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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不好意思地说:“贝贝,你真好,可是我喜欢伯伯的书房。”
“……”
“咦,钥匙旁边为什么有尿不湿?”
“……”
安妈的二胎计划只是一个玩笑,但是瑞瑞自此在安家安营扎寨了。他白天去上课,晚上睡在安贝的房间。因为学校和家只有五分钟的路,瑞瑞便自己上下学。安爸安妈当真把瑞瑞当二子照顾了,生活起居、衣食住行都照顾的无微不至,几乎把由于安贝过早独立而压抑的父母心全倾注在瑞瑞身上。瑞瑞有时打电话过来,常常口误叫爸爸妈妈,后来大约是安爸安妈的劝解,他也就叫爸爸妈妈了。“虽然妈妈说,我应该叫你哥哥,但是我喜欢叫你贝贝。”所以他依旧叫安贝为贝贝。
王夫妇很过意不去,想接瑞瑞回去,安爸动用他那张不动则已一动便是大单的嘴动摇了他们,然后安妈妈再以柔情攻势,片刻就说服他们。
安贝一个月回家两天,除了平时和强子他们出去打台球K歌外,便陪着瑞瑞全城跑。
☆、再见后的再见
这一日,他想起梁宁倾的甜点店,便打听了具体位置,拖家带口的过来。
“梁老板,我们来一份家庭亲情甜蜜套餐。”安贝趴在玻璃台上,笑眯眯地问。
瑞瑞身高不够,抬着头看玻璃柜里的甜点。
安妈低头问他想吃什么。瑞瑞指着一份缀着很多软糖的蛋糕说:“我想吃这个。”
梁宁倾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很快他就穿着他《怪花猫》中卖药人的行头,在各个玻璃柜上穿梭。
安贝牵着瑞瑞和安爸安妈找位置。然后他知道了梁宁倾那份神色的原因——葛乐坐在一张四人桌上,和一个长相俊秀的男人谈笑风生。
瑞瑞疑惑地拉安贝,问:“贝贝,你怎么了?”
“没事!”安贝看安爸安妈都转头过来,若无其事地说。
葛乐背靠着他们,一时没有发现,到是他对面的男人,见过安贝,微微惊喜地说:“那不是小朋友吗?”他眯着眼看,“长高了不少,但是一眼还是能认出来。”
葛乐听唐代这么说,惊愣地转头,看了安贝半响,脸色似痴似喜,忽然回神般调了视线去看与安贝一同来的夫妻——应该是他的父母吧。他再看,看见了瑞瑞——没想到安贝真的把瑞瑞接来玩了。当时便觉得他们性情很合。贝贝相人一向很准,处人很快……他乍见安贝,一时间百转千回。
他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瑞瑞坐在里面,安贝坐在瑞瑞对面,安爸安妈分别坐在他们身边。
安妈妈抽出湿巾给瑞瑞擦手,说:“自从贝贝上高中后,我们一家就很少来甜品店逛了。”
安贝举手扶额,正掩耳盗铃怕葛乐看到自己,听安妈妈说,脸上显出微微的孩子气的笑容,说:“我上高中后才知道,只有女生才爱吃甜点的,你们骗了我好久。”
安爸爸的嘴角微微往上扬起来一点点,转头看着安贝,说:“你爱吃边吃,硬汉子靠的是拳头。”
安贝咧嘴一笑,崇拜状看着安爸,说:“我不仅要做硬汉子,还要像爸爸一样,不动声色也让人服服帖帖的。”
安妈被逗笑了,说:“你要是和你爸爸一个脾气,我就头疼了。”她低头看着瑞瑞,佯怒道,“到时,就有两只冷兔子。”
瑞瑞吃吃地笑。
服务生把甜点端过来。安妈妈把两杯果汁分别递给贝贝和瑞瑞,“先喝杯果汁。——瑞瑞,甜点对味觉发育不好,如果舌头有点腻,就别吃了。”
“好。”
四周絮语声声。
“贝贝,你在看什么?”瑞瑞疑惑地问。
安贝闻言马上心虚地低头,却已经晚了。瑞瑞问完,便好奇地转身跪在椅子上往后看,不一会儿就惊喜地叫道:“大哥哥!”
葛乐原想等唐代吃完,便结账走人,不想瑞瑞发现了他。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
瑞瑞转身招呼安贝,天真地说:“贝贝,我们把大哥哥叫过来吧。”
安贝对着安爸安妈扯开一个笑容,低下头,“不用了。”
安爸安妈还不了解他们的儿子吗?对一笑置之的人,必定装成乖宝宝,五讲四美,懂事大方;而对在乎的人,便本性毕露,越在乎漏的越彻底。而今见他连头都不转过去,只是一味低头吃甜点,难过的表情却若隐若现,他们便知这人一定对安贝很重要。安爸安妈决定做和事老,帮儿子一笑泯恩仇。
安妈妈站起来,笑着走过去。
葛乐紧张地站起来,身体僵硬。
唐代惊讶地看着葛乐。他可从来没见过葛老板如此束手无措、装逼气质尽散的样子。见葛乐站起来,他便也站起来,看向笑意盈盈的安妈妈,惊疑不定。
葛乐不知道往哪儿搁手,“阿姨好。”他毫无还手之力,既然是安妈妈说什么,应什么,不一会儿就被安妈妈牵过来了。
安贝原先是难过的想趴在桌上,见葛乐丢盔弃甲的样子,忽然想起梁宁倾说的,“光是提到家庭这次词,就脆弱的像无壳的鸡蛋”,一腔伤感化作笑意,便趴在桌上吃吃地笑了——说无壳的鸡蛋都抬举葛乐了。
唐代见没自己的事,便想告辞。安妈妈深谙降兵之道,哪能放他走。
“叔叔好。”
瑞瑞笑眯眯地问哥哥好。
葛乐抬手摸他的头。
安爸走到瑞瑞那边坐下。
此时两边的情况依次是,安贝、葛乐、唐代,瑞瑞、安妈、安爸。
一家之主发言了:“我是安以陈”,他微微转头,低眉看着趴在桌上闹别扭的安贝,浅笑,“安贝的父亲。”
安妈妈微微笑着示意,“我是安贝的妈妈。”
瑞瑞觉得有趣,不好意思地凑热闹,他说:“我是瑞瑞。”然后举酒杯掩饰羞赧。
“我是葛乐。”葛乐忍痛——安贝在拧他的十分敏感的腰。
“我是唐代,葛乐的朋友。”唐代神色略轻松——有好戏看。
安妈妈哭笑不得,“贝贝,把头抬起来。”
安贝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我留着耳朵,嘴巴也可以说。”
安爸爸打头阵。“我儿子脾气冲,一定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不会。他挺乖的。”
安贝回忆着葛乐的语气,“安贝,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
安妈夫唱妇随,“这些年,我们也很头疼。”
“还好。他性子比较活泼。”
安妈使劲地勾着葛乐夸安贝,安贝尾巴慢慢地翘起来了。安爸也不冷落唐代,和他一言一语地对答,旁敲侧击地问了葛乐不少情况。唐代很通透,一边不动声色地欣赏葛乐难得一见的左支右绌摸样,一边送了不少信息给安爸。瑞瑞知道自己战斗力低,很机灵的充当观众。
你来我往,打听的差不多了,安贝的毛也锊顺了,葛乐也放松些许,安爸安妈互相递了眼色,进入正题。
安妈:“贝贝比较早熟,有些事情不爱和我们说,我和他爸爸都不知道他和你闹了大脾气,”
葛乐一听,便下意识地低头,愧疚地说:“不怪他。”安贝闻言也扭到一边。先前的攒下的轻松的气氛荡然无存。
安爸安妈愣住了。葛乐虽然拘束,但是很大度,因此他们都觉得,让葛乐来退一步,和儿子谈开便皆大欢喜了,谁知他只是揽了错,却不多言。他们转头看安贝,他扭着头,抿着嘴,委屈又一言不发,他们便知,这事不简单。
安爸当机立断决定从唐代入手。“葛乐和你认识多久了?”
唐代微笑着说:“五月份左右认识的。”唐代很早就知道葛乐了,可是他只是在babylun安静的待到打烊,直到五月份才上前搭话。说实在的,唐代现在想退了,因为安爸安妈两人配合默契,刚柔并济,敲一棒子给一甜枣,他有点hold不住,怕一不小心漏了嘴。
安爸对他旁敲侧击,有礼有节又步步紧逼,三言两语后忽然揪出他几句以前的破绽,再将它当做诱饵,话题不远不近地绕着它转,又穿插些生活家常的轻松话题,他不一会儿就冒冷汗了。
而葛乐现在被安妈“嘘寒问暖”,无暇他顾,两个穷蹙日甚,正在被逐一击破。他料定葛乐这船要沉了,决定弃义自救。
“叔叔阿姨,我妈交代了,五点之前必须回家吃饭,你看,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先走了。”
葛乐按住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五点钟,你的爸妈还没下班呢。”他一双眼盯着忘恩负义的唐代——我好心把饿得快死的你捡回家,你就这样抛下我孤军奋战。
唐代打哈哈,“今天不一样,良辰吉日,相亲佳节,我妈领了个姑娘,我不能让女孩子久等。”——逃一个是一个。
安妈的笑容十分慈祥,“既然这样,就下次再聊吧。”
“好,叔叔阿姨再见。”他伸手拍葛乐的肩,语气沉重,“再见。”
☆、葛乐醉酒
葛乐精疲力尽地回家,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回想下午的硝烟战场,对安贝的爸爸妈妈感到深深地敬畏。
唐代听到声音,从卧房钻出来,双手扶着沙发,忍笑问:“你没事儿吧?”
葛乐咬牙切齿,“滚出去!”
唐代弯腰,摸着他的胸,调笑道:“别生气嘛,人家肉偿喽。”他感到手掌黏腻,“你好逊,”他搓着黏腻的手指,哭笑不得地说,“居然紧张得一身是汗。”
葛乐摇着头,心有余悸地说:“贝贝的父母竟然是这样子的。”
唐代支着沙发靠背,问:“你以为是怎样的?”
“善解人意、朴实大方、温柔体贴、知书达理。”以前和贝贝聊天,常常听说他以“我爸妈说”、“我爸说”、“我妈说”开头,他以为是因为安爸安妈十分疼爱安贝,原来这都是他们的腹黑语录。
唐代微仰着头冥想,“这一切的特点都有,却笼罩在腹黑的大乌云下。”
葛乐眯着眼,“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唐代好奇打听,“那你怎么脱身的?”
葛乐闭着眼,抿嘴微笑,说:“拖。直到天黑……”
唐代忍俊不禁,弹了一下沙发背,“逊毙了!”他往室内厨房走,“我已经煮好了,你去洗澡,出来就热好了。”
葛乐坐起来,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唐代,感到十分地茫然。
“你怎么面黄肌肉的?”“最近没灵感,没稿费养活自己。”“唐代,你和我试试吧。”“啊?”
他把唐代领回来了。他不知道唐代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唐代现在是不是还喜欢他。唐代自从来到这里,便开始学着做家务,煮饭洗衣收拾房间,他先前都会一点,上手得很快。两人同居一个多月了,这栋房子似乎染上了家的感觉。两根牙刷,不同的洗发露和沐浴露,另一个人的衣服鞋子。晚上回来,电饭煲里热着饭,被窝是暖的。唐代不用上班,葛乐早起的时候,便看到他窝在枕头里酣眠,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曲曲折折的光线路过两具□的身体。
可是他觉得缺了什么。看到唐代走来走去,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多想无益,他站起来,往浴室走。
“啊,我刚才洗澡的时候,发现你的沐浴露瓶子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