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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虎哥的见面机会。
同时他更想用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份,来帮助一下他的似虎哥。虽然周浩洋这段时候对自己不是很热烈的需要,但是周金丰心里清楚的很,周浩洋不会舍弃他,因为自己让他着魔。
如果似虎哥自身不能够很好的证实自己而离开,自己一定也要帮助他从周浩洋这里打通一些关节,凭他对方似虎的了解,他确信似虎哥不是周浩洋说的属于土八路那边的人。
此时的周金丰,自从搬到了这个监舍,都没有仔细看一眼其他的人,他的心思一直在悬着,因为进来的时候他没有看到方似虎。
也就是说似虎哥还没转移过来吗?还是自己的似虎哥此时正在经受严刑拷打。周金丰很清楚,大多数进来的人,都会被过堂。
有的时候连军统内部进来的人都不可能幸免。听见隐约传来的凄厉的叫声,他就在想,那就是是不是自己似虎哥的声音。
此刻他非常渴望自己不要听见那种熟悉的声音,因为听不到的话,证明似虎哥应该没有受到折磨。他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默默的祈祷着。
“你是,丰弟吗?”方似虎此刻已经走到了离周金丰几步远的监舍中间,此时那个身影越发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清楚起来。
虽然长时间的没有消息,但是脑海里的记忆却不会出现差错。方虎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这份激动让他几乎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站在周金丰的深厚,声音有些颤抖的翻出了询问,声音很轻,但是心理的激动确很狂热,他的眼睛像是两团火炙烤着周金丰的后背,让他在询问和炙烤的目光下,慢慢的转过了身。
“似虎哥,真的是我的似虎哥。”周金丰刚才还在想见到方似虎自己会是怎样的心态,要不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要不要看清楚他是不是受了折磨。
可是当他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熟悉的身影的时候,他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管不顾的向方似虎扑了过来。
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把自己消瘦的身躯埋进他宽广的胸膛,什么也不去想,只想静静地等在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坚实的身躯和火势的胸膛。眼眶里的泪水簌簌的流淌了下来,滑过了嘴角流向了脖颈。
屋子里的几个人,同时把目光集中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想说话。重逢是美好的,大家都渴望重逢,也盼望着别人的重逢。
可是在此时此地这样两个人的重逢,却带有着一种悲剧的色彩,怎么感觉让人不是渴望和向往。如果不成风能够自由的话,所有的人都不会希望他们在这里重逢,这是最真实的感受。
☆、03 刘元之死
拥抱,紧紧的拥抱,再多的力气在贴近的胸膛,似乎都不够表达心中的那份感觉,似乎只有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一起,血液流在一起,才能体会到那种牵肠挂肚是怎样的滋味,才能体会到在这里重逢是怎样的愉悦。
泪水在两个人脸上尽情的流,流淌的泪水就是无尽相思后凝聚在一起的思念,这一刻库容满载而在轻轻的溢出。
哭吧,男人有时候流些泪水,也是一件好的事情,不会让紧绷的神经脆断,两个人就这样拥抱着让泪水轻轻地流。
屋子里很静,大家的眼神都在注视着他们,没有丝毫的声音,这一刻他们两个人像是静静矗立的雕刻,而其他的人像是虔诚的欣赏着,也在静静地体会着其中的意境,连窗边的虫儿都不在鸣叫和爬动,这一刻所有的都忘记了这里是监舍。
哭够了,就是笑,先是甜甜的微笑,再就是呵呵的傻笑,最后是一种荡气回肠的爽朗笑声,屋子里的沉寂瞬间被打破,本来就不沉寂,现在一切如旧。两个人依旧不管不顾的手拉着手,站在窗台边,看着远处的监舍。
没有办法本想是看看外面的天空,可是此刻息烽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乌云密布,一阵风吹过,似乎带来了雨的信息,紧接着就是雷声大作,哗啦啦天空下起了雨。
两个人依旧站在窗前,看着雨水冲刷着监舍上面的茅草。老天也哭了,不是为他们的重逢,也不是要洗刷掉污浊,而是一种最普通的自然现象。
这样的雨夜,周金丰和方似虎,并排躺在板铺上,两个人的手一直没有分开,似乎一松开手就有一个人会消失一样的。
两个人聊着他们各自经历过的事情,说道伤心处手心都带着泪水,说道愤怒出,手指握成了拳头嘴里在骂娘,骂的气势汹汹,这也难怪两个人的遭遇居然如此的相似,怎能不感慨万千。
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时候,看不见外面的星星和月亮,也不知道天边有没有鱼肚白,两个人就这么聊着在雨声中睡着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周金丰和方似虎都有同样的感触,虽然这个地方不是很好,但是两个人都有着各自的期盼,所以也就不觉得有多辛苦和遭罪。
七个人的房间看上去也很正常。只是肖宝每天都要被提出去,回来的时候总是感觉到经受了很大痛苦一样。
周金丰感觉很纳闷,按理说自由修养人是有的时候会被提走,但是没有肖宝这样的人,也不会总是这样得遍体鳞伤的,看上去很是凄惨。
更奇怪的是,这个肖宝似乎看上去也不像其他人那样的意志消沉或者沮丧,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闪亮的光。
方似虎被周浩洋叫去问过几次话,似乎也都是不痛不痒,周浩洋似乎没有对他们用刑的意思,这让方似虎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担心。
按理说就算是刑讯拷问,这些也都是很合理的事情,那样的话很快定出一个结果或者结论,现在这个样子下去,弄不好自己会被牢牢地困在这里边,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还有就是周金丰,在结束了相互的诉讼衷肠之后,他似乎更关心自己的立场,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方似虎能够感觉出来,周金丰想要问什么,想要知道什么。
要是换个场合换个地点也许方似虎正好借着他的问话驱使他一下周金丰的反应。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和周金丰站在同一条的战线上,一起的为国家为人民做一些事情,他确信周金丰还是有这个觉悟的,更重要的是他相信周金丰是个好人。
可是这里不行,人多嘴杂,尤其是那个肖宝让方似虎感觉到时刻的是一种威胁,孙吕平总是和他在一起,似乎好像也在保护他一样。
方似虎现在对周金丰也留了一个心眼,那就是毕竟两个人现在的立场不一样。他不确定周金丰会不会走向自己这一方,那么任何的话语都很危险,就算是周金丰不会说什么,别人也不一定会不说,这是刘元偷偷的提醒他们的。两个人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金丰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是他知道自己是被指派进来帮助方似虎的,而方似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是他觉得发发牢骚这样的事情自己必须要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身份更加真实一些。
我是被冤狂的,我就要发牢骚。他知道这里一定有军统的耳目,从他自己的判断来讲,这个人应该是肖宝或者孙吕平,这两个人有这种可能,这是他的一种感觉。
这样的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无论是周金丰也好,还是肖宝也好,都没有人从方似虎那里发现任何的异常,但是方似虎却不能被释放。
刘元再一次被提审了,这一次回来他的神情相当的不好, 甚至有一点惶惶然不知所措,方似虎觉察到了这一点,趁着大伙都出去溜达的空闲,悄悄地来到了刘元的身边,看着遍体鳞伤身体就不怎么舒服的刘元,想给他一点安慰。
这个时候,刘元开口了,这是方似虎第一次听见刘元主动说自己的案情,也就是他怎么进来的。
刘元在贵阳经商已经三十多年了,是贵阳比较大的一个商人,他有着自己的商店和仓库,老婆死得早,又续弦了一个小老婆颇有姿色。
不巧被周浩洋的小舅子郑年松看上了眼,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饼,借着跑运输的机会,郑年松就把这个小老婆弄到了自己的床上。
要说郑年松更不是个好东西,你偷偷的占了便宜也就算了,偏偏不知足,还看上了人家的家产。
怂恿那小老婆坐了不清不楚的告发,刘元就稀里糊涂的入了集中营。
郑年松自己不参与亲自审问,却让廖龙严刑拷打,逼着刘元承认自己是地下党住贵阳的行动小组长,并把他的职员当成同伙抓了进来。
刘元一个生意人,再加上年岁大了,怎么经受得起那般残酷的刑讯,是不是都咬着牙承认了下来。
其实郑年松很清楚他不是地下党,更明白自己抓他来的目的。那个小老婆郑年松也没敢带回来,只是让她乖乖的留在了刘家做卧底,好知道刘家到底什么情况。
这边,郑年松和廖龙每隔半个月就审讯刘元一次,压杠了,打背花,只是不用过于伤害身体的那些酷刑。看上去好像比较仁慈,别忘了刘元是个上了岁数的人,胳膊腿都是老的,怎经的起这样的折腾。
郑年松他们的审讯也不问别的,只问一句话“你们小组活动的经费在哪里。”刘元也不是傻子,每次都会弄出一些活动经费来送给郑年松,也就保住了自己的小。
,只是半个月都要有这么一次,时间长了,一被提审,刘元就主动说有经费,省去了身子骨遭罪,不就是钱吗?没有了命还要钱干嘛?
这就是刘元的情况,可是现在他之所以这样的消沉是因为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了。今天郑年松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如果下周自己还弄不出来活动经费的话,那么就要送他去见马克思了。
刘元是个爱财如命的人,但是他更是一个爱护自己性命的人。现在不是他心疼钱,而是拿不出钱来了,他知道自己这条老命似乎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人到了要死的时候,都会相当害怕死亡,可是这死亡不能由自己来决定,就又平添了一种恐惧。
真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刘元说了很多的感慨,一直到肖宝和孙吕平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两个人才若无其事的装作互不关心这一点刘元比方似虎做得好,他更知道这里的规矩,所以闭着眼睛看都不看是谁进来了,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爱谁谁,我就是我,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我。可是他不知道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他今天的脸色。但是进来的两个人都不会怀疑他们说什么吧?两个人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各自为政,这是不约而同的一种默契。
一周后的一个午后,刘元被廖雄带了出去,说要去外面的山坡去拔一些草。刘元听见拔草两个字,身子一下子哆嗦了起来,两条腿怎么也站不住了,是被两个人架着抬了出去。他的眼角里老泪纵横。
“长官,我真的不是地下党呀,我这边是没有钱了,我不想死呀。”刘元就是被架空这,嘴里还在竭斯底里的喊叫,那声音好凄惨恐怖。
方似虎还纳闷,让你去山外拔草,又不是让你奔赴刑场,你老人家怕什么呀。
周金丰也不知道刘元怕什么,可是刘元走出这个监舍就再也没有回来,等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还没有看见刘元,方似虎才意识到为什么当时刘元那样的害怕,原来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其实方似虎周金丰都不知道,说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