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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Ivan看着他一会,最后低下头笑了笑,「你真的变了呢。」
韩敛笑而不语。
「不过──」她突然又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盯着他,下定决心般说,「我不走了!难得有这个机会,我倒要看看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能把你迷住!」
有什么好?韩敛想了想,还页没想到陈空有什么优点可言,如果说屁股好摸也算的话──
陈空有什么优点,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他现在没空管那些,面前一方一圆」两兄弟已经够让他伤脑筋的了。
袁义仁轻轻叫了声,「空哥──」
「别叫我『空哥』,我承受不起。」折寿哦!
而陈空身后的兄弟也像炸开了锅似的,指着袁义仁和方义仁的鼻子大骂,「去你妈的!你们竟然是一伙的!」
大明整张脸都扭曲了,「我当初怎么没看出你这个阴险的小人来!」
「你他妈的人渣!今天弟兄们不废了你就他妈的──」
「停!」陈空一挥手,阻止了他们继续问候眼前两兄弟的祖宗十八代。
方义信最近大概信佛了,定力好得不得了,尽管被骂得狗血淋头,仍然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等一群人不骂了,才看着陈空说:「我跟小仁是亲兄弟,我随父姓,他从母姓。」
陈空不耐烦地说:「我没时间管你们谁跟谁姓,这地方是搬,还是不搬?搬的话,我们现在就动手,不搬的话,我们一群人也不是让你耍着玩的,你说怎么解决吧!」
「陈空,你真的洗手不干了?」方义信看着他,眼神不能说怀疑,却也有几分难以置信。
陈空笑了声,「怎么,不行?我老了,耍手段这方面比不上你们这些人,与其让你们耍着玩,不如早点退出回家干苦力的好!」
他刚说完,袁义仁突然开口,「空哥,昨天晚上……」
「别说了!」陈空马上打断他,「昨天晚上我作恶梦了,现在想起来都浑身起鸡皮疙瘩,谁都不准跟我提昨天晚上什么的。」
说完又瞪着方义信,「看来你们是不想搬了。行!这次就当我们几个让你耍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要搬家,请您自己动手!」说完转身就走。
今天的陈空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特别好说话,倒是其他人不满意了。
「大哥,就这样走了吗?兄弟们连早餐都没吃就来干活了!」
「这两个王八蛋当我们是驴啊!让他们呼来喝去的!」
陈空骂了句,「不走还等着跟他们理论啊!你是想在这里打他还是杀他?这里的保全够你揍的了!」一边骂,就带着几个人出去了。
从方义信的公司大门出来之后,陈空和其他几个人的表情马上就松了下来,不见了方才的凶神恶煞,好像刚刚是对着镜头拍戏,现在戏喊卡了,人也恢复了。
几人飞快地进了电梯。
「大哥,那批货上印的就是这家公司的名字,没错!」大明压低声音在陈空耳边说。
陈空皱了皱眉,「那些人确定可靠?」
「没问题。钱是小事,那几个全是看仓库的小角色,没见过一次超过六位数的钱。」
陈空点点头。
「就算是蚂蚁,也会有它的用处。」说完转头看着另一个人问:「老六,你那边怎么样了?」
「基本上都没问题了,只是……」电梯门开了,一群人鱼贯走了出去,老六跟在陈空身旁边走边说:「那光头亮,总感觉好像还有点──动摇。」
眉一挑,陈空想起亮哥那张猥琐的脸,咧嘴笑了出来。
「去找出亮哥现在在哪,我亲自去帮他稳定稳定!」上了他陈空的船,想中途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算一算,这船也开得够久了,最后能不能靠岸卸货,就看最后一段路是否顺利了。
他是洗手不干,但不干之前,这手得先洗干净。
他讲究义气,他也讲究「一报还一报」。
「暴力事件」的发生地点,一般不外乎两种:一是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往往是打群架。二是人烟稀少的角落里,最适合「逼供」。
说是酒店,用小旅馆来形容这里更加适合,狭小的房间、污浊的空气,还有布满不知所谓涂鸦的墙壁,让人不知道这里从前是什么地方。但房间里最大那张床上的床单为什么会皱巴巴的,这点倒是很容易明白。
床边,亮哥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旁边站了两个高大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办事刚到一半就被打断,被绑时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浑身赤裸地跪在地上。
陈空坐在房里唯一的椅子上,接过身后的大明递过来的烟,悠闲地点上。
人生真是美好。
一屋子的人,只有亮哥一个跪着,已经充分说明了此时的情况。
「空、空哥……」亮哥有点打哆嗦地叫了声,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几个男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暴打一通。
陈空手下的「疯」,这点是众所周知的。虽然没什么脑子,但是真干起活来,个个都可以不要命。
「难得──」陈空仰起头,优雅地吐了口堙,「你还知道叫我一声『空哥』,我以为自己洗手不干了,亮哥你就马上去别的大树下『乘凉』了呢!」说完还看了眼亮哥没完全缩回去的「小头」。
真是色心不改,都这个时候了,那玩意还挺有精神的!
「哪会啊!嘿哔……」傻笑几声,亮哥不自然地扭了扭身体,想挡住腿间那东西,肚子上的肥肉也跟着抖了两下。
「怎么不会?」陈空笑着问,不等亮哥回答,又转过头打量了四周,「亮哥真是好兴致,品味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挑这种地方来找乐子,让我的兄弟们找得好辛苦啊!」
旁边有人搭腔了,「就是说,这地方比老鼠洞还难找,不知道的还以为亮哥你故意躲着我们呢。」
陈空笑了出来,亮哥脸色都变了。
「空哥,我实话实说,我可一个字都没多说啊!」事到如今,装傻什么的已经不行了,亮哥牙一咬,也决定豁出去了。
「现在没说,不等于你以后不会说。」陈空拿着烟的手放在膝盖上,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姿势,却给人有种说不出的威胁感。
「亮哥,你知道我陈空不爱拐着弯说话。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天躲着我,就是在为自己的明天找后路。怎么?怕我陈空出事连累你?怕我死了拉你当垫背的?」
「没没没──」亮哥直摇头,「绝、绝对没有!我知道你是最讲义气的,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
「大哥,别跟他废话了!这光头没安好心眼,反正他也没多大作用,直接做了得了。」大明突然来了句,然后朝亮哥旁边的两人使眼色。
两个大汉点点头,正要去抓人,亮哥已经叫了起来。
「不要不要!空哥!空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啊!」他边嚷着边往陈空面前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我真的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下方义信最近国外那边的生意不好做!而且袁义仁是他弟弟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件事我比你知道得还晚呢!」
陈空眉头挑了挑,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慢慢抽了口烟,像是在考虑要怎么处置眼前的人。
亮哥知道他的心思,又接着说:「空哥你相信我啊!咱们在牢里一起待了那么久,就凭这点情份,你也得信我一次啊!」
这倒是个好理由。陈空点头,「好啊!那我也不难为你了。这事今天就算了,只要你记住你现在是跟我同一条船上的就行──」
亮哥刚要松一口气,却听到他又说:「但是上次你跟方义信一起害我兄弟的事被他们知道了,今天你必须得留下点东西做补偿才行!」
「什、什么?」这句话简直是青天霹雳,亮哥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大明和另外两个人靠了过来,大明还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虽然小,却亮得刺眼。
两个人从后面按住亮哥,大明蹲下来拿小刀在他面前晃,笑眯眯地说:「亮哥,兄弟们给你面子,大头还是小头,你选一个留下吧!」
「啊!不、不行啊……明哥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大头是要他的命,小头是他的命根子啊!
「啊?不选?那兄弟我就帮你选了哦?」大明恶劣地笑着,把刀顺着亮哥的鼻梁慢慢往下移。
「刚才亮哥你还没办完事就被我们打断了,那这次就选大头好了,小头留着等会你好接着办事!」
这根本就是不给人活路啊!
「不要呀!大哥们手下留情!饶我一命啊!空哥救命啊!啊──」跟前白光一闪,亮哥吓得大叫了声,下意识闭上眼。
只不过,几秒钟过去了,却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疼痛。
「哼!」大明嘴一撇,放开刺进的刀,站了起来。另外两人也松开了对亮哥的钳制。
像是肥虾蟆般在地上趴了一会,发现自己的头是在脖子上,亮哥睁开眼,亮晃晃的刀插在眼前的地上,没在下面,也没在他脖子上。
这时陈空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亮哥,这笔帐就先记着。接下来你只要帮我跟方义信说这笔生意如何好做,说到他深信不已,恨不得马上发货,你的事就算了,不然──」目光扫向他的下半身,威胁不言自明。
陈空等人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过头说:「对了!我现在去把刚才那个妞给你叫来,亮哥你接着快活啊!」
门关上之后,亮哥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了眼身下的东西,懊恼地呸了一声,伸手使劲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
快活个屁!他妈的肯定要阳萎一阵子了!
第八章
带着一身的疲惫,陈空晚上十点多才到家。脱了外套扔到沙发上,解开皮带正要脱裤子时,突然发现黑暗中,墙角那里好像有双大眼睛正在盯着他。
「靠!」他吓了一大跳,马上把脱到一半的裤子提了回去,急忙伸手去开灯。
陈空从来不知道这房子不干净!难怪买的时候便宜市价不少!
灯一开,屋里瞬间通明,陈空也终于看清,那双大眼睛的主人原来是韩风!
那小孩也不知道想干什么,站在墙角,灯亮后看着陈空,招呼了句,「你回来了?」
陈空心跳都被吓得失去规律了,口气也不好,「你个死小孩站在这里干什么?也不出个声!」
韩风嘴一撇,「我不知道应该叫你什么──」
陈空愣了下,然后在心里叹了口气,被吓的气也消了,「叫什么都行,大叔也可以。」
韩风抬头看了他一眼,「大叔,我饿了,要吃泡面。」
「就知道吃!」陈空瞪了他一眼,但也不能不给他吃,「不准吃泡面,我去给你下碗面──」边说边往厨房走,走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回头,他一脸凶狠的盯着韩风问:「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跟那个外国妈回去了吗?
「我从机场逃出来了。」韩风噘起嘴,「我不要回去!」
「你──」陈空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这孩子不是第一次逃家了,都能从外国逃到这里,从机场逃算什么。
「那你怎么进来的?」他没给他过自己家的钥匙啊!
韩风举起手,手上赫然是陈空家的钥匙,「从他那里拿来的。」
「他」当然指的是韩敛。
陈空忍不住点点头,「你真应该是我儿子。」小小年纪,「坑蒙拐骗偷」都学得有声有色。
吃完面,陈空好不容易把韩风连哄带骗弄上床睡了,而且在睡之前还让他打了通电话给韩敛。
躺在床上,虽然很累,陈空却有些难以成眠。
刚才他没有自己打电话给韩敛,是因为他突然有些怕听到对方的声音。
那个家伙的声音很好听,说甜言蜜语或下流低俗的话时,都会让人心跳,有时候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那个声音听多了,才会受到蛊惑,产生一种自己不再是自己的幻觉。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