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有一天,他从乔为那儿知道了那天母亲和小丫头相遇的事,这令他震惊。事情真是惊人的巧合,她们竟然在杏林街八号相遇,而并不知道那曾是小丫头家的柏菁和乔为竟然就拿着那间房子和小丫头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陈晋南心都灰了,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和乔为演的这场戏,彻底地伤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林子叶病倒了。
彻夜的失眠让她的心脏脆弱到了极点,不仅伴有头昏眼花耳鸣,更有心悸气短等症状,医生说这已经是神经衰弱的严重阶段了。医生要求她入医治疗,但她不肯,她怕童童突然回家或是往家里打电话找不到她。
苏以璨从北京赶了回来,看到母亲瘦削的脸,赢弱的身体,她突然撒起了泼,她对着陈晋南恶狠狠的骂:“你这个衣冠禽兽你们陈家害死了她妈妈还不够,你们又要害女儿你们陈家有钱有势是你们的事,我们没有求着你们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
她哭,狠狠地哭,使着劲儿推他出去,赶他走一个曾笑的阳光灿烂的女生,一个曾像花痴一样望着她的女生,此时像个小疯子一样骂他打他,林子叶拦都拦不住。
她去找童童的同学,刘珂,刘晓峰,还有郭青青,都找遍了,没有一个人和她再有联系。最后,以璨找到了她高中的同学丛晓文,这才得知童童是求她帮忙办的实习。
从晓文的舅舅是N县广播电视局局长,童童找到丛晓文,让她求舅舅在实习表格上盖的印但是她没有在N县实习。陈晋南查过N县的广电局,那里从来也没有接收过实习生。
陈晋南再回到Z大的时候,找江佚谈了一次话,谈的什么没人知道,只是江佚变得沉默了给学生上课只是冷冰冰的酷着脸,不对任何人加以辞色。
一身昂贵的浅色套装仍是衬着她优雅大方,长发披在肩上,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忧郁。
江佚忍不住冷冷地问:“怎么,和你那位陈市长的秀做完了'”
乔为沉默了半响,才轻声说:“对不起。”
江佚冷着声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那个小姑娘,你们伤害了她。”
“我没想过要伤害她。”她拉陈晋南演戏,原只是想刺激江佚,也是为了她在B市迟迟不回京城给家里一个理自,而陈晋南也不喜欢母亲在耳边罗嗦,只想敷衍了她离开B市,两个人是有默契的配合。她以为陈晋南是有把握把这件事儿处理好的,哪里想到竟然伤害了那个小姑娘。那天在南山那儿看到她,还一脸灿烂地笑着。那样年轻的脸,写满了张扬的青春,又有爱人无微不致的呵护,都让她心生嫉妒。
“她还是个孩子,哪里看得懂你们那些花花把式。”江佚当年的境地不比小丫头好多少,在她们家遭受到的白眼儿和轻视犹如烙印,经年印在他那骄傲的背脊上,曾以为那是他一生的耻辱。
“师兄,对不起。”乔为真心的道歉,声音里有着颤抖。
年轻时不懂爱情,骄傲如孔雀,喜欢了也不说,恣意挥霍着男孩给她的宠爱,有了矛盾也不屑于屈服,受伤了便甩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哪里想得到,隔了千山万水,才知道碧梅青天夜夜心呢。
等小姑娘长大了,终于成熟了,渐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于是她飞回来找他。她精心策划了这场演出,只为能唤起他儿时的记忆。她想让他想起他们一起练琴的日子,想起他们共同参加演出,表演四手联弹的场景,她希望他们还能如初恋时那般相亲相爱。
“乔为,我们回不去了。”他疲惫地说。
“师兄 ”乔为霎时眼里充满了泪水。戏唇轻咬,脸上的表情如受了万般委屈的小女孩。
这个女人在别人面前的大方温婉,只有他才知道她的真实面目,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露出她软弱娇纵的一面。这让他心疼,为她牵挂着。
乔为逼回眼中的泪水,拎起了包,匆匆起身便要离开。
“乔为 !”江佚一把拉住她。这女人怎么还是这么倔强,一遇到事情就会逃
再拉她在身边坐下,递给她纸巾。“你不知道你哭起来有多难看'”他训斥着她,一如十多年前她做错了事一般。
她别扭的转过头,不理他,任泪水弄花了脸上的化妆。
江佚终是忍不住,把她轻拥在怀里。
第61章 小林老师
在离B市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叫步云山的乡,地处z省和Y省交际之处,也是B市的最东端,行政医划类属于B市的N县。N县是离B市最远的县,又多是山区,交通不甚发达,因此N县算B市最落后的地区。这里的一些村镇一直是B市长期扶贫的地区。
步云山乡中学是一个只有初中的学校,附近方圆几十里的孩子们都在这里上中学。如果要上高中,就要考县里的重点高中,或是考另外一个镇上的普通高中。自于缺少优秀的教师,因而步云山中学每年能考进县重点高中的学生寥寥无几,主要原因是外语分数太低。外语老师几乎留不
住,大部分靠志愿者来填补这个空缺。这些志愿者老师来待个一年半年就走了没有长期打算,也没有系统的教学方案,孩子们的学习没有连续性,所以成绩和城里的孩子们比差距很大。
所以当童童风尘仆仆来到这所学校,直接闯到校长办公室请求留下来义务教英语时,年近六十的老校长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签应了。
老校长的意思是,管她死马括马,先医了再说。学校缺英语老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先留下来,也许能提高一下成绩呢。
童童先是在初三一个班试讲了两节课,一下子就把老校长给震住了。他当校长也有二十多年了,虽然英语水平仅限于早上好这种初级阶段,但是他还是从学生们的反映中看出了这小姑娘的水平不是一般的好。他当场拍板让她带初三的二个班的英语,并主动说给她一个月三百块钱补助费,但约定她至少要教到这个学期末。
一个月后情况令所有的老师刮目相看。初三是八个班,一个班不到五十名学生,学期第一次英语测验这两个班就拿到了年级第一二名的平均成绩。
结果是另外六个班的学生家长不干了,要求非上小林老师的课不可,闹到老校长那儿了,最后童童不得不再多兼一个班的英语课,另外五个班成绩稍差,也没有考高中的希望,所以就让另外一个志愿者来教。
这意外之喜让老校长一下子仿佛年轻了几岁,雄心勃勃想在明年的全市中考时拿到理想的成绩。他请示了乡里的领导,硬是从乡里有限的经费里,一个月给童童的补助五百块。
只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童童不是正式的志愿者,她没有相关的手续,所以拿不到志愿者规定的补助。
她和校长说,她是来旅游的,喜欢这里的山水安宁,想在这里多住些日子,看着这学校里的孩子们可爱,便想留下来教子们一段时间。
老校长当然不信她的话。不是常说人老奸马老滑嘛,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是有心思的,弄不好是离家出走的。他一方面不想这孩子乱走出事儿,另一方面学校也确实缺老师,所以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把她留了下来。
步云山乡中学座落在离乡镇一公里外的地方,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童童之所以来到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她在五·一的时候和司马哲随电视台的摄制组来拍过宣传片子,在这里拍摄了差不多一同的时间,所以她记得这儿有一个中学。当时拍片子为了保证拍出来的东西保持原始风貌,他们只请了当地一位熟悉山里情况的老乡带路进山的,为了拍山里日出,还在山里住过两个晚上。所以她对这里的环境还算是熟悉。
她选这个地方,还有她的一个潜在心理,她一个小姑娘,心再硬再想离开家,还是不敢走太远的地方,恰好这里又是灯下黑,陈晋南稍一疏忽便想不到她会躲到这里。
学校的教学楼是一座三层的旧楼,这里在很早很早以前曾是一处部队的营房,后来部队撤走,乡里就改成了学校。楼有点破败,乡里多次想翻建一下,但是自于实在拿不出这笔资金,便放下了。只是在学校操场的西侧建了几间平房,一间是学校的食堂,说是食堂,其实只是用来给老师和学生们蒸午饭的地方。另外几间用做老师宿舍。童童和另外一名志愿者老师和一名家里离的远的年轻老师就住在这排平房里,童童住在最南头的一间。
山里的气候冷的早,刚过十月晚上就冷的受不了。小镇上没有现成的棉被,她就在一个集市上买了几尺布,又买了几斤棉花,在铺上一个裁缝铺子帮着给做了床厚厚的棉被和一床褥子。有了这棉被和褥子,她心里踏实了很多,觉得自己能挨过这个冬天了。
等天渐渐冷起来,她又冷的受不了,她来时没有带棉衣,只有几件随时换洗的单衣,秋风一起就冷的打哆嗦。她也不怕丑,便又去买了花布在镇上的铺子里做了一条棉裤和一件花袄。引得学校几位女老师羡慕不己。
“到底是大城市里来的小姑娘啊,穿啥都好看。”
生活渐渐安顿下来,她的教学工作也取得了可喜的成果,漂亮聪明的小林老师成了步云山乡中学所有男生女生的偶像。老师们喜欢她,学生们更喜欢她,回家和父母说话都是小林老师怎么怎么样。
山里的孩子们很纯朴,喜欢一个老师会用红红的笑脸和热切的眼神儿来迎对你,快元旦的时候,学校放假,童童没事儿干就在镇子的周围转了转,看到有卖山货干蘑菇什么的就买了些回来放着,偶尔会拿出来炖菜吃。
宿舍有个炉子,虽然小时候家里用过蜂窝煤,但是她不会升火,学了好长时间才弄会那东西,有时候是另外两名男老师帮她升火,也有时候是班上几个男生没事儿来帮她弄,她第一次升火时差点把房子点着了,弄的一身黑灰。这些还好说,难得是做饭吃,另外两个男老师经常去小馆吃饭,有时候拉她一起去,可是她不习惯去那种地方吃饭,关键是他们还喜欢喝点酒,去了一次就干脆拒绝了。后来有空儿就经常跑到老校长家蹭饭吃。老校长家住镇子上,离学校不算太远。这小姑娘教学质量好,又乖巧懂事,来吃饭总是不忘记给老校长买点熟食和持一瓶酒什么的,几块钱的东西,却深得校长老伴的喜爱,当她是闺女疼。哪一天不来便会打个电话让老校长带她回来。童童只是偶尔想吃自己做的饭了再做一次,顺便还会叫上那两位男老师一起来吃,以感谢他们平时关照。
一个学期过的很快,到了期末的时候,三个班的英语成绩突飞猛进,把三个班的班主任乐的直夸这小姑娘有本事,老校长非要老伴包饺子给这孩子吃。
转眼就要放寒假了。老校长把她叫到办公室问她,寒假什么时间回家,下学期是否还继续在学校教?
童童抿了下嘴唇说:“不回去了。”然后就不再吭声。
她想留在学校,但又怕学校有什么规定或是校长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不方便,因此也不敢实话说。
老校长说:“学校放假没入,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实在不安全,每天只有一个老师在这里值班。又赶上过年,你总不能在学校过年吧。”一个小姑娘家孤零零的,多可怜啊。
可是童童就是不吭声,他便再问她,“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儿?有什么难处吗?”
童童眼泪在眼圈转转了,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老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