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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王也算领导干部了,这几年无数次跟我讲过,他为人处世的榜样就是荣总,荣总才是他的老师。那些指责荣总不懂生活的人都是有毛病的,自身有毛病不去改正,反而希望大家都有毛病,好遮掩自己的缺点。话扯远了,下面我谈谈对韩慕荣的处理,第一,韩慕荣必须开除,公开的开除。让他在以后的生活中不可能再得到好的岗位,好的待遇。第二,责成法律办寻找其违法的事实,用法律来严惩他,如果能将其送进大狱,我将非常开心。第三,要尽可能的追回公司的经济损失。包括剥夺其股权。但不能用江湖手段去追讨公道。那不过是用犯罪来惩罚犯罪,本质没什么不同。这件事,我要求董事会授权我来处理。”
傅春生首先表示同意,“这是我们这个团队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说实话,我感到震惊。隆总刚才讲的我基本同意,但荣总不如此做就揪不住狐狸的尾巴,我觉得用保卫部侦查是必要的。韩慕荣为什么背叛?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崔总说的关于职务上的失望是一方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我认为董事会应当追一追这个根子。公司在发展,业务在更新,大批的人,包括国外的专家被我们一批批的招进来,都说联投的待遇好,我也一直这么认为,韩慕荣这些年挣了几百万了吧?换做任何一家企业,他能挣几百万?我看不是钱的问题。这里面有没有我们思想建设,队伍管理上的缺失?我看有。当初荣总讲过联投的文化建设,我起初不懂。后来懂一点,理解也不深。联投主动申请成立党委,我是赞同的,但上面派来的书记是个废物,隆总被省委组织部正式任命为联投的党委书记,我真的很高兴。希望隆总好好抓一抓高级干部的思想问题。不能每天抓业务,业务上去了,却出现韩慕荣这样的败类。恒运能给韩慕荣什么?我怀疑的很。为什么他要给恒运提供情报呢?我必须问一问韩慕荣,不然这个疑问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说实话,恒运算个屁?我们任何一个企业拿出来都比他强韩慕荣这样做对他个人有什么好处?”
谷南阳很难堪。既为自己公司的丑闻,更为隆月毫不客气的批评。他知道崔虎是陶建平歌城的常客,自己也偶尔过去“放松”一把。隆月所说的公众形象自己真的没有注意,没有想过。
谷南阳站起来,“荣总,隆总,傅总,各位董事,开发公司发生这样的事,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愿意承担自己的责任,请董事会给予我处罚。隆总对我的批评我完全接受,对公司给我的任何处罚都认……”
“都认?开除你也认?”荣飞摆摆手,“你的责任不是今天的主题,以后再谈。隆总和傅总都谈了很好的意见,对于韩慕荣,处理是一定的,按照隆总的思路不是不好,但很难实现。比如追究他的法律责任。这种问题在日益市场化的今天,肯定不是这一个案例。最终会逼着人大立法来解决。韩慕荣不是粗人,他有文化,可能也懂法律,估计清楚我们在一些方面拿他没办法,或者看透了我的行事作风,正如崔总刚才讲的书呆子气。所以,处理韩慕荣,还不能完全交给隆总。这事先搁下,就此我想谈谈陶氏的经营问题。解决了这个隐患,陶氏必须确立今后的经营方向了。”
“对于陶氏今后的经营方向,我上次所说的向县城转变确有必要。竞标败于恒运后我就一直考虑这个问题。大家都看到了,城市改造正在加速,居民被压抑已久的住房需求正快速被释放出来。市场是异常庞大的,或许成为国民经济的一个强劲的发动机。陶氏置身其间,大有可为,其前景不次于现在人人议论的麒麟菲亚特。”荣飞停下喝了几口凉茶,接着讲道,“房地产市场兴起是不争的事实了,现在所缺的就是更进一步的政策了。国家会完善相关的政策,包括产权方面的法令,这个我丝毫不怀疑。这就是大势所趋。我们逆势而行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但这个市场,或者行业的兴起必将带来一系列负面的东西。我绝不是危言耸听。所以,陶氏决不能背负骂名。”
早已领教了房地产市场威力的崔虎和谷南阳却有不解之色。崔虎急道,“荣总既然说房地产大有可为,这样好的市场,我们岂能拱手退出?你最近总说陶氏转型,面向那些穷兮兮的县城哪里有大工程?北新搞了两个居民小区,老谷倒是挣了点钱,我就惨了,和麒麟小区的盈利能力差远了。”
“但你没有赔钱,对吧?北新房子最高售价为500吧?六十平的房子算是小户型吧,就是三万元。93年北新企业职工平均工资是多少?227元这个数字是王林告诉我的,应该没有什么水分。何况政府官员也不会压缩员工工资数字。你们想想,双职工,一年能挣多少钱?要几年的收入才能买一套房?崔虎,老谷,你们都是身价巨万的人了,千万不要忽略到底层消费者的实际能力。所以,北新你们搞的房价不是低了,而是高了。”荣飞冷峻地讲,“陶氏肯定要发展下去,要成为联投系的主要支柱之一。这个想法没有错,这个原则也是早就定下来的。和麒麟和天泽不同,陶氏的股权全部是联投的,全部是我们这帮人的,陶氏挣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自己的。正因为如此,陶氏的决策权完全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陶氏往什么方向发展?陶氏应当扮演什么角色,也由我们这帮人决定。当我们这批创业元勋解决了自身的富裕问题和社会地位问题后,必须考虑我们办企业的目的是什么。这就是我建议创办慈善基金会的目的之一。安得广厦千万间,实现居者有其屋是几千年的梦想了,我们这些造房子的不能利用老百姓对房屋的渴望将他们十年,二十年甚至几十年的积蓄全部打干甚至让他们成为房奴!”
“房奴?这个词形象的很。”隆月扑哧笑出了声。
“这不是什么好词。”荣飞冷冷地说,“如果陶氏的形象成为我不愿意看到的那种,十年或者不到十年的时光,我们这些人成为北阳百姓指点的对象,说我们手里的财富全是他们的血汗,那还不如解散陶氏。”
“你过于理想化了。”隆月越来越感觉到荣飞身上不合时宜的理想化色彩,她以为是荣飞半进入政界的一种变化,“如果按你说的是大势所趋,即使陶氏不做,自有王氏李氏来做,我们退出去岂不是白白便宜他们?没错,陶氏在北阳建筑界算是有点名气,但靠我们能改变趋势?我很怀疑。如果房地产政策进一步放宽,会有更多的企业进入这个市场,竞争是无法避免的,有时还会很激烈。就像这个恒运竟然将手伸到联投了。我们绝不能咽这口气荣总,陶氏必须发展,以掌控局面,尽量地掌控局面。”
“说的好。我们的力量在形势面前可能很渺小,但不等于我们无所作为。汽车就是这样,瑞风一出,加上即将推出的捷风,导致了大众系列车价的下调。房地产也是这样。我不要求陶氏成为联投的创利大户,要求陶氏成为主流之外的一股逆流,不受人待见的逆流。”
“关于陶氏的经营方向,是不是有机会再聊?让大家也思考准备一下?先定下对韩慕荣的处理吧。”傅春生道。
“可以。”荣飞点点头,“老谷老崔你们几人认真研究一下公司今后的发展问题。同时也要汲取教训,加强对干部队伍的管理。韩慕荣的问题正如傅总所言,其背叛的根由总要让我们明白才好。当然得由他给我一个解释。本来市场经济兴起,人员流动也属正常,若是觉着联投不合适,投奔恒运或者哪儿,我绝不会怪他。可是他出卖公司商业机密,就令我不齿了。”荣飞回想着自己与韩慕荣的结识,如果不是自己,穷途末路的韩慕荣绝对不会有现在的地位和成就,即使因为与谷南阳的竞争失利,也不至于去充当恒运的卧底呀。世事人心,当真难说清的很。“第一,令其自行辞职滚蛋。第二,剥夺其股份。这是最起码的二条。”荣飞的脸色阴沉下来,“对于恒运,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犯错就应当受到惩罚。”
四百七十
第二天,荣飞和隆月,以及专程赶回来参与处理韩慕荣事件的傅春生一同约谈了韩慕荣。
人是个非常复杂的生物,韩慕荣留给三人的印象是精明中带着张扬,有些不屌任何人的派头。但今天他进入荣飞的办公室,看到隆月和傅春生均在场,似乎意识到什么,竟然流露出一丝的惊慌。也难怪,傅春生跟他几无业务关系,平时连话都很少说的。此刻坐在办公室,冷冷地看着他,让他感到很大的压力。
傅春生就任副总裁后,总部机关的人很怕这位农民出身的泥腿子领导。很多时候,领导的威信不仅来自能力,也来自人品。恰恰这位泥腿子出身的深得荣飞信任器重的副总裁人品无可指责。
“荣总,二位老总,找我有什么事?”
“你说呢?”隆月目光炯炯地盯着韩慕荣。
心里一颤,终于败露了。韩慕荣手心里已满是汗水,人的本性如此,罕见有不见黄河就死心的人。
“我哪里知道三位领导的用意……”韩慕荣偷眼望着这间屋子的主人,见他根本没有看他,而是悠然望着窗外。
从自己的位子望过去,窗外是一片灰白的天空,什么也没有。不知他在他的位子望出去能看到什么。
“老韩,没有重要的事情,荣总和隆总不会留下我多待一天。北新那边还有很多事情呢。”前半生的劳作给傅春生外观留下难以消除的印记,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的多。而且,这位副总裁不太会穿衣,什么名牌的服装穿在身上都皱巴巴的,“你还是自己讲吧,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装什么糊涂呢?你以为你做的能瞒过荣总?”傅春生的目光锐利起来,让一直与其对视的韩慕荣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老韩,你大概是89年前后进入陶氏的吧?算算也有五年了。对于联投,你也算元老。跟我说说,为什么这样做?你敞开讲,如果是我做的不对,可以向你道歉。”荣飞的目光从窗子移回来,不想再玩猫捉老鼠的无聊游戏了。
“荣总,你要我说什么?”韩慕荣感觉到自己脊背已经湿透了衣衫。最酷热的季节已经过去,即将到来的国庆是北阳最宜人的时节。屋子里没有开空调,气温也就二十六七度,但韩慕荣就是感觉到热。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屋子里,能够决定他命运的就是那个坐在大班台后的青年,其他的不过是陪衬。
“啪!”地一声,荣飞变戏法似地将一个牛皮纸袋摔到桌子上,“韩慕荣,这里面有十几张照片,两盘录音带。你可以看,也可以听。但看过后听过后我们再谈的方式和现在就不同了。既然你不想好好谈,大概是欺我君子作风拿你没办法。黄天,”荣飞对闻声进来的黄天说,“你带姓韩的到保卫部听听录音,欣赏照片。对了,记着叫王宏义一起去。”
王宏义是总部法律办主任。
和荣飞相识十余年的隆月第一次感觉到了荣飞的威压。抬头见韩慕荣脸上已是汗水涔涔,不该有的怜悯涌上心头,“何必如此呢,我们没有证据会叫你来?”她忍不住说了句。
韩慕荣终于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荣总,我不看了,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他在金色年华见过黄天,当时以为是偶遇,现在一切都明白了,上次关于大学城建设的消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