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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索取,近乎暴力地给予。
这是两个人自确立关系以来最没技巧最缺情趣最乏温柔的一场性/。事,自始至终始终维持着那个姿势,野蛮的抽查间充斥着最原始的欲望与渴求。
但,又不可否认,这终是一场酣畅淋漓,令两个人都无比满足的性/。事。
这种时候,徐远南不需要温柔,徐泽如便用最为直观的方式——强势的占有与粗鲁的入侵,告诉他:“他需要他,他是他的。”
*
“炒两个青菜凑合一下就行了……”从背后抱着徐远南,徐泽如支撑着徐远南大部分重量,看着他把五花肉丢进锅里过水,“弄这么麻烦的,你不累么?”
“都要被你操/。死了,你说我累不累?”懒洋洋的扒拉着锅里的肉,徐远南斜睨了一眼徐泽如,轻飘飘地戳徐泽如死穴,“可我就是想吃红烧肉,不自己做又能怎么着?谁让我家爷们儿不会做呢。”
“……”徐泽如攥住徐远南的手,随他一起翻锅里的肉,“我学。”
“嗯哼,拉倒吧,大新的房子,我可不想还没住呢就重装厨房……”徐远南哼笑了一声,“得了,趁着饭没做好,你不该跟我坦白坦白么?”
“你尽管问。”
“我不多问,就仨问题。”
“好。”
“第一个问题,你跟我妈妈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也算不上什么恩怨……”徐泽如攥着徐远南的手,让他先放下菜刀,“就是我受不了她抢走了大哥的关心,她受不了我一天到晚黏着她男人,后来,她跟大哥结婚第二天,被她看见我……”
“你什么?”
“被她看见我撕开了她跟大哥的合影后,她让我走,我就走了。”
“哦,还以为妈妈看见你对着我爸的照片自/。慰了呢……”徐远南扯起嘴角,似笑非笑,“你之前爱的是我爸爸?”
“她以为是,我也以为是……”徐泽如生怕人跑了似的拢紧手臂,紧张地盯着徐远南,“但是爱上你以后,我发现我对大哥的爱更多的是源于从小到大的依赖。”
“其实——”托着长音欣赏够了徐泽如的紧张,徐远南垂眼,含着笑道,“我不会计较你之前爱的是谁,毕竟……”
“毕竟你比我大了十四岁,我不能要求你之前的感情一片空白,我只要求你今后心里只能装我一个人。”
“我心不大,不多不少正好只能住下一个你。”
“啧,少来……”徐远南挣着转过身,继续切五花肉,“现在第二个问题……”
“你有多少财产?明面上的,私房里的都交代交代。”
“明天回乐成以后,我把所有资产列个明细,全部上交。”
“哦,那最后一个问题……”伴着肉下锅的嗞啦声,徐远南问徐泽如,“这次这楼号和房间号怎么一个八也没有?这不科学。”
“这套房子挂的是你的名字,楼号加室号前两位是你的生日……”徐泽如笑着咬徐远南的耳朵,“媳妇,聘礼满意么?满意的话咱们找个时间去美国登记吧。”
☆、回乐成
睡不着,与甜蜜兴奋无关;只是闭上眼就能听见妈妈哭着喊他回去;让他别犯傻。
徐远南轻手轻脚的翻身;紧紧搂住徐泽如的腰,趴在他背上嗅着熟悉的气息;心里突然涩的难受,不争气地想哭。
不是小叔对他不好,只是小叔越好他心里越难受。
他根本没有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大方,嘴上选择了相信心底却持着怀疑,嘴里没事儿人似的说着大脑分析出来的、最为理智的言语;心里却吃着味介意着那在他看来半真半假的坦白,唯恐真的只是被小叔当成了爸爸的替身。在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把真实情绪完全内敛于心;连精明的小叔都没发现他心里打起来的结。
当然,或许小叔只是太累了,才被他钻了空子。
两天之内在郾都与芝加哥之间飞了个来回,中间在芝加哥停留的那几个小时指定也没闲着,别说小叔这个一大把年纪的老男人,就是他这样的年轻小伙子也扛不住啊。
想着一大把年纪的老男人为了他抛下手头的所有的事儿,急匆匆地穿过太平洋赶回了信都,心里那团结瞬间松了大半,年轻小伙子拱着脸心疼地蹭了蹭老男人的后脊梁,随着平时连睡相都优雅勾人的叔嘴里冒出来的呼噜声小声嘟囔:“老子不怕你坦白,就怕你糊弄我。”
“你可千万别蒙我啊,要是蒙了就蒙一辈子,千万别让我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稀罕你。”
“真傻……”伴着干哑低沉的嗓音,徐泽如翻身把徐远南箍进怀里,“不好好睡觉瞎琢磨什么呢?”
“……”神啊,让我shi吧!把涨红的脸埋在徐泽如胸前,徐远南猫在被子里闷声问,“把你吵醒了?”
别说他心里惦记着徐远南一直没敢睡沉,就是真睡成死猪,也能被他那堪比烙饼的翻身频率给翻醒了。
事实虽然如此,徐泽如可没打算戳破。
手滑进徐远南睡衣里摩挲着光洁的脊背,徐泽如用下巴蹭了蹭徐远南的头顶:“没有,是我怕媳妇跑了一直没敢睡沉。”
“那你都听见了?”
“嗯。”
“……”嗯个屁啊!听见了怎么不主动发表一下感想?
体贴的叔似乎没能读出侄子心底的怨念,徐泽如托着徐远南的屁股上提,把徐远南从鸵鸟窝里拽出来裹好被角,唇顺着眉心往下,蹭到徐远南嘴上咬了一口,“冷?”
“不冷。”徐远南的口气绝对算不上好。
徐泽如忍着笑接着问:“那怎么不睡?”
“……”这下徐远南连答都懒得答了。
“嗯?”鼻尖蹭着徐远南的鼻尖,徐泽如一下又一下地咬着徐远南的嘴,“问你话呢。”
“……”勒住徐泽如的脖子,恨恨地啃了一口,徐远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梦见我成了苦逼的炮灰替身受,郁闷醒了。”
“说过你多少回了,少看点儿狗血耽美小说……”抱着徐远南翻身,让徐远南趴在他身上,纵容着徐远南的撕咬,徐泽如无奈地抱怨,“你偏不听。”
“耽美小说在哭泣好吗?”徐远南骑在徐泽如腰上,扒着徐泽如的衣领充恶霸,“你怎么不说是你没给老子安全感?”
“领导,宝贝疙瘩……”按住不停扑腾的侄子,制止他把被子里的热乎气儿往外呼啦,徐泽如无奈地问,“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有安全感,嗯?”
“不知道……”脸埋在徐泽如颈窝里,徐远南闷哼,“这得问你啊。”
“立马去结婚?”
“现在这社会离的比结的多好吗?”
“婚求了,身也早就许了,你想要的话明儿回去就把财产都转给你,这些还不够的话,叔只能把心抠出来给你了。”
“哦——”徐远南拖着长音阴阳怪气,“你就那么想把小爷的窝从你肚子里抠出来啊?”
“爷,求您赏个死法。”
“不用死,把爷的窝收拾敞亮了,别在哪个犄角旮旯儿的藏着别人就行。”
“哎呦我的宝贝疙瘩啊!叔发誓行不?叔真的已经全坦白了,媳妇大人请把心放肚子里,叔保证叔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顺着脊线把手探进徐远南睡裤里,指尖轻柔地抚着微肿的幽谷,徐泽如舔了一口徐远南的唇角,暧昧低笑,“后半辈子的存货都留着喂媳妇这两张小嘴儿,保证不给别人。”
“……”卧了个大槽!没节操的二货鲜见的害羞,哼唧,“爷困了!”
“困了就睡,不过,敢问媳妇大人,睡前用不用叔投喂夜宵啊?”
“闭嘴,睡觉!”
“真要睡觉?”
“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怎么还咬着叔的手指头一个劲儿往肚子里吞,不舍得松下嘴呢?”
“……你给老子闭嘴!”
“别恼,叔不逗你了,睡吧……”闷笑两声,徐泽如温柔至极地顺二货侄子炸起来的毛,“以后心里不管有什么疑问都要直接问叔,不准跟心里自己个儿瞎琢磨……”
指背蹭着徐远南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徐远南抬头与他对视,“囝囝,你只管记着,现在凡事都有叔在,你只要负责好吃好睡就行,等叔老的动弹不动了再换你照顾叔,嗯?”
“……”深邃的眼含着暖暖的笑意,目光温润明亮,无声地安抚了徐远南心底的不安。似是赧于解读那份凝视里的深情,徐远南别开脸趴在徐泽如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羞恼地低咒,“老混蛋,人儿稀罕管你!”
“不管?信不信叔立马儿做的你不能动了?”
“唔……滚蛋!明儿不回乐成了?”
徐泽如没做的徐远南不能动了,俩人第二天也没能回乐成。
从前一天晚上便开始零零星星飘着的雪花,一夜之间在地上堆了近一尺厚,天依然没有放晴的迹象。
天冷路滑,徐远南和徐泽如只好继续留在信都。
徐远东得了消息后,把徐远南放假带回家的书和行李一遭从家里偷运出来,拎着大包小包送上了门:“电脑和手机都被爸爸收走了,你要用的话就让小叔给你买新的吧,反正他有钱。”
徐远东对他的敌意显而易见,徐远南也一脸想跟徐远东说贴心话的架势,徐泽如识相的穿衣服出门:“囝囝,我去交取暖费,交完去蓝振声那边一趟,一般得晚上才能回来,中午让仔仔留在这儿陪你吃饭吧……”
“对了,外边雪不小,你跟仔仔也别出去了,叫外卖得了,抽屉里有钱。”
“ok!你开车小心。”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笑眯眯地送走了徐泽如,徐远南拉着徐远东一起窝进沙发上的被子里,“妈妈还好么?”
*
徐远东每天过来给徐远南送情报,徐泽如便每天都找借口出去。
第一天,徐泽如给徐远南带回来一部新手机——新上市的诺基亚8800。
第二天,徐泽如给徐远南带回来一台新笔记本电脑——纯白色的苹果G4。
第三天,徐泽如给徐远南带回来一个崭新的手绘板——wa的影拓。
第四天,徐泽如又要出去的时候却被徐远南拽住了手。
“别去了……”徐远南低垂着眉眼,一根一根掰着徐泽如的手指,直至十指相扣,这才继续低声哽道,“收拾收拾咱们回乐成吧。”
“怎么了?”回握住徐远南的手,徐泽如挑眉,“不是说好了,等雪化了再回去的么?”
唇边挂着温和的笑,讶异地挑起眉梢,徐泽如的反应自若从容到无懈可击。
如果不是表弟罗波愤愤地问他:“姑父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把我姑气回娘家以后就不闻不问了,一天到晚光让你小叔过来找我姑,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恐怕这辈子他都得被蒙在鼓里。
他不想跟父母之间的关系变得恶劣不假,但他更不想他家小叔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去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