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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汤妮仍旧是那句话,把枪塞进了腰间,“他还不是罪犯,就算是罪犯我也不能看着他死!”
白骥有些无奈,却还是爬下床开始穿衣服,当他赶出门时,汤妮正沿着公路一边走一边焦急的四处张望着。他赶到前面去晃了下手机,道:“这里没有车来的,我叫了车。”
汤妮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下,俩人就在公路上无聊的步行着。
“你卧底多久了?”
“大概三年多。”
“一般来说不是不会有这种长期卧底的吗?”
“有。”
“那你在我们这儿干的坏事怎么算?”
“没干过。”
“赚的比当警察多吧?”
“……”
“干脆转行算了?”
汤妮猛然停住了脚步,侧过半个脸含着怒气道:“我转行了也不会变同性恋!”
白骥的眼神黯淡了下,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后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先前的那些事,哪怕毁了整个道上也好,于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成功也好不成功也好结果根本不重要。就连母亲和弟弟,也仅止是维持原状。唯有汤妮,是他第一次试图去改变些什么,并且为之沮丧痛苦高兴欢乐。
汤妮喊完了似乎也发泄了,有些难过的道:“对不起。”
“没什么。”白骥率先举步向前走起来,“你讲的没错。”见汤妮还是一付闷闷不乐的样子,他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性格是老谋深算的,结果还是有冲动的一面啊。”
“我一般不冲动,就算本来冲动,卧久了也不冲动了。”汤妮淡淡的道,“时间久了,我都快分不清现在的我是不是真正的我了。”
“中间没回家?”
“这不是你该问的。”汤妮盯着地面,“有些话不能说。”
白骥点点头,片刻后有出租车迎面而来,正是他们的一辆。等俩人赶到医院,赶快赶紧也花去近一小时了。杜文的病房是单间,还有一帮小弟看着,白骥正猜测着是不是已经打作一团时,就听见汤妮道:“病房门口的人换了,不是我们的人。”
白骥这下心中有数了,靠近过去后还没开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杜文的呻|吟,声音很沉闷,似乎被什么捂住了。他有些奇怪,GAY可不是什么普及的事,直男对着男人根本硬不起来,难道说这个绑架的硬是找了一堆GAY来折腾杜文?
门口小弟的眼神早飘过来了,白骥也不急,慢悠悠的晃过去,对小弟展颜一笑,乘着对方发怔时一脚踹过去,正中“双蛋”。小弟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发出一声极细的尖叫,捂着腿间弯下腰去了,他对着脑袋又是一拳,等小弟怦得一声倒地上不动了,闹出好大声响才扭头冲汤妮笑笑:“是不是动静太大了?”
汤妮无奈的道:“你觉得公检法搞不死杜文?”
“杜文进过一回拘留所了,结果呢?”
汤妮不回话,白骥也觉得无趣,施施然的推门了。一进去,他就发现人类的创造力真是无限的,连凳子腿都可以玩出花样来。杜文还在地上挣扎着想爬出去,可是头颈被人踩着,只能像条虫子般扭动。四肢的伤痕证明他并不是全无反抗,只可惜一对四,又重伤未逾,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
白骥只瞄了一眼就从满地鲜血和伤痕累累的躯体上移开了视线,他以为并不存在的愤怒简直像是浇了水的油锅一样喧闹了起来!
第59章 选择
杜文确实是个渣;但这不代表白骥能看着这场面心平气和;一方面是他经历过类似的地狱,还做不到一转眼就做出相同的事来,另一方面他憎恨这种不能控制的感觉——以前就恨,现在更恨。
“你们玩够了?”他慢吞吞的说了声,把这帮“吹又生杂草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似乎不经意的瞄了眼并肩而站的汤妮;“该谈正事了吧?”
“什么正事啊!”其中一个小子叫了起来;染着一头枯黄的毛色,吊着眼睛一付标准的混混相,“我们老大呢?”
“你问我我问谁?”白骥一脸无辜的道,居然就这么走了过去;双手摊了下以示没有武器,“他又不是我老婆,我哪知道他在哪?”
“放你|妈|狗屁!”另一个眯眯眼的混混掏出一把折叠刀来,弯腰揪起杜文的头发,把刀锋比划在杜文满是青紫的脸颊,“一条命换一条命,不答应的话……”
“不答应的话怎样?”白骥已经站定在杜文跟前,再进一步就可以踩中杜文的脸,“你要继续干他?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操人就操人呗,居然都不是自己操,怎么?你不行啊?”
“你他妈才不行!”眯眯眼勃然大怒,“我、我就是……操,谁喜欢男人啊!?就你们这么二椅子才喜欢!喜欢不?喜欢不?给你椅子你喜欢了吧?”一边骂一边还踢了几脚椅子,杜文的身体随之重重颤抖了几下,额头上顿时一片汗。
白骥看了,笑了,突然一步上去踹在杜文的□,这一下够狠,直接把人踹趴下了,椅子也掉了。眯眯眼也吓了一跳,手一松正要说话,他却不会放过这么个机会,揉身就冲了上去,反正这帮人也没枪,近身武器的话,不是有个正好的盾牌吗?
他勒着混混脖子一转,另几个人掏出来的刀就这么没入了混混的身体,惨嚎和叫喊同时在房间里响起,他把混混往前一扔,人扑了上去,这几个余孽也不知是几线的小混混了,做着“救驾有功”的大头梦,一见同伴出血就慌了神,倾刻间被他打散,夺了武器反被劈头盖脸的打上去,捂着脸四处逃窜。
“喂。”
这声音一开始白骥还没注意到,他今天的心情可谓是糟糕之极,这会儿急需发泄,打混混打得投入极了。
一声枪响令乱作一团的房间定格了,所有人都回头望去。白骥首先看到的是那个被他踢中命根的混混尸体,从门外倒进来,头部中枪,流了一地的血。接着是手握在腰后枪上的汤妮,还有站在汤妮身后握着枪的男人。
遗憾的是,汤妮的枪没来得及拔出来。
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那天道上聚宴时似乎也在,白骥仔细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站在狂犬身后的保镖,当时一句话也没说就站在酒桌旁边,所以猛一看他都没认出来。况且,就算认出来了他还不认识,连名字都没听过,本来应该是默默无闻的小角色。
眼下,小角色成了掌握大局的人物。
“你怎么才来!”
一看见男人混混们就欢呼一声,齐齐跑过去,连把白骥拿下都忘了,可见素质之差。男人皱了皱眉头,显然也是不满,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汤妮的枪拿走,一脚把人踹跪下了,枪顶着后脑才慢腾腾的道:“白爷。”
白骥随口应了道:“嗯。”
“本来我也敬你是条汉子,但是道上有规矩,道上的事道上解决,你把条子引来不太厚道。”男人不慌不忙的示意混混把房门关上,去外面把风,转头道,“你让我们这些兄弟失望了。”
“我没有兄弟,更没有道上的兄弟。”白骥懒洋洋的扔掉手中沾血的长刀,“别跟我来这一套。”
“行,时间紧,条子估计也在来的路上了。”男人很是干脆,眼珠都没有动一下,“杜爷,小崽子不懂事怠慢你了,真是不好意思。现在还要麻烦你过来跪下,我知道这位是你的心腹,和白骥似乎也关系不浅,昨天在机场那场面真是甜蜜。”
杜文猛咳了一阵,颤抖着爬起来,闻言只是扯出一抹冷笑,随手拉过床单扎在腰上往男人走去,走到位置跪下后,白色的床单上“红花”怒放。
白骥看着那鲜血,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暴怒,生硬着声音道:“要不要我也过去啊?”
“不用。”男人笑了笑,国字脸上居然带出一抹憨厚的错觉,“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根本不在乎生死,杀了你反而是便宜你了。”沉默了几秒,他的声音变得冷硬起来,“看你们这样子,估计鸿爷已经死了,我欠鸿爷一条命,所以这个仇是必须报的。”
不知怎的白骥莫名有些心悸,他摆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道:“你要怎么报?”
男人一只手按着杜文的头,另一手握着的枪用力敲了下汤妮的后脑,微微一笑,道:“我马上要走,时间不多,所以你自己选个,另一个我就当护身符带走了,没空送回来,还请你自己去收尸好了。”
白骥怔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你傻|逼啊?你是来报仇还是来演戏啊?”
“也就是说白爷不在乎是哪一个了?”男人毫不在意白骥的嘲弄,“那就随便选,这个了。”
男人选的是汤妮,白骥见男人的食指动了,大惊之下脱口而出:“这个不行!”
“哦?那就是这个?”男人从善如流的换了人,枪移往杜文的后脑。
“也不行!”白骥几乎想也没想就喊,喊完之后自己也愣了,“两个都不行。”
“你太让我为难了,白骥。”男人显然早预料到这局面,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只好两个都崩了。”
白骥懵了。
汤妮和杜文都是神智清醒,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汤妮的眼神沉静,高举着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紧紧盯着他。杜文一直在抖,勉强支撑着受重创的身体,时不时看看汤妮时不时又看看他,眼神渐渐绝决了起来。
“选他。”嘶哑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咳出来的血,杜文这句话答得却很稳定。
汤妮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惊讶的表情,白骥却没有理会,只是死死盯着杜文,渐渐有些发怒起来。男人没有吱声,仿佛没听见般,突然用枪狠狠敲下汤妮的后脑,在闷哼声中淡淡的道:“白骥,你不会是想拖到条子来吧?”
白骥直接道:“我和你走。”
“我不要你,你以前的事我都知道,在我看来你活着和死了也差不多。”男人讲话条理分明,显然早有准备,“本来我是想直接干掉杜文算了,他这样对你你都没舍得干掉他,这块心头肉真是厉害。结果昨天又看见机场那一出,临时想了这么个主意,也算是一种娱乐吧。疯狗死前应该受了不少折磨,正好一报还一报。”
白骥心脏越跳越快,视线都不敢看跪着的两个人,只是盯着男人道:“你都直接叫他疯狗了,还冒这么大风险给他报仇?”
“也不是第一条人命了,债多不愁。”男人无所谓的道,“时间不多,我给你们一分钟,最后说说话吧。”
男人的话音刚落,杜文就开口了:“选汤妮!”
白骥没吱声,眼神落到杜文腿下积成的一小片血洼,只觉得红得刺眼。
“选汤妮!”杜文又提高了声音,嘶哑的嗓音听起来很是歇斯底里,“他可以和你过日子的!”
白骥突然有些想笑,莫名的冷静下来,接在杜文的话语后道:“汤妮是条子卧底。”
杜文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他瞪大了眼睛去看汤妮,猛破口大骂:“你他妈是条子?条子!?你有病是不是?你他妈是条子招惹白骥干什么?”说着说着他就要去揪汤妮的领口,被男人一脚踢在腰侧,痛呼一声蜷着腰躺地上了。
汤妮的脸色发青,想站起来扶杜文又被枪顶住后脑,他弯下脑袋,沉声道:“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