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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地想大喊,可还没等她喊出来,一只手就蒙住了她的嘴,同时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苏小姐,你最好还是配合一点,我们不会为难你的。”舒晓羽赶紧点头,那只手就离开了,借着车窗外微弱的移动着的亮光,她看清了那只手和那个声音的主人,这是个面色白净的青年,年龄应该三十岁不到,气质温文尔雅,正是他和另外一个人将她架上了车,舒晓羽就坐在他和那个人的中间,连同司机在内,他们一共是三个人。
舒晓羽虽然没有喊,但还是带着慌张颤声地问那个青年:“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那个青年笑着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秋桐,黄色的黄,秋天的秋,梧桐树的桐,也就是秋天的梧桐,那位叫丘盛,开车的叫胡海林,我们请你上车,是想借助你的力量向你的亲人要一笔钱,其实我们的这种行为有一个专门的词,叫做绑票,我们现在的身份,说实在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叫绑匪。”舒晓羽听了这话,蒙了一小会儿,似乎不敢相信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头上,但眼见这个老大并不是想象中绑匪的那种穷凶极恶的样子,紧张的心略为镇定了一些,疑惑地对黄秋桐说:“我想你们会不会弄错了,我现在唯一的亲人是我的男朋友,他人在杭州,好象也没多少钱,不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吧?”黄秋桐笑道:“你这个孩子,说假话也不会说,我们要是不了解客户的底细,哪会随随便便就出手的?告诉你吧,我们这次的标的大约是五百万。”舒晓羽大吃一惊,说:“我男朋友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啊?你们肯定是了解错了。”黄秋桐说:“你的男朋友可能是拿不出那么多钱,但是你的父亲拿得出,这点钱对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舒晓羽这才确定他们一定是弄错了对象,心里安稳多了,笑着对黄秋桐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你倒挺有本事,替我找出来了,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谁啊?”黄秋桐叉开大拇指和食指托住自己的下巴,眨着眼睛端详了舒晓羽好一会儿,才说:“不错不错,冷静、勇敢,临危不乱,反应机敏,比你那个弟弟强多了。”舒晓羽急了,说:“你什么意思啊?我刚从杭州来到这里,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没弄灵清,就莫名其妙的被你绑了,多了个父亲不说,现在又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个弟弟。”黄秋桐咳嗽了一声,说:“这么说吧,苏小姐,说实话,我很欣赏你,但是商场如战场,要审时度势,你刚才说的话如果骗过了我,那叫机智,如果被我看穿了,还要再而三地说,那叫什么?”舒晓羽哭笑不得,说:“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没有骗你啊。”黄秋桐唉了一声,说:“也对,我都没有将底牌亮出来,你凭什么相信我?谈判的时候不见到对方的底牌就绝不妥协,这也是你素质优秀的表现。”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舒晓羽,并拿出了手电替她照着,借着手电的亮光,舒晓羽仔细地看了照片,脸色就变了。
照片的背景是一幢白色的二层小楼,小楼的前面有一条小河,小河的上面有一座白色的小桥,小桥上面有一个女孩正倚着桥栏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这个女孩是这张照片的主角,被拍得很大很清晰,舒晓羽赫然发觉,她竟然就是自己!
舒晓羽楞了,脑子里一片糊涂,什么念头也跳不出来,只是傻傻地看着照片,黄秋桐见状笑了,说:“我讲解一下,这背后的小楼就是你的家,你的房间在第二层从左边数过来的第二间,”他用手指点着照片中的一个窗口,“就是这里,对吧?正在房子前面坐着无所事事的是你的弟弟,他叫苏晴,桥上的这个正在怀春的漂亮小姐你总不会不认识吧?你们姐弟俩的父亲叫苏红天,拥有万贯家财,我向他讨个五百万应该不算多吧?”舒晓羽那会儿是彻底蒙了,好久,才想起一个问题:“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黄秋桐说:“你们家的保安体系虽然档次很高,但却是业余级别的,我作为专业人士可以负责地说,里面漏洞很大,如果有机会我可以为贵方详细地指出来。”舒晓羽摇了摇头,指着照片说:“我是问照片的拍摄时间,不是在问拍摄过程。”黄秋桐说:“应该是两个月前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舒晓羽不说话了,她的心被震撼得几乎停止了跳动,两个月前?那正是她现在回忆的终点,在此之前都是空白,都是茫然,难道两个月前自己正是从照片上的这个地方出发,去杭州找寻爱情的吗?难道照片上的这个地方真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家?
舒晓羽正在呆呆地想着,黄秋桐却自顾自拉开了她的包,将她的手机掏了出来,掀开后盖,将SIM卡取了出来,在车窗上一折,顺手就扔到了窗外,然后才将手机放回了她的包里,舒晓羽心无所属地看着他,好象他做的事情跟她一点也没关系。
车子在黑暗中七拐八转,渐渐地远离了市区,最后悄悄地停在了郊外的一幢老式住宅楼旁边。
七十五。舒晓羽的经历(3)
黄秋桐拍了拍还在发呆的舒晓羽,说:“别思考了,费脑,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配合,说来惭愧,我一介书生,结交的兄弟却是粗胚,你要是不配合的话,他们可就没我这么有礼貌了,你一个豪门闺秀,为了区区五百万就和这两个粗人过不去,总有点划不太来吧?”舒晓羽这才看了看其他的两个人,都阴沉沉地一言不发,果然不是善类,不敢贸然开口,黄秋桐又说:“一会儿下了车,我们要上到7楼,累是有点累,就当健身好了,我规则先说清楚啊,只许喘气,不许开口说话,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算违规,如果你怕控制不了自己,一定要先声明,我这里有块毛巾,就是不知道你需不需要。”舒晓羽拼命摇头,黄秋桐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坐在门边的丘盛将车门打开。
舒晓羽下了车,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就是眼前的这幢楼似乎也是黑灯瞎火的,想跑根本没门,丘盛和那个叫胡海林的司机一左一右地夹着她,黄秋桐在后压阵,还能怎么着?她忍不住眼泪汪汪,不知这一上去会是怎么个后果。
上了楼,房门早就开了,一个肤色白皙的年轻女人正在门口等着他们,见了舒晓羽,就冷冷地哼了一声。黄秋桐关上了门,介绍说:“这是我们的贵客,苏小雨,懂事的大家闺秀,这是罗英,我女朋友,你在这里的一段时间,就由她来伺候你,有事千万别客气,尽管使唤啊。”黄秋桐又指着一个窗帘拉得严严密密的房间对舒晓羽说:“你就和罗英住在这里,只要我和你父亲的买卖一成,你就可以离开,用不了几天的,委屈一下。”
舒晓羽被迫进了房间,只见里面有两张单人床,靠窗的一张床上放着些女人衣服,显见不是给自己睡的,只得无奈地坐在靠门口的一张床上,罗英随后跟了进来,坐在自己的床上,也不说话,只拿眼睛不停地扫着舒晓羽。
正没计较间,就见黄秋桐和丘盛进来了,丘盛的手中还拿了根绳子,舒晓羽大惊失色,站了起来,黄秋桐笑道:“别紧张,坐下坐下,我只想请苏小姐配合一下拍一张照片给你父亲,罗英,来,给咱们苏小姐来个五花大绑。”罗英从丘盛的手里接过绳子,只一圈,就将舒晓羽给圈了进去,然后左右一交叉,再往前一交叉,将舒晓羽的手往后一背,顺势就在她的手上绕了几圈,捆了个结实,那边黄秋桐还在指挥:“轻点,轻点,又不是真捆,别吓着苏小姐,我说苏小姐,你是不是该弄点眼泪出来,制造点效果嘛,要不给你瓶眼药水?”眼药水倒不需要了,舒晓羽哪里受过这种虐待,顿时眼泪止不住地掉了出来,黄秋桐很满意,亲自用手机给舒晓羽照了像,然后就叫罗英给她解开了绳子。
黄秋桐查看了一下手机里的照片,挑出一张,将其余的全删了,然后将手机拿到舒晓羽的面前,说:“这张效果不错吧?”照片里的舒晓羽哭得梨花带雨,又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的确确一副被凶残暴徒绑票的样子,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面无表情地一言不发。黄秋桐收起手机,对舒晓羽说:“做这票生意还真是不容易,光假身份证就做了好几张,再用假身份证去买了十几个手机号,费了不少事,还有这手机也是新买的,连SIM都还没放进去,就怕手机暴露了我们的地点。”说着转头对丘盛说:“小丘,打个的跑得远远的,将SIM卡放进去,开机后就将照片传到苏红生的手机上,然后马上关机,将SIM卡取出废了,再找个地方将手机砸了,一定要砸了,手机里也有机器号,再开机就会泄露信息。做完这一切,再用你自己的手机给我发个短消息。”丘盛带上门走了,黄秋桐又对舒晓羽说:“你要不就先睡吧,这里没固定电话,你的手机也没用了,窗外有保笼,再说这是7楼,想跳也跳不下去,门口有胡海林守着,你想去卫生间的话罗英会跟你一起进去,都是女人,你也不用害羞。”说完他给罗英使了个脸色,带上门就出去了。
舒晓羽无计可施,和衣躺在床上,却一直在想着刚才黄秋桐说的一个名字,舒红生?舒晓羽微微地摇了摇头,对这个名字她实在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他就是自己的父亲?那自己的母亲又叫什么?还有那个弟弟叫什么舒晴的,虽然那张照片里有他,但却模模糊糊地看不仔细,难道自己的家就是这样的?她对他们口中的自己的父亲舒红生一点感觉也没有,不知道他是否会同意他们的要求,假如他拿不出来或拒绝了,也不知道他们会拿她怎么办,想到这里,舒晓羽虽有点慌神,但她心里更多的却是期盼,如果他们所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就找到家了,这不正是自己这次出来的目的吗?只是不知道热爱怎么样了,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苏州,她却不知道,此时此刻,我正在杭州满大街疯狂地找她,一直将找到明天凌晨。
舒晓羽正想得出神,忽听外面传来手机接到短消息时发出的滴的一声,然后就听见大门轻轻一带,应该是黄秋桐出去了,舒晓羽知道照片已经发出,心禁不住砰砰地跳了起来。
七十六。舒晓羽的经历(4)
黄秋桐离开后,坐在床上一直没出声的罗英也和衣躺在床上,舒晓羽翻来覆去的毫无倦意,就坐了起来,可那边的罗英也坐了起来,冷冷地说:“想干什么?”舒晓羽只得又躺了下来,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稳。正有点迷糊的时候,外面的大门吱地一声开了,应该是黄秋桐和丘盛回来了,就听黄秋桐说:“苏红生急坏了,不停地求我留她女儿一条命,说要多少钱都可以,还有他太太,都在和他抢电话求我了,这事准成,我已经对他说了,藏他女儿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就是抓住取钱的人也没用,等警察逼供完找到地方,他女儿早完了,我认定他不敢报警,我给他两天时间准备,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交易等我的通知。”舒晓羽这当口听了这话,感动得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将枕巾都沾湿了,原来自己千真万确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千真万确是疼爱自己的父母。
舒晓羽在这屋子里呆了三天,黄秋桐没为难她,舒晓羽也没提什么特别的要求,两方相安无事。这三天罗英没离开房间一步,话也很少,而黄秋桐却每天都出去好几次,每回不是带着丘盛,就是带着胡海天,回来后三个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