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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仙顾影
那时我还不懂爱一(1)
现在开始了!
青春年少感觉是青涩的,在回想的时候都是微笑着品出那丝苦涩。青春只有一次,而青春的校园时光又是那么的短暂一晃即逝。
这要从我来到这所学校说起,我是带着很深的挫败感来到这里的。因为我高考失败,原因是我高三的时候暗恋。我看到老师失望和疑问的眼光,看到其他同学考取了满意的学校,特别是他———考取了中意的重点大学,看着他们灿烂的、兴奋的笑容,我就恨我自己,一种难以言状的痛悔,让我伤心欲绝。
每天面对父亲的责问、母亲的叹气,我无法解释,我不能说缘由,一切都只能压在心里。本想复读,重新再来。可是我不能忍受这种家庭氛围,没有给我时间,没有宽容地接纳我的失败。我选择了放逐自己,我要离开家,我要离开这座城市,我再也不想回来。我就来到了我讨厌的这所普通高校。
我看到师生欢迎新生的热闹场面,看到每一张热情的笑脸,我却笑不出来,我的心里在下着雨,尽管秋高气爽、天气晴朗。
我沉默地去熟悉学校,沉默地上课下课。校园的背后是一座小山,也是一个公园,树木郁郁葱葱,小鸟叽叽喳喳。走公园后门是不要钱的,有一个吊桥把学校和公园后门连接,桥下面是溪水潺潺。才来时,真的感觉这里好像世外桃源。
离开家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我坚持着不打电话,不写信,不告诉家里人我这儿的情况。我知道妈妈一定担心了,我也知道爸爸一定强硬着,绷着一张严肃的脸。在他与我的对峙中他从没妥协过,他曾经是军人,他指挥过几百个兵,所以他一直保持着指挥的习惯。他拒绝失败,他也拒绝我失败。我们在一起时,沟通很成问题,只有争执,只有生气。可我又无一例外地遗传了他的高傲和固执。
这天,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冲着校园后面的那座山跑去。我冲到山顶,找了个视野最开阔的地方,夕阳的光辉照着我,照着山下的远处的屋顶,一片金黄。
“啊……啊……啊……”我对着下面的空旷,发泄地乱叫,我压抑,我痛苦,我想妈妈。我“哇”地哭了起来,哭得天昏地暗,眼泪鼻涕全下来了。在安静的山上放肆地哭着,痛快地哭着……
“哎哟,饶了我吧,别哭了,我在这儿被迫听你哭,有半个小时了。”一个男人从下面的草丛中冒了出来。
我吓了一大跳,盯眼一看,好像不是坏人,像是一位男生,只是个子很高大。
“你……你……”我像是被别人突然偷窥了一样,恼羞成怒,“你不要脸,你偷听别人,你混蛋!”
“哎!你搞清楚没有,是我先来这里的,本想舒舒服服躺着休息一下。没想到,你跑到这儿来搅了我的清静,还一顿哇哇乱哭,难听死了。”他也提高了嗓门。
“那你怎么开始不出来,现在才出来!你变态!”
“你骂过瘾了!我不看你在哭,不跟你计较,要不我看你更像疯子。开始我是想出来的,又怕太贸然,吓着你,就只希望你哭一哭,然后就走开。没想到,你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我在这里实在难受,这才出来的,还是把你吓了一跳。呵呵!”
“你……哼!”我气得没了语言,转身跑下山。回到学校后,心里却舒畅了许多,可能是发泄完了的缘故。我还轻言细语地跟妈妈通了电话,让她知道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只是不跟我爸说话。
我的寝室有6个女生,在我上铺的是一位很乖巧很开朗的女生,能跟大伙很快融成一团的那种女生,到处都能听到她的笑声。我有洁癖,我讨厌她的鞋在我的床边乱放,何况还有一点点味道。我跟她说了好多次,她总没有记性,鞋总是东一个西一个的,我就把它给踢进床的下面去,她每次找出来,也不生气,笑笑说:“对不起哈,又忘了。”
我以为她一直很顺利没遭受挫折,所以才天天都快乐。其实我错了,她的妈妈还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就得病去世了。她爸没有再娶,一直带着她。我见过她爸,在送她来的时候,有着壮实的个子,大大咧咧的,可是心肠很好。这可能养成了她也大大咧咧的,不太注意收拾东西的习惯。
她很温柔,依赖感很强,她告诉我,她爸爸要她毕业了、成人了,才同意相亲,才同意再娶。因为她爸不愿意看到她受一点委屈。
“蓉儿,你爸真好!”
“林清,你爸不好?”
“是的,我爸不好。”我回答,心里也闷闷的。
“林清,我刚来学校时,在公园门口买了一盒胶卷,跟爸爸照了很多合影,有学校的,有公园的。可是现在只洗出来这两张,还模模糊糊的,胶卷有问题。”
“是吗?你没去找?”
那时我还不懂爱一(2)
“算了,找他可能也不会认的。”
“你想把钱要回来吗?”我知道蓉儿的家并不宽裕。
“想呀!”
“有句名言是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就一定能做到。”
“谁说的?”蓉儿问。
“我说的!哈哈!”我大笑。
后来我邀上同寝室的6个女生,顺便喊上几个男生,去围攻那个不法商贩,什么向工商举报、向公园投诉、向当地报纸反映等等,还有要天天派人去照顾他生意,拿着牌子,对此事曝光,奉劝外来的游人别再上当。当然我是导演,更是主演了。后来他认了,悻悻地退还了钱。
从这事以后,蓉儿就喜欢听我的,也喜欢跟着我乱转。我喜欢清静,喜欢独来独往。我想过一种跟我高中截然不同的生活,在高中我也很热情、也很开朗、也好热闹。现在不想了,也不喜欢了。
那时我还不懂爱二
这天,我一个人在山上写生才下来,许多同学都去看电影了,好像是一部什么大片,学校冷冷清清的。我看到我班的几个男生看了我一眼,又低声地说些什么。
“你们怪怪的在说什么?”
“我们要打篮球比赛,是临时说起的。有一个班的男生不服气,请来了高我们一届的校篮球队的队长———欧阳鹏,要和我们重新比试。”
“请人来打,有什么威风的。你们以前也是高中校队的,怕什么,我相信你们。我知道开学以来我们班的篮球队是打了几个漂亮比赛。”
“你可不可以当我们的拉拉队,我们找不到人了。”
“为什么要拉拉队呀?”
“你不知道,只要欧阳鹏出场,就准有三个女生出现,是他的铁杆拉拉队,又吼又叫的烦人!”
“哦!我一个人能行吗?我的嗓门也不大呀。”
“所以我们也怀疑你能否胜任,平时你都沉默寡言的,可这时也来不及找其他人了,再说也只打半个小时。”
哎,我只好夹着画板跟他们去了球场,谁要我们是一班的呢,自己班的难到还不帮吗?我发现我挺愿意帮助人的。这一点可能永远都改变不了。
那个班的早到球场等着了,果真有三个女生在球场边,还围着一个男生。有一个女生特别显眼,不是因为她高挑的个子、漂亮的脸蛋,而是因为她很张扬的举动,又打又笑的。她盯了我一眼,有点踞高自傲的。我懒懒地一扫而过。
咦,这个男生好像在哪儿见过,又高又大,皮肤较黑,是健康色,面部轮廓很好,鼻梁挺直,眼睛就有些深凹很聚光,下巴坚毅。可能是喜欢画画,总是先看轮廓,主抓特点。
他正谈笑着,见着我也愣了一下,随即眼神有怪怪的笑意。我一下子回过神来,就是那天傍晚山上的混蛋。那天天暗了,我又泪眼模糊,真没把他看清楚。
我恨恨地回敬了他一眼,走到我方的那边去。
说实话,那个姓欧阳的,打得是很好,他的蹬跨、转体探肩、放球、加速做得很专业,连贯协调轻松自如,他有一种不可理喻的自信,他的眼神透露出犀利的坚定,他的肢体语言在告诉大家,这球他要断、这球他要进。往往情况也如他所言。每次这样也能引来那三个女生的整齐划一的吼叫声和欢呼声。那班的其他几个队员也以他轴心、以他为灵魂,打出了信心、打出了气势。我班的队员越想进球就越着急,越着急就越出错、越犯规,比分越拉越大,士气越来越低。
这样打下去,真的会输的,已经相差13分了,我不是来看球的,我得想想办法。看着她们在场边又跳又叫的,我这里也太沉寂了。我站了起来,我扯着嗓门用普通话喊,主要是那边四川话声音太大了,我用四川话会被她们的声音淹没的,普通话却能突显出来。
“高锋,左路进攻,你能投进。我早已看出他们的薄弱环节在左边。”
“曾伟先挡再抢,你能抢到篮板!”
“两人夹击,别怕他,封堵,逼他违例!”
“快速后撤,人盯人防守!”
“移动!掩护!”
“好!进了,漂亮!”
“加油!再进一个,我要看到!”
他们打到哪边,我就跑到哪边喊,既加油又指挥。仿佛我是他们的编外球员,他们在场里跑,我在场外跑,就这样来回跑,来回喊。比分一点点追上来,我就一次次欢呼尖叫。
他们没见过这种阵势,我也没见过,我只知道形势所逼,逼上梁山了。那三个女生也愣了,她们也跟着跑、跟着叫,可是她们不懂篮球,只能喊:“欧阳加油,好球,加油。”她们想把我的声音压下去,我总能找到空隙把我的声音亮出来。而且我不怕跟她们比跑步,我在高中的时候可是学校的中长跑第二名。我不知疲劳地、不停歇地跑叫着,也鼓舞着场内的球员积极跑动,顽强拼打。比分在交替地上升,我感觉到我们凝聚为一个整体了,这是团队精神,这精神就是———一定要赢!
我们终于赢了。我瘫坐在地上,我已经欢呼不出来了,嗓子全哑了。我班的队员向我围拢,看着我又指嗓子又摇头的,大家满是汗水的脸上全都洋溢着笑容,心里都无比欢畅。
欧阳鹏走过来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对着我们说:“你们的拉拉队很顽强,很可怕。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正式地打一场。”
队员中有两个跑出场外,去给我买含片,买胖大海去了。我也喝了一个星期的胖大海,才缓过来。我打过篮球,可没想到当拉拉队这么辛苦,哎!
那时我还不懂爱三
我没有参加过学校组织的舞会,因为才来学校的那段时间,我的心情是低劣的,见谁都烦,哪有心情去跳舞。
平时就喜欢穿牛仔裤穿休闲衬衣,衬衣一律扎在牛仔裤里,蹬一双运动鞋。个子比较高挑,腿很修长,配着披肩秀发,看起来很清爽。
平时都喜欢独来独往,空闲时间要不去山上看风景再写写生,要不就拿着一本小说去公园的茶馆边喝茶边看书消耗时间。
后来逐渐熟悉了我班上的同学和我的室友,也有了一些好朋友,心情也好了许多,至少我能经常笑了。
蓉儿说喜欢看我笑,她说我笑起来真好看,说我冷着个脸时都不敢惹我。
这不,她又在游说我去跳舞(我们那个时候流行跳交谊舞,蹦迪还很少),好吧,跳就跳吧。
许久都没穿裙子了,要去跳舞还得把裙子翻出来,我很喜欢这条纯色白裙,不仅能勾勒出我的身材而且裙摆很大,坠感很强,能随着你的舞动而荡漾开来。高中的时候最喜欢穿它,穿它跳舞,现在不爱穿了。
“什么?还要化妆?太麻烦了,我不想去了。”我在打退堂