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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了我半辈子,现在每月都得给寄钱。你傻了?”荣飞笑着说,“若是担心经济问题,妈你就不要操心啦。我有办法的。”“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我是过来人,晓得其中的厉害。绝对不能找空山的。那是什么鬼地方,人说,穷山恶水,泼妇刁民。你今年才二十二岁,急什么?好姑娘有的是。咱排的小秀,记得吧,比你小一岁。前些日子她妈来串门,提起这件事。小秀虽然是高中生,已经顶她妈的班上了班了。知根知底的,我看就不错。将这个女孩回了吧。”小秀姓宇文,总是小飞哥的叫着,荣飞一直把她当小丫头看,魏瑞兰的话令他苦笑不得。早已预料到对邢芳的事不会一帆风顺,所以他也没着急,“小秀的事你就别再提了,我除了邢芳谁都不要的。”“你敢!”魏瑞兰生气道,“这是一辈子的大事,由不得你胡来的。等我和你爸回来再说。”他们当晚就去天津了。
八十八
邢芳回老家住了半个月,详细将荣飞的事跟二位姐姐说了。三姐邢菊一叠声赞成,“除了没见人,其他的都没问题。我看挺好。至于小五你说的他知道你那么多的事,打听呗。家里的情况有没有跟同事说过?你穿多大的鞋,有心人一眼就看出来了。现在又不是旧社会,夏天光着脚穿凉鞋的多了。当初你姐夫给我买衣服,也没问我尺寸,合适的很。这说明他在意你。”二姐邢兰没吱声。邢芳明白二姐是不同意的,但她不能忍受这个,如果二姐心里别别扭扭,她觉得不会幸福。邢兰不忍看小妹可怜巴巴的眼神,“这是你的事,最终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道理我讲过了,你仔细想想最好。”邢菊说,“我一直想去趟北阳,自我结婚去过后再没机会。我去见见这个荣飞,替小妹把把关。”
邢芳这次回家,大部分时候泡在二姐家里,希望说服二姐同意。邢兰暗暗跟邢菊说了自己的担心,认为邢芳过于老实,容易鬼迷心窍,你比她脑筋活泛,去去也好。不过要有个理由。邢菊说,“理由早想好了,也是实际的,我想去看看病。”邢兰说好,“他同意吗?”“他能不同意吗?不过他不会跟我去,嫌我丢人。”邢菊结婚四年未曾开怀,为此婆婆公公吵闹到街上,与石芳生的感情也出现了危机。
邢菊于是和邢芳一同返回了北阳,就住在邢芳宿舍。孙兰馨放假回家尚未回来,床铺是现成的。邢菊悄悄对邢芳说,大城市就是好,我这辈子是不能像你这样了。说这话时邢菊一脸沮丧。邢芳安慰她,谁说你不能来了,以后我家就是你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邢菊笑了,真是傻子,哪有大姨子住在妹夫家里不走的?你那个荣飞呢,什么时候见面?邢芳说,明天就应该回来了。我先陪你到医院看病?邢菊想想,好吧,就先去医院。
第二天她们到北阳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检查。此时的诊金极低,还没有红包一说,医生做了例行的检查,详细问了邢菊月例情况,看不出她有什么问题。“不孕症的成因很多,最好叫你丈夫也来查一查。很多时候是男方的问题。”看邢菊的是位年老的女医生,耐心地叮嘱了邢菊一些夫妻间的注意事项,打发她们走了。看病的钱是邢菊掏的,她坚决不让妹妹出钱。
邢芳注意到三姐的神情反而比看病前苦了,她也猜不透真正的原因,又不好问,憋在心里极难受。倒是回到厂后邢菊的情绪好了许多,晚上姐妹俩到幼儿园里花园般的空地上玩,邢菊变得有说有笑了。问了邢芳许多荣飞的事,发现妹妹对这个未来的妹婿不甚了解,“难怪二姐担心。你真是个傻丫头。人家将你摸了个清楚,你对人家却糊里糊涂,碰上个心眼坏的,将你卖了你还帮人点钱哩。亏得我来了。”
荣飞是在8月5日回到北重的。奶奶的小感冒很快就好了,老太太的体质真是不错,甚至连医院也没去。邢芳的事荣飞没有瞒奶奶,老太太极为兴奋,非要荣飞将邢芳领来。荣飞解释说邢芳回了老家。老太太冷静下来,问了邢芳的情况,关键是人好,只要对你好就行。家在农村城市不是什么大问题。荣飞不禁感慨奶奶的开明,在记忆里奶奶就很喜欢邢芳,临死都喊小芳,小芳的。荣飞答应等邢芳从老家回来一定带她来。一周后荣之贵和魏瑞兰从天津回来,免不了再次和荣飞谈起对象的事。这个情况是荣飞预料到的,他不想在这时候和父母发生正面冲突,反正邢芳现在老家,想见也见不着。有时候棋就需要分步下。记忆里自己苦恼的是经济问题,准备成家和刚成家那几年真难哪。至少那三年邢芳根本没买过一件衣服。现在自己手里已经掌握了在别人眼里是天价的财富,之前的困扰再也不存在了。
熬到8月4号,荣飞准备回北重了,没想到张昕竟然找上了门。张昕将荣飞约了出去,就在纺织新区的门口,张昕开门见山问荣飞是不是找了女朋友?问这话时张昕眼里含着泪。得到荣飞肯定的答复,张昕几乎是喊着问他,难道因为我拒绝你就这么不肯原谅我!究竟她比我好在哪里!我都那样向你道歉了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荣飞没法解释,张昕似乎也不需要荣飞的解释,哭着走了。就这么又耽搁了一个晚上,张昕的上门自然瞒不住魏瑞兰,她的态度发生了转变,这个张昕就不错,你们是中学的同学,又是大学的同学,学历比那个女孩高一级,长相嘛估计也不比她差。关键是张昕就是本市人,也算门当户对。要找就找张昕吧。
荣飞估计在邢芳的问题上将受到家庭的许多障碍。所以现在不需要和父母发生激烈的碰撞。在记忆里自己正是这样做的。邢芳的事加重了与父母的紧张关系,直到孩子出生,这种关系都没有缓解。给性格极为善良的邢芳内心极大的愧疚,总觉着是自己导致了丈夫与公婆的严重对立。这种愧疚影响了她的健康,荣飞一直这样认为。回到现实,荣飞决不允许再发生这种“惨事”了。
在北重的一年里,特别是跟林恩泽的多次关于家庭、婚姻的交谈中,对血亲有了更深的认识。人类的所有社会关系都是从血亲来的,特别是父母,永远不可能隔断联系。现在与家里的关系有些紧张,自己的大部分事情对父母都是秘密,荣飞认为,随着自己的实力逐渐浮出水面,父母对自己的态度将会大为改变。一切都将有时间大师来解决。现在他有时间,无论事业还是婚姻,他都有足够的时间。
面对母亲的逼迫,荣飞采取了“拖”字诀。答应慎重考虑。魏瑞兰也就不再逼迫了。关于张昕,荣飞内心极为内疚,这份内疚不知何时才能消除,荣飞必须坚定地打消张昕的幻想,这样才是对她负责的态度。
荣飞8月5号回到北重,立即见到了邢芳与邢菊。
“三姐,”甫一见面,荣飞脱口而出,“你也来了。”
邢芳和邢菊都吃了一惊,同时想,他怎么认识她(我)?
“别奇怪,”二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荣飞醒悟道自己又没注意,“邢芳介绍过,我一看你的年龄,一定是三姐了。”邢菊比记忆中漂亮多了,在记忆里邢菊脸上总带着憔悴,但现在的邢菊却是娇媚的,洋溢着青春朝气的少妇。荣飞对自己的三位妻姐都极为尊敬,她们都对他像亲姐姐一样关心,给了荣飞无数亲人的关爱。
“你就是荣飞啊,好,好。”邢菊也在打量着“准妹夫”。男人身材胜于长相,荣飞的个子没问题,和妹妹站在一起很般配,长相嘛,除了皮肤黑一点外,也算俊朗。邢菊满意地点点头,“你很聪明啊。”邢菊的口音和母亲差不多,荣飞听起来没有一点困难。
“好极了。正好我和邢芳在假期中,三姐难得来北阳一趟,我和邢芳陪你好好玩玩。”荣飞笑着说。
邢菊心里立即欢喜起来,她的性情和邢芳完全不同,她是外向的,热烈的,邢芳是内省的,含蓄的。但姐妹俩感情极好。荣飞的话也让邢芳极为喜欢,她觉着荣飞尊敬她姐姐就是爱她的表现。
“我们出去吃饭。三姐,你爱吃什么,我请客。”
“哪里用你请……”邢芳笑着说,“你爸妈回来啦?”
“回来了,这几天我没事,给三姐当导游。中午我们去秀影楼吃鱼如何?”
秀影楼后来被四季青酒店买下,成为北阳最富盛名的海鲜楼。此时的酒楼不知水平如何,荣飞想一定是有鱼的,邢菊在空山吃鱼的机会不会多。
“就这样定了。你们准备一下,一刻钟后在楼下等你们。”荣飞转身下楼,回自己宿舍取了钱,他必须“表现”一下。
荣飞在单身楼外等她们下来,看到邢菊的穿戴,荣飞不自觉的皱皱眉。邢菊是漂亮的,但过于土气的穿着抵消了她的美。“时间还早些,我们先去解放百货,我有些东西要买。”
不由分说,荣飞带邢芳和邢菊坐公交到市中心的解放百货。现在的解放百货还是老式的布局,商业的发展还有很多需要变革的地方。他为邢芳和邢菊每人挑了件连衣裙,又挑了两双皮凉鞋,估计她们不好意思裸足穿凉鞋,又为她们每人选了两双丝袜。他将衣服交给邢芳,“听我的,去找服务员带你们换上衣服,我就在这儿等。”邢芳当着三姐的面不好严厉拒绝,但觉着这样不好,“这不行……”她很想给三姐买几件衣服,可是她手里没那么多的钱。“傻丫头,你要是把我当你的未婚夫,就不要拒绝。你和三姐的身材都一级棒,把身上的换掉,你会发现自己是多么漂亮。”两件连衣裙都是月白色真丝的,衣领是鸡心的,如果搁在二十年后没人会喜欢,但现在算是很时髦的了。“快去,我都饿了。这儿离秀影楼不远,我们步行就过去了。”
八十九
经过一番争议,也不知谁说服了谁,邢家姐妹还是换上了刚买的连衣裙和皮凉鞋。等她们从柜台后的小门出来,不仅是等在外面的荣飞,柜台外正在选择衣服的人都是眼前一亮。
女性外在的美除了先天的遗传外,更多的靠衣服及化妆品,内在的美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仅仅是换了件衣服,邢菊和邢芳比刚才就表现出更多的自信。尤其是邢菊,不自觉地挺起了胸,前凸后翘,女人味十足。
这边荣飞早已付了钱,“很好,简直好极了。走吧,我们吃饭去。”
跟着走在前面嘀嘀咕咕的荣飞和小五,邢菊的心情除了高兴还有些惶恐。她对刚见面不足两小时的荣飞是满意的,这个小伙子真不错,妹妹的眼光真不错。随即又想,自己轻易接受他的礼物是不是不合适?回头是不是该问清价钱将钱留给小五转交给他?对,应当这样。她喜欢这件裙子,村里还没人穿过这样的裙子。特别是裙子的质地,在炎热的阳光下,偶尔吹过的小风就能体会到真丝带来的凉爽。鞋子也极漂亮,邢菊更想光了脚穿上,一定更凉快,更舒服。她们姐妹四人都有脚小秀气的特点,大概来自遗传,邢菊在家就喜欢光了脚,说过被丈夫不知多少次。村里的思想就是保守,在生人前光脚都不行。还是大城市开放啊。她注意到街上很多女孩裸着足。不时会发现男人盯着她看的目光,这种欣赏或者色色的眼光令她很开心——邢菊糊里糊涂跟着邢芳和荣飞走进一家大饭店,在荣飞的带领下上了楼,找了处靠窗的桌子,视野极好,外面就是人潮涌动的大街,即使在酷暑季节的午时,街上都是车流和人流。桌子上铺着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