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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飞的梦幻人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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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荣飞看出巩老师的内心,任何人在进入自己喜欢的领域时都容易得意忘形。他似乎采用这种法子摆平过许多客户,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将自己变成一个杂家——荣飞摇摇头,接过递过来的毛笔,在墨盒里濡墨,思索片刻,在铺就的宣纸上写下“桃李满天下,教师最光荣。”十个字。

“好,好!”巩汉祥望着十个漂亮的瘦金体字,连在一起时更觉得漂亮非凡。他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有些内向和懦弱的学生不仅字写得好,对老师的尊敬跃然纸上。结束文革不久,教师的社会地位远不如后世,第一个教师节诞生还得四五年呢。

“这个礼物我收下了,”巩汉祥激动的搓着手,“我想让你写个条幅,挂在我家里,内容嘛,容我想想,没问题吧?”

“没问题。只要巩老师不嫌我的字难看就行。”

“好好,你坐下,跟我说说你那天的话题。为什么程序语言不需要学习?”

荣飞只好绞尽脑汁开始编排。这次谈话足足进行了二个半钟头,巩汉祥送荣飞出来,表情完全是平等地位的朋友了。

“再见巩老师。”荣飞快步下楼,他知道巩汉祥已经被自己降伏了。



星期六晚上是大学生们最开心自由的时刻,囿于娱乐内容的贫乏,除了聚在一起吹牛就是打扑克下棋,玩桥牌围棋的也有,不过不太普及,有点阳春白雪的味道。后世聚会有三种主要方式,聚餐,卡拉OK,以及体育俱乐部现在一项也达不到。班里很少有同学能花钱邀人喝酒。这是一个真正的义务教育的时代,学费、住宿费全免,大部分人都有不同档次的助学金,最高的22元,最低的5元。许多同学的助学金差不多够生活费了,班里最邪门的副班长许忠勤来自山西晋南农村,拿了最高的助学金,除了喜欢看电影几无任何爱好,竟然可以在放假时带一笔小钱回家去。

荣飞本来是要回家的,自高低杠事件后,他回家更勤了,一有时间就回奶奶那儿。但这个周末有事耽搁了,物理实验室的硬度测试机报废了,老师找几个学生抬报废的实验设备,任务交给了班长李建光,李建光便叫上了荣飞,荣飞不好拒绝,只能跟着去了。他们用原始的撬杠等工具将笨重的测试机抬出了实验室,装车拉到废旧物质收购站处理了,当然是打了报告批准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据说今年下拨的经费比去年增加了35%,许多实验设备要更新,图书馆也要扩建。

实验室的郝老师拿到钱,拉着几个帮忙的同学下了次馆子,酒是不准喝的,但要了几个菜,主食是米饭,算是让这帮缺油少菜的穷学生改善了一次生活,这样一耽搁就误了晚班公交车,铁定到傅家堡的车是赶不上了,只好明早再回。

回到宿舍发现马金玉带一帮人正玩“割麦子”,他的老同学曹俊斌也在,这小子也没回家。割麦子是极简单的玩法,就是跑得快。不过带了一点小刺激,输家留几张牌就输几张粮票。以粗粮为基准,一张一两。

荣飞骨子里赌性还是很强的,于是他饶有兴趣地站在曹俊斌后面看,看一会就感到乏味,“你们能不能换一种?没劲透了,最后都可以算清牌的。”

“那是。我爸到广州出差带回副麻将牌。那边已经公开卖了,等我想法子弄来我们玩几把,那才是真正的家伙。”曹俊斌赌性不在荣飞之下,荣飞隐约记得曹俊斌曾组织一彪人在龙凤山庄聚赌,被警察堵了,他逃出来跳下七米高的山崖,躲过了警察,但崴断了脚脖子,自己拎着慰问品去看躲在乡下的他——又是该死的梦。

“毕业前别想着在学校支起麻将桌。我给你们推荐个玩法,比这个有意思多了。”荣飞说

“你会什么玩法?”曹俊斌转脸问荣飞。

“扎金花啊,很简单的。”荣飞给他们介绍了玩法,试了二把后这帮家伙兴高采烈地玩起来。真正的赌博都必须可以下注,像割麦子那样的玩法确实有些低档了。

“你从哪儿学来的玩法,真的有些意思呢。”曹俊斌刚“诈”成了一把,赢了十几两饭票,一堆绿色的纸券堆在他面前,看来这家伙今天收获不小,“今儿的目标,将本月的饭钱赢回来。阿飞你也来玩玩呗,刚才你说了,这玩意又不限人数。”曹俊斌是个赌棍,发了牌没有看,喜滋滋地“暗”了一把。

“不了,你们玩吧。”对于这样的小打小闹,荣飞简直看不上眼。他琢磨着是不是到图书馆借几本关于股票方面的书,当务之急是找到一条生财之路,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清苦了。

“跟,”李建光和马金玉的赌性都不小,看也不看就跟上了。荣飞有些兴趣索然,他回自己的铺位上抓起一本蔡东藩的《南北朝演义》看,这本书是倪凯从图书馆借回的,倪凯对通俗化的历史很感兴趣。许忠勤忽然推门进来,“哎,我说弟兄们应当去看电影,这周的片子是《小街》,我和小董刚看完,小董那个没出息的都他娘的哭了。”

宿舍最用功的倪凯扔下手中的课本,“新片啊?好不好看?”荣飞被记忆里的某根神经触动了,“老许,是不是张瑜演的女主角?”

“咦,你怎么知道?”

荣飞当然知道。夏在动物园中行走,白鹭在漫游,长颈鹿在觅食,样板戏激越狂热的打击乐从晴空中隐隐而来,间或夹有秃鹰狮虎的啸叫——当夏遭受红卫兵殴打时,画面上拳脚交加,皮带挥舞,鲜血淋漓。前景是动物园的铁笼子,狮虎在笼中走动,背景却是低缓优美的音乐。一位老人背着重伤的夏,对夏说,就要走出动物园了。

荣飞记得他看过这部电影,当时也流了泪。就像班里比较内向腼腆的小董一样。对于导演的暗喻他并不明白,只是在多年之后为了怀旧买了几部老电影的光碟,才看懂导演并不深藏的用心。十年文革全国就像动物园。好在文革终于结束了,人性和人权正在唤醒,紧接着就该反对自由化了,那个叫白桦的作家因一部并不出格的《苦恋》做检讨……

“那是部好电影。此时的张瑜真是清纯漂亮啊,”荣飞回忆着。

“此时的张瑜?”许忠勤疑惑地问。

“哦,我的话有些毛病。老许你是资深影迷,评论电影我可没资格。”荣飞转移话题。

“《庐山恋》就让我崇拜了。找对象能找张瑜这样的就美了。”许忠勤的表情是后世标准的猪哥相。

“哈哈,真找个演艺界的女人你可就有的乐的了。”倒不能一棒子打死一大片,许忠勤绝对想不到后世演艺界的绯闻满天飞,也想不到演艺界高的惊人的离婚率。

“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许忠勤很有野心,他当然瞧不上一向不求上进混日子的荣飞。

“啊,啊,”那边传来一阵惊叹。原来马金玉暗出一个炸弹,将曹俊斌前面赢的饭票差不多一把将赢了回来。这帮人已经迷上了荣飞教的扎金花了。

“一帮没志气的家伙。”许忠勤鄙夷地说,起身要走。

荣飞忽然起了和这家伙聊一聊的兴趣。在那个奇特的长梦里,除了他毕业进入政府机关当了一个小干事,没有关于许忠勤的其他的任何记忆,“老许,能不能跟兄弟说说,你的志向是什么?”

“我要做希特勒一类的人物。”许忠勤直言不讳。

“中国古代基本上是儒家思想统治的时代。儒家有‘内圣外王’之说。老许要走的就是‘外王’一途了。”

“什么是内圣外王?看不出老弟蛮有学问的嘛。”许忠勤坐下来。

“内圣主要是追求个人完美的道德,外王则是追求功业。像孔子的高弟颜渊就是内圣的典型。外王就不必说了,多了去了。同时具备的就寥寥无几。”

“有这样的人?”

“有。如曾国藩。”

“他是镇压太平天国的刽子手。”此时的宣传就是这样。诚如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博士所言,谎言说上一万遍就是真理。此时有几个认识真正的曾国藩呢。

“但他确实做到了内圣外王。”

“用农民起义的鲜血染红顶子的反动派,算什么内圣外王?”许忠勤是班里第一个写入党申请书的人,时刻注意政治立场。

“你梦想成为希特勒又比曾国藩好多少?”荣飞感到这种争论很有意思,此时的人们不隐瞒自己的思想,单纯的如水晶一般。

“那不过是个比方而已。你呢,我倒想听听你的志向?”

“我嘛,娶一个贤惠的妻子,过一生平淡安宁的生活。如此而已。”

倪凯睁大了眼。在说对象还是羞羞答答的时候,荣飞直接说了妻子一词,令他感到不可思议。而且荣飞说的如此自然大方……

“哈哈。就像张昕那样?”许忠勤笑起来,“老弟,死了那个心吧。人家张昕看不上你。知道最近和谁?陆英寿!”

倪凯以为荣飞一定暴跳如雷,没想到荣飞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大二时开始谈论爱情。高中的寒窗苦读终于结束了,正处于青春妙龄的青年们需要放松,现实的时光是那样美好,文革十年的禁欲生活已经被彻底唾弃,国家的政策越来越开放,校园里开始流传港台的小说,街上新开的录像厅也播放港台的录像片,只是门票贵的惊人。

女生和男生一样,在心里骚动着青春的不安分。

单珍是个长相普通的姑娘。除了学习好,她自己认为优点实在不多。所以对于爱情,单珍从来没有接触过,因此也就对现实出现的,越来越多的恋爱苗头有些排斥的感觉。大好的时光不用来学习,不用知识武装头脑,真是愚蠢啊。

计算机测验课后,02班学习委员单珍以为巩汉祥一定不会放过荣飞。心里琢磨着如何为荣飞说项。荣飞的座位就在她身后,那是个不令人讨厌的男孩子,尽管有些腼腆怕羞。比起那些情窦初开想尽办法讨好女生的男生,荣飞不令人讨厌。自在张昕那儿碰了壁后,荣飞一般不主动跟女生说话,性情也变得沉默寡言。单珍和张昕的宿舍只隔着一堵墙,荣飞和张昕的故事她算是见证者,单珍知道各方面不出色的荣飞不会进入张昕的法眼,自负美丽的张昕或许有更高的目标。

谁料二天后她取成绩单时巩汉祥在荣飞的白卷上批了个75分。这令她极为惊奇,认定巩老师搞错了。

“没有搞错。荣飞撞了鼻梁,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他的实际水平不是这个。”巩汉祥笃定地说。

要知道巩老师要求是最严的!单珍感到不解,也有一丝委屈。她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刻苦用功学习,这门课测验不过85分而已。

她注意观察荣飞这几天的动静。和李建光等人的感觉一样,单珍觉得身后的男孩子有很大的变化,气质上的变化。她理解为荣飞受伤引起的,比如班里最喜给人起外号,说话尖酸刻薄的团支部书记王建雄就拿荣飞的鼻子说事,因为荣飞受伤后鼻子有点囊音。

“听过刘兰芳的《岳飞传》吧?以后我们叫你哈迷蚩如何?”

“无所谓。哈迷蚩的鼻子被割掉了,我不过是受伤而已。建雄,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荣飞微笑着说。

单珍以为荣飞一定会暴跳——以往绝对会的,可是这回荣飞始终微笑着,眼睛一直没离开书本。

“王建雄,你小子别欺负人。还有没有点同情心?”荣飞的同桌李建光站起来,一般的时候,李建光充当荣飞的老大。

“开个玩笑嘛。”王建雄有些怕人高马大的李建光。

这件事令单珍对荣飞刮目相看。她想找个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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