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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明半睡半醒,觉得陈宜在耳边说了什么,他含糊的“嗯”了一声。
陈宜咬着他的耳垂,他的舌头卷进了他的耳廓里,不停的舔舐着。
周子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忍住从心底涌出来的酥痒,他强忍着扭过头,“别——”他挣开陈宜的手。
车已经停下,却不是在那栋楼下。
周子明觉得有些奇怪,他往车窗外看了一眼。
陈宜轻笑了起来,“子明,有人来找你了。”他用力搂过周子明的腰,周子明难受的皱紧了眉,陈宜滚烫的嘴唇贴着他的脸,摩擦着,“有人找上门来了。”陈宜的表情有些冷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低气压,周子明身体紧绷。
两方面的人在雨中僵持。非!凡!论!坛 @鱿鱼←整!理
雨越下越大,“啪啪”的打在车窗玻璃上,隔着雨,外面的一切都不太清晰。
有人举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踩着雨水,走了过来。
陈宜捧着周子明的脸,狠狠的亲了上去,舌头伸进周子明的嘴里,周子明被他吻得快断气,这种好像要把他嚼碎了吞下去的狂吻,让周子明手脚都直发软,等陈宜放开他,他张开嘴巴拼命的呼吸着,刚刚,他差一点就窒息了——
陈宜冷冷一笑,打开了车门,不顾外面的大雨,走了出去。
周子明在车里,只能看到他笔挺的裤脚,还有黑色的皮鞋。
说话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
来的人似乎正在和陈宜交涉,偶尔听到几句,也是没什么情绪,公事化的语气。
周子明直觉的,这些人的出现和自己有关。
他往车旁移过去了一点,想听得更加清楚一点。
陈宜放在车上的手一带,车门被轻轻关上,周子明懊恼的瞪着车门。
过了良久,终于谈完了,陈宜全身湿漉漉的回到了车内,他头发上还滴着水,周子明顺手把毛巾递过去,陈宜有些长睫的眼睛,眼神有些难辨的看着他。
周子明莫名的紧张,他习惯了照顾人,这种下意识的动作,难道让陈宜误会了什么吗?
陈宜脱掉身上的湿衣服,结实修长的身体,无遮无挡,就在腰上围了一条大毛巾,他心情不太好,难得情绪那么外露,这种样子的陈宜,周子明也没见过几次,他识趣的往一旁缩了缩。
陈宜却不容许他躲避,一把抓过他,把他压在了身下。
他有些止不住的冲动,气息也不太稳。
“子明,子明。”陈宜连声这么叫着。
“——”,周子明茫然的看着他。
陈宜把头埋在了周子明的胸口,“你有没有一点喜——”,陈宜的话只说了一半,“算了,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他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痛苦。
周子明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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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内向的人,从来不习惯这么直白又炽热的言语表达。
话说多了,多少会影响到听的人。
当陈宜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已经没有了罕见的脆弱,而是坚韧和锐利,他捏着周子明的下颌,亲着他的脖颈,含住他的喉结,突然,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周子明痛叫一声,他想推开趴在他身上的陈宜。
陈宜粗暴的把他的手腕扣在头顶。
就这么一瞬间,陈宜还没披上多久的伪装,就所剩无几。
“周子明,你就算是个冰块,也只能化在我手里。”陈宜面带笑容的说。
周子明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在陈宜眼里,他原来是这么个样子。
周子明有些无奈,“陈宜,我们非得这样下去吗?”他眼神里有些悔意,“当时,我要是没躲着,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他的身体注定了当他遇到陈宜,会对他避如蛇蝎,而正是这种压抑隐忍的态度,引起了陈宜的注意,牵扯出了后面的事。
陈宜脸色有些漠然,“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遇到你。”
听到这句话,周子明有些不敢相信,“那——”
陈宜突然笑了,“不过既然遇上了,那谁也逃不掉。”
当头一桶冷水泼下来,周子明忍不住,“陈宜,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他有些苦涩,有些艰难的说,“我也不喜欢你——”他抓着陈宜的手,“你要什么有什么,你不明白,只要能让我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可以付出一切,什么代价都可以承受。”
陈宜听到他说出不喜欢那三个字的时候,脸色有些发黑。
他反握住周子明的手,亲了亲他的手心,“你要什么生活,只能由我给。”
周子明茫然的看着他,“我想要个正常的身体,正常的生活。”
“我会给你。”陈宜也被蛊惑了一样,轻声说。
周子明的眼睛有些发红,他要的正常生活里面没有陈宜,没有现在这种奇怪的生活,也没有那个孩子。
陈宜说要给他正常的生活。
却没有问他,他想要的“正常生活”到底是什么。
他执拗的想追寻最开始的那个梦想,把眼前的一切都当成一场太过真实、生动的梦境。
周子明清醒的知道,他早就回不到原来了。
51、前奏
陈宜要周子明放下心防,不说接受自己,至少不那么抗拒。
周子明考虑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在冬日灰白的光线里,他对陈宜说出了一个“好”字。
在他说话的时候,陈宜的呼吸几乎都是屏住的。
当听到答案的时候,陈宜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猛的抱住了眼前这个单薄而削瘦的身体,把他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口。
他狂热的亲着周子明的头发,周子明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又放松。
细微的动作,没有瞒过陈宜的眼睛。
陈宜用手指擦了擦他的脸,含着笑意亲了亲他的嘴角,没有丝毫异样的放开了怀里的周子明。
其实要是陈宜不对周子明动手动脚,不用隐含欲念的眼神看着他,周子明并不会排斥陈宜。
陈宜是个很出色的男人,见多识广,谈吐风趣,让人如沐春风。
尤其是当他着意讨好你的时候,更是让人无法拒绝。
周子明在陈宜面前,节节败退。
陈宜连续好几天晚归,甚至连惯例打回来的电话也没了。
周子明心情有些复杂。
陈宜这种人的话,果然是十句里面没有一句能作数的,兴趣来得快,去得更快。
反过来说,周子明暗地里也有些高兴,这意味着陈宜对他失去兴趣的时候,总算快到了,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快麻木。
周子明草给孩子洗过澡,抱着洗得香喷喷的孩子,让他坐在小摇篮里,放在玻璃槅门的那边,自己在这边的厨房里,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做晚饭。
刚打开冰箱,就听到电话铃响了。
周子明接起电话,陈宜还在回家的路上,“先别做饭,等我回来。”
交代完了,就把电话挂了。
周子明迟疑了一下,看着已经准备到一半的晚饭,把围裙从脖子上摘下来,扔在架子上,走出厨房。
还没十分钟,陈宜就回来了。
他俯□,亲了亲周子明的脸,再亲了亲他手里的孩子,“宝宝,有没有想爸爸?”
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孩子,眉开眼笑的向他挥动着小手,陈宜捏了捏他的小手,夸奖了他一句,“真乖。”
哄完了孩子,陈宜推着周子明进了房间,“在房间里等一会儿,给你个惊喜。”他一脸神秘的对周子明说。
周子明眼神沉了沉,看着陈宜走出房间,还把房门给反锁上。
他把手里的孩子放在床上,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打开电视,喧闹的声音充满了房间,他心不在焉的看着屏幕,脑子却还在想着陈宜。
陈宜到底打算做什么?
等他把两集的电视剧看完,陈宜还是没有放他出去。
他肚子有些饿了。
就在周子明快忍不住的时候,陈宜推开了门。
周子明站起来,“你——”他手放在身后,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虽然他们最近相处还算不错,但是陈宜积威还在,他喜怒无常的性格一发作,或者发现了自己那些小动作,周子明想到这,十指更是绞在一起。
陈宜似乎什么都没注意到一样。
他神色自如的拉住周子明,强迫他把手放开,扯下脖子上松垮的领带,绕到周子明身后,用领带绑住了周子明的眼睛。
周子明大吃一惊,刚想挣扎,就就陈宜阻止,“嘘——宝贝,别怕。”
他只好停下了挣扎。
失去了视线,周子明像找不到母亲的孩子一样,一脸的茫然失措,周围明明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环境,瞬间变得陌生起来,只有陈宜牵着他的手,让他找到了支点。
周子明被陈宜牵着到了大厅里。
他闻到了一股浓香。
陈宜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双手放在他肩上,在他头顶说,“宝贝,这可是我第一次的成果,你可要赏脸。”
他把绑在头上的领带松开。
周子明惊讶的看着满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他指着桌子,结结巴巴的说,“这是你做的——”
陈宜下巴搁在他头上,点了点头,“我学了很久才学会,你试试看味道怎么样?”陈宜手一伸,把已经摆好的筷子塞进周子明的手里。
周子明只好夹了一点菜放进嘴里。
陈宜坐在他身边,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周子明迟疑的说,“很好吃。”
陈宜温柔的擦掉他嘴角的一点菜汁,“好吃就多吃点。”
周子明差点呛咳起来。
这样子的陈宜,实在太可怕了。
他忍不住问,“你这几天——?”
陈宜双手十指相抵,温和的一笑,“是啊,就是在忙着学做菜,真没想到,做菜有那么多的门道和讲究,要学好还真花了我一点时间,比公司那些事,还劳神。”
周子明看到陈宜的手上有几个小伤口。
陈宜跟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他不太在意的说,“这是一点学费。”
“你没必要这样。”周子明有些呐呐的说。
饭菜很可口,周子明却觉得难以下咽。
每吃进去一口,头也低下去一点。
到最后,脸都差点埋到桌上,陈宜伸手,托起了他的脸,“压力别这么大,你是我在意的人,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再对你好一点,看能不能把你给感动了。”他有些自嘲的笑着说,“你也多吃点,多长点肉,瘦得衣服都撑不起来。”陈宜随手扯了扯周子明身上那件长袖衬衫,确实有些空荡荡的。
周子明只好沉默着。
陈宜抓住了他的弱点,他受不住别人对他的好。
尤其是陈宜的,因为陈宜想要的东西,他不想给,也给不起。
周子明想逃走。
这一次,不光是从陈宜可能会有的暴虐和强迫中逃出来,也是从陈宜那无所不在的温柔里逃出来。
陈宜这种家庭出来的人,心血来潮的时候,做个饭算是乐趣,要他每天这么做,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到了周末的时候,陈宜都会亲自动手做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周子明是有残疾的养父一手带大的,养父工作不太好,很多事要花钱,上学的费用是一回事,养父也还想着为周子明以后的手术留一些,“现在省一点,以后就轻松一点,手术也可以早点做”,养父是这么说的。
节衣缩食的日子里,要吃上一顿肉都要算计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