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妖接过,开了袋子,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手上。
刚上手,只觉得一股阴凉气息扑面而至。
“嗯?!”小妖心中一惊。
这是葬气呀!
“小兄弟,这几个蝉,可是好东西,土货,你看看,虽然小,但个个都是和田玉,你看着坨工!这可是富贵人家用的!绝对好东西!”妇女添油加醋。
的确是玉蝉,大小不同,最大的指甲盖大小,玉质一般,大多是青白玉,刻工虽然简单,但聊聊几下就刻出了玉蝉的形状来,上面满是土沁,数了数,九枚。
不用开天眼,但感受着气息,小妖就能确定肯定是老货,而且妇女说是土货,定然不假,不然上面不会有葬气。
难道道爷又要发了!?土货可是很有市场的。
小妖按捺住激动,叹了口气,道:“大姐呀,东西是老的不错,多少钱呀?”
妇女想了想,道:“小兄弟实在,我也不虚头八脑的,六千,拿走。”
“六千!?”小妖叫了一声,将那玉蝉放在妇女手里:“大姐,你跟我开玩笑的吧!老东西不错,可太小了,你看看,最大的才这么点,苍蝇一样,工没工,玉质没个好玉质,六千?!得了,你忙你的吧。”
小妖一副要走的样子,被妇女一把拉住。
“小兄弟,你开个价,开个价。”
小妖挠了挠头,嘴巴一张:“三百!”
“啥!?”这回轮到妇女目瞪口呆了:“小兄弟,你也太狠了吧,三百?我成本还不够呢。”
“啥成本。大姐,这东西就是个顺带货,要是好东西,还能落你手上?三百已经很不错了。”
妇女吸溜着嘴儿,道:“真卖不了,你要想要,一千拿去,真是低价了。”
小妖重新将那玉蝉拿了回来,看了看,心道:“东西老的,买回去若是捡漏,那就赚钱,即便是陪了,道爷日后也能用这东西练阵法,总不至于浪费了。”
小妖把口袋翻了翻,道:“大姐,你看看,我身上就剩下五百了,你要事愿意,咱做个买卖,不然就拉倒了。”
妇女盯着小妖那钱,也是犹豫,最有一咬牙,点头道:“好好好,给你了给你了,小兄弟,你太狠了,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砍价的。实话跟你说,真没怎么赚你钱。”
“呵呵,脸熟了,以后照顾你生意。”小妖付了钱,拿了玉蝉,笑了一声,离开。
一个早晨,五千块钱花得光腚溜溜,一路小跑回了家,见老爹正拿着计算器算账呢。
“爸,赶紧来看看你儿子我淘的宝贝,咱们那两万的欠账,绝对一下还清!”小妖将那书画、罐子放在桌子上,直抹汗。
张云飞转过脸,走到跟前,看着那罐子,面无表情:“多少钱买的这个?”
看着老爹脸上的表情,小妖心中咯噔一下,原以为他会目瞪口呆,咋没个反映?
“爸,东西老的不?”
“老的。”张云飞摘下老花镜,仔细产看了一番,点了点头:“唐代,寿州窑。”
“唐代!?”小妖喜出望外:“赚了赚了!赚大发了这下!”
有之前的那个水盂在前,小妖就爽了,一副专家的样子,牛叉轰轰道:“爸,这么大的个儿,唐代的老东西,怎么着几十万应该没问题吧!哈哈哈,道爷真是福星高照,这回发了!发大了!”
张云飞白了小妖一眼,道:“谁告诉你年代老的就能卖大钱了?谁告诉你大个儿就能卖大钱了?城隍庙上的砖头年头老,值钱么?外面石磙子个大,值钱么?”
“啥!?”小妖只觉得一盆凉水迎面泼了过来。
正文 第33章这儿媳妇我满意
正一居里,小妖嘴歪眼斜地看着老爹,想不通。
“爸,照你说,这东西,不值钱了!?”小妖心惊胆战。
扫了那罐子一眼,张云飞道:“这些道理跟你说过。寿州窑有精品不错,但本身就比不上其他的窑。这种罐子,乃是普品,说白了,就是当年老百姓自己烧来做生活用品的,说不定就是腌咸菜的。”
“腌……咸菜的!?”小妖要晕了。
“说不值钱,那是瞎话,毕竟是有些年头了,千儿八百的,应该有人要。”
“千儿……八百!?”小妖两眼一翻。
“你多少钱买的?”张云飞见儿子这模样,觉得有些不妙。
小妖咬牙切齿:“道爷这回栽了!爸,这东西我可是花了三千五呀!”
“三千五?”张云飞直摇头:“亏了亏了。你个臭小子,我早说了,上次捡漏你是狗屎运,古玩就不能有这样的心理,怎么样,到头来被人捡了漏吧?”
“我擦呀!”小妖肉疼。
这一转眼就亏了两三千!
长出一口气,小妖将那画摊开,道:“不怕,道爷还有货!爸,这幅画,有年头,画得相当不错,我估摸着,也是个大家,你不是说书画现在最值钱了么,来来来,看看这画卖了,能不能买一套房子。”
见小妖那一副狗屎模样,张云飞这个乐呀,走过去,看了一番,点了点头:“这画画得还真不错,从纸张和画法来看有年头,清代的。题字新安风雨图,画的又是本省南方的山水,应该是新安画派的。”
张云飞这话,小妖听不明白,啥新安画派旧安画派的,搞不懂,他就关心一件事。
“爸,名画么!?名家不!?值钱不?!”
张云飞瞪了小妖一眼:“妖呀,你怎么小小年纪就钻钱眼里了呢!”
“废话,你到是不钻钱眼里了?到头来搞了一屁股债。”小妖翻白眼道。
“你个小兔崽子!”张云飞伸手就要拍,被小妖一把抓住。
“爸,看画,看画,嘿嘿嘿。”
“你呀!”张云飞无可奈何,道:“这画,画得不错,但可惜没有落款,是习作,故而看不出到底是何人所画,凭我对新安画派的了解,应该不是特别有名的那几个人的作品,如此一来,价格就难说了。”
“爸,你简单点,到底值多少钱呀!?”小妖额头开始冒汗了。
张云飞挠了挠脑袋,道:“书画这玩意,讲究的就是个个人喜好,抛开名家来说,这一般的画,就看人家喜不喜欢对不对眼儿,要是喜欢,这话两三千也能卖得出去,要是不喜欢,那就没人要了。”
“最多才值两三千呀?”小妖脸色铁青。
“这已经够多的了,我上次收了一副类似的花鸟画,放店里三年了也没卖出去,后来三百出的。”
“三……三百!?”小妖哆嗦了,道:“爸,这画我可是画了一千五呢!”
“给你五千,买了这么两样东西,亏了。”张云飞乐道。
小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中流血呀。
忙活了一个早晨,天眼开了两次,自己累得屎尿齐出,结果赔得一塌糊涂!古玩行咋这么难混呀!
“慢着!”小妖忽然想起口袋里的玉蝉来,嘿嘿一阵坏笑:“道爷还有宝!”
“还有宝?”张云飞都要无语了。
自己这儿子,怎么这么不安生呀。
小妖将那九个玉蝉掏出来,递给张云飞,道:“爹,这几个玉蝉,可是土货,嘿嘿嘿,土货可贵着呢!”
张云飞接过,扫了一眼,将那塑料袋扔在桌子上。
“土货不假,口含而已,不值什么钱。”
“土货为毛不值钱!?你不说土货值钱的么!?还又,口含是个什么玩意!?”连连的打击,让小妖要发飙了。
张云飞不慌不忙道:“古代人死了,入殓的时候就往嘴里放一些东西,玉是其一,大都做成玉蝉,取餐风饮露羽化成仙之意,随尸入葬。这几个,大小不一,玉质又青又白,一般般。”
“怪不得这么小,原来是塞死尸嘴里的。我说怎么一股葬气呢……”小妖嘀嘀咕咕,又道:“那,那值多少钱?”
“你多少收的?”
“五百!”
“五百……”张云飞点了点头:“倒是合适。”
“爸,能卖多少钱呀这个?”
“玩玉的人很少喜欢这种东西,千把块应该差不多。”
小妖失望至极,算了算,自己还是亏了。
看着儿子一脸的失望,张云飞笑道:“怎么样,爸早跟你说过,古玩这行当,玩的是眼力,斗的是知识,最终,还是讲个境界,不能毛糙,要踏踏实实,这回算是花钱买个教训了。”
“我擦!花啥买教训也不能花钱呀!道爷我容易么我!?”小妖冷汗直流,道:“爸,折腾一早晨,咱从欠账两万变成了两万五,啷个办?”
张云飞揉了揉太阳穴,道:“两万五咱们倒是能凑齐,可时间太紧了,明天就要交钱了,七十万少这点,应该不成问题,最多我过几天再送过去就得了。“
“那就成。”小妖放心了。
“妖呀,这回,爸要谢谢你了。”张云飞叹了口气。
要不是这儿子,自己这一关还真过不去了。
“谁让你是我爸,我是你儿子呢。”小妖也乐,将那玉蝉揣在口袋里,道:“爸,这玩意归我了。”
“谁稀罕!”张云飞乐了,随后又道:“你要这玩意干嘛?”
“大用!道爷我改吧改吧,赶明儿大价钱卖出去,你老等着数钱吧你。”
“你个混账。”张云飞哭笑不得。
父子二人唧唧歪歪,忽然听见一声急刹车从门口传来,声音刺耳。
二人同时转过脸去,见一辆红色宝马停在自家门前,车门打开,从里面出了个人,三步两步进了自家屋子。
张云飞眼睛一亮:这姑娘不错呀!
清清爽爽的白色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帆布鞋,配上一件短短的绿色鹿皮小夹克,明眸皓齿,画着淡淡的妆,容貌清秀俊美,气质脱俗,俨然清水出芙蓉。
“姑娘买东西?”张云飞赶紧站起来。
“这位应该是张叔叔吧,叔叔好。”姑娘甜甜叫了一声,叫得张云飞美滋滋的。
转念一想,不对呀,这姑娘我不认识呀。
“姑娘是不是找错人了?”
“叔叔,我不是找你,我找他!”姑娘粲然一笑,伸出白净如葱的手指,点了点旁边的小妖。
“爸,我朋友。”小妖乐道。
“你朋友?”张云飞疑惑地看了看小妖,又看了看那姑娘,倒了一杯茶,道:“那你们聊,你们聊。”言罢,去后院了。
张云飞一走,那姑娘走过来一把拧住了小妖的耳朵。
“你个小东西,找你找得好苦!跑哪去了!?”
“松手!松手!”小妖疼得龇牙咧嘴,道:“一扬姐,刚才还温文尔雅的,咋转脸就变成母老虎了!”
“说谁母老虎呢!?”凌一扬手头立马用劲。
“疼疼疼!”小妖连连讨饶:“我!我母老虎!”
“治不了你这小东西。”凌一扬扑哧一笑,松了手,旁边坐下来。
“你找我了?”小妖揉着耳朵斜眼道。
“打你留的那号码,打了无数次,先前说不知道谁是张小妖,后来又说不在家,你晃点我呢?”凌一扬气道。
还别说,这女人生气也这么好看。
小妖色迷迷地看着凌一扬,目光在人家身上游走。
“小混蛋!看什么看!”凌一扬瞪眼道。
“长得漂亮就不能怪人家看。”小妖嘿嘿坏笑,道:“说吧,找我干嘛?”
“干嘛!?”凌一扬要气死了:“你说干嘛!?”
“哦!我想起来了,桃花劫是吧。”小妖拍了一下手。
凌一扬叹了口气,看着小妖道:“真不知道你这小混蛋是真有点本事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说得越来越准了。”
“这么漂亮的一姑娘,愣说自己是死耗子,这口味够重的。”
“讨打呀!”
“别介,咋了到底?”
凌一扬跺了跺脚,道:“反正这两天我是越来越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