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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悠闲地坐下了才问呆愣着的某人,“你的狗呢?”
菜菜似乎很喜欢叶阡程,也不认生,在他面前摇着尾巴转圈,呜呜乱叫。
叶阡程笑着摸它的脑袋,“还真的不会叫!”
冰箱里几样失了水分的菜注定做不出什么像样的菜式,流弋干脆只做了蛋炒饭。厨房很狭小,唯一的特点大概就是特别的干净。
叶阡程也不用像在他家一样跟进去,坐在客厅里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叶阡程可能对他的家庭情况也有所耳闻,对房间里四处可见的流苏的痕迹一句好奇的询问也没。这是叶阡程的一种处世方式,不让别人轻易踏足自己的世界一步,也不会贸然打破别人的平衡。
过夜 吻
虽然确信叶阡程不会很在意吃的是什么,但是桌上只放着蛋炒饭的盘子还是显得特别的寒酸。流弋小心翼翼地看着叶阡程的表情,担心的模样简直让叶阡程都生出一点想要欺负他的心思来。
好在只是想了想而已,流弋做的东西不会难吃,他的挑剔也不会用在吃上。对面的男孩吃相比往常在他公寓还要拘谨,形状漂亮的唇一开一合,像是心不在焉的机械动作。但是在不小心沾上一点蛋黄时,红润的唇色愈加的突兀,也莫名的惑人,让人很想吻上去。
流弋一直在用余光看叶阡程,见他的表情古怪起来,就开始忐忑不安,“是不是吃不下去?鸡蛋好像放多了,应该会觉得腻吧。”
“没有,挺好。”叶阡程虽然口不对心,说的却是实话,脸上的表情也维持的很好,还是那么无懈可击的冷淡。
流弋悻悻,没有再多说话。
害怕叶阡程从这个地方回去可能遇到傍晚的那几个男生,流弋开口留叶阡程过夜的时候还不至于紧张心虚地说话结巴,但脸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
发红的耳尖露在薄薄的碎发下,别样的可爱和单纯。
叶阡程“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在流弋看来是这样的,因为叶阡程似乎考虑了一下,微微纠结和思索的表情被放大地落进他的眼里。
有点伤心和困扰,但是很快的,流弋觉得这是活该。他一直都是这样,舍不得放手,又做不出太出格的举动。懦弱和胆小叠加在一起的效果真是可怕。
但是从心底里,他希望叶阡程能看出他的别有用心,好让自己的装模做样有点意义。
本来就不大的房子分出客厅,两间卧室和卫生间后有多狭窄可以想象。占了卧室一半空间的单人床也忽然小得极端碍眼起来。
流弋抱着干净的被子铺在床上,动作僵硬,呼吸有点困难。而叶阡程对他的房间有些好奇似的看了好一会儿,修长的四肢往哪里放哪里就显得拘束。
浴室里没有保暖灯,洗澡是件很痛苦的事,流弋站在门外,听到里头抽气的声音就跟着紧张。叶阡程出来的时候已经裹紧了显得有些小的睡衣,牙齿微微打颤。流弋拿着干毛巾,仰着头帮他把头发擦干。
叶阡程没有动,很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看得他心里有点没底。
那目光尽管淡,但是太柔和了,让人有温柔的错觉。
“你要是不习惯和别人睡我可以睡沙发。”流弋说着几乎咬掉自己舌头的话,已经可以装得脸不红心不跳,实际却万分紧张,生怕对方流露丝毫的厌恶神色。
叶阡程只勾着唇笑了一下,开玩笑似的随意道,“会喜欢也说不定,试试不就知道了。”
得到一个暧昧的首肯,流弋有些哆嗦地钻进被子里,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身体,裹着属于自己的被子往床边挪,直到半个身子都悬在床外为止。
这张床好像从来没这么小过,流弋虽然纤瘦,但到底也是超过一米七的身高,叶阡程比他还要高上十公分。两个大男生再加两床棉被,空气都变得稀薄和燥热起来。
流弋在被子里皱着脸,身体维持着高难度的动作,扭曲得异常辛苦,睁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过了一会儿一只手钻了过来,拉住他的手臂往中间拖过去,“你想掉床下去?我占不了这么宽位置的,挪过来一点吧。”
“你还没睡着?”流弋吓一跳地问。
其实他们睡下也没过太久,只是分分秒秒对他来说都是双重煎熬。既不敢挨叶阡程太近,又压不下脑子里电光火石一样飞掠而过的大胆想法,很想,做点什么。
像是觊觎了太久的东西忽然砸到面前来,有点突然,弄得他惶惶然不知所措。
“你身上很暖和。”叶阡程一直把他拉到怀里,手很自然地搂在他腰上。
流弋从和叶阡程贴在一起身体就僵了,脸刚好嵌在叶阡程脖子里,嘴唇稍微一动就能碰到他的皮肤。
叶阡程身上有他们家廉价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香,一点也不特别,但是流弋被轻易地熏醉了,脑子也沉了起来。
他忍不住想,叶阡程成年后一定是很适合洒香水的男人,优雅俊美,冷淡之外再加一点点的犯罪因子,就会是致命诱惑。
一直一直都被诱惑着,流弋放纵着自己这么想。
上身紧绷着没动,下|身却刻意拉开距离。相比起其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流弋没有太多的欲望,就连自|慰的次数也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而且想象着叶阡程抚摸自己的时候他会有罪恶的悲哀感。
但是靠的这样近,身体的激动根本不受控制。
也只有在身体诚实反应的时候流弋不会再困惑自己对叶阡程的执念。就好像是与生俱来,或是本能,没有因为所以和伦理之类的逻辑束缚。
他是同性恋。
喜欢叶阡程。
就变成了无比简单的陈述句,不需要自欺欺人和惶恐惊疑。
被子上有阳光和樟脑的味道,在发潮的冷空气里有着最后一丝属于外界的温度。隔着睡衣,可以感受到对方平缓有力的心跳。与之相反的,是自己昭然若揭的剧烈。
房间里的光线弱得只能看清物体的轮廓,流弋有点庆幸,这样叶阡程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可以假装镇定。
支起上身半趴在叶阡程胸前,流弋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叶阡程……”
“嗯?”叶阡程的手依然搂在他腰上,清越的声音显示着他的清醒。
“你接过吻吗?”并非打过腹稿的问题,也没有该有的心虚。流弋才知道自己也会为了某种目的,山路十八弯地绕。
“你呢?”叶阡程反问,手顺着他的腰往上移,像是亲昵的摩挲。
流弋想到林锐,顿了一下,“……那不算。”
他说的模糊,眼睛却很亮,有着让人移不开的光亮。
“……”
沉默的空隙里,流弋有些着魔地缓缓低下头去,先是试探地碰了碰叶阡程的唇,然后拉开距离。胸腔里的心脏不堪负荷后反倒疲惫了一样安静下来,掩饰了他的慌乱。
温热柔软的触觉还残留在唇上,叶阡程没什么动作,像是早有心理准备。流弋对叶阡程的平静反应没想太多,身体自作主张地动作,唇又覆了上去。这次加上了一点力度轻轻地碾压,然后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舔了舔。
预想之外的平和,不激烈,也不情|色,因为心底塌陷了一方柔软,这个吻的性质就特别的干净。
舔过唇角的时候叶阡程张开嘴含住了他的舌,轻微地舔|舐和吮|吸。流弋的手指紧紧拽住了叶阡程胸前的衣服,很微弱地呻吟了一声,然后就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叶阡程扣住他的头下压,吻的很深,另一只手钻进到睡衣底下,用微凉的手掌抚摸。
安静的夜里只有稍嫌急促的呼吸和唇舌滑过的水渍声。身体炽热的温度却在这样的亲吻里一点一点地降下去,变成淡淡的温暖。
流弋习惯早起,早上醒来看到身边还睡着另一个人,茫然了好一会儿才安心地躺回去。天光熹微,照进窗来的只是薄薄一层白光。叶阡程的脸有点模糊,挺直的鼻梁下有小小的阴影,睡的很沉。
流弋凑近看了半天,从被子里伸出手指摸了摸叶阡程的眉眼,又顺着脸颊摸到了脖子里的锁骨,小心地摩挲了几下。
叶阡程完全不受干扰,只微微侧身搂住他,浅浅的呼吸和乖顺的睡相让流弋更加大胆地凑上去亲吻他的唇。美好的温软触感唤醒昨晚的记忆,不是梦,叶阡程和他接过吻。流弋把脑袋靠在叶阡程胸前,傻兮兮地笑起来,声音闷闷的震荡着胸腔。
如果不是八点半要考试,叶阡程想要睡到什么时候都没问题。但是流弋有点低估了他的嗜睡程度,时间快到七点半的时候不得不把他叫醒。
叶阡程刚睡醒的样子他已经见过几次,还是那两个形容词——慵懒,性感。抱着他睁开眼后好半天才把视线聚焦在他脸上。流弋却因为下|身忽然触碰到的硬物猛地涨红了脸,更羞耻的是自己也因为那小小的摩擦有了反应。
虽然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出现这样的状况还是很尴尬,有点慌张地分开了贴在一起的四肢。流弋的反应有点夸张,掀掉被子跑到洗手间的慌张背影让叶阡程笑的有一点恶劣。
流弋在洗手间刷牙的时候脸上的红色还没退下去,门外传来的开锁声却吓他一跳。拿着房子钥匙却又没道理这种时候出现的只有流苏。
流弋有点发慌地从洗手间跑出去,看到的是流苏和那个他没记住名字的英俊男人。
“你怎么还在家里,不上课了?”流苏看也不看流弋地问,一点没注意到他脸上不正常的表情。
“今天考试,马上就走。”
“嗯?”流苏忽然惊奇地望向他身后卧室的门口。
流弋回头,刚好对上叶阡程有些疑惑的脸。
叶阡程已经换回了那身与环境格格不入的衣服,几丝头发很不规矩地翘着。
流苏桀桀地怪笑了一下,带着意义不明的怒气和恶毒,“我不在家,就带男人回家过夜?你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
难听的话让流弋难堪地白了脸,争辩道,“他是我同学,只是在这里住一夜而已,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
母子之间的对话尖刻又直白。他一点也不奇怪流苏怎么会联想的这么快,在这片不大的住宅区,有妓|女自然也有MB,肮脏的世俗没那么多的忌讳和不可见光,赤|裸|裸地摆出来反而不会烂的那么快。
低贱的,卑微的,难堪的,一样一样,无一遗漏地摆在这个他最想隐瞒的人面前。
不用再回头,流弋也猜得出叶阡程会有什么表情。他那样的人肯定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应该也没见过会这么对儿子说话的母亲。
拉着叶阡程匆匆逃出家门,流弋还有从头冷到脚的感觉,一叠声地说了很多的对不起,眼角和鼻尖都红了起来。
叶阡程不甚在意地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没什么,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了。”
他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我竟然喜欢上你?是这样的检讨吗?
缠绵
下雪后紧随而来的是好久没见的晴天。午休时间的教学楼也比平时还要安静,厕所里水流的声音掩盖了隔间里窸窣的衣料摩擦和急促喘息的声音。
冷风从开放的走廊灌进来,再从罅隙间肆意逃开。
厕所尽头的隔间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林锐拉起自己的裤链,抬起手拍了拍被他压在墙上的少年青白细嫩的脸庞,唇边一抹不带感情的笑意,“下周二我生日,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记得来。”
流弋眼睛都没抬一下,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