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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勇者作者:fouroclock-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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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发生了。凯尔曼慢慢地把老人的身体平放在地上,然后伸手阖上了他的眼睛。
    即使如此,被谋杀者的脸上依然没有恢复平静。
    “已经太迟了。”
    圣骑士似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这让他的声音里带着金属音一样的铿锵声。然后他单膝跪在老人的身边,把凶器拔出来握在手里,开始祈祷。
    在西斯勒,这是为了确保死去的人的灵魂可以升入天国的必要仪式,对于信仰并不那么虔诚的那几个人来说,却是在即将到来的急风骤雨前非常短暂的平静。
    斯佛兰的达官贵人们在这个时候显得很聪明,虽然人人都对发生了什么十分好奇,但是没有人靠近门口,以防看到任何不应该看到的。
    另外三个出席舞会的圣骑士冲进房间,其中一位还反手关上了大门。当看到可怕的事实之后,他们在名叫凯尔曼边上一起跪下,加入了他的祈祷。四个人的和音把这间房间从谋杀地变成了让亡者安息的圣堂,他们的声音交叠,对信仰的虔诚、对死去长者的悲痛、对凶手的愤慨在祈祷词中注入异常肃穆的气息。
    诺恩看了看正在胸口猛划十字的市长,这个被佛洛尔评价为能干又狡猾的中年人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脸色煞白不下于已经解脱了的死者。即使是他也明白,一个红衣主教在这里被谋杀意味着什么。由这个事件开始,在斯佛兰的整个上流社会都可能发生异常剧烈的震荡,余波甚至会殃及平民百姓。
    在他看来不太可能是一个虔诚信徒的罗宾也闭上眼睛,加入了骑士们的祈祷。佛洛尔则在这个时候把约瑟夫扶到离圣骑士们比较远的一张椅子上。那个奇怪又可怕的微笑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了,年轻的神职者的脸上现在只剩下空白的茫然。他用双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不住得发抖。那样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正在为了自己的罪行忏悔。
    诺恩和佛洛尔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佛洛尔脸上的茫然甚至不下于看上去神志崩溃的约瑟夫。诺恩想那是因为在他看来,约瑟夫是绝对不会做出刺杀红衣主教这种行为的人。而他凭借对约瑟夫的印象,也无法想象这位虔诚的青年会做出把匕首刺进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的身体这样的行径。
    但是就在刚才,这位青年确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匕首刺进红衣主教的身体。对于诺恩这样习惯用剑的人来说,这只需要轻巧的一刺就能完成。而约瑟夫的行为,倒像是生疏的技巧和强烈的杀意的结合体。
    “……为他的灵魂敞开大门……天使把荆棘之冠戴在他的头上,从此,他的智慧与荣光属于主。为我们敬爱的维纳特红衣主教回归主的身边赞美吧!”
    “赞美吧!”
    结束了祈祷的圣骑士们齐刷刷地站起身来,看着约瑟夫。他们的目光像是燃烧白焰的长剑,要把他们所见的黑暗全部扫除。站在约瑟夫身后的佛洛尔站直了身体,毫无畏惧地与他们对视。
    诺恩没有多考虑,从他原来站着的门口移动到更方便援助佛洛尔的位置上去。让他略感欣慰的是,罗宾在一瞬间和他做了同样的表态。
    “你们应该……给他辩护的机会。”
    佛洛尔的声音也有些被克制住的颤抖。
    “到一边去,佛洛尔?泰林。这个人是我们的伙伴和兄弟,我们比你更加……难以相信这一血淋淋的一切。”凯尔曼说着转向约瑟夫:“我们的兄弟,约瑟夫?瓦雷尔,请告诉我们刚才发生的一切的来龙去脉。”
    在众目睽睽之下犯下罪行的青年这时候发出一声呻吟,终于从他的双手中抬起头来。某种意义上,现在他看上去比刚才更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人又是那个虔诚得像是天使一样的约瑟夫,要不是他身上正在干涸的斑驳血迹和他们刚才亲眼见到的,他们可能会产生自己不过是经历一场可怕的幻觉的感觉。
    约瑟夫疑惑地看着凯尔曼,然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红衣主教。
    年轻人马上发出一声哀痛的惊呼。
    “老师……老师发生了什么事?”
    他用颤抖又迷惑的语调问。
    这让四位圣骑士中的两位发出了怒吼。约瑟夫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想要去查看他的老师,但是被佛洛尔一把拉住了。
    “冷静一下,约瑟夫,听我说……”
    他的话音被有人从大厅里用力撞开门的声音打断了。
    冲进房间的是一个神情惊慌,身上伤痕累累的年轻人,在场的人里只有诺恩认识他。
    “卢沃,发生了什么事?”
    “队长,您……”这个警卫队的年轻队员疑惑地看了看他被打扮成贵族少年模样的队长,又为地上的遗体吃了一惊。这让他粗粗喘了一大口气之后才说出话来。
    “祈福地……祈福地受到了袭击。圣泉可能已经被破坏……”
说完,这个因为赶路而脱力的年轻人就晕了过去,诺恩一个箭步上去扶住他,让他不至于直接倒在地上。
    市长脸上的冷汗终于像是融化的冰块一样流淌下他的额头。圣骑士们面面相觑,然后凯尔曼看了看罗宾。
    “这里暂时交给你了,让佛洛尔不要玩花样。”
    说完,他们就冲了出去。对于这一系列的变故,大厅里的客人们似乎也稍微得到了一些风声,这让外间充满了不安的窃窃私语。诺恩把卢沃扶到一张椅子上,然后关上了门。
    这时候约瑟夫终于挣开佛洛尔的手臂,扑倒在红衣主教的遗体上,失声痛哭起来。他对自己老师的感情看上去不容置疑,这也是留在房间里的罗宾、佛洛尔和诺恩的最大难题。
    “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了?”
    罗宾摇摇头,然后忧虑地望向窗外。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大片厚重的乌云遮住了。

    一位红衣主教在斯佛兰被谋杀也许要再过几天才能引起市民的议论,但是在祈福地发生的异动,却在一瞬间把不安传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人们匆匆收起狂欢的热情,纷纷躲回自己的住宅,只在街头留下了一地空酒瓶和吃剩下的食物。那些虔诚的市民一回到家里就马上收拾起为狂欢准备的华丽服装,在十字架前为自己的沉溺享乐忏悔。而不太虔诚的那些虽然同样也在收拾衣物,却在计划是否要在近期离开这座很可能已经失去神灵庇护的城市。当突然刮起的大风把层层乌云驱赶,再次露出银色的满月的时候,这座城市已经完全陷入了死寂。
    依然灯火通明的建筑物,只剩下位于城市中心的市政厅。在这个注定的不眠之夜,亮遍市政厅大楼的灯光,除了冷清以外,还带着一丝不吉利的意味。正在这栋建筑物里忙碌的人都明白,今天发生的两件事有多么严重。即使在这里最位高权重的市长,也随时可能地位不保。甚至……被那些圣骑士送上火刑架,也不一定是用来吓唬自己的妄想。这个悬浮在每个人头顶上的切实的恐惧,让留守的官员们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诺恩在市政厅一楼东侧的一间房间里,聆听他部下巴德的报告。
这两天在警卫队暂代他工作的是第二分队的小队长罗普洛,他也是市长的侄子。诺恩相当认真地考虑过市长是不是有抓紧这个机会撤换掉他然后把自己的侄子扶正为警卫队队长的想法。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凭借死板的性格在亦步亦趋地工作,论能力,那个各方面都和市长十分相像的年轻人实际上更适合这份工作。但在之前祈福地的巨大变故中,这个年轻人却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而第一分队的小队长是一位年过五旬的老剑士,在狂欢被中断之前,这个没有轮到值班的家伙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医生在检查过他之后断定也许市长的侄子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呼呼大睡。于是听取报告的重任,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恰好正在市政厅的他的头上了。
    听取和整理报告并不是诺恩喜欢的工作,但这比和那些圣骑士待在一起好得多。尤其是佛洛尔认为自己可以从约瑟夫那里问出更多的消息,让他们把自己关到暂时成为约瑟夫牢房的那间房间里之后,他更不想和那些圣骑士以及他只叫得出名字的罗宾在一起。
    这里的几间房间都被征用为临时的病房。这并非市长的仁慈,而是圣骑士们的要求。当他们提出接管市政厅的要求的时候,市长只差没有把自己的印章双手奉上。这时候没有人会想要和这些脸上燃烧着为异教徒准备的火焰的圣骑士作对。
    巴德的半边脑袋都被纱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只眼睛和半张脸。他的双手都被厚纱布缠绕着,一只脚骨折了,被医生用夹板固定后挂在床角上。那位刚怒气冲冲离开去照顾其他人的医生放狠话说巴德需要的是静养而不是被打扮得像贵妇人的玩具一样的队长问长问短,但他已经是除了赶回城里送信的卢沃外伤得最轻的一个,也是唯一神志清醒的一个。
    “队长,我需要确认医生刚才给我灌的药水是不是起效了。他说那是他从迷途的森林外围找回来的一种草药,在止痛方面很有效,但是有引发幻觉的副作用。”
    一看到诺恩走进房间,巴德的身体就剧烈颤抖起来,诺恩从他脸上怪异的表情推测这并不是因为伤口在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脸被绷带裹得死死的情况下正确地笑出来。
    “巴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有发现我在给你找台阶下吗?队长?”
    “告诉我经过,然后你需要好好休息。”
    看到巴德的瞳孔一阵收缩,诺恩知道在祈福地发生的无论是什么,对他来说都不是愉快的回忆。
    从舞会上赶赴祈福地支援的圣骑士很快就带着他们受伤的同僚和警卫队队员回到市政厅。他们用掉的时间正好足够骑马一个来回。这只说明一件事,在祈福地已经没有剩下什么要抢救的了。
    巴德也明白自己看到的东西的重要性。这个年轻人先是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然后再次睁开眼睛。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不是在做梦……队长。”
    “你不是在做梦。”
    “那可真糟糕。让我想想……我们只负责在祈福地的外围巡逻,我、卢沃、斯坦和马修斯。另外一只巡逻队是罗普洛带领的。教堂那边聚集了很多信徒在祷告,还有一些特别虔诚的人得到允许进入圣泉。我的妈妈本来也说起要参加,让我想个办法帮她通融 一下,还好我没有答应她。那是在……起风的时候,从圣泉里传来野兽的嘶吼声。”
    “野兽?”
    “是……野兽。我没见过比野猪更大的野兽,但是那种声音……那种声音绝对只有野兽才能发出。是……非常大的野兽。”
     那头巨兽的阴影浮现在巴德的瞳孔中。
    在听到那可怕的嘶吼声的时候,巴德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觉得那不过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在斯佛兰,年轻人已经不像他们的父辈一样对祈福地的传承那么虔诚。对很多人来说,既然祭典之夜是一年中胜过新年的狂欢节,那么在首都真正的狂欢节上人们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找乐子,他们也要试一试。在这座冒险者往来十分频繁的城市,有些年轻人知道的稀奇古怪的取乐办法甚至会让首都生活最糜烂的贵族都汗颜。
    作为警卫队的一员,巴德有的时候也和那些玩得过火的家伙打交道。当时他认为说不定是有人从冒险者手上购买了什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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