皮带解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成功时,他开始不耐烦了。他那条皮带是特殊制的,解下来可以当鞭子抽,还能用作绳子,足以支持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系起来的方法确实有些复杂,但也不至于解不开来。
“你家里是不是藏了个女人专门给你解皮带?”他调笑道,看着汤妮那张阳刚的脸慢慢涨红不禁觉得有趣,“虽然我这皮带确实有点复杂,但你也不至于吧?你这样怎么解女人胸罩的?”
“那不一样。”汤妮似乎有些沮丧,叹了口气苦笑道,“抱歉,是我太扫兴了。”
白骥叹了口气,起来静等反应消退,坐在沙发上随口道:“没事,毕竟你是第一次。”
“你这话一说我倒有些紧张了。”汤妮似乎也松了口气,笑着说,“一把年纪了居然还体会了把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气氛轻松了,但白骥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尽管他想视而不见,但答案已经在那里了。他想逃避,再坚强,在地狱中面对天堂时总是会有一丝软弱,他暂时不想管汤妮的目的,反正本身也是一无所有,除了这幢别墅,其他东西都还有杜文的一份,不是那么容易被夺走的。
只是,有些事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去洗个澡吧,休息下。”白骥拍了拍汤妮的背,“你也累了,飞机的经济舱你坐得下吗?”
“坐是坐得下,不过腿都要断喽。”汤妮没有拒绝,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当那个健硕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白骥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汤妮在假装对和他上床感兴趣。这个男人显然并不经常干这种事,尽管表情和说话掩饰得完美无缺,但身体反应还是出卖了一切。那么近的距离,他亲眼看见汤妮的脖子后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这不可控制的反应完全泄露了内心的拒绝情绪。
汤妮确实是直男,但是他所说的“不抗拒”却是假的,至于为什么撒谎,有一千一万个理由,但白骥不愿意去深想。他现在头很疼,不是心理上而是实质,他觉得这恐怕是一种病理反应,心理活动折射到生理上来。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哦,好像就是汤妮出现后。真他娘的。
“怎么了?不舒服?”
白骥猛然抬起头来,一眼看见汤妮站在眼前,赤|裸着上身,下半身围了个浴巾。水滴从湿漉漉的发梢滴落,顺着腹肌上古铜色的皮肤滑下,像是故意让人欣赏一般。他怔了一下,瞬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这个场景对GAY来说的诱惑力不下于魔鬼身材美女穿着比基尼在直男面前大跳艳舞。
汤妮似乎对自己散发出的诱惑一无所觉,探过身来用手背试了试白骥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事啊。”
“没事。”白骥有些烦躁的拨开汤妮的手,扯出个难看的笑容,“只是有点……没什么,你去休息吧。”
汤妮没说话,就这么在白骥身边坐了下来,侧着头盯着他看。这么个架势,他要是装作若无其事未免太刻意,只得也转过头无奈的看回去。
有那么一两分钟他们谁也没说话,寂静像是美好的画面般徐徐铺展到整个房间。汤妮慢慢的靠近过来,直到白骥扭过头避让,一切都那么协调。
汤妮的声音很温柔:“生气了?”
“我知道你是直男。”许多话到了嘴边,白骥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改为更轻松的语调,“所以这方面不行也是难免的。”
汤妮也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不知是洗澡过后的红晕还是羞红,显得有些孩子气:“抱歉,我会克服的。”
“其实你没必要克服。”白骥思索片刻后道,“我们可以慢慢来,这方面我并不是太渴望。”
“真的?”
白骥违心的点了点头:“真的。”
汤妮凑过来吻了下白骥的脸颊,这个动作他做的娴熟无比。
如果不是刚才亲热时的发现,白骥现在可能真会觉得一切都是好的。然而,只是一瞬间,他那五彩斑斓的世界就重新变回了黑白色。当汤妮去睡了后,他坐在客厅里,看着照进来的太阳一点一点的挪动,一点一点的沉入地平线下,心也跟着一起恢复了冰冷。
等到了太阳下山了,天黑了,他才翻出手机,拨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接通之后,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虚弱却沉稳冷静。
“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么问?”
“没出事你不会打电话给我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白骥猛然骂了一句“杜文我|操|你妈”,之后就把手机向着墙上扔了出去,砸了个四分五裂!
真是够了!真他娘的受够了!
“怎么了?”汤妮一脸严肃的奔了出来,光着脚,衣服都没套全手上却拎着枪,“你没事吧?”
白骥用力揉着脑袋,大口喘气了片刻,慢慢平息了胸中的怒火,轻声道:“没事。”
汤妮在他面前蹲下来,扶起他的脸观察了片刻,疑惑的问:“真没事?”
他看着汤妮那张不似作伪的担忧神色,过了好久后才挤出个僵硬的微小笑容,轻声道:“亲我下。”
汤妮怔了下,随即毫不犹豫的吻了上来。
第56章 同枕
汤妮吻得非常沉醉;可是白骥却在其中品出一丝熟练来,也许是心境变了,他现在看汤妮再也没有先前的那份舒坦,总感觉处处透着怀疑与蹊跷。他推开汤妮的脸,忍下那声叹息,笑着道:“今天就算了,我们还是先歇着吧;以后日子还长呢;你忙你的。”
汤妮注视了白骥片刻,只是笑了笑便答应道:“好”。
一如往常的简洁;似乎什么也没改变般。
白骥没说什么,转身去了书房,拉开抽屉摸出一包烟。他过去受的伤太多,季雨严禁他喝酒抽烟以及吃一切刺激性食物,哪怕是吃肉都要考虑清楚,吃什么肉、什么时候吃,给他定的规矩足可以编一本养生学的书。为了不再生病他也一直尽力遵守,过的跟和尚差不多。
可是,这时候他就是想抽一根烟。点燃了,含在嘴里,看青丝袅袅伸起,消散于空中,他心中的闷气和苦楚才能稍少消融些。汤妮这事与以前所受的痛完全不能相比,但是再这么来一次,他还是觉得难受得很。
不是苦,他吃的苦太多,早已麻木;不是痛,无病无灾,他还真没有哪处痛的;不是绝望,他早把绝望吞进肚里,哪怕是希望在手,也不会一下子变成天真纯洁阳光灿烂的人。
就是难受,说不出的难受憋屈。
他想来想去,最后肯定自己上辈子作恶太多,孽障怎么也洗不清,所以才派了杜文下来给他折腾。杜文折腾完了,还有其他人,老张、冉晨,一个接一个他都闯过来了,最后栽在了汤妮手上。
这一次,他是真的死心了,以后再来十个汤妮也不会再有一丝动心。
他把那个砸成几片的手机又拼了回去,屏幕裂了,尾盖断了,居然还能开机。按下重拨键后,他就听见一片沙沙声中的杜文:“你没事吧?”
“没事。”他吐了口气,沉默几秒后道,“汤妮你是什么时候找来的?”
“你出事后一年。”杜文没有隐瞒,当即一五一十的答道,“他一直在公司里负责正路上的事,大清洗过后人手短缺才让他接触一些道上的事。后来你那边缺人,他学过护士,我才把他调去的。”
“他主动要来的?”
“不算。”杜文犹豫了下才道,“他简历上写的,我就调他去了。”
白骥长久的没有说话,片刻后才道:“身家没问题?”
“挺普通的身家。”
“没点挣扎就上道了?”
“据说老婆缺钱治病,后来病治好了,老婆不知道为什么跑了。”杜文慢慢的道,声音里带着喘音,“所以他和你好时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算想要出人头地也是正常。”
被异性伤狠了,转投同性怀抱确实不是什么稀罕事,白骥也见过一两个,可他就是怀疑。怀疑的苗一旦种下,再怎么遏制都不行,还是噌噌的往上长。
电话里久无声音,杜文追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你觉得他是那种为了出人头地愿意爬男人床的人吗?”
杜文许久没有讲话,再开口声音已经镇定了许多:“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白骥叹了口气,“再说吧。”
不听对面的回答,他已经挂断电话。盯着那破烂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一天剩下来的时候,他就这么和汤妮处在同一个屋中,只是气氛却不复先前的亲昵和睦,他连装样子都懒得,汤妮贴了几次热脸到冷屁|股上,也明白了有什么不妥,追问了几次没有答案只能算了。吃饭也是叫了外卖,一人一份,低头吃完了帐。如果闭上眼睛,这个屋子里能静得仿佛没人。
临睡前,白骥一走进卧室,就看见汤妮坐在床边玩着手机,见他进来只是看了一眼,又盯着手机去了。别墅的房间在母亲和白飞来时做了调整,他自然和杜文一间房,准备了一张大双人床,不要说两个男人,三个成年男人在上面都没问题。
别墅里当然不止一个房子,房间那么多个,床也许多张。
“干什么?”白骥翻脸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