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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飞关上门,拉着邢芳坐在自己腿上,邢芳温柔地吻着荣飞的脸颊,“你怎么认为那个姓韩的是人才?”“是不是要经过实践检验。我们现在不谈这个,你听过‘煮鹤焚琴’的典故没有?”
邢芳是语文教师,基本的文学修养是有的,当即明白了荣飞的意思,脸不由得红了。
“小五,”最近荣飞改了对邢芳的称呼,“几乎有一条铁律,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青春就是。我觉得我们应当抓紧青春的岁月,等我们老了,一些事情怕是有心无力了。”荣飞顺势将手伸进邢芳的上衣衣襟,隔着内衣感受到一对圆球的惊人弹性,下身顿起反应,邢芳坐在荣飞腿上,立即感觉到了下面的变化。这些事是无师自通的,邢芳已经二十多岁,岂能不知意味着什么?邢芳红着脸站起来要逃,被荣飞扯住,就势拥到床上,邢芳起初还挣扎,荣飞大嘴吻上来,邢芳很快就弃守阵地了,被心爱的男人剥成了白羊。
钻到荣飞的被子里,邢芳怯怯地说,“不会有人来吧?”“不会,李卓不在,其他人来,我们不开门就是。”荣飞站在床边,脱掉毛衣,忽然停下手,“小五,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仓促?第一次是很神圣的,对于你是这样,对于我也是这样。”刚才的激动消退了,对自己的决定迟疑起来。
邢芳紧张恐惧的心情同时消退了,看着荣飞冷静下来,她竟然有些失望。反过来推,刚才自己对即将发生的事是有着期待的,女人是很奇怪的物种,当倾心于某个男人,开放自己的身体或者将身体献给心爱的男人便成为一种特殊表达的心意。
“没有关系,只要和你在一起,哪儿对我也是神圣的。”邢芳很大胆地说,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进来啊,别冻着了。”屋里暖气不太好,温度最多13、4°。穿一件衬衫站在地上确实比较冷。
“是啊,”荣飞嘟囔一声钻进被子里,肌肤相接,邢芳火热的躯体被荣飞冰冷的身体一激,下意识地往里缩。荣飞搂住了女友,“我想你说的是对的。只要我们有爱,在哪儿完成我们的第一次都是神圣的。”他摸索着解脱掉邢芳的乳罩,一对如倒扣着的瓷碗般的大乳弹出来,荣飞再次进入激动的状态,邢芳则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小五,上次例假的日期是几号?”荣飞忽然想起了那件重要的事情。“大概是十号,我记不清了。”邢芳羞不可抑。荣飞计算了一下,已经出了安全期了,箭在弦上,但将面临失控的危险。荣飞忽然感到自己的迂腐,梦境里自己总是这样迂腐可笑。
“你慢些……”邢芳似乎比荣飞更放得开。
“不要紧张,”荣飞熟练地操作着,引导着,分身顺利地进入那处销魂所在,温热而湿滑,邢芳低沉的叫出来。
尽管拥有一份记忆,但那种销魂蚀骨的味道还是让荣飞很快缴枪了,这倒是符合他处男的身份。“你不要紧吧?”荣飞见邢芳竟然出了汗,鼻尖上亮晶晶的。“不要紧……”邢芳忽然想起什么,推开荣飞察视下体及床铺,没有她期待的落红。“怎么会没有血……”她惊慌道。
荣飞知道邢芳对很多生理常识几乎一无所知,即使到婚后也闹出许多笑话,“都什么年代了还落红?知道古人的结婚年龄吗?知道古代的小姐们是怎样生活的吗?你喜欢体育,打球赛跑练体操样样来得,每种运动都会让你面临处女膜破损的危险。傻丫头。”荣飞爱怜地将邢芳拥在怀里,“今晚就睡在这儿,不要走了。”“那可不行。还不让单珍和孙兰馨笑死?”“她们笑什么?”孙兰馨绝对与杨兆军跨出了那一步,单珍是极其聪慧的女孩子,绝不会拿这个笑邢芳。“这算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你不能丢下自己老公跑掉。”邢芳紧紧地抱住荣飞,脸深埋在荣飞怀里,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都交给你了。你要对我发个誓言,不管今后遇到什么事,都不能不要我。没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傻瓜,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不行,你必须发个誓。”“好吧。我发誓。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问题,我都会爱着邢芳,永远不离不弃。”“这我就放心了。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这种感觉随着了解你,越发强烈了。我跟姐姐们说过,二姐要我自己拿主意,二姐警告我,结婚前不能给你……”“呵呵,三姐呢?”荣飞的手在邢芳胸前游走,感觉真是爽啊,“三姐也这样说?”“不。三姐相信你。她说……”邢芳停下不说了。荣飞好奇起来,“三姐说什么?”“不说了。”“傻丫头。不说我也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三姐一定劝你对我好一些。如果我要的话就给我吧,荣飞是个极品男人,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邢芳狠狠拧了荣飞一把,“你就臭美吧。除了我,谁会看得上你?”邢芳心里的不自信却浮出水面,邢菊在来北阳后确实与她长谈过,内容之深也就是在亲姐妹中可以说,核心就是一个,像荣飞这样的男子,万中无一,不是每个女孩都有你这样的福气,一定要牢牢拴住他的心。不管用什么办法。“你知道我最怕什么?”邢芳问。“怕什么?有我在,没什么可怕的。”荣飞当然知道邢芳想说什么,在梦境里邢芳事实上容忍了他的出轨,而且不止一次的出轨,她珍惜与他的婚姻,履行了她的诺言。而荣飞则欺骗着自己——她对那一切都是不知晓的!似曾发生的往事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小五,我一定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不仅是物质上的,而且是精神上的!”“我相信。”邢芳亲吻着爱人,“我得回去了,我们结婚后,我会每天陪着你。”她坚定地起身穿衣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是极其传统的女人,跨过这一步后,婚礼那个形式甚至结婚证那个法律保证都变成了次要,荣飞已经是她的丈夫了。
“回去是不行的,”荣飞揽住邢芳,将其搂在怀里,“哪有新娘子新婚之夜扔下丈夫跑掉的?别管别人怎么说,我们不过是没有履行那个手续而已。”
一百二十五
春节前突然传来调资的信息,大家议论的都是调资指标的事。王爱英神秘兮兮地对荣飞讲,这回处里拿回的指标将下放到各室,咱们民品室最少会有一个指标,头儿,你可得考虑考虑我。
等级工资制已经证明是失败的工资制度。虽然实行了工效挂钩,企业的自主权扩大了,但扩大的很有限。每年成本项下工资一块被上面捆的很死,工资额度被锁死了,长工资需要政策,这次部里的文件允许的调资幅度为25%,也就是每四个人长一个人。厂里拿到文件后出台了自己的政策,经人劳处测算后调资幅度增加到40%,一半的人长一级,一半的人长半级。
等级制消失十几年后,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完全不晓得那种呆板的工资结构。一级是多少钱?比如荣飞现在的标准工资是72元,再往上升一级便是84元,只有12元。级别高的也超不过20元。读者别笑,须知当时的工资总额只有百十元上下,厂长的工资也不到300元,每月能增加十几元绝对是一笔大收入了。
每次长工资,大家就为这十几二十元打破脑袋地竞争。荣飞得到增资的消息后曾有意向徐东升介绍结构工资制,但随即否决了这个动议。目前部里不可能允许北重搞工资改革,即使允许,北重也不会搞彻底的工资改革。
王爱英赤裸裸的要求让荣飞为难。想了想,荣飞对王爱英说,“如果是处里定,你跟我说似乎没什么用,应当跟严处长说。如果是室里定,更没用。大家的表现摆在那里,我自有主意。”
“头儿,我干的可是最多的,你可得心里有数。”她低声说,“头儿,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照顾我,我会记一辈子的。”
因为半级工资记一辈子?荣飞憋住笑。总有这样的人,荣飞不好表示什么,“你觉得比我干的多?”
这个王爱英不敢说。民品室草创,所有的制度方案计划都出自荣飞之手,二个月的时间,荣飞早已用自己的能力征服了室里的大部分部下。无论是量还是质,王爱英都不好与荣飞比。
“按照惯例,科长们都是处里掌握的。”王爱英忽然感到气馁,调资的文件虽没下,但办公楼早已传遍了精神,她在人劳处工资科工作的一个姐们早已给她透露了内幕,升资比例一定,指标就决定了,计划处就那么几头蒜,傻子也能算出来几个指标,大家的工作摆在那里,和处长们的关系处在那里,谁能升谁不能升几乎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按照能力和贡献算,王爱英觉得自己没份。她早和走得近的朋友谈过,这回升资,科长们铁定要长。计划处算定的指标只有8个,4个一级,4个半级,现在五个科,如果每个科长占1个,只有3个指标(八成是半级的)留给一般员工。民品室是最后成立的科室,科长又是嘴上没毛的小字辈,如何抢得过计划、规划、企管等老牌科室?这样算来,岂不是和这次调资彻底无缘?
王爱英不甘心。她是厂里自己办的职工中专毕业,虽然工龄比荣飞长了七八年,工资却比荣飞低半级,标准工资只有66元,人比人气死人。难保没有例外?王爱英有两个希望,一是民品室争取到一个指标,她希望说服荣飞留给自己。对这条,她觉得有七成把握,她觉得室里自己跟荣飞这个小科长走得最近。她是女的,而且长相不丑,对男人有天生的亲近力。二是计划处可以争取到额外的指标。77年以来的每次调资,“强力部门”都可以拿到厂长奖励的额外指标。计划处在北重的地位毋庸置疑,只要有奖励,计划处没有拿不到的理由。唯一的不利因素是严森是新来的,和人劳、财务、生产等老资格的处长比,严森的资望显然差一些。王爱英在找荣飞之前当然找了严森,也找了刘大为。处长们当然不会明确答应王爱英的要求,王爱英也不希望处长明确答应,她要的是加深印象。
荣飞理解此时人们对升资的渴望和超乎寻常的重视。中国工人阶级实在是穷怕了也苦怕了,文革十年,工资绝对地停滞了,虽然物价不动,但生活的时钟绝对停摆了,搞到攒一年的钱买不到一辆自行车的光景。等文革结束,77年企业界开始调资,可想而知是多么受重视了。虽然时间转到了86年,工资水平的上涨显然没有赶上物价的上涨,虽然商店里的商品日渐丰富,人们口袋里的钱却越发紧张了。像王爱英这样年龄的人,夫妇双方的工资总和不足200元,岂能不关注这次难得的升资机会?
小小的民品室,关心升资的不只是王爱英女士。王爱英刚走,张叶生便跑了来,这个三十岁的男人一脸苦相,“荣主任,我得跟你说说调资的事。”他搬了把椅子坐到荣飞对面,“我74年参加工作,十二年的工龄了,转干也三年了,工资才61元。我知道王爱英跟你说工资的事了,她在83年便调了资,我呢?工龄比她多两年,工资却比她少半级!如果这回不给我长,我就没法子干了。”和王爱英的“柔道”相比,张叶生玩的是冲拳,直来直去。
“老张,文件还没有下,现在说这些都早了些。我要的材料整的如何了?”
张叶生负责生产线设备能力的计算。“说实话,我已经没心思工作了。”
“老张,”荣飞不悦地放下手里绘制的图表,“工资调整主要看得是贡献大小,你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